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日我姑姑的大女儿出嫁宴请亲朋好友,我刚好能够赶得上,所以早上的时候我就和姐姐去了姑姑家。
对于这个姑姑,我和姐姐是没有一点好感的。高考后姐姐放假很长时间,姐姐准备出门打一段时间的工。正好姑姑家的小女儿高考后也出去打工了,我姐姐就问姑姑她的女儿是不是去找她常年打工在外的父亲了。
姑姑连忙说不是,并说她的丈夫没有途径给她的女儿找工作,她女儿是跟着同学一起出去的。但是最近我和她的小女儿聊天无意间问情况的时候,她女儿却说她的工作是她爸给她找的。
我感觉很失望,我再次体会到亲情的冷漠。也是啊,这个世界哪有多少人愿意给你温暖呢?
爸妈不在家,所以我们不得不代表家长去参加这个仪式。
我们不想去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因为姑姑的大女儿和她母亲一样的自私,我们很少接触。
我和姐姐在姑姑家忙了一上午,等到客人们都吃完饭后,饭菜已经没有了。
于是姑姑把饭桌上客人们吃剩的饭混合在一起在锅里又热了热,热过的饭好像猪食一样。然后让我们姐弟俩吃,我一口也没有吃,因为我觉得实在是难以下咽。
我一转身看到端着碗的姐姐低着头哭了,眼泪掉到碗里了。我知道姐姐的自尊心很强,这样的情况让姐姐感到很委屈。
我很生气,快步走到姐姐面前把她手里的碗夺下来放到桌子上,然后拉着姐姐骑着车子回到了家。
一路上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我能够清晰的听到后面姐姐的啜泣声。
我很少见到一向坚强的姐姐哭,只有两种状况下姐姐会哭:一是她受了极大的委屈;二是被人看不起感到屈辱的时候。很显然,这次是因为后者。
回家后姐姐煮了两碗方便面,吃面的时候姐姐很严肃的告诉我:“小浅,以后我们一定要努力,不能永远被别人看不起。”我狠狠的点了点头。
其实不止姑姑,爸爸这边很多的亲戚都看不起我们。姐姐刚满月的时候,父亲每天打牌不管姐姐,由于母亲刚做过手术不能抱姐姐,所以姐姐一直在哭。
而在离的不远的奶奶和姑姑可以很安然的在厨房炸油条,丝毫不理会姐姐的哭声。
等到父亲打牌回家了,他听到姐姐哭,说我母亲不管孩子,不由母亲分说就在母亲坐月子期间对母亲拳脚相加,母亲被打的流了很多血。而姑姑和奶奶连来劝一下都不肯。
这些都是我和姐姐记事后母亲哭着和他们姐弟两个讲的,类似于这样的事情数都数不清,每当我听后心里就不断抽搐。
这世界真是人情薄如纸。其实有时候我们不是冷漠,而是厌倦了这种虚情假意而已。
这个周末过得真是揪心。这一切我都没有和杨婕说过,我不想让别人分担自己的痛苦。我心里有一条原则:快乐分享给别人,而痛苦自己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周日下午,我要上学了。我不忍心和姐姐分开,不是因为有多么想念,而是因为挂念。
这个世界也许没有那么多的温暖,越是贫寒就越要努力,要不然真的会有被冻死的那天。
到学校了,拿着生活费,我感觉如果不好好学习真的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虽然我促进了学校的GDP,但对于一个只能消费而无法有收入的人来说这绝不是一件好事。
刚进班我就看到了李高,他是我原来在快班一个寝室的同学,他学习不错,分科时没被淘汰。但此人擅长花言巧语和溜须拍马等讨好班主任的必备神技,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我一打听,原来是他因打架被快班开除了。所以他投在了张梅梅名下,张梅梅不看人品,只看成绩。对于李高这样的“优等生”,她恨不得八抬大轿把这位有望提高她班的升学率的救星抬进来。
我和他客套的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座位上,但事实上我对李高厌恶至极。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会伪装,好像伪装的还不错,但是这样做令我很不自在。
经过星期天在家的聊天后,我觉得自己和杨婕的距离没有那么远了,至少我知道杨婕还是在乎自己的。
这种近在眼前却好似远在天边的感觉让人纠结,尽管每天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但是却很少有机会听到对方和自己交谈时的声音—一种美好的声音。
我和杨婕都是比较内敛的人,杨婕还好些,我特别敏感,我不想让班里的同学说闲话,所以总是刻意的和杨婕保持距离。
高二的知识比高一难一些,我显得有些吃力。我不知道像自己这种理性思维这么差的人干嘛要选理科,随后现实告诉我理科就业机会多,为了高考,为了未来,所以当时才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
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跪着也要走完。”好吧,那就先跪着走吧,我相信自己会有站起来的那一天。
杨婕则显得更加吃力,她说她觉得自己和我的差距正在逐渐拉大,她很怕我们没有未来之类的话。可是怕又怎样呢,现实哪是这么容易向弱者妥协。
她有像刘娜娜这样的好朋友,可是她知道我和刘娜娜不太对脾气,她的感情方面的苦闷只能放在心里。杨婕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发泄途径—写日记,每天睡觉前将自己的烦恼统统记下来,然后什么也不想的睡觉。
虽说我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但班里还是有很多人知道我们俩早恋的事,杨婕是一个坦率的人,有人问的话她就实话实说,不像我一样支支吾吾。
班主任说由于新开学要有新气象,所以要重新排下位子。而且这次搞了创新,不再像往常一样前后座位一排排布满了整间教室,这次是将两张桌子头对头放,两个同学面对面坐,整个班分成了九个部分,一个部分大概八人。
我被分在了中间的位子,杨婕挨着墙坐,我和杨婕对面的女生背对背,这样一来,杨婕每天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我的背影。
班主任说这是学习某个著名中学的做法,并说这样做有助于同学们讨论问题。同学们都很不能理解这种做法,因为这样的话看黑板必须得侧着身子才行。
我很在意背后的那双眼睛,我老觉得杨婕在注视自己,所以我显得特别拘谨,每天我都在考虑背后那双美丽的眼睛是否在注视自己,但却没有勇气去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