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端王世子楚天越的风流也是远近闻名的。
“我,我……”沁阳一边不自觉地回话,一边快速后退,结果被什么东西绊到,啪一下坐下了。
她是在草地和平地的分界线之间绊倒的,他们是从草地上走过来,所以,沁阳没能忍住疼痛,叫了起来。
“啊,疼死我了!呜哇……”
姜天:……
姜天走过去,伸出他修长洁净的手,沁阳撇着嘴,眼冒水光,这一下摔得太狠了,痛死她了!
就一小会,姜天已经确定这位很受宠爱的小公主就是个小孩子,心思单纯,有心计也是用在整人上面。
可是这样的女子,不适合做他的妻子。
见沁阳没有回应,姜天就把手收回去了,语气依旧温和:“我识得出宫的路,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走吧。”说完还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银锭子,扔在沁阳身边,“赏你的,回去上点药就好了。”然后转身就走,走了一会又返回来,“你还起得来吗。要不要我去把和你一起的小太监叫来?”
要!沁阳使劲点头,碧络不来她这样怎么回去?
交代完毕,沁阳看着姜天的身影越来越远,突然觉得脚也没那么疼了。
碧络很快出现,见到沁阳后尖叫一声:“公主!公主这是怎么了!”沁阳懒得回她,对她伸出双手:“脚扭了,背我回去。”
还好,主子这回没有冲她发脾气,碧络马上蹲下来,小心地把公主背回绮华殿。一路上公主也是安安静静的什么话都没有说,搞的碧络特别不自在,公主不对劲是,莫不是摔得特别严重,她赶紧加快了脚步。
绮华殿。
碧络将沁阳背回寝殿,沁阳坐在床榻上,一只脚的脚踝又红又肿,在她白细的脚腕和玉足之间特别扎眼。
碧络慌了,公主伤得不轻,打来热水敷了一会,她喊来另一个宫女打算让她去请太医,被公主拦下了。
沁阳看着自己受伤的脚,眸色复杂,最后平静道:“没那么严重,上个药就好了,大晚上的叫太医也不方便。”
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公主竟然开始关心人了,一众宫女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沁阳公主,在被送了一个淡淡的眼刀后,碧络回过神来,斥责其他宫人,让她们赶紧去做事,自己则继续捧着热帕子给公主捂脚。
虽然说自己上个药就好了,宫女拿来的自然是上等的、最好的金疮药,擦了一点伤处就觉得清清凉凉,疼痛缓解不少。
不少人都回屋休息了,留下碧络和另一个宫女轮流给公主守夜,夜色渐深,沁阳仍是没有睡意,碧络两人也陪着熬夜。只见公主坐在床帐边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中还有一个小银锭子。
蒋遥历经很久终于随韩氏出宫,在宫门口见到了等了很久的紫儿,见到小姐出现,这丫头一改无精打采的样子,高兴地过来扶小姐上车。
马车很快朝回府的路行驶,此时街上已没什么人,车夫赶车的速度也比白天快,没多久就到了国公府。
回府后他们并没有就此回各自的屋子,而是被大夫人叫到花厅,一群人聚一起交代了一番。
韩氏的脸色并不好,她反复对几位小姐强调,今晚在宫里看到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就烂在肚子里。
多次交代完毕后,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放行让大家回屋歇息,一群人也精疲力尽,洗漱完毕便早早歇息了。
姜冲的脸色也不好,韩家公子和二公主的事被大夫人韩氏和韩太师的夫人碰见,韩氏将此事告知了他,想来韩家公子没什么特殊情况,也是要娶公主的,毕竟那么多人看见。
姜天后面一个人到宫门和大家会合,韩氏询问他则回答迷路走了好久才走回来,这事就算过了。
韩太师和国公府的马车是最后走的,那时候宫门即将落锁,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多少人会睡不好。
真是在哪都有是非啊!
自宫里回来以后,大哥就忙了起来,府里基本见不到他的身影。
蒋遥和姜环也不用每天上习字课,菊园倒是常去的,因为凉快,还有秋千,姜天特意令人将秋千改成了两人座的,两个小姑娘玩得挺开心。
京城西边比较偏僻,晚上却极为热闹,因为那里是京城一带秦楼楚馆的聚集处,当然它最有名的不是哪个花楼的花魁或者姑娘,而是南风馆。
南风馆就是小倌楼,不管是什么时代都有好男风的人,楚国不盛行男风,但是喜好的人也不少,多为贵族。贵族圈不少人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锦衣玉食、美酒美人已经引不起他们太大的兴趣,一些人继而找了新乐子。
这个乐子就是找些年纪小、皮肤细嫩、容色秀美的男孩养着,用来暖床,或者加以调教,日后供人玩乐。
说得直白点就是娈童,或者男宠,此类人的地位很低,连妾室通房都比不上,通房丫头生了孩子还会有提升的机会,而男宠再受喜爱,也不会有任何名分。
别看南风馆的名字通俗,里面还真有几个出挑的,琴棋书画堪称一绝,很受欢迎。
风禾是这里的头牌,接客的时候很少,很多人有钱也得不到他相陪的机会,却没有人因此找南风馆的麻烦。
反正找南风馆麻烦的,第二天就没有音讯了。
风禾公子每个月只有几天的时间接客,外面很多人砸钱排队,就是没排上过,据说风禾公子被人包下了,那个人的背景很强大,招惹不起。
此时,小倌楼顶层最为豪华的房间里,风禾公子一身白袍敞着,露出没有丝毫赘肉的胸膛,色泽如玉,美男长发长袍,一派悠闲的样子,美不胜收。
他的对面坐了一位眉目淡敛的公子,装扮简单难掩清贵之气,这位公子正对着面前的棋局深思,眉头蹙起,五官秀美,却不给人女气的感觉。
最后,他终于下了决定,捏起一颗黑子,放在了棋盘的某个位置。
风禾呵呵一笑,双手向后舒展开来,动作慵懒,他打了个哈欠后才淡淡道:“胜负已分,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