“对于一个足球队来说,速度是它的生命。速度和技术是相辅相成的。但速度是制胜的保证,前提条件。我们的队员跑得快,在招生时就做了严格的要求,男的百米速度必须在十二秒之内,女足必须在十三秒左右。技术是在速度基础上发挥的,当然它的技术难度就更大了。有了这样的速度和技术那就必胜无疑了。”
“听说你有二十四个魔鬼教练,可见训练一定是魔鬼式的方法?”
“我请的二十四名教练,的确是魔鬼教练。这些教练每一个人都有它的独特的基本功和训练方法。通过他们的细心雕琢,把这些基本功落实到每个队员身上。现在,他们动作的准确率才仅仅达到百分之六十。”
“听说你们的六大项目训练,特别苛严,而且还残酷。”
甄铁汉:
“是的,比如我们的六大训练项目中的心理训练,队员跑完两个一百米后,教练在二百米的跑道上撒下二百粒黄豆,边跑边捡,让他们气定神闲,保持一个良好心态。还有速度和耐力训练,要求每个队员每天跑两个一百米,速度要求十二秒之内;每周跑三个五千米,一个一万米。其余的跳高、跳远、三铁等也要练。田径是其他体育项目的基础、根基,这是基本功,是第一个基本功。剩下来的时间才是技术性训练,这是第二个基本功。现在队员的速度也只发挥到了百分之七十,体能功力也只有百分之六十。因为他们年轻,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下半场的足球比赛开始了。总教头黄海涛指挥若定、胸有成竹,不慌不忙,一切都按他和甄铁汉设计的战术进行,胜利在握。
坐在甄铁汉身边的尚小云坐不住了,随着学生的呼叫,一会站起来,一会又坐下,满头汗。
甄铁汉说:“尚老师坐下吧,输赢并不重要,这仅仅是一场演练。我们只是求教老大哥的。”
五姐妹喊道:
“《金种子》加油!再进一球”
《天远》队下半场发动了猛力攻势,不一会也攻进了一个球,双方踢成1:1。可是最后十分钟《天远》队的队员体力下降,踢不动了。可《金种子》队员体力仍然不减,精力仍就充沛。中锋幻影一米八的身材,百米速度十一秒。他组织队员发动了三次进攻,终于在最后一次攻破了《天远》足球队的大门。比赛结束,《金种子》足球队2:1战胜了《天远》队。
爆出一个特大冷门。
赛场呼啸了。
才艺的师生们奔向赛场,同运动员拥抱,把他们一个个抛向天空。
甄铁汉走下看台悄悄地走了,因为他知道路还很远很远。
新闻发布会上《天远》足球队主教练显得有些尴尬,但又很豁达。
他说:
“我们输了,《金种子》赢了,我衷心祝贺《金种子》足球队,我们原来预料到应该赢,因为我们是一支成熟的足球老大哥,必须要赢;可是我们输了,也做好了输的准备,因为这支球队是在甄铁汉指导下打造的一支特殊球队。”
其一,他们的速度太快了,令人目不暇接,我们想追赶,可心有余力不足,我们的大脑思维速度跟不上。想想看,个个队员都是百米十二秒,恐怕连欧洲顶级足球队也没这么快。
其二,基本功扎实,任何一个技术动作不仅到家,而且难度很大。二十四个魔鬼教练精雕细琢,哪有不成器的?
其三,我来的路上在想,这支足球队队员都来自农村,农村有这么好的队员,那可为我们足球的未来球源找到了方向,我想来验证一下。
主持人:
“你们下一步有何打算?”
“我们想三天后再赛一场。当然,我不是为了赢,我是想在学习一下甄铁汉新的足球理念。因为这个新的足球理念,它将为中国足球带来新的希望。”
《金种子》总教头黄海涛:
“我们在学习,今后也在学习。”
三天后,《金种子》足球队与《天远》足球队又赛一场。
结果3:1,才艺赢了。
甄铁汉正在观看女足的训练录像。
有一个人走进了他的办公室竟然不知道。他太精神专注了。是校团委的副书记。她坐在床上,把上衣全脱光了,只剩了一件乳罩。圆溜雪白的两只臂膀,两只馒头似的乳房高高隆起。两只眼炽热地望着甄铁汉。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甄铁汉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忽然看见展天华坐在了床上,他一下子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天华,怎么是你?”
展天华站起来一下子扑到了甄铁汉怀里。
“甄老师,我爱你。”一片泪水又淌在了他的胸前。他的血脉感到展天华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全失去判断辨别能力。展天华只是紧紧地抱着甄铁汉,泪水像决开的河口,不断汹涌地流。
“天华,松开手,有话慢慢说。”他挣开了展天华的双臂,把衣服给她穿上。倒了一杯水给她,又递给她毛巾让她擦了擦泪水,消了消气。
“展天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甄老师,我要嫁给你。”
“胡说,你还是个孩子,还没长大成人怎么能嫁人呢?”
“不,我已长大了,我不是孩子了,我已经十八岁了。”
“十八岁也不能算长大,你的思想还没有成熟,学业还没完成,怎么能早嫁人呢?”
“我奶奶十五岁就嫁人了。婚姻法规定十八岁就可以结婚。”
“你奶奶结婚,那是在建国前的封建社会。不适合今天。婚姻法规定十八岁那只是个最低的底线。你理解的不全面。再说了,我是你的老师,对老师应该尊爱,而不要胡思乱想。”
“我不管你是不是老师,我就喜欢。我奶奶说过,只要爱一个男人,只要把衣裳脱了,让他看到你的身子,那你就是他的人了。凡正你看到了我的身子,我是属于你了。”
“胡说,这是邪门歪道,一派胡言。你是新时代的青年,你也刚刚入党,是唯物主义者,信仰马克思主义,不应被旧的封建习俗所迷蒙。你人生的路才开始,未来的路还未走,新的生活你还没进入解读,怎么能过早地跳进爱河?放弃你的糊涂爱,面向未来,不要沉迷现在。”
“甄老师,我也想过未来,像你一样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可我再有半年就毕业了,将来去哪里谁也不知道。我怕失去你,我不能没有你。因为我从你身上学到了好多东西,离你而去,就像断线的风筝,不知飘向何方。我一走,就会失去了你。所以,我想以身定情。”
“天华,你还很小,不要早早介入爱情,学业还没有完成,事业还没有攀登,早早谈情说爱,那未来还有什么出息?亏你是个共产党员,照照镜子吧。天华,从你的这种做法来看,虽然,天真可爱,可这是一种幼稚而无知的想法。我是你的老师,你尊爱我,我可以接受;你是我的学生,我器重你热爱你,你也可接受,但不能用爱情来牵手。让我们以珍贵而高尚的情操来保持这份友谊,保持这份珍爱,好吗?”
展天华终于明白了,她还学业未完,事业未有,没有足够的价码匹配甄铁汉。自己的爱来得太早了,太幼稚糊涂了。但她决不放弃。
“甄老师,我知道我还没有足够的底码与你并驾齐驱,不过,我会努力的,迟早有一天我会赶上你,超过你。”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甄老师,我来送她吧。”秦世友突然闯进门来主动要送展天华。
“好,那你就送一趟吧。”
其实,秦世友送展天华是一个误撞。他自从住到学校,床和被褥应有尽有,吃穿也不愁,过得非常快乐。现在他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甄铁汉和尚小云的安全。他住在宿舍楼三楼正面对着校门左侧的那排平房,甄铁汉和尚小云的房间看得一清二楚。他每天晚上一边学习,一边观看他们俩人的灯是不是着着。只要他们关了灯,他才安睡。今天晚上,他发现甄铁汉和展天华谈话,有一个人从他的门前走过。他赶快走出去跟踪那个人。那个人一见秦世友走来。掉头就走了。这个人来干什么?他是谁?秦世友六百度的眼镜是看不清楚的。不过他猜疑是学校的一位老师。
秦世友送展天华回家,完全是为甄铁汉解围。甄铁汉和展天华的谈话,秦世友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心里非常气恨。甄老师是我们人人尊敬的老师,爱就爱吧,可不能以身相许。这要让别人知道了,那还不给甄老师身上抹黑?他只想进去搧她两个耳光,可又怕甄老师为难。只好在门口听完了全过程,正好甄铁汉要护送展天华回家。在护送展天华的路上,秦世友委婉劝释道:
“展天华,我们都不小了,凡是做什么事都要多想想,不要为伤人的狗送上一块肥肉。”展天华一愣不解道:
“你是在说我吗?我既不是狗又不会伤人。这不可能吧。”
“哼哼,那可是说不准的。”
临近暑假,尚小云接到上航音乐学院和省城音乐学院的来信说,要在她的音乐学校联合招生,即刻就到。尚小云异常兴奋。这正是检阅自己三年多来业余音校培训成果的时刻。
三年来,尚小云和叶青、李嘉欣三人执掌音校,招收了一百多名学生。以本校为主,吸收了中、小学的各类音乐天赋和爱好者,按照演唱、乐器、舞蹈三大系列分小、中、大三个层别,分班训练,因材施教,个别指导。旧校院里十几个教室都成了音校的训练场所。尚小云嫌人力不够,又从社会上招聘了一批辅导教师。除白天教授外,晚上还给一些天赋较高的学生个别辅导。对一些业余训练的学生,每周三个下午进行训练。三年来的悉心训练,学生们不仅打下一定基础,而且也出现了不少好苗子。
上航音乐学院和省城音乐学院的老师们一到才艺首先听了尚小云的汇报,大家对她艰苦办学培养音才大加赞赏。尚小云别开生面地在校园广场安排了一场露天音乐会,想让两院的领导和音乐大师们目睹和检阅一下音校的办学成果。
乐器演奏最为宏伟壮观。先是乐器合奏贝多芬的第六交响曲《田园》,指挥仍然是李嘉欣。两架钢琴上弹奏的是两位十四岁的少男少女。一身白衣,恍如天仙。《田园》描绘了一幅悠然平和的乡村图景,仿佛看到了贝多芬漫步于乡间,淙淙的溪水在奔流,淳朴的村民载歌载舞,暴风雨的来临,和悠远静穆的牧人之歌。
“两院”的大师们感叹道,小小年纪能演奏如此难度的曲调实在是难能可贵了。省院的乐器大师们道:
“小云老师,弹奏钢琴的这两个孩子你这里还有几个?”
“有十二个。”
“那好,我们省院全要了。”
“那不行,我们上院也要分一半。”
“哈哈!”这是场人才竞争。
接下来是百人小提琴演奏。首先演奏了两段贝多芬的协奏曲,然后演奏了《我的花儿》、《牧歌》、《渔光曲》。他们的弓和弦一碰,一段段尽情地华彩宣泄而出,一百人的演奏,旋律灵活流畅,转调自然,音调的轻重拍节没有一点差误,更让两院大师们吃惊的是竟然有百架小提琴。尚小云告诉他们:
“我们学校的音乐课开设了小提琴教学,上课时每人手里都有一把小提琴。全校三百多学生都会拉小提琴,不少学生自己买了小提琴。”
“啊唷唷!这真是一个创举。”大师们惊叹道。
“各位大师,音乐是一种民间艺术,是人们的公共财产。小提琴是最美的音乐乐器,携带演奏便捷。可以普及到民间。”
“好,好,惊世高论。这样吧,我们上院从你一百名小提琴手中选拔十五名,到上院深造如何?”
“我们省院也选拔十五名。”
“各位大师,别争了。我答应你们挑选。”
接下来是各种乐器独奏和合奏。四个学生的横笛吹奏了一段林中鸟语的对话,又引起了大师们的好奇。
“这不是莫扎特的《魔笛》吗?简直是中国的第二个吹破天。”
“小云老师,据我们所知,你是不会吹笛子的。你这学生吹得这么好,一定另有高人在指点。”
尚小云把云中飞大师叫到跟前道:
“这就是我们的高人云中飞大师。”
“不是云中飞大师,这我们早就认识了,我们说的是另一位大师。”
尚小云明白了吴院长的用心,想调侃她,干脆把甄铁汉叫到跟前道:
“这就是我们调教吹笛的另一号高人甄铁汉校长。”
“啊呀呀!真是了不得,怪不得学生吹得好,连老师都这般帅气,一表人才,学生当然了得了。”上院的吴院长夸赞了一番。
“吴院长,这四个学生是同胞兄弟,从小跟着父亲牧羊吹笛子,现在少说也有十年了。来我校三年,连我都不如他们吹得好。怎么样吴院长,也想把他们带走吗?”
“我当然要把他们带走,而且我连你也要带走。怎么样,小云老师,你没意见吧?”吴院长神色有些诡秘。他知道,尚小云远离大都市,不在上海发展,就是为了这个甄铁汉。他知道带走甄铁汉那比登天还难,只不过想跟尚小云开个玩笑而已。
“那可不行,这个甄铁汉是才艺学校的灵魂,您要把他带走,才艺就没有了领路人。”尚小云是绝对不让带走的。
“哈哈,你终于害怕了。别着急,没有你的同意,我怎么能带走呢?棒打鸳鸯的事我是做不出来的。再说,这所才艺学校创办的成功,已经给我国的教育改革指明了路子,我是来学习的,那能做损害新生事物的事呢?”
“吴院长,您拿我开心?!”
“这是开心一刻的时候嘛!”两人欢颜而笑。
尚小云:
“至于这四个吹笛子的孩子,他们在云中飞大师三年来的调教下,他们的技艺在国内也是少有了。我们要组建一个农民民族乐团,一年后,我要带他们到维也纳大厅演出。这四个学生是乐队的台柱子,我是不能让您带走的。”
“好,好,这个举措太棒了,走出国门,我梦想了一辈子都没办法办成。我全力支持你。干,这件事一定干成。”
紧接着舞蹈的表演。各有六对男女学生分别跳了探戈、伦巴、恰恰、华尔兹舞。随后是芭蕾舞的表演。一共四组,每组一男五女,分别是天鹅、军人、农民、工人四种服装。独特的服装,漫妙翩翩的舞步,浓郁的工农兵生活气息,让大师们感官扩张,耳目一新。
“太好了,又是一个绝妙的创意。”吴院长惊叹道。
“小云老师,教芭蕾舞的辅导老师除了舞蹈大师岳杉杉外,听说还有一位年轻舞蹈大师,她是谁呀?我想见见她。”
“吴院长,这你就别问了,这个老师她是我的学生叫叶青,你想把她带走也是不可能的,不过,我还是要告诉您,您看那个舞台边上的姑娘,那就是叶青。”
吴院长顺着尚小云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她高挑的身材,满身都是舞蹈的语言。
“小云老师,你这里才是音乐的世界。艺术来源于生活,没有生活的艺术那不叫艺术。三年后我将退休,我想来你这里工作,欢迎吗?”
“当然欢迎。如果您要来,我一定给您盖一套别墅。”
“那我可一定要来了?”
“那别墅就盖定了。”两人说笑着。
随后,又有二十多种乐器演奏。吴院长又选中了几名学生。在男女独唱、二重唱、多人组合唱中又被两院划定了十几个人。
音乐会结束后,两院领导和大师们非常满意。为勉励尚小云的办学有功,上院和省院各拨款一百万元,表彰和资助才艺音校办学。
与此同时,省美术学院也来学校招生。省美院来了两位北方画派领袖陈半丁的高徒,观看了业余美校的学生的临摹、写生和创作。共同探讨了山水画和油画的画理、画法、画意、画风及求新。还筛选出五十多幅画参加省美展。省美院还决定从才艺业余美校招收三十名学生,并确定才艺业余美校为美院每年招生定点。每年付一部分培训费。最后美院大师们告诉隋菲菲,她的那幅《扬起自信风帆》的油画,被评选为全省一等奖,一位意大利书画收藏家要以五十万美元买走这幅画。
“隋菲菲老师,这是很大一笔钱,你卖还是不卖?”
“我画画,从来没想过卖钱。”
“是啊,艺术是无价之宝,何以金钱论质。可是你的美校非常需要这笔钱。卖掉它,你还可以再画。”
隋菲菲迟迟不能作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