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柳叶与张琼从鞍山市的一家宾馆走出来,打一辆豪华的,直奔千山旅游区进发。
她们到了千山一下车,竟让她们大失所望。“什么呀?这不是山沟吗?”柳叶用手遮着阳光向张琼正在付车费说。张琼付完车费转身奔柳叶走过来问道:“怎么,山沟啊?对呀,要么怎么叫千山呢,来来,小姐,照张相,往前走,对对,得把这个千山门牌照进去,好,好来。”张琼按动快门,然后说,“再来一张。”柳叶又摆好姿势照完相,张琼拉着柳叶手双双进了旅游区,刚走几步,柳叶突然说:“哎?不对,你还没照呢,不行,快。”
“我就不照了,看我这德行。”
“不行,不行,照完还得合照。”
二人又返回门牌处,柳叶拿起照相机给张琼也照了两张,然后合影后又向景区里进发。千山能够变成旅游景点,就因为它有久远的历史记载,它是一个僧侣圣地,据说龙泉寺就名扬中外。而龙泉是唐太宗来到此处,喝过此泉水而得名。景区里游人不多,但占卜看相者比比皆是。不久,他们俩对“天外天”很感兴趣。“上不上?”张琼问。
“上。”柳叶对什么都感兴趣,“上去看看咋回事。”
张琼只登上了一少半,就建议退下去,手里牵着被游客磨光的铁链说,“叶子,别上了,太危险。”柳叶不甘服输地说:“再试试,要么你待着,我上。”柳叶随着人流往上攀。
“那你注意点。”张琼心想,这小人真有个劲儿;不过多少也透出这小人的倔强。张琼心里不是滋味,只好坐在半山腰的一棵老树下,边看柳叶登山的情景,这时她想给她偷拍两张,于是按动快门照了几张柳叶登山的背影。不久,柳叶也气喘吁吁的败下阵来说:“真危险,太陡”。说完也一屁股坐在张琼身旁。
“你登山的姿势真好看,让我拍下来了。”
“那能好吗?不竟照屁股了吗?”
“屁股、屁股也比别人的好,不然老总怎么那么……啊……”
“咯咯咯……”
“哎,姐,这么多女的都剃了光秃,她们也舍得?”
“别说,这些尼姑个个还挺年轻。”
“将来,我也来这儿,你看她们一心无挂多好。大家在一起,还不寂寞。”
“胡说加八道,你来这儿,哪像我们这样的该咋办?竟胡说。”
“走,咱们看看她们竟干啥。”柳叶好奇地拉着张琼的手说。
二人来到小寺庙前,柳叶认真地趴在窗口处,看尼姑究竟在干什么。只见尼姑身穿灰色布道袍,脚登白袜布皂鞋,头顶青色方帽,露出部分法度的青光,面对佛像,双手扶膝,二目微闭,久久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只在上香之时,她才睁开眼睛,点燃香,插在香炉里,依旧返回原座,闭目静思,只见默默香烟袅袅……这受得了吗?柳叶足足站在窗口处观看了一个小时,这尼姑只上了一次香,仍然纹丝不动。柳叶心里在问:“她心里在想什么?难道她在一心背经书吗?还是在想她过去的往事?她一定有很多伤心事,否则为什么来到这里?真让人好同情,听说她们吃素,斋饭,营养能跟上吗?不过从她们红润的脸蛋来看,倒不像缺乏营养的样子,她父母还在吗?结过婚没有?瞅那样像结过婚的,有孩子吗?她爱人是干什么的?可能不咋样……”柳叶带着一系列的问题,真想和她们聊聊,交流交流,最主要的是她们为什么要进山修身?不过无论如何这有点太寂寞,太不自由,一天坐在这里一声不响,这受得了吗?也许下班后她们也照样开玩笑吧?一个人心甘情愿做苦差,背后必有隐情……
张琼老早就坐在一个木椅上,耐心等待这位好奇的小姐。心想,这小人儿对什么都满好奇,也难怪,长这么大才出这么远门,可怜这孩子,上帝没给她选好出生地。“唉!都输在起点上了!”张琼自叹。
“怎么样?看好了?”张琼问兴致勃勃归来的柳叶。“有什么感想?”
“姐,你说她们想家不?”
“谁道,能不想吗?”
返回鞍山宾馆,双双有些疲惫,吃过晚饭,洗完就都安然入睡了。第二天,她们经反复商量决定,选择租用一台豪华轿车去大连,一来可以领略路上的风光,二来看到哪儿好还可以游玩,就像一部美国电影中的一对女大学生坐汽车旅游度假一样,说不定有多么刺激。不过,她们为了选择男司机还是女司机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柳叶决定选择女司机比较好,一是她胆子小心细,二是都是同性大家还方便。张琼的意见是最好选择男司机,因为男人开车技术一般比女的要娴熟,一路比较安全,再说,有男有女情绪还好,讲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但是最后张琼想到自己“位置”只好同意了柳叶意见。可是选来选去,不是女司机的车不够档次,再就是遇上女司机不敢跑这么远的路,无奈最后只好选择一位即年轻又帅气的小伙子。
汽车上了202国道,直奔沈大高速进发,上了沈大高速之后,车速显然加快,风驰电掣般的向前飞奔。
“啊!真美。”柳叶情不自禁地透过车窗向外张望,边叹赏说,“真的,太美了。”随着车速的加快,柳叶的心就越加不能平静,那坦平笔直的路啊!真让人心旷神怡,那路边整齐的林带,和雕塑般的花坛真让人赏心悦目……她有些陶醉,她对生活从此充满了浪漫激情,她感悟到了生活的美好,她决心回去马上与蒋泽结婚。于是她愉快地说:“姐,这个决定不错,这风景多美。”
张琼笑说:“就有一点没让小姐满意,那就是……”张琼刚要说司机二字,怕有伤这位司机自尊,只说,“司机师傅几个小时可以到达大连呀?”司机没吭声。是没听到还是故意?柳叶心想,这家伙还摆架子,似乎坐了他的人情车似的。柳叶还真好奇,又问了一句:“哎,司机同志,到大连几点钟?”这时只见司机举起右手三个手指再也没说话。
她们很快来到了这海滨花园城市——大连。中秋时节,许多中外游客都云集到这里,在年轻司机的建议下,她们找到一家靠近海边的宾馆下榻,小伙子帮她们拿行李,一直安排好,张琼付了车费,小伙子一再说:“谢谢小姐,如果上帝赐给我们缘分,我还愿意为你们效劳。”小伙子一脸诚实。
“既然这样,”张琼说,“就把他留下吧。”然后对柳叶耳语,“可以当司机,还可以当个保镖什么的。”
“好哇,你愿意吗?”柳叶问小伙子。
“愿意为你们效劳。”小伙子连连点头说。因为一天比十天挣钱还多。心里说:“挖着暄土了,而且还是女暄土。”
小伙子姓刘,叫刘东兴,今年32岁,鞍山市人。张琼对小伙子的身份证进行一番检查后,将他安排在隔壁房间。
人类都有热爱大海的习性,尽管柳叶从未见过大海,但是,当她见到大海时,纵目间,她的心开始澎湃……她热爱大海,因为大海有广博的胸怀,她热爱大海,因为大海有瑰丽无比的姿态;特别是那海滨之夜,更令人陶醉。堪蓝色的大海在沙滩上划个半圆弧型向广漠之处伸展开来,海滨上成群的乳白色红顶别墅、疗养院、宾馆都在月光下开始沉睡。海水正与沙滩沉语。啊!多么美的海滨,真令人心醉……柳叶眺望着大海,她心情激荡,海风轻轻地摇着海浪,那略带咸味的轻风从纱窗中透进,传到床前,传到柳叶心中。她随着这优美的旋律入睡了。她那美不胜收的思绪,让她在梦中成了仙女,她与嫦娥拉手,又与七仙女拥抱,她在天上莺歌燕舞,她飘飘欲仙地俯瞰人间的愚昧与辛劳,她大笑,她快活,她无比幸福……突然间,狂风四起,电闪雷鸣,嫦娥与众仙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开始恐惧,终于从天上掉了下来,坠入万丈深渊的大海里,她奋力搏击,她拼命呼喊……一转眼,她被噩梦所惊醒。揪紧的心,慢慢舒展。心想,啊!又是一场梦,还好。
窗外,真的乌云滚动,雷雨交加。她马上起床,将窗户关好。可是,当她回头时,却发现张琼的床上空空如也。她眨了眨眼,只见洁白的毯被还在床上卷曲着,一声不响。“人呢?”柳叶惊问自己。瞬间她意识到,一定去了厕所。柳叶躺在床上,她并未关灯,心想张姐回来还有个亮。可是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怎么还不见张琼回来?她开始想去厕所里看看,但她还是想再等一会儿;又等了几分钟还不见张琼回来。怎么回事?她开始有点轻轻的恐慌,于是她又从床上爬起来,去厕所,推开门一看,厕所里依旧空无人影,这时柳叶确实恐慌起来,她又去洗手间、浴室,就连衣柜所有的门她都打开了,不见张琼踪影。这时她真慌了。哪去了?深更半夜的?再说她就是去哪儿也应该与我打个招呼呀。柳叶想按呼唤按钮,问问宾馆怎么办,可她又一想,对,先给她打个电话。柳叶打张琼手机,一看手机正在她床上发抖。柳叶关掉手机想了想,她推门出去找吧台询问一下。没想到,正当柳叶轻轻关上门时,张琼奇迹般地出现在她的身旁。霎时吓的柳叶出了一身冷汗。“啊!吓死我了!”柳叶双手捂住前胸,双眼合闭又睁开说,“干啥去了?姐,也不跟我说一声?”
“进去说,”张琼满面潮红笑微微地推着柳叶往房间里进说,“进去告诉你。”张琼推着柳叶进了房间。说:“你先回去,我上一号。”
柳叶只见张琼急忙钻进厕所。索性她慢悠悠回到床上,侧身躺着,头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眼望着厕所发呆,半天只听到抽水马桶的声音,又一会儿张琼跑到浴室里噼里啪啦洗了好大一会。柳叶心想,睡觉前不刚洗了吗?这家伙搞什么搞?张琼从浴室里出来,又吹干头发过来,她见柳叶呆傻的样子,一下扑到柳叶的床上。然后就,“嘿嘿嘿……”进而又“哈哈哈……”打着滚,笑。因为笑这种技能有一定的传染性,由于张琼不停地笑,也使柳叶也跟着无缘由地笑起来。
“真棒。”大家平静下来,张琼说,“太好了!好久没吃荤了。”
“咋回事?看把你乐的,啊,姐?吃啥?”
“小刘,就那个司机,”张琼说,“这你还不知道?”
“你……”柳叶睁大眼睛说,“原来……”
“嘿嘿……哈哈……哈哈哈……”两个人又一阵混笑。好久才安静下来。
第二天清晨,柳叶与张琼还有那位司机小刘,一同到海边去观日出。刘司机少语,有时只低头笑,偶尔直呆呆地看柳叶。心说老的主动上门,小的真漂亮,要是一路货色可太好了。
“干吗那?”张琼手挽在刘司机的胳膊里,见他傻呆地看柳叶说,“看日出啊。”
柳叶一心想看海上日出,都说很神奇,这下可有了机会,决心仔细观赏一番。她特意站在一块高点的石头上,似乎这样她感到预先能看到日出似的,她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地面对东方。
初红的余晖已在东方海面上冉冉升起,那宏伟的晖光越来越唤醒着大海,渐渐的那气势磅礴的太阳开始崭露出她那娇媚温和的笑脸,那无限的火焰正在缓缓的燃遍大海和天空,仿佛那壮观的太阳不是从天空升起,而是从大海里崭然托出,与大海恋恋不舍相衬着对影而喷薄诞生的一样。那娇艳的样子如同出水芙蓉的少女,那圣洁的身影恰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她终于带着万丈光芒,慢慢的,慢慢的,唯恐惊坏了她的孩子们,在海上缓缓升起,气势恢宏。刹那间她用温和的光辉拥抱着大海,拥抱着沙滩,拥抱着巍峨的群山,拥抱着大地,拥抱着万物生灵与人间……啊!神圣而伟大的母亲——我的太阳!
人们在心中呐喊着。观赏日出的人潮纷纷退去。柳叶也从那块石头上走下来,她心潮涌动,双目潮润。柳叶慢慢来到车前,她四处张望,等待张琼他们的到来;不料张琼手拉着刘司机的手从车里钻出来,让柳叶一惊。
“那你们没观日出啊?”
“啊,我们在车里看了,啊,挺好。”张琼满面春晖,心不在焉。“是去宾馆还是在外面对付一口?你说,你是老总。”
“那就回宾馆吧,我还取点东西。”柳叶钻进车里说。
“好,走吧。”张琼从昨晚开始像换了个人儿似的,精神十足地向司机发出指令。刘司机听到张琼的指令后,脚一踏油门,车迅速地离开海滨奔他们所下榻的宾馆而去。他们愉快地共进早餐。柳叶回到房间想给蒋泽打个电话,这也是她第一次主动给蒋泽打电话。因为每天都是蒋泽给她打一次电话,一是问候,二是嘱咐注意安全等事项。柳叶挂电话主要想问一下,为什么家里电话打不通,她主要惦念父母亲是否来过电话想问问保姆,结果几天来就是打不通。
“啊,是这样,家里电话换了新号,包括‘地宫’的电话都换了,你有什么事就打我手机。”蒋泽在电话里告诉柳叶并问,“怎么样,开心不?”
“还行,感觉还好,回去再说吧。”柳叶挂断电话后,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然后拨通吴颖的电话,二人寒暄一阵后。吴颖说:“我明天就走了,恐怕你回来赶不上了,啊,你放心,到北京我安顿好了,一定给你来电话,别太傻,叶子,姐姐跟你过去说的话你都好好斟酌斟酌,真的,人太实了,就是傻子,我告诉你,我见的多了,现在什么他妈的花言巧语也骗不了我,只有我去骗他们。”
“姐,你能晚几天走吗?不是说到月底吗?我没几天就回去了。”
“不行,干咱们这一行的也要讲信誉,因为北京那头已经把定金全都付了,这定金快等于哈尔滨这老东西一年给的还多呢,我怎么?不会算账了?滚他妈的蛋吧,还跟我玩牛逼呢,老娘走人……”吴颖在电话里没完没了的说她现在的“经营”形势和将来的打算,同时,再三叮嘱柳叶的手机号无论如何不能换,她到北京可能换号,为了避免联系不上,所以特别嘱咐柳叶几次。柳叶眼圈红润。这个多愁善感的小燕子,又开始悲伤了。她们喃喃地在电话里告别了。不过柳叶想:“她总是咱们咱们的,真要命。”柳叶打完电话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沉思默想,认为回去马上结婚,免得让人误会“二、三”的。屋里就她一人,那张琼从昨晚到现在就疯了,也不管她了。唉,由她去吧。柳叶一歪就躺在床上遐想……
“哎,我的小姐,”张琼风风火火闯进来大声问,“什么时候走?”
“听你的,”柳叶从床上坐起来说,“我一直等你那。”
“那这样,”张琼站在地中央像是商量又像领导部署工作,“刚才我与小刘商量一下。”商量?与小刘?柳叶心想,怎么这小刘一晚上成了什么人?看样子最低是我们合法伙伴无疑。“今天咱们先上老虎滩,然后看时间,再到星海公园,海底世界。今天能把这些逛完就不错了。明天,明天去棒槌岛或去山岛,蛇岛,蚂蚁岛,鸟岛,你看呢?算算,先别张罗。明天,后天,还是那样,先把今天该玩的先玩完,晚上完事再商量好不好?你看呢?老总?”
“怎么都行。”
张琼说:“好的,那咱们出发。”
张琼率先柳叶在后就出了房间,乘电梯到了一楼,出门坐车直奔她们的计划的第一战老虎滩。老虎滩这个著名的旅游景点,正赶上旅游旺季,这里的人群接踵擦肩。当柳叶他们登上老虎滩公园,立刻觉得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大,看起来只有几个小丘,有密集的树,在海滩上立了一块大石头,上面刻着“老虎滩”字样,大多游客都慕名而来,竞相在滩上照相。柳叶他们也照了相,张琼还特意让柳叶给她与刘司机照个亲密无间。
最后还是柳叶发了话说:“姐,我看咱们还是逛逛海底世界吧。比这有刺激。”
“行啊,我的小姐。”张琼从来没有这么好的情绪,她一脸红晕的说,“只要你发话,你开心。”
柳叶想:“你比我还开心。”
于是她们又来到海底世界。啊!真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呀。鲨鱼大得吓人,让人感到和鱼零距离接触。那千姿百态的大小各异的鱼儿,都在和睦相处,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柳叶兴趣正浓,慢慢观赏到了头又往回折返,她继续看,突然她觉得张琼怎么半天没说话?她站在那里等候,并一边还在欣赏。好一会儿不见人影。干吗去了?柳叶心想,唉,由她去,我得看个够。当柳叶从海底世界走过来,发现张琼与那刘司机正在一只椅子里卿卿我我,比恋人还恋人,有说有笑十分开心的样子。
“走,咱们乘风破浪去。”柳叶说。
“走吧。”司机只是低着头,张琼却无限愉快的样子说,“乘风就乘风,破浪就破浪,咱们走喽!”
一天下来,大家都有些疲惫。当她们晚上回到宾馆洗完。柳叶说:“今天我最开心的就是乘风破浪,太刺激了,那快艇在大海上飞奔,就如腾云驾雾一样,大海上的颠簸不像是在海上,好像在天上,下面就像碧绿的绸缎在抖动,太刺激,太好玩了……”
“那明天,还去?宝贝儿。”张琼正用大浴巾擦拭松散的长发说,“我跟你说,在这里只要有钱,有的是玩的地方。”
几天下来,正如她们计划那样,游遍了几个岛屿,尝遍了大小海鲜馆。逛遍了所有百货商城,除了购买一些服饰和化妆品外,柳叶还特意给老总买了一双精致的进口皮鞋。说让他结婚典礼时穿。张琼暗笑。然后对她购置几样精致的儿童玩具产生疑问。“你买这玩意干吗?未免早了点吧?”
“你不知道,”柳叶笑一笑说,“我有两个同学,是给他们孩子买的。”
“啊!原来如此。”
一个星期下来,人也疲劳了,最后决定登车返乡。临走,张琼与那位司机在站台上难舍难分,从他们说话的神态和种种动作看,他们之间好像有了很多承诺和肺腑之言,一时半会儿说不完。火车仅有五分钟就要开了,列车已经关上了车门。这时柳叶拍窗喊叫,张琼才慢慢松开那情爱之手,无奈列车又重新开门,让张琼上车了。在包厢里柳叶吃惊地看到张琼脸上的妆饰被泪水一冲刷,那原本老色就一览无余地暴露出来了。柳叶心里一揪,鼻子也酸了一下,眼泪也滚落下来。柳叶拿起纸巾拭去自己眼泪同时,她说:“姐,别难过,假如你看合适,让他到咱们那去上班,这我可以向老总推荐,那什么,你别难过啊。”
不说则已,一说,张琼随着列车有节奏地敲打路轨声音,她一头扎到铺上,脸冲下,呜咽着。柳叶一面小声安慰张琼,一面泪水滚滚。
时间托着这一对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哈尔滨。柳叶说:“姐,你别走,今天就在我这里,咱们一起‘烀猪头’;我告诉蒋泽一声,明天再让他回来,咱们俩该好好休息了,特别是你,比我累多了。”这一语双关的话,使她们俩乐得前仰后合。“你小东西,”张琼上前还轻轻拍了一下柳叶说,“没看出来,也挺那个。”“咯咯咯……”俩人开心的笑。“告诉你,我这干柴遇上烈火了,不是在烈火中永生,就是在烈火中死亡。”
洗完澡,吃完饭,她们俩人就躺在床上聊。
“这小刘吧,有爱人,”张琼又恢复她老样子,有话存不住,她说,“孩子都八岁了,夫妻生活挺好,就是性生活不太和谐,他爱人有冷欲症,但是他和我特和谐,他狂我他妈的更狂。狂的我从未有过的身颤。这小子真爷们儿,每天夜里他不消停地狂,真行,可他妈的过了人瘾了!我的天。要不现在都他娘地趴在墙头等红杏,那真不一样,真过瘾!”张琼依然喋喋不休,泄出享受性旺的种种潜流手段和有意感染柳叶。
“那你们准备咋办呀?”
“有机会他就来,我有机会也可以去,还能让人家离呀,那不可能。”
“他能来吗?”
“谁知道,哎呀,这事,我不是说吗,你别太认真,真的,都像当时说的那样,我相信,那小子的老婆也老鼻子了,真的。”
“那就此分手了?”
“我没说吗,别太当回事,嗨,要是前世有缘,你不用忙他准会到时就来。”
“总的说,这次旅游,我很开心,姐,说实在的,我想与蒋泽马上办手续。”
“哎,这可是大事,我说,我希望你还是慎重点,先这么着,再等等看;另外时代不一样了,有几个办手续结婚的?结完婚不行再离,那成啥?过家家折腾啥,现在聪明人都他妈的这么着,好就在一起,不行,一拜拜。”张琼知道隐情却无法道破。只好劝她就这么着,当个二算了。
“那他也离了,我也离了,这不就完事了吗?”
“哎,我跟你说,你还是先别提这个茬,现在我跟你说,还不到火候。”
“火候?什么火候?不行,我可不跟他这么耗了。”
“别别,听大姐的,还是先别提,再等等;你开心吗?这次旅游?”张琼有意转个话题。
“真开心,你那?”
“那你说呢?旅游‘结婚’还不开心。”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