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造物者造出来惩罚男人的,男人心甘情愿的接受惩罚,就像赤裸裸的躺在床上抚摸着彼此的身体一样,惩罚并快乐着。小仪明显也在惩罚我,可是这种惩罚我不会心甘情愿的接受,这种惩罚是多么的痛苦,就像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却只能睁着眼看,不能碰,不能抚摸一样痛苦。我想小仪对我的不理睬,她甚至满腔怒火的默默的又从北京回来,这种惩罚是超出痛苦,非常之残酷的,就像两个男人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彼此别说抚摸,看一眼都很残忍。
小仪的手机还是停机,难道是真的在躲避我么。我躺在床上,听着大风呼呼的声音,辗转反侧,宿舍只是我一个人,很久没有人住,一股阴凉侵入心头。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有很多的不能原谅,很多的不可原谅最后化成了感情危机。
其实,很长时间以来,我每天都去小仪家的楼下,我等着她的出现,天空飘雨的那个夜晚,我站在小仪家的楼下,我看见她从车下下来,看见那个和她跳舞的骨瘦如柴的男人开着车离开。小仪还是笑着和他挥手再见,我走过去望着她,她的刘海被打湿,紧紧的贴着额头。她看见我也没有惊奇,似乎她知道我从北京已经回来了,我迟早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说,小仪,很久不见了,还好么?
她淡淡的言语,我的心似乎就要碎了,不见是最好的选择,见了难免会伤心。
不等我在说什么,她转身要走开,我说,难道真的不给我一个解释么,我每天都在这个地方等你,很长时间了,你知道我多么的想对你讲么?
不用了,解释什么呢,根本没这个必要,小仪开始生气。
小仪一向就是个脾气很直的女孩子,在她的眼里,爱情占着很重要的地位,容不得半点瑕疵,我真的很害怕有那么一天她会说不要我了。
我说,小仪,我爱你,在北京的那些日子,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我捧着你的照片会自言自语的说,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就像一个人痴痴的看着黑夜的天空,然后默默的许下诺言一样。那些日子,我没有不想你的时候,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想知道你开不开心。每次和你打完电话,我都会细细的思考有没有哪一点没有考虑到,有没有惹你不高兴。
小仪转过身,静立在那里,然后说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女人是个很敏感很直接的动物,也是一个认死理,毫不留情的动物。在她们眼里那些背叛爱情的男人都是不能原谅的,尤其是犯了色戒的男人,她就是认为我非礼她的表妹萌萌了,她看见我把萌萌抱住,亲她,萌萌打我,生气的离开,这些她都看见了。我解释不清楚,我掉进了黑漆漆的陷阱里面。
可是萌萌,她主动的纠缠我,我被动的和她拥抱,这应该就是一个误会,我不能被冠上色狼的称号。我承认我是一个性情中人,可是我不是性和情中间那个人,更不是偏向于性,我是偏向于情。
我不知道怎么对她说,我以为只要我能见到她,一切都会解释的很清楚。我死死的站在她的前面,我没有打伞,雨水毫不留情的从我头上浇下来。
小仪说,我要上去了,你回去吧,让人看见了不好。
然后她使劲的推开我,跑了上去。
我对着她喊道,我等你下来,我一直等。
付出总要有回报,我抱了萌萌也总要有付出,我暗自笑了笑,萌萌为何让我尝试一时之快乐,又为何让我陷入永久之痛苦。我应该拒绝她的,这样我就不会被小仪拒绝。
小仪给我打过来电话,她说,你还是回去吧。
我说,和我和好吧,我不能没有你。
你这是何苦呢,外面下着雨,何苦自己折磨自己呢。
我说,死了又何妨,既然没人要了,终归是烂命一条。
我一直站在楼下,我知道她会下来,我可以等,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时间为何不能快点,这个无比漫长的夜晚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插在我的心脏上,没有滴血,却硬生生的疼。
我望着小仪家的灯灭了,我抬着头伸开双臂,沉浸在雨中,雨水从脸庞划过,闭着眼仿佛一世的痛苦都来了。
我把电话拨过去,无人接听。小仪睡了,而我还站在这个漆黑阴冷的夜晚。
我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连直觉都没有,像一个死尸。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的床上,小仪坐在旁边,沉默着不说一句话。我高兴地说,小仪,我不是那种胡做非为的人,你要相信我。
她默默的看着我,我知道她似乎要原谅我了,这场雨救了我。她说,你要是冻死了,我也难逃责任,救你不是我本意,我是在救我自己,你怎么这么不懂得爱护自己,你好傻。
这应该是她故意说的气话,我知道,女人毕竟是心慈手软的动物,在她们心灵深处,永远都希望有一个男人闯进去,把她们温和慈善的一面给彻底的开发出来,开发的工具就是爱情。
我望着她,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到她的担心,我说,你从来就是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孩,教人如何不爱。我倒下去的时候,除了听见雨水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心跳,我的心从来没有跳的那么厉害。小仪,我今生不为谁而活,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死了,也是为了你,你永远都是罪魁祸首。
小仪看着我,她的嘴微微张开,想说些什么。我拔掉针头,一把抱住小仪的肩膀,吻了上去。
这种吻是深沉而温和的,小仪闭着眼,我也闭着眼,完全忽略了医院里还有别人,临床上的人啧啧惊呼,护士走进来说道,看来你是完全好了,完全没有病的迹象。
然后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了一句,你应该是装病吧。
小仪脸色泛着红色,一把推开我。我连忙对小仪说,我是真的病了,我的嘴唇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