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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六个人

寒风在空街肆意呼啸,昏沉的夜空中无星也无月,浓厚的黑云融进夜色,与天空一体同连,渐渐难分边际。光秃秃的树枝随风乱摆,偶有碎叉被卷到空中,在昏黄的路灯下东飘西摇,和雪花一起坠落。

这里是青青市挤挤镇,凌晨一点的亚亚街,2007年的第五场雪悄然落下。钟铭双手捂着耳朵,大声道:“他妈的,冻死老子了!”迎面吹来一阵强风,他不由背过了身子。钱任双手互握,靠近嘴边哈了一口热气,不满地嚷道:“那个外来的红毛居然敢偷我们的钱,他妈的,逮到了我非得打死他!”他侧头看着钟铭,咧嘴问道:“今天杜胖子真的要在这里收拾红毛吗?他妈的,他们要是不来,咱们白挨冻了!”钟铭也有些不确定,他犹疑道:“我也是听康老五说的,他跟我讲杜胖子抓到了收赃的贩子,他们叫那贩子约红毛在这附近交易,他妈的今天这么冷,谁知道那孙子来不来?”

钟铭还要说话,钱仁示意他噤声,两人循着忽高忽低的呼喝声向一边跑去,叫骂之声越渐清晰。钟铭二人蹲在一处墙边偷瞄了一眼,只见一处砖墙下隐隐站着几个字,有人高声骂道:“死红毛,你他妈不是能偷么,再偷一个给我看看?”另一道声音有些尖锐的声音骂道:“三只手,死贱贼,你可知我们兄弟在这挤挤镇的威名?你丫挺能跑啊,咋地,练过?”接着就是一阵连续的捶打声。

钟铭兴奋至极:“是康老五的声音,那个死红毛被他们逮到了!”钱仁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那个杜胖子喜怒无常,咱们又和他不熟,不然真想过去揍那红毛几下解解气!”两人躲在一旁偷偷观瞧,杜胖子一伙人虽然离路灯稍远,但眼睛适应黑暗后,还是能隐隐看见五个人的轮廓,毫无疑问,蹲在地上那个就是红毛了。

想不到这红毛还有几分骨气,被几人围攻着依旧叫骂不绝,时不时还抓住机会反击几下。杜胖子一伙怒不可遏,下手渐重。钟铭刚开始还在幸灾乐祸,可见他们打个没完,不由感到一阵不妙,他低声道:“这样下去岂不是打死了?”钱仁的声音也有些发颤,他也有些没底:“应该不至于吧!”话音未落,让人心惊的沉闷打击声再次传来,钟铭眼尖,猛然看到有几块砖头滚到了一边。他一拉钱仁,悄声道:“我看要坏!”

康老五拦住还要发飙的杜胖子,游移不定:“那混蛋怎么没声音了?”杜胖子上前踢了一脚,怒道:“你不横吗,装什么死,起来!”他连着喝了几声,红毛依旧动也不动,旁边有人凑到近处弯腰观瞧,猛然倒数步跌坐在地,声音惊恐至极:“不好了杜老大,这红毛儿好像不行了!”

杜胖子也是一阵后悔,他提起红毛摇晃片刻,猛然将其摔在地上,怒道:“红毛仔不禁打,本想教训他一下,怎么就死了?”几人大乱,互相推诿,杜胖子深吸几口气,故作凶狠:“都不要慌!刚才你们都参与殴打红毛了,被警察抓了咱们谁也没好,肯定都是枪毙!”他环视众人,决然道:“老子可不想吃爆米花,清理一下,把这个混蛋……”他张望一下,说道:“扔进那边的下水道!”

康老五盯着一个瘦小的男人,威胁道:“别以为你没事,红毛是你约出来的,现在人死了,你就是共犯!我们四个如果判了枪毙,你最低也得是个终身监禁!”那男人满脸惊恐,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一旁有人撬开了下水井盖,杜胖子拖着红毛的尸体扔了下去。随着红毛掉进下水道,杜胖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看着抓着自己裤腿的手掌又惊又怒,奋力掰开后凶神恶煞地啐了一口,一摆手招呼道:“老五是不是带手电了,把那几块砖头找到一起砸下去!”

康老五打开手电四下扫射,瘦小男子忽然出声:“那边有人!”康老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照去,细雪纷飞中,果见两人撒腿飞奔。杜胖子惊道:“这里这么偏僻,居然大晚上还有人,快追!”

钟铭和钱仁骇然疾奔,一鼓作气跑了十几分钟,扶着一棵树呼呼急喘。钱仁道:“没追过来吧?”钟铭朝后看了看,摇头道:“没有!”钱仁休息片刻,突然惊声骇语:“雪地上有脚印,咱们跑到哪里都会被找到的!”钟铭也是一阵心惊肉跳,钱仁急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咱们去报警吧!”钟铭坚决反对:“不行,要是那些家伙被抓了,不用说,咱们干的坏事一定也会被抖出来……”

他仰头看着渐大的风雪,又看了一眼空无一人来路,终于下定决心:“他们应该不会追过来,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回家睡觉!”钱仁还想说什么,看钟铭坚定的样子,又想起自己之前干过的坏事,也只好提心吊胆地回家去了。

一连数天风平浪静,钟铭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天他在家呆得难受,又逢囊中羞涩,便约了钱仁去敲诈学生,钱仁欣然应约。两人把一个看起来傻傻的眼镜男生堵在一处胡同内,钟铭没好气地道:“小四眼,把你身上的钱都给我交出来!”那男生推了推眼睛,从容不惊:“我要是你们就赶紧跑。”

钱仁大怒,揪住那男生衣领,吼道:“小兔崽子你说什么?”那男生摘下眼镜,鄙笑道:“看你身后。”钱仁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十几个身穿校服的半大小子不知何时已经堵在胡同口,他脑后忽然挨了一记重拳,摘下眼睛的男生兴奋道:“扁他们!”两人挣扎未果,被一拥而上的学生搡倒,挨了好一通拳脚……

钟铭身体蜷缩,正抱着头闭眼挨擂,那群学生忽然一阵喧哗,惊慌失措地跑掉了。他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指着那些学生叫嚣道:“算你们跑得快,不然老子非得……”左腿被人推了几下,他顺着钱仁手指方向望去,差点尿了裤子。

一只巨大的垃圾桶翻倒在地,五颜六色的垃圾袋中露出半截尸体。那人鼻青嘴塌,双目出血,左腮像是被生生撕开,透过掀开的皮肤还能看到一排牙齿……

两人狼狈万状地冲到巷外,扯着脖子大声叫喊:“有,有死人啊!”

警察迅速赶到案发现场,那群学生早就跑光了,两人索性说自己被流氓打了一顿,碰巧看见这里有一具尸体。去派出所做了笔录再出来已是上午十点多,钟铭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那具尸体的惨状在眼前闪过,他忽感一阵厌烦,顿时食欲大减,想来这几天可以省下几餐了。钱仁越走越慢,钟铭正要催促,却听他嘟囔道:“那个死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钟铭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那尸体有些面熟,只是那人死像惨不忍睹,一时半会哪里想得出是谁?他稍一回忆,脑中便一片混乱,不由恼道:“管他呢,不是你爹就行!”钱仁听他说得在理,便道:“对,爱他妈谁谁!”

两人无所事事,信步而行,钟铭只觉今天晦气至极,抢钱不成反被胖揍了一顿,还他妈到派出所转了一圈。钱仁在一旁也是骂骂咧咧,他看着钟铭道:“咋整,上次抢那老头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钟铭眼皮翻了翻,说道:“红毛那事过去这么些天了,杜胖子他们应该不知道那晚的是咱俩吧?”他托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明天去找康老五,听说他最近混得不错,唔,好像是偷摩托?”两人好像看到一条金光大路,既已后顾无忧,便勾肩搭背奔网吧去了。

哈欠连天的钱仁率先走出网吧,他看了看手表,竟然已经过了零点。落他两步的钟铭满脸怒气,大嚷道:“哪个混蛋总是依依乱叫,闹得我心烦,害老子连输这么多把!”钱仁哪里知道钟铭说的依依是什么,他现在疲倦不已只想回家睡觉,钟铭没好气道:“去吧去吧去吧,被再让你那死爹锁家里出不来就行!”

钱仁嗤笑一声也没说话,晃晃荡荡回家去了。钟铭家里离网吧稍远,他捂着冻得通红的耳朵,沿着小道而行,好在今夜明月如轮,地上白雪如盖,倒不至于看不清路。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钟铭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而那脚踩雪地的声音又响了几下,四周才归于沉寂。

钟铭愕然环顾四周,皑皑白雪一览无余,哪里有半条人影?他回望着自己留下的脚印,骇然发现另有一串鞋印与自己步伐的大小分毫不差,正停下自己现在所处位置几米外的地方。

可自己眼前,分明空无一人……

钟铭大惊,心道见鬼了,都说神鬼怕恶人,想来自己除了好事什么事都做,也该是恶人一流才对。降妖伏魔的方法在心中迅速闪过,他掀起头发露出额头,深深吸气破口大骂,直骂得脖颈泛红,口水横飞,一时间竟有心旷神怡之感。钟铭骂得酣畅淋漓,正在自鸣得意,耳边忽然被吹了一口冷风,有声音幽幽传来:“依……”钟铭两股颤颤,又吐起了口水。头发好像被抓住了,掀起的刘海被放了下来,那声音继续响起:“依……依……”钟铭色厉内荏,强作凶狠状,大怒道:“依你妈蛋!”

双腮一凉,像是被一双铁钳夹住了,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泛着恐惧的味道。那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依,你是依呀!”祛鬼退邪的方法都是胡说八道,事到临头竟无一顶用,钟铭泪眼婆娑,口中含糊不清道:“好汉饶命……”

好似说对了咒语,腮边的力量慢慢变轻,钟铭嘴里连声念着好汉饶命,屁滚尿流地朝家里跑去。身后脚步声不缓不急,咯吱咯吱地响着……

连滚带爬跑回家,钟铭去床底下掏出一把砍刀,心惊胆颤地靠在窗边,偷眼朝外瞄去。过了十几分钟仍无异样,他摸了摸湿乎乎的裤裆,松了一口气。

惨白的手掌忽然拍在窗户上,钟铭吓得两手一抖,砍刀当啷落地。一张脸贴在玻璃上,被挤得变形的皮肤泛着狰狞的铁青色,一双全是眼白的眼睛死死盯着钟铭,隔着窗户露出凛然杀机。

“你们六个,都要死!依,依呀……”那声音越来越远,渐不可闻,钟铭一屁股跌坐地上,直至第二天清晨。

被阳光驱散的不止有黑暗,还有恐惧。钟铭骂了一声,换了衣裤推门而出,阳光下的白雪有些耀眼,他看着那些凌乱的脚印怒从心起,扬着砍刀叫骂一阵,闷气稍减。把砍刀放回床下,钟铭掏出一根甩棍揣在兜里,思量片刻觉得不放心,又将一把匕首别在腰间,这才放心地锁门离开了。

钟铭正想着是不是要去搞点黑狗血以防万一,一转弯忽然看见几辆警车停在不远处,好多人围拢在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伸着脖子走了过去,随便拉着一人问道:“怎么了?”那人道:“那不是死人了么,你瞎呀?”钟铭大怒,正想记住对方样子,以后找机会修理一顿,耳边突然传进一道声音:“依……”

一股冷风从耳边吹过,发出一阵呼啸之声,场中尸体上覆盖的白布被掀开一角,露出一张扭曲变形的脸。钟铭惊骇道:“怎么是康老五!”

一旁众人纷纷议论:“这不是那个小流氓吗,真活该!”有声音附和:“没错,真的是他!诶,你们看他那脸上是不是画着个数字?”钟铭闻言仔细一看,果见康老五左脸上歪歪斜斜画着一个“2”。有人低声道:“听说了吗,那个杜胖子也死啦,听说手上还写着5呢!”

钟铭如坠冰窖,浑身颤抖起来,昨天在胡同里看见的那具尸体,不正是杜胖子的小弟么?说起来他脸上那道伤口,好像是数字3的形状……耳边凉风飕飕,若有若无的声音钻进耳孔:“依……依……你是依……”依?衣?医?是1!

“你们六个都要死……”耳边又有寒流泛起。钟铭忽然想起来了,这是那个红毛的声音。杜胖子一伙加上自己,不正是六人吗?

难道下一个会是自己?

只有死亡真正逼近,坦然无畏才会被击得粉碎,留念世间的繁华,惧怕空无的黑暗……恐惧如冰冷的海水,一波接着一波,就在这凛冽寒风中,他狼狈得像是一只落水狗。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嘈杂,钟铭晃了晃因惊恐而眩晕的头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到红毛找不到的地方!他脚下如飞,越走越快,穿过几条街后索性奔跑起来。背上忽然一沉,钟铭惊呼着跌倒在路边的雪堆中。

红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逃不掉……”雪地上忽然被写出一个“1”,然后一个接着一个,速度越来越快,满天雪花抛起落下,几百道竖痕密布钟铭周围,像是牢笼……

钟铭满头大汗,惊恐道:“为什么要找我,你又不是我杀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撒脚如飞朝钱仁家里跑去。十几分钟后目的地遥遥在望,钟铭不再奔跑,缓步向钱仁家走去。

在钱仁家门口站了片刻,感觉呼吸已经平复,钟铭正了正衣帽,推门而入。钱仁的老爸一见钟铭怒不可遏,大喝道:“姓钟的,我说多少次了,不要找我儿子!一个个二十出头,整天偷鸡摸狗不务正业,你们算什么东西!”

钱仁还在睡觉,听到父亲呵斥猛然惊醒,他霍然从床上坐起,怒道:“你不偷鸡摸狗,你务正业,你混得有多好?我想干什么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管!”钟父气得浑身颤抖,他摆了摆手,无力道:“你就跟他们混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谁对你好,害你的那个肯定不是我!”他狠狠瞪了钟铭一眼,戴上安全帽气冲冲地上班去了。

钱仁打个哈欠,道:“他妈的,好困!”他看了看表,问道:“什么时候去找康五?”钟铭张着嘴顿了几秒,扯谎道:“我一大早就找他了,他约咱们晚上去镇东的工厂宿舍区偷摩托。”钱仁一脸兴奋,拍着大腿道:“老五真是天才,啥都会干!要不,咱们先去踩踩点?”

钟铭慌忙道:“不行,你看咱们长这样,去那里乱晃肯定会引起别人怀疑的!”钱仁照了照镜子,点头道:“啧,是长得不像好人。”钟铭道:“你爸干什么去了?”钱仁不屑道:“上班去了,一天一宿就挣那么点钱,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今晚咱们干票大的,挣了钱给他看!”钟铭一阵窃喜,他对钱仁说道:“咱们白天哪也别去,就在你家好好休息,晚上好有精力去偷摩托!”钱仁本就困乏,听他这么说,就又蒙头睡了一觉。下午醒来后,钱仁又摆了一会扑克,焦急地等待黑天的到来,而钟铭,很忐忑……

“今天晚上好冷呀,康五那混蛋什么时候能来?”钱仁抱着肩膀原地蹦了几下,哆嗦着问道。钟铭警惕地到处环顾,恐惧来自四面八方,咯吱咯吱脚步声仿佛正在接近……他使劲攥了攥拳头,终于下定了决心。

“钱仁,你如果没有认识过我该有多好……”钟铭道。钱仁不明所以,疑惑道:“啊?你说什么?”钟铭上前几步,在钱仁耳边说道:“抱歉,我没有别的选择。”他双手扣在钱仁肩上,低声道:“我不想死,所以……”

话音未落,钟铭双臂互扣,死死勒住了钱仁脖子。钱仁惊骇欲绝,手刨脚蹬奋力挣扎,生命即将消失的那一刻,他想起自己的父亲,好后悔啊……

耳边冷气渐盛,红毛的声音忽高忽低,钟铭捂着双耳大叫道:“我不是1,他是,他才是!”远处似乎有人说话,钟铭一惊,他快速扫视一下四周,抱起钱仁的尸体跑到一处下水井盖处,三下五除二撬开井盖,把钱仁扔了下去!

他向下看了一眼,忽然怔住了,怪不得这个井盖撬得这么轻松,原来这是杜胖子抛尸的地方,只是除了红毛和刚刚丢下去的钱仁,为什么还有一个?

钟铭忽然感到一阵不妙,因为他认出多出的那个人,是经常和小偷合作的杂货贩子……难道杜胖子那晚不止干掉了红毛一人?钟铭大脑一片空白,隔着玻璃与自己对视的狰狞面孔在眼前闪过,它冷冷地说道:“你们六个,都要死!”

耳边凉气又起,红毛的声音仿佛比这冬季的夜风更加寒冷,它说道:“0……”

不是654321,而是543210……

皎洁的月华下,一人大声哀嚎,胡乱轮舞着甩棍,忽然,这人诡异地双脚离地,一头栽进下水道中。钟铭摔得头痛欲裂,动弹不得。上方隐隐露出一张铁青的脸孔,它说道:“我可是冻死的呢……”

话毕,井盖滑回原位,无边的黑暗将他笼罩,在这绝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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