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看到金婆右半边脸干干瘪瘪，抽抽巴巴的，皱纹密布，可是左边的半张脸却还红润光洁，满满的胶原蛋白！
在看到金婆之前，赵阳简直无法想象，一个人的脸竟然可以变成这样！
左边半张脸像是十几岁少女的脸，而右边半张脸，已经六七十岁了！
这怎么跟传说中的阴阳人一样！
这也太恐怖，太可怕了！
传说，阴阳人往来于黑白之间，一半脸像人，另外半张脸像鬼！
眼前这个金婆，虽然不是阴阳人，却也差不多了！
难怪老王会被吓个半死，事实上，老王的心里承受能力还真不错！
要是换成别人，怕是早被吓晕过去了！
此时，这张恐怖脸庞的主人金婆发觉赵阳一脸骇异，登时忍不住问道：“赵阳，我是不是老了？”
老了?
你特么何止是老了！
赵阳想说，却又不敢说！
就现在金婆这张脸，去拍恐怖片都不用化妆，也不用后期制作！
她直接就能上！
所以赵阳深知，如果让金婆知道实情，事情将会变得非常糟糕！
显然，金婆这一宿到现在压根没敢照镜子！
一个这样爱惜自己容颜的女人，当她看到自己变成一个怪物的时候，心里得多崩溃？
也许会疯了也说不定！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疯掉，否则，她这一疯，没准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一念至此，赵阳打定主意，先不告诉金婆！
于是他笑着说道：“肯定老了啊，你自己心里没数么，我跟你说，你现在可老可丑了！不信你去照照镜子！”
赵阳知道，自己说得越是严重，金婆就越不敢照镜子！
只要金婆不去照镜子，她至少不会疯！
就算老王被金婆吓惨了，她也会以为老王只是因为她一夜之间突然变老了而被吓到！
绝对不会想到此时她已经变成了怪物！
既然她还不知道自己变成了怪物，这说明，她连摸一下自己的脸都不敢！
最好一直这样，不要摸，也不要照镜子，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
此时赵阳甚至已经盼着金婆那稚嫩柔润的半张脸迅速变老！
这样一来，就能缩短跟右半张脸的差距！
等到金婆左右脸差不多老的时候，反而会好一些！
变得又老又丑已经够打击人了的，要是知道自己变成了怪物，即使金婆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未必能承受得住！
“你撒谎！”听了赵阳的话，金婆心中果然忌惮之极，她脸色一沉，一脸不信地说道。
赵阳冷笑说道：“不信你照照镜子呗，我跟你讲，你现在至少得五六十岁了，又老又丑！”
他知道，此时金婆明明对他的话信了几分，只是表面上嘴硬而已！
这下，金婆的脸色登时变得阴晴不定。
她疑神疑鬼地把目光扫向吧台，然而，此时老王已经缩到桌子底下了。
“快回屋照照镜子吧，别再出来吓唬人了行不行？”赵阳嗤笑说道。
“我要出去弄点吃的！”金婆沉声说道。
“弄吃的啊，那你不用出去了，我这有包子，我家里人给你们蒸的。”说着，赵阳从一个大口袋里拎出一个小口袋，在手里晃了晃。
“给我们蒸的？”金婆奇怪地看了赵阳一眼，那意思明显是在说，你们有这么好心？
“是啊，就是昨天那个跟我在一起的女人给你们蒸的。”赵阳说道。
这下，金婆疑惑的眼神明显有些缓和。
张袖儿给金婆的印象是很善良，很温柔，而且，还很勇敢。
为了自己的男人，这个女人可以勇敢起来，不顾一切。
金婆对她的印象极好，听赵阳说这包子是她蒸的，便信了几分。
“给你！”
说着，赵阳把包子凌空掷出，这兜包子在半空中竟然不疾不徐地飞向金婆！
等飞到金婆面前，她便轻而易举地接在手上。
包子到手之时，里面的十个包子没有受到哪怕一点挤压！
此时老王缩在桌子底下没看到这一幕，如果他看到了，肯定会被赵阳和金婆这神乎其神的举动惊掉下巴！
金婆深深看了赵阳一眼，问道：“下次给我男人治伤是什么时候？”
“晚上。”赵阳说道。
“好，我等你！”说完，金婆便一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等过了好久，老王这才慢慢爬起来，从吧台探出头来，看了赵阳一眼，转而望向走廊尽头。
此时他的嘴角依然抽搐着，眼中带着十足的畏惧之意。
“行了，人已经进屋了。”赵阳笑着说道。
“好可怕，她简直就是个怪物……”老王心有余悸地道。
“所以你闲着没事儿千万别去招惹人家，也别报警，这事儿警察来了也管不了，反而会给你带来灾祸。”赵阳说道。
“她……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是什么变的？”老王惊恐地问。
“她啊……她只是得了一种怪病，我正在想办法帮她治疗。”赵阳想了半天，说道。
这下，老王登时如释重负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怎么不早说啊！”
赵阳奇怪地看了老王一眼，这个理由他也是突然想起来的，没想到对老王这么有用。
看起来，老王竟然好像不怕了！
老王一下子坐回到凳子上，顺了口气，说道：“早知道她是得病，我至于吓成这样么？”
“那你以为是什么？你以为她是什么妖魔鬼怪？”赵阳笑着问道。
“那可不是！”老王一脸惊吓地道：“早晨我看到她的时候，脸都吓白了！”
赵阳心中一动，问：“她早晨出来干嘛了？”
“嗨，早上停了一个小时的水，正好她那时候要烧水喝，就出来问我怎么回事。”老王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
赵阳心中稍安。
如今赵阳对于金婆的一举一动都要了若指掌，唯恐这老妖婆在什么地方偷着下蛊。
“行了老王，这下你放心了吧。”赵阳笑着对老王说道。
“放心了！”老王点点头，咧嘴笑道：“我就怕她是个妖怪啥的，只是得了怪病，那我怕啥？”
说到这，老王脸色突然变得十分神秘，把头往赵阳这边一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