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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秦有时,月有明》

壹初遇,既是邂逅也是分离

在秦朝民间有这样一个传说:每年七夕灯会总会一对男女可以看到双月之观,而看到双月的二人从此姻缘天定,纵使千难万险,甚至月老牵错红线,也无法拆散他们二人的美好姻缘。冥冥之中的注定,非天、地、人所可违。

咸阳城内有一明家,明家有女初长成,闺名明月。小脸蛋儿大眼睛,小蛮腰大长腿。天性活泼灵动,无拘无束。城东有一秦家,家中有一英才秦枫,刚过成年礼。模样俊俏,性格不羁,追求逍遥。

太阳刚落下,残留的夕阳格外美丽。挥洒下的光亮照映着整个咸阳城。

傍晚明家后门旁,两个少女的举动鬼鬼祟祟的。“小环,我今天要去看灯会,你帮我打打掩护好不好嘛。如果你不答应话,我就向娘告状去,让她惩罚你,哼...”少女名叫明月,正对着自己的丫鬟有些狡黠的说道。

“不要啊,小姐,不......不要向夫人告状,我......我听你的就是了,不过小姐你......你可得答应我,早去早回啊!不然以后哪......哪怕奴婢被夫人责罚也不帮你了”小环被吓怕了,以至于说话都有点结巴,脸上充满了担心的神情。

“放心啦,小环,我逗你的,咱们可是好姐妹啊,说好一辈子不离不弃的,走啦!”明月说服了小环,开心极了。

“难得出去一次,一定要好好玩,早点回来才怪呢!小环啊,不要怪我哦,嘿~嘿”明月内心想道。然而丫鬟并不知道小姐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也就悲剧了。

明月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后门,回头看着身后的一脸担心的丫鬟,还以小环一个让你放心,姐很靠谱的微笑。

月光下,明月独自在街道上快步行走,好不快活。路上活泼的举动,总能吸引路人观看,回头率爆表。

一个三层高的客栈,名为悦福来客栈,顶楼里一位粉裙少女的吃相格外夸张,样貌与其吃相形成了反比。

“啧啧,还是外面的东西好吃啊,怪不得府里的丫鬟总是争破脑袋都想出来采买呢!”穿着粉色长裙的少女,正是明月。此时她夹着鲜润的三文鱼,轻蘸了下喷香的酱油,喜滋滋的放进自己的樱桃小嘴里,颇为享受,仿佛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

“姑娘,你......你的饭量也太大了吧!”小二站在一旁,被惊呆了,嘴巴久久没有合上。

“哼,没见过美女吗,望什么望,快给本姑娘再来几份,我等会走的时候要带一点......”明月有些生气,嘟着小嘴说道,这模样颇为可爱。

过了一会儿,小二为明月准备了一个红棕色的食盒,“给,小姐你的三文鱼,一共二两银子,不多不少”。

明月摸摸了自己的钱袋随手取出几两银子,扔给了店小二说道:“不用找了,多余的就打赏给你,本姑娘今天吃得很开心。”

“嘿嘿,谢谢小姐,您慢走......慢走啊。欢迎下次再来啊。”明月大手笔,让小二惊喜万分,说着好话。

“接下来去哪呢,现在吃好了,那就再玩玩吧。难得出来一次,才不轻易回去呢!”明月在客栈门口想道。

“今天是七夕节,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大家想不想听啊,在下口干舌燥,诸位能否打赏点呢!”走了许久,看到前面围了许多人,明月疾步向前去凑凑热闹。

待到端着盘子讨赏钱的走完一圈后,说书先生又开始讲说。“传说啊,每年七夕天上会出现两个月亮,美其名曰‘双月结姻’”。而看到两个月亮的人,从此不离不弃,不论千难万苦,也无法分离他们。希望大家之中,也有人能有此殊荣啊!”

“不知道我能有奇遇吗?”明月鼓鼓腮帮子,小脑袋里却憧憬着那美好的情景。

想着想着明月就发呆了,半天才返过神来。等她回过神,刚才一大群人都已经走光了,街上都零零散散的。都跑去城东看灯会、赏月以及和心爱之人约会去了。

“呀!都走啦,我也得抓紧玩了,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玩痛快了再说。”明月脑袋一顿,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发呆了,郁闷、懊悔。

静静的湖面在皎洁月光的辉映下,熠熠生辉。水中月、天上月彼此照映,此景好不美哉。

明月看着这场面时而羡慕、时而开心、时而落寞。“如果也有人这样陪我多好啊!爹娘总是忙,都没空陪我。七八岁以后每年生辰都是自己过的,这次恐怕又是了,唉......”明月既羡慕又落寞的想道。

城东街上,一男一女在游览着夜市之景。

“哥,请你陪我出来玩一次真不容易啊。整天就知道练武、看书,脑袋都快生锈了吧!啥时才能给我找个嫂子啊,你不娶个嫂子成家,作为你妹妹的我,又岂能在你之前嫁人啊!我和你好兄弟王陆可是很为你操心的啊,能让我们省点心吗?哥”秦枫的妹妹秦玥说道,有种望子不成龙的感觉。

“好啦,你够了!不就是嫌哥妨碍了你们吗,怎么有了喜欢的人,就不要哥了。王陆可是老实人啊,别有空没空就欺负他啊,到时不要怪哥不站在你这边。”秦枫给了妹妹板栗,挖苦道。

“哼,胳膊肘往外拐。你到底是谁的哥啊,不理你啦。”秦玥气的一口咬下糖葫芦,小嘴鼓鼓的。就像快被捅破的气球,往人多的地方凑热闹去了。

“这被爹娘他们宠的,任性啊!希望王陆他能撑得住吧。”秦枫看着妹妹跑向前面,没有急着去追,站在原地苦恼道。一想到王陆被妹妹制服的那惨样,他有点幸灾乐祸。

人群越来越乱,越来越紧密,都往城东桥头那里聚集。夜空中的星星,牛郎与织女开始相会。一场天定姻缘也即将降临,命运的牵引会让他们接下来相遇邂逅。

星空下,整个咸阳城格外热闹。尤其是城东人群拥挤异常,人群就像浪潮一样,向着前面涌动。

河边有人放花灯,摊位上卖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情景仿佛是一个太平盛世啊!

“跑哪去了,我都到河边了,还没看到小妹,她该不会是与王陆偷偷约会去了吧!”秦枫有些唏嘘道。

“花灯会开始了,大家快去看啊”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人群立马开始沸腾了。本就拥挤的人群,现在更加稠密。

最高的花灯下,明月站在那儿很孤独,不时望向四处,脸上有些无奈。“作死,打算看灯会的,可是那么挤,本姑娘的脚都被踩伤了。”

秦枫漫无目的在街道散步,那意境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了。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来到了河边。转过身来他看到了花灯下孤独的少女,那模样看起来令人同情、心疼。

“姑娘需要帮忙吗?”秦枫走向前去,欲为柔弱姑娘伸出援手。

明月有些受惊,半刻没有反应过来。“啊,我吗?”

“不然呢,这里除了姑娘还有别人吗?”秦枫微笑着。

“还有你啊,你不是人啊,噢。”明月狡黠一笑,就像一只小狐狸。

“呃”秦枫满脸黑线,本来打算帮助这位姑娘,却被打趣。

“刚才不小心被踩伤了,不方便走路,可是我也想去看灯会。难得偷偷出来一次,不想这么甘心。”明月坐在台阶旁,双手支撑着小脑袋,无奈说道。

“这样啊,如果你愿意。要不我就来背你吧。我妹我不知道跑哪去了,既然刚好遇到你了,就该帮帮你。”秦枫想了一会儿说道。

“真的可以吗?谢谢啊!哎呦,我的脚,痛死了”明月高兴地跳起来,似乎忘记了脚上的伤痛。

“冒冒失失。跟我妹差不多。来,上来吧!”秦枫慢慢蹲下,把宽厚后背留给明月。

“哦!”明月像只兔子一样窜到秦枫的背上。

“还挺轻啊。比我妹都轻”秦枫起身轻松,感叹道。

“怎么想说本姑娘重啊,信不信本姑娘打你啊”明月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

“没有,没有。那咱们走吧!对啦,还没问姑娘芳名呢,我叫秦枫。”秦枫说道,似乎怕明月真的动手。

“秦枫,就是那个秦家吗?叫我明月就好”明月想到了什么。

“嗯,明家,好像听我爹娘提到过。”秦枫思索到,可是半刻都没想起来。

“出发,出发,向灯会出发,驾,给本姑娘冲啊”俨然把身下的秦枫当马骑了。

“吼吼吼”秦枫背后的明月仿佛就是一位女王,秦枫面无表情的苦恼着。

“停。停,停!”明月好像发现了什么,急忙叫停。

“有完没完啊,又想咋滴?”秦枫微怒道。

“不是啊,你快看天上啊,竟然是......”明月惊喜的说不出来。

“什么啊,天上不就是星星或者月亮吗,还能有啥?”被明月一惊一乍弄得好奇,秦枫也想看看到底是啥情况。

“两......两个月亮,天生异象。要发生什么了吗?”秦枫被此奇观惊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没想到,我竟然有机会可以看到两个月亮。对了,刚才好像听说书的说了一个关于两个月亮的传说啊,好像是双月......什么的。呃,什么你也可以看到吗?”明月想起了刚才听的传说,顿时惊奇的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不是姑娘你让我看的啊。我眼又不瞎,你能看到我怎么看不到。咦?姑娘,你怎么了脸蛋怎么有点红,受凉了吗?”秦枫说了几句后发现了明月的异常,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我......我没事。”明月语无伦次。

“好吧,那继续走。”背起明月,又继续向灯会出发。

“嗯”声小如蚊。

他就是我的另一半吗,看起来也挺不错的。嗯嗯,符合本姑娘的要求。哼哼,小秦枫你啊,一辈子也别想逃脱本姑娘的手心。既然天注定,本姑娘也懒得去找。明月内心想着这一切,暗暗下定决心托付了自己的一生。

秦枫就这样背着她,明月也趴在他后背上,埋下自己的小脑袋。秦枫的臂膀很有力,后背也很宽厚,给了明月从未有过的温暖以及安全感。

明月皎皎,夜风习习,粼波微漾。少年背着少女沿着河边行走,恋心暗许。而少年显然有些木讷,对比毫无感觉。

“喂,到了。我也该回家了,我爹娘可能在等我回去呢!你的脚现在估计好的差不多,只是点皮外伤,擦破皮罢了。”秦枫不耐烦的说道。

“我有这么招人厌吗?去吧去吧,放过你了。”明月理亏,劳烦人家背了这么久,人家要回家总不能勉强留下来吧。

看着秦枫渐渐离去,明月望得出神。秦枫背影在夜风吹拂下,显得格外飘逸。

“以后应该还有机会见面吧,我的一生可就交托给你了,休想拜托。我明月看上的人,要做的事无论如何都绝不会放弃的。

明月独自观看着灯会。灯会上熙熙攘攘,而她独自穿行在人群中,虽然她玩的很开心,可是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明家一间灯火格外明亮的房间内,三女一男在交谈着什么。“娘,你就别怪小环了,是我逼她保密的。你怪她就是怪你女儿,女儿心里会难受的。娘,而且我不是安安全全回来了吗?您就消消气吧。女儿这不是被憋坏了吗,你又不给我自由。我只能这样了!”说道此时,吐了吐小舌头。

中年妇人皱了皱了眉头,“你啊,就知道玩玩玩。你可是我的女儿啊,注定未来不可一般而语。你以为你只是我们明家的掌上明珠吗?你知道吗,你还是......”

“难道不是嘛。娘,还是什么啊。不就是爹娘的宝贝女儿嘛,嘻嘻。”明月脑补娘亲想说的话,一副要赖皮揭过此事的模样。

“你知道吗?月儿,你还是南海凤榄阁的下一届圣女。娘今天就打算告诉你这件事,而且那边来人了,要带你回去。我和你爹商量好了,让你去南海凤榄阁做圣女。磨练磨练你的性子,明天你就跟她们走吧!”中年妇人心疼的说道,对女儿寄予了厚望。

“娘,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会是南海凤榄阁的圣女啊,我连南海凤榄阁都没听过,怎么会是她们的圣女嘛?”明月不相信的说道。

中年妇人,有些无可奈何的望着女儿。“因为南海凤榄阁的圣女历来都是上一届圣女所生之女。而且奇怪的是历来凤榄阁的圣女所生的都是女胎,圣女从此一脉单传。月儿,你想要自由,那就努力成为凤榄阁年轻一代最优秀弟子。那么你做什么都没人可以管你,包括我和你爹。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原谅爹娘吧,你的身份已经注定你的宿命了。除非你成为凤榄阁的最优秀的第一人,才有权利完全做自己想做的事。”

明月看着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撒娇、耍赖还有用吗?要是有用的话,娘又岂会和我说这些呢!明月欲哭无泪地想道。表面上明月反应不大,然而心里却有一万头***乱奔,想歇斯底里的狂叫。

明月深呼吸了一口气,胸也随着颤动。整理了一下情绪,似乎要下一个大决定。

“那我要把小环带上,否则我就不去了。你们的事,却让女儿来承担。哼,自己看着办。”明月不悦道。

明月娘亲满怀深情地望着女儿,“只要你开心,什么条件都行,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娘一定满足你,好好弥补。不在家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不要让娘担心!你有圣女专有的标志鸾凤体质,修炼事半功倍。你若想改变你的宿命,那么这将是你的唯一机会。女儿啊,好好抓住,娘当年就没抓住,无能为力。只有被命运选择的权利,却没有选择命运的自由。”

明月娘亲站在那里痴痴地望着门外,缅怀起了以前,开始追忆,表情充满了伤感、惋惜。过了一会儿又小声哀叹道:“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这么多年了,秦郎,你还好吗?还记不记得凤妹。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以后只要你开口无论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明月娘亲站在那儿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差点忘记了女儿还在这里等着。缓过神来,她给了女儿一个琉璃项坠,略带严肃地说道:“这个你拿着,这双心琉璃是早年娘的挚友所送。听他说,这个双心琉璃似乎有奇用,娘把这个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的。”

明月被母亲的举动弄得发蒙了,有些不知所措。“娘你说什么呢,我咋听不懂。哦......我知道了,我会保管好的。现在能让我走嘛?”

“去吧,明天你就要出发了。娘也不想为难你,你安心好好回去想一想。”明月娘亲无奈的说道,似乎用尽了最后的一口气。

明月的背影此刻显得有些孤独、无力。突然的遭遇,让她手足无措。即使刚才隐藏得很好,现在却无法继续伪装了。

“秦枫三年后见,希望到时你未娶。”明月望着遥远的星空,暗暗希冀道。

夜空下,明月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寂。或许此夜过去,她便长大了。从一个无忧无虑、任性的小姑娘,褪去一身稚嫩的气息,成为一个懂事、伶俐的女儿。

整个秦家灯火通明,是整个咸阳城除皇宫外最富丽堂皇、明亮的地方。

咚咚。秦枫刚和母亲请安回房休息,一阵敲门声随之而来。

“枫儿,你睡没?爹找你有事谈谈。”声音听起来中气挺足的,是一个英俊倜傥中年男子。一对剑眉,一双星目看起来充满了英气。

秦枫打开门,与他父亲坐在屋子中央的桌子旁。沏了一壶茶,双手递给父亲品尝。

“爹,你找我有事?”秦枫问道。

“枫儿你现在也不小了吧,成家你也不愿意,入朝为官你也不屑,那你以后想干啥。碌碌无为一生,爹相信你不会的”中年男子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我想当一名侠客,闯荡江湖。用自己的武功锄强扶弱、斩杀奸佞。”秦枫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父亲回答道,眼睛没有丝毫的眨动。

秦枫的回答似乎在中年男子意料之中,中年男子嘴角微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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