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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安朗女爱心执著 林文海退避三舍

勒莫罕治不失时机地吻住妻子的双唇,然后吻到可诺安吉的耳旁:“亲爱的,联谊会可能快要结束了,我们该回去了。”

可诺安吉站起身,理了理头发:“快走吧,别让孩子们等我们。”

他们两快步从原路返回。来到大厅,联谊会还没有结束,乐队奏着欢快的舞曲。可诺安吉看到儿子正在和一位女子跳舞:“儿子,你姐姐呢?”

“不知道,我一直没有见到她。”弗可哈顿随着舞伴的舞步跳到别处。

可诺安吉这才意识到一兰巴希可能借跳舞的机会偷偷溜了。她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要去看车子在不在。她挤到跳舞的儿子旁边说:“我们去车上等你。”她回身拉上丈夫从跳舞者的空隙中朝门口穿行。他们来到街对面,没有看到女儿开来的车子。她生气的一挥手:“我们让女儿给耍了。”气得她咬着嘴唇,无力地靠到车门上。

一兰巴希和文海看着刚冲印好的照片,照片照得很好。他们边看边上楼顶。文海将照片递给一兰巴希,他钻进飞艇,系好安全带。一兰巴希把照片装进护袋:“你照得好极了。”她很有分寸地关上飞艇的门。

林文海按了启动开关,然后轻轻拉起升降杆,飞艇向上飞起。他又拉了一点,飞艇不上不下,停在空中,他在等待一兰巴希的指令。

“文海,向左飞,去湖心岛,那里凉快。”一兰巴希说出游玩的地方。

文海向左一打方向,一拉操纵杆,飞艇一个大转弯。转眼间,飞艇已到湖心岛上空。林文海向回拉拉操纵杆,飞艇速度立刻慢下来。

一兰巴希用手指着“文海,前面楼顶的黄色十字线就是泊位。”

林文海对准黄色泊位线迅速落下,飞艇非常平稳的着陆。

一兰巴希跳下飞艇:“文海,没有想到你的驾驶技术提高得这么快,停泊很准确。看来你有驾驶的天赋,要不然你就是偷着练的。”

林文海关上飞艇门:“这么点小成绩也值得你费神分析,走吧,怪晒的。”

他们来到岛边,坐在遮阳伞下的圆桌旁。一位年轻的女招待过来给他们调整遮阳伞的角度。一兰巴希向后仰着:“小姐,请来两杯冰镇饮料。”

湖边挺凉爽,特别是在遮阳伞下。随着湖水的涌动,一股谈谈的清凉之气悠悠飘来,它化解了人们身上的火气,使人倍感舒畅。林文海看着远处空中的水鸟:“在炎热之季,坐在这里真是一种享受。”

一兰巴希看着文海:“水生凉气,凉气消暑,邻水而坐自然是凉爽舒服。只是我们有许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到这里来。今天要不是我用金蝉脱壳之计,现在可能还在那烦热沉闷、噪声恼人的联谊会场呢。”

一位年轻的男服务生送来冰镇饮料,他打开瓶盖,很有礼貌的把饮料放在一兰巴希和林文海的面前,并笑着点点头:“请二位慢用。”

“谢谢”。一兰巴希神态自若地向服务生点点头。

林文海从包装纸里抽出吸管插入瓶里:“你参加哪里的联谊会?”

一兰巴希从桌子上拿起一瓶冰镇饮料,大口吸吮:“是飞船制造学院的毕业生联谊会,妈妈非要我和他们一块去。”

林文海靠着椅背,吸着饮料,显得轻松自在:“那你为什么又要离开?”

一兰巴希把瓶子放到桌上:“我就是想和你见见面,怕错过今天就很难见到你了。”说话时她一直看着文海的眼睛,意在观察他的表情。

林文海两只手拿着一瓶营养奶使劲摇动着,然后又拿起另一瓶上下摇晃着:“一家人同去参加年轻人的联谊会,可能很有意思。”

一兰巴希看着浩淼的湖水:“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坐在这里舒畅开心呢。”说完她站起来走了两步,她猛然一回身看着文海。

林文海佯装不知:“是啊,这里清爽宜人,自然要比那里舒服多了。”

一兰巴希看着文海的眼睛,觉得他在有意装傻,心里很生气。她把椅子拉过来,面向湖水坐下。旁边的一位女士劝她不要这样坐,因为这样不安全。一兰巴希连头都没有回:“谢谢你,不用担心”。一兰巴希最近发现自己对文海的感情发生了变化。每当一个人时,她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文海。每当夜晚躺在床上或半夜醒来时,总会不由得思念文海,这种思念已经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白天,在条件允许地情况下,她便会千方百计地找文海,只要和文海在一起,她的心就平静。她知道这是自己进入青春期的缘故。最近她对文海的感情已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她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深深爱上文海。从前她没有这种情感,只觉得在帮助文海的过程中自己的心情很愉快。这两天她才知道自己已经把文海装到了心里。今天,她几次试探文海,文海一个劲的装傻充愣。文海为什么要这样呢?她已经想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文海已经有了意中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接收信息的女同学。理智时她劝告自己止住爱情的脚步,她对自己说:文海是个地球人,他迟早要回地球去,你的爱情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你就趁早放弃吧。但她对自己的劝告是软弱无力的,当爱情象潮水一样涌来的时候,理性的堤坝全线崩溃。爱情的力量使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她不管文海有没有女朋友,不管文海是不是地球人,不管文海是否要离开安朗,她都要毫无顾忌的去爱文海,都要和文海在一起。由于女性的羞涩,她不能直接对文海表白,再说她也不清楚文海的态度,所以她更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表白。这使她很痛苦。自从奶奶为文海举办家宴以来,她的脸上就失去了笑容,心事则越来越重。她对文海说话总要流露出自己的爱,她是要让文海知道自己的心。但是不管她说得多么明白,文海都装作听不懂,根本不接她的话,这使她非常生气。

林文海看到一兰巴希生气了,这是他很不愿意看到的,他明白一兰巴希为什么生气,但他不敢也不能向一兰巴希说真话,那样会伤害一兰巴希。原本他想自己走了,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但他没有想到一兰巴希的攻势越来越猛,使他难以招架,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走过去扶住一兰巴希的肩:“走,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咱们再到别处去玩。”

一兰巴希的心里涌进一股暖流,她将手放在文海臂上:“你饿了吧,我一点都不想吃。”她拉起文海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左右移动着。

林文海没有抽手,任凭一兰巴希用情。他知道若要把手抽回,一兰巴希就会离开他,而且会伤心欲绝。他看着憔悴的一兰巴希:“一兰巴希,都过中午了,还是吃点东西吧。咱们总不能把食品再提回去吧。”

一兰巴希站起来:“好吧,咱们开饭。”她把椅子搬回圆桌旁。

林文海把篮子提到桌上,拿出面肠递给一兰巴希,又剥了两根香蕉,递给一兰巴希一根。自己拿起面肠吃一口,然后再吃一口香蕉。在他的殷勤招待下,一兰巴希的面肠和香蕉很快吃完了,并喝着营养奶。林文海又从篮子里拿出果梨:“来,咱们吃果梨,补点VC,作个全身美容。”

一兰巴希看到文海这么关心自己,心中很高兴。她象一个听话的孩子,文海给什么她就吃什么。她一直没有说话,总是微笑。她将果梨核放到桌上,用卫生巾擦了手:“文海,我想跟你到地球上去玩玩,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带我去?”

林文海听了这话很吃惊:“你为什么要到地球去?那里又不是你的家。”

一兰巴希没有想到文海能说出这样冷冰冰的话,抓起营养奶一口气喝完,将钱放到桌上,站起身沿着湖边朝前走去。她走得很快,一眨眼走出很远,她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上。

林文海看着远去的一兰巴希,知道是自己的话使一兰巴希生气。他后悔刚才说的话,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提上篮子快步追去。他站在一兰巴希身后:“我的意思是你的家、你的工作都在安朗,你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离不开你,你不应该跟我去地球,我是为你考虑。”

“你在为我考虑?我睡不着,吃不香,人一天天消瘦,你视而不见,无动于衷,你为什么不管、不问、为什么不为我考虑考虑?”一兰巴希泪流满面。

“我看见你因情痛苦心里很难过,但我没有办法,我不能作破坏你们幸福家庭的罪人。你不应该因我伤心、伤身体。”林文海说完,用手擦着眼角。

一兰巴希擦着泪水:“谢谢你的虚情假意,我要的是你的真情。我想告诉你一个道理,有许多东西人不可能同时得到,有得到必然会有失去。” 林文海听着一兰巴希的话心惊肉跳:“一兰巴希,你不要激动,你应该冷静而理智的好好想一想,可不能感情用事,人在不能向前时只有后退。”

“我要一个人静一静。”一兰巴希用纸巾抹着眼泪。她转过身看着湖水,就这样一动不动地静静坐了三个小时,终于停止了哭泣,心情渐渐平静。

林文海见一兰巴希的变化,提着的心放下了。 一兰巴希站起身没有说话,她快步向飞艇走去。林文海无奈地悄悄跟上。她打开飞艇门,坐到驾驶位上。林文海很知趣地坐到后排。

其实,林文海心里很明白一兰巴希的心思,他知道一兰巴希爱上自己,但他不能接受她的爱。这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爱方晓娅,二是自己迟早要回地球。所以当一兰巴希话里流露出示爱的意思时,他便装作没有听懂,不去理那个碴。他知道这很残忍,也很使一兰巴希恼火,但他没有办法。他觉得这是对一兰巴希的负责。他可以看着她痛苦一时,但不能让她痛苦一世。他认为一个女孩子只要一结婚,其心灵就有了归宿。所以他相信一兰巴希一旦结婚就会淡忘自己。所以他希望一兰巴希早日结婚,以便早日忘记这些不该有的痛苦。刚才一兰巴希说要跟他回地球,他感到很震惊。他没有想到,一兰巴希为了能够和自己在一起,竟然愿意舍弃一切。他不知道该怎么给一兰巴希说,一兰巴希已经逼得他走投无路,对这个问题没有解决的办法,负疚和道义沉重地压在他的心上。

他们回到碧波路,一下楼就被木泽尼兰看到了:“哎呀,我们的两个小天使回来啦,快来,坐下歇歇。”木泽尼兰脚下生风地向厨房跑去。

一兰巴希快步跟在奶奶身后,她看到餐桌上摆满了菜:“呵,这么香的菜,奶奶,你们还没有吃饭吗?”她边说边走进厨房。

“我们吃过了,这是晚饭。中午你们凑合了一顿,我怕你们肚子饿得早,就早早动手做。锅里还烧着三个菜,再作一个汤就好啦。”木泽尼兰笑着按住一兰巴希的肩膀把她推出厨房。

林文海过来一看,桌子上已摆着五个菜。他知道这是木泽尼兰奶奶对他的深情厚谊,他从心底里感激这位慈祥仁厚的奶奶。他把篮子放到茶几上,从封袋里拿出照片:“爷爷奶奶,快来看照片。”

沃来曼森正好从楼上下来,他疾步走过来,林文海一张一张给他翻着看:“嗯,照得真好,快拿去让你木泽尼兰奶奶看,让她高兴高兴”。他把凉干水的水果放到榨汁机里,按下开关,榨汁机的刀片飞速旋转,高速转动的刀片简直成了一个静止的金属圆柱体,顷刻间果汁榨好了。

林文海看到一兰巴希站在餐桌旁,他将照片递给她,一兰巴希不理他。他便拿着照片走进厨房:“奶奶,你看照片照得多好。”

木泽尼兰关了电源,过来看林文海手中的照片:“照得好,每张的表情、姿势都那么好。照片的颜色、曝光都很好,明天我再去印两套。”

林文海从厨房出来,他边走边看手中的照片。他将存储器小袋拿出来搁在沙发旁的三台桌上,把照片放到茶几上,转身到厨房洗手。

一兰巴希在客厅里慢慢走动着,显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她觉得自己的心特别冷。她目光呆滞,神情黯然。

木泽尼兰来到文海身旁:“一兰巴希怎么了,好象丢了魂似的。”

林文海看着忧虑的木泽尼兰:“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心里不高兴。”

“你们出去前都好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木泽尼兰盘问着。

林文海擦完手,看着慈祥仁义的木泽尼兰奶奶。他真想把事情都告诉她,但他又不想把一兰巴希的心事摆到大家面前,那样会使一兰巴希很难堪。他感到左右为难,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端着一盘菜走出去。

木泽尼兰端着饭碗走出厨房,她看着无精打采的孙女:“一兰巴希,过来洗手吃饭,奶奶今天做了你爱吃的‘一家亲’。”

沃来曼森将口杯放到餐桌上:“一兰巴希,喝杯果汁去去心火。”

一兰巴希没有说话,坐到文海对面的椅子上。她怕爷爷奶奶为她担心,便装出高兴的样子,端起果汁杯喝了一口:“真舒服。”

大家都坐到餐位上。木泽尼兰看着两个孩子:“动手吃饭呀,都坐着干什么,难道是嫌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吗?”她想逗两个孩子高兴。

一兰巴希拿起勺子挖了一勺蘑菇肉片放到碗里:“奶奶做的菜是一流的,我特别爱吃。”她将蘑菇吃到嘴里,特别夸张地嚼着。

林文海叉起一块鱼慢慢吃着:“奶奶,这鱼的味道炖得真好。”

沃来曼森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斟上酒,他举起杯:“来,你们都放下手里东西,都放下心里的事情,端起酒杯,为我们的健康愉快干杯。”

一兰巴希举起杯:“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精神愉快。”

“祝爷爷、奶奶、一兰巴希健康,愉快,幸福。”林文海和爷爷碰杯之后想和一兰巴希碰杯,但他未能如愿,因为一兰巴希收回了酒杯。他和木泽尼兰奶奶碰了杯。他将酒杯举过头,然后一口喝下。

沃来曼森、木泽尼兰、一兰巴希都喝干了酒。大家开始吃菜。

沃来曼森看看文海,又看看孙女。两个人都在无声地吃菜。他的暗示语言没有产生任何效果。他觉得一兰巴希和文海之间肯定有问题。他想让他们说话,说出他们心中不愉快的事情,于是放下叉子:“看来你们真是饿了,你们这么专注地吃饭是空前的,我从来没有见过。”

木泽尼兰明白丈夫说的意思,但她怕说出使孩子们难堪的话,便急忙用话打断丈夫:“孩子们饿了,就让他们先吃吧。”

林文海听了两位老人的话,觉得自己不该和一兰巴希怄气。一兰巴希不说话是因为在生气,如果我也不说话,两位老人就会认为:我和一兰巴希闹了别扭,这会让两位老人担忧。想到这里他放下勺子,给每个人斟满酒,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我祝爷爷、奶奶身体康泰!笑口常开。”然后和两位老人碰了杯。

一兰巴希和爷爷、奶奶碰完杯就想收回酒杯。她不想和文海碰杯。

林文海在一兰巴希和奶奶碰杯时就站起身,然后将胳膊猛然向前一伸,一兰巴希还未收回的酒杯被他碰响了。他主动碰杯的意思是想请一兰巴希谅解自己。虽说他和一兰巴希没有发生正面冲突,但一兰巴希毕竟是因为自己而痛苦的。他看着两位老人和一兰巴希都喝下酒,才将酒杯一扬,一口将酒喝下。他坐下来吃菜。忽然想到自己应该从侧面表明自己的态度,好让一兰巴希丢掉幻想。于是他拿起酒瓶向4个杯子倒酒,他放下酒瓶:“爷爷,我想请教个问题。”

沃来曼森脸上露出微笑:“文海,请教什么呀,有啥话你就说嘛。”

林文海神情严肃:“爷爷,安朗对结婚的年龄有什么规定。”

沃来曼森皱着眉头:“文海,你问这个问题干啥?”

林文海摇着头笑了:“爷爷,我来安朗两年多了。学习语言,了解了一些风土人情,但对这个问题一直没有了解。为什么呢?原因就是这个问题不好了解。如果你觉得这个问题不该问,那就算了。”

沃来曼森笑着点点头:“文海,不是说这个问题你不该问,而是觉得你问得有点突然”。他略一停顿:“安朗法律规定,男女在16周岁成年以后可以自由结婚。任何人不得胁迫或阻止成年男女的婚姻大事。”

“也就是说达到16周岁的男女就可以结婚了”。他看着一兰巴希憔悴的面孔“这么说一兰巴希早就超过了应该结婚的年龄。”

一兰巴希一听这话急了:“文海,你胡说什么。你了解什么都可以,你有这个权利。但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你没有这个权利。”

林文海笑着说:“一兰巴希,请你不要生气。我没有干涉你自由的意思,我只是想在我走之前能参加你的婚礼,给你送一份结婚礼物,以表达我的感谢之情。在我们相处的日子里,你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理应向你表示感谢。再说你我情同兄妹,我能看到你的归宿,我走了才能放心。”

一兰巴希听了大笑起来:“哈哈,文海,听了你的话我不生气,你想参加我的婚礼我很高兴,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但你要记住自己说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举行婚礼必定请你参加,如果你不在,我不会举行婚礼。”她说完这话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个一干二净。

林文海本想用参加一兰巴希婚礼的话告诉她:我要回地球,我不能接受你的爱。可没想到机灵的一兰巴希又借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他不能接受一兰巴希的话:“一兰巴希,请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在我走之前能参加你的婚礼。我并没有说:你举行婚礼必须有我在,请你不要把这两句话的意思给弄混淆了。”

一兰巴希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文海。

两位老人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他们看看文海,又看看一兰巴希。现在他们才知道了一兰巴希的心思,也明白了文海的想法。但他们没有办法劝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觉得孩子们都说得对。

文海看到这个局面只得自己劝解:“一兰巴希,如果我参加不上你的婚礼,请你原谅。我预祝你找个好伴侣,祝你婚姻幸福美满。”

一兰巴希闻听此言转过头擦着眼泪,接着她起身向楼上跑去。

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此时的一兰巴希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只有等她冷静下来再劝说。所以一兰巴希离开时谁也没有阻止。

一兰巴希对林文海的话很失望,她伤心极了。她一口气跑到楼顶,坐进飞艇里,用手抹去泪水,驾着飞艇离开了碧波路。

第二天,沃来曼森和林文海乘着飞艇来到宇航基地,林文海走进门卫值班室。他向值班人员递上宇航学院第一批宇航学员实习的通知书。值班人员仔细地看过通知书后还给林文海:“二位请进。”

沃来曼森和林文海走向对面的办公大楼。进了办公大楼看到一块牌子,上写着:“宇航实习报到者请上二楼。”他们步上二楼,楼梯口对面的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宇航实习报到处”。沃来曼森上前敲门,恰巧门开了,迎面走出来的竟然是勒莫罕治。他看到父亲:“爸爸,你也来啦”。他面向林文海说:“文海,你先去报到。”

沃来曼森一把拉住文海:“我和文海一同去,有事回头再找我。”

勒莫罕治礼貌地点点头:“爸爸,你先忙,那我回头再跟你说吧。”

“再见,儿子。”沃来曼森说完拉着文海进了门。办公室里来报到的人排着队,林文海上前两步排在后面。沃来曼森挤着向前面看。

勒莫罕治刚才是来调整女儿出航批次的。原先宇航基地安排一兰巴希为第一批实习学员的教练,今天勒莫罕治遵照妻子的吩咐,把女儿调整到第二批实习学员教练的名单上。这样就可以杜绝女儿和林文海在实习飞船上见面。当然这一切一兰巴希一点也不知道。

昨天晚上,一兰巴希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到屋子里,爸爸妈妈怎么叫门都叫不开。他们只得作罢。勒莫罕治估计女儿和林文海可能闹了别扭,可诺安吉听了很高兴,她对女儿的气才算消了。她让丈夫保证不能让林文海在实习期间和女儿见面。所以,勒莫罕治早上就直接来到这里,让调度员将女儿调整为第二批实习教官,理由是女儿身体不舒服。

沃来曼森的目的正好和儿子的相反,他是要把文海安排到熟人的飞船上。如果他要知道孙女是第一批实习教官,肯定会要求把文海安排在孙女的飞船上。昨天他原本打算向一兰巴希问这件事的,但由于一兰巴希负气离开而没有问上。他要是知道儿子的所作所为会气得七窍生烟,他肯定会找这位宇航基地总裁的麻烦不可。当轮到林文海报名时,沃来曼森礼貌的说:“请问,这次出航的教练有根乃、一兰巴希和太特云杰吗?烦劳你给我看一下。”

负责报名的人翻了一下教官名单:“只有太特云杰的名字。”

“谢谢。那就请把林文海安排到太特云杰所在的飞船上吧,也好有个照应。”沃来曼森不等回答就从文海手里拿过通知书递给报名的人。

报名的人做了登记,并在通知书上写道:“向5号飞船船长报到。”

沃来曼森和林文海拿着行李箱、机器人卫士来到5号飞船报到处。他笑着将通知书递给工作人员:“请问,太特云杰船长在吗?”

工作人员收了通知书将手向套间门一指:“船长在里面的屋子里。”

沃来曼森走过去敲着套间的门,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他推开门走进去,屋子里的光线比较暗,他尽量睁大眼睛看着。

一个坐在沙发上的人急忙站起来:“哎哟,老船长,你怎么来了?”

沃来曼森拍着太特云杰的肩膀:“你还好吧。我今天有事找你。”

太特云杰拉着沃来曼森的手:“老船长,请坐。我们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看你的身体还和以前一样硬朗。”他打开一听饮料递给沃来曼森:“有什么事打个电话说一下,我就给你办,还用得着亲自跑。”

沃来曼森指着站在门口的文海:“他要参加宇航实习,我想把他托付给你。让他在你的管教下学习宇航驾驶,不知道是否可以?”

太特云杰看着林文海:“这么点事还用得着问嘛,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林文海,是外星人。他有个小机器人,你能让他带上吗?那是我送给他的礼物。”沃来曼森边说话边看着太特云杰的表情。

太特云杰思索了片刻:“按照规定宇航人员不能私自带东西,但我可以为你破一次例。不过他带上机器人可不能影响正常工作。”

沃来曼森高兴地站起身:“带上这个机器人对工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太特云杰指着门口:“林文海去对面房间换宇航服。注意带好你的机器人,离港前不许它露面。否则你就别想把它带上飞船。”

林文海两脚一并,双腿一挺:“遵命。谢谢船长阁下”。他深情地望着沃来曼森爷爷,他知道分别的时刻到了,他挥着手:“爷爷,再见。”

沃来曼森上前拉住文海的手:“孩子,要好好听船长的话,去吧。”他回身走向太特云杰:“船长阁下,你替我多操点心,业务上严格要求。”

太特云杰握住沃来曼森的手:“老船长,人到我手里你就放心吧。”

沃来曼森使劲摇着太特云杰的手:“我很在乎他,拜托你照顾。”

“我一定把他带好”。太特云杰将沃来曼森送到门口:“回来见。”

林文海害怕自己的感情失控便转身来到对面的房间,里面有3个同学正在换宇航服:“朋友。你们早啊。”他非常礼貌的向3个同学打招呼。

三个同学抬起头一看:“林文海,你怎么才来?”

“刚在别的地方找人说些事情,所以来晚了”林文海作着解释。

一个工作人员抱来一套宇航服:“新来的,你抓紧时间换衣服。”

林文海双手接过崭新的宇航服:“谢谢你”。他靠着桌子利索地脱去皮鞋、上衣、和裤子,撑开宇航服将双腿伸进去,然后伸进胳膊,对好衣襟拉上拉锁,压好密封带。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宇航服穿好了。

那三个同学只穿了宇航服,但没有合上衣服的衣襟,他们看了林文海的衣服后才将衣襟合上。其中一个同学看着林文海:“看你熟练的样子,是不是以前就穿过宇航服?”

林文海向他笑着点点头:“你说得很对,我以前穿过宇航服。”

“怪不得穿的那么快,原来不是第一次。”那位同学自我安慰着。

那位工作人员神情严肃地说:“各位学员请试戴一下头盔。”

四个学员都将头盔戴上。林文海用双手绕着脖颈一捋,将头盔和宇航服的领子粘在一起,他来回活动着脑袋,觉得没有任何不舒适。

其他三个同学学着林文海的样子 将头盔和宇航服连在一起。

这时太特云杰推门进来,看到4名学员已经穿好宇航服:“你们现在很象宇航员,但要成为真正的宇航员还必须付出艰辛的努力,到那时你们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宇航员。走吧,咱们现在就出航。”

四个学员提着行李箱跟在太特云杰的身后,林文海走在最后面,因为他怀里还抱着机器人。他本不想带这个累赘,但它是两位老人送的纪念品,只得带上。他原指望船长拒绝带机器人,但他没有想到船长竟然会同意,而且是破例。不管太特云杰是碍于沃来曼森的情分,还是碍于勒莫罕治的面子,他非得把机器人带上飞船。本可以让机器人自己走,但太特云杰又怕被别人看见,不让机器人露面,所以他只得抱着。从办公楼到飞船有好长一段路,林文海觉得机器人越来越重。这正如俗话说的:提着斤半,走着呻唤。这句地球上的经验之谈在安朗星球上也是正确的,这一点林文海已经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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