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梦的眼神有些空洞,最终还是被下身的疼痛唤回了理智。她有些艰难的下了床,有一缕褐红色的血液顺着她白暂的大腿根流了下来,安若梦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还真的被撕裂了呢。
她进浴室清洗了一下身子,没有去管已经肿胀的不成样子的下身,半瘸半拐轻轻的走到余浮生的身旁,温柔的给他褪下身上的衣物,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衣服,有些吃力的给他换上,也许是他喝了太多酒,睡得很沉,丝毫不知觉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一套。
做完这一切,安若梦才爬上了床,安静的缩在床角看着余浮生的睡颜,不是不想靠近他,天知道她做梦都想要抱着余浮生睡觉。可是,她不敢,她怕看见余浮生用一脸嫌恶的眼神看着她,她怕听见余浮生用厌恶的声音怒斥她。
安若梦瞪着大眼睛看了他一夜,眼睛里充满了细细的血丝,她怕这是一场梦,如果她闭了眼睛,这场美梦就会醒来,所以,她不敢睡觉。
微微的暗光透过窗帘投进屋里,安若梦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六点半了。
安若梦轻轻的下了床,一晚上过去,不仅没有缓解下身的酸痛,反而更加刺人的疼了起来。
她一瘸一拐的走进厨房,熟练的将黄豆,大米,花生淘洗干净放进豆浆机,倒入两杯水,插上电源。然后打开煤气灶,放上平底锅,煎了两只荷包蛋。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水果,切成小块,挤入沙拉酱,做了一个水果沙拉。
麻利的做好一切,安若梦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发愣。不管是不是休息日,余浮生都会在七点左右醒来,她很了解他,所以她在六点多的时候起床做饭,这样余浮生醒来就有热乎乎的早饭可以吃了。
不是有句话叫做,要栓住男人的心,先栓住男人的胃吗。
余浮生摇了摇刺痛的脑袋,昨天他到底喝了多少酒,他自己都忘了,只知道往嘴里一杯接一杯的灌。
脑子里像一片混沌,头晕,余浮生坐起身,用手拍了拍脑袋,宿醉的感觉真难受,有多久没有喝的这么多了?为什么醒来,心还是这么痛。
余浮生低头叹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干净的,有些发懵,难道是他自己换的?余浮生使劲拍了拍脑袋,有些断断续续的记忆像放电影一样,从他的脑海里闪过。
昨天,他记得他喝的很多,后来他跌跌撞撞的上了车,然后被司机送回了家。接着,他抱着一个女人痛快的做了爱。
嗯?女人?这个屋里有女人?
余浮生感觉唇瓣很干燥,起身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关上冰箱门,转身靠着墙壁,却扫见餐桌上的豆浆,荷包蛋和水果沙拉。余浮生有些疑惑,难道是涵月回来了?
余浮生有些激动的在屋里寻找云涵月,终于,在客厅里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他激动的喊到:“涵月?你回来了?”
本来在愣神状态的安若梦,听见熟悉的声音,立马回了神,扭头看向余浮生。
余浮生满含希望眼也不眨的盯着女人回头,却发现她不是云涵月,而是那个让他恨得咬牙的安若梦。
瞬间脸上温柔的深情垮了下去,换上了一副冷冷的面孔。
“谁允许你进我家了?”声音冷的好像结了冰。
“我已经嫁给你了,不在你家里在哪?”安若梦嘴角又挂上嘲讽的笑容,刚才余浮生的表情变化,全落入了她的眼中。
“昨天晚上,你一直在这里?”余浮生皱了皱眉,脸色有些不大好。
安若梦没有回答,只是加深了嘴角的笑。
许是安若梦那抹笑容刺激了余浮生,又或者是余浮生从她的眼神中知道了昨晚他又一次上了他最不想碰的女人,总之,余浮生面色如霜大步的走向安若梦,一把掐上了她纤长白皙的脖颈,他的眼里燃烧着怒火,大掌用力缩紧。
她的面色开始发红,呼吸有些不顺畅,可她的眼神很平静,纯净的眼睛对视着他的眼睛,这种平静让他更加愤怒,他想撕破这个女人做作的脸庞,是她,拆散了他寻觅了二十四年的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