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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难闻的药

这时,只见奉老的手中两只药草分别腾起一个烟雾状的兽头,形状奇怪,有点和狗类似,又有些和狼类似,两只相同的兽头似乎在烈火的炙烤中非常的痛苦,面孔狰狞,不断地冲着奉老愤怒的吼叫。

奉老嘴角笑了笑,对于两个烟雾状的怪物根本丝毫不在意,暗自说道:“没想到这两株苍狗草和白狼蓬还有些年头,竟然连兽魄都形成了一部分。”

渐渐地,两只烟雾状的野兽开始从愤怒转变为哀嚎、他们胡乱地摆动头颅,也不再咆哮,声音慢慢得低沉下来,渐渐归于沉寂。

最终,烟雾消失得干干净净,两株药材露出鲜艳欲滴地草本颜色。看着两株药材前期准备完毕,奉老又把桌上的另外两株药材放到自己的手上炙烤一会儿。此时的火焰颜色一经转变为淡黄色。

当药材中的水分蒸发掉一部分之后,药老才开始把几株药材一起放进药鼎里。

半个时辰之后,丹药已经炼制成功,禹岩又重新拥有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关于身体控制的问题,禹岩问过奉老,为什么当奉老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他不能感受到外面的状况。而自己控制的时候,奉老却能够。

最终奉老总结出原因,那就是禹岩的灵魂没有寄居的地方。他不像奉老一样,有一个专门寄居自己灵魂的九龙戒,禹岩除了自己的身体以外就没有别的灵魂容器。所以每当奉老控制禹岩身体的时候,禹岩只能把自己的灵魂压缩在脑海中的一个角落,根本无法感知外面的世界。

禹岩如果想在奉老控制自己身体感受外边的世界,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奉老的身体能够摆脱九龙戒,不再是灵魂形态,第二就是禹岩成为九龙戒的主人,便可以把灵魂如奉老一般寄居在九龙戒里。

禹岩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睁开双眼,看见桌上端正的放着的药鼎。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伸手打开了药鼎盖子,然后把鼻子凑过去,闭着眼睛,很享受地深吸一口。

奉老看见禹岩这个动作,强忍着自己没有笑出来,但是当看到禹岩眉头逐渐加深,脸上的表皮颤抖的时候,终于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禹岩事先不知,以为散筋丹和聚气丹一样,极好的丹药都应该散发着让人心旷神怡的香味。但是等他把鼻子凑过去猛吸一口之后才发现,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这丹药的极度的难闻,而且有种让人作呕的冲动。就像是把一锅大炖菜放到馊了之后,再与下水道打捞起来的垃圾混合产生的味道。

禹岩赶忙把头用最快的速度收回来,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把药鼎盖子重新盖好。气味才消失了大半,但是因为刚才突然散发的缘故,周围的空气仍旧是酸臭糟糟的。

“老头,你究竟炼制的是什么药?这怎么这臭!简直比****还臭”禹岩单手捏住鼻子,另一只手当做蒲扇一般在自己的鼻翼前使劲的煽动,希望加速空气的流动,让这味道散发地更快一些。

“哈哈哈,笑死我了!”奉老此时已经笑得前俯后仰,差点喘不过气来。只见他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象刚才发生的画面,另一只手不断的在自己的胸口处摩擦,调节自己的气息。半响之后,他才慢吞吞地说道:“这就是散筋丹,味道没错。”

“那这么臭,怎么可能吃得下?”禹岩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吃下去这粒丹药,胃里一阵抽搐,浑身都感觉冰冷。

“谁说要你吃下去?”奉老白了禹岩一眼,道。

“噢耶,那简直太好了!”禹岩简直要欢呼得蹦起来。心情愉悦之余,才问道“那这丹药怎么处理?”

“溶解在水里,然后你跳进去泡澡,最少三个时辰,直到药效全部吸收!”奉老得意的说出丹药的处理方法,特别是想到禹岩泡在水里的苦瓜样,他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愉悦感。

“我靠,老头你确定没搞错吧?这么难闻的东西,你要我在里面泡三个小时?你还是干脆直接杀了我吧!”禹岩挺起胸膛,大有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凛然。

“反正我不会勉强你,还有半个月你就开始你那个什么培养大赛了吧,要是又被人打趴下可就怪不了我老人家咯。”奉老双手环抱胸前,眼神看着远方。一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呃呃呃,啊啊啊啊!”禹岩怪异的大吼两声,一拳重重的砸在桌上,发狠地说道:“我洗!”

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的行动,也为了不让别人闻见这股让人作呕的怪味。禹岩当夜就一个人拿了一个大木盆放进自己的房间,然后从前花园的水井里提了两大桶水到自己的房间里,倾倒进大木桶里。两桶水倒进去,大木桶里水的刻痕就已经到了整个大木桶高度的三分之二。

做好这一切准备,禹岩把门关好,然后眼神怪异的瞥了一眼桌上的药鼎,非常不情愿地把桌上的药鼎拿在自己手里。禹岩根本都不敢揭开药鼎的盖子,那最初深吸的一口气,让他现在都心有余悸。

把药鼎抱到大木桶边缘,禹岩立马就把药鼎的盖子揭开,然后迅速的把药鼎倾斜,‘咚咚’几声就滚下去了五六粒颜色淡黄色的药丸。

药丸落在水里,立马就迅速溶解,颜色在水里散开,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把整盆大木桶里的水全部染成了黄色。

禹岩已经无法为这样的神奇反应感到惊讶了,只见他捏着自己的鼻子,两只眼睛瞪得浑圆,看着大木桶里的水就像看仇人似得。然后内心发狠,扑通一声就跳进了大木桶内。

禹岩坐在大木桶内,两条眉毛皱成一条直线,双眼紧闭,脸上的肌肉全部往上堆积,牙关紧咬,像似经历什么极其痛苦的惩罚一般。

“行啦,把你的手拿开吧,散筋丹一旦融进水里,臭味就会消失,用不了这么痛苦的。”奉老看着禹岩痛苦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对禹岩说道。

禹岩听后,睁开右眼,眼球转动,看了一下大木桶里的水之后,另一只眼睛也睁开。捏住鼻子的小手,也半信半疑地慢慢松开,随时做好了后退的准备。

微微露出缝隙的鼻子,轻轻嗅了两下,似乎确实没有味道。禹岩胆子一下就大了,整个手全部放开,长大鼻孔猛吸一口,清醒湿润的空气进入自己的口鼻。为了彻底的验证奉老话里的真假,禹岩还故意搅动大木桶里的水,然后双手捧起来放到自己的鼻尖。

淡黄色地水此时确实已经没有任何臭味,而且还有一种若有如无地淡淡草香。禹岩脸上露出笑容,眉头舒展开来,对奉老说道:“师父,您老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瞎痛苦了老半天。”

“谁叫你脑子这么笨?第一次被吓到了,就不敢尝试第二次,唉,你说你这么胆小的徒弟,我要你何用。”奉老恨铁不成钢的肚子摇头叹息道。

“嘿嘿……”禹岩单手搓着后脑勺,厚着脸皮笑了一笑。

禹岩坐在木盆之中,双手交合,像平常一样摆成修炼的姿态,呼吸平稳而有力。

随着禹岩胸膛有节奏的起伏,大木盆里的水液开始有轻微的震动,一丝丝黄色的水汽,顺着禹岩的一呼一吸从他身体四周的毛孔钻了进去。

随着这淡黄色的气体进入自己的体内,禹岩感觉到自己的丹田竟开始慢慢的灼热起来,那金色的内气更是蠢蠢欲动,有种想要冲出去与淡黄色气体一争高下的事态。

“坚守住内心,调节你的呼吸,控制丹田处躁动的内气,坚决不能让他外溢。尽量做到三呼一吸。”关键时刻,奉老的声音在禹岩的响起。

禹岩按照奉老的要求,把自己的意志力全部都沉到丹田的部位,不然这些内气随着黄色气体进入自己的身体儿躁动。

黄色气体进入禹岩的身体后,就开始沿着禹岩的经脉不断的游走,并且依附在上面。就给人飞蛾扑火的那种感觉一样,这处的经脉被黄色气体包裹后,多余的气体又沿着经脉朝上,包裹下一处。

就这样,随着大木桶里气体的蒸发渐渐增多,禹岩体内的经脉几乎都被黄色气体包裹住了。此时从外表来看,禹岩白皙的身体开始呈现出淡淡的黄色,一条一条的,就像是用彩笔画上去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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