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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夜风独来心孤寂

怡那天晚上要和我聊聊,我就让言先回去了,她说:“真羡慕你,我跟他在一起一年那么久,他牵我的手的次数都能数清,人多的时候我们更不会手拉着手的……”我打断了她的话:“你说你们曾经在一起了?”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说实话我真的只是怀疑,那种怀疑有时候都特别真实,可是我依然认为他们只是好哥们儿,毕竟希言对谁都差不多一样好。我从怡的身上多多少少看到了言的影子,所以我应该早就明白,只是骗了自己那么久。怡那时候表现出来的失恋的样子是真的,那个时候他就应该失去言了,可是为了不失去还是不惜一切代价,梁城达和她的关系的确有“情”在其中,当然了那是亲情,她来这座城市本是无亲无故,但是她所有的事都能被安排的妥妥帖帖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有个有名的叔叔——梁城达的父亲。这时候就该明白当初高涵敢在怡面前说我和梁城达的事了,我之所以没有权利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是因为他们的过去我都没有参加。

她继续说道,阿凉,很抱歉占着他那么久,我知道他不属于我却还是害怕他属于别人,我想他幸福又害怕他牵别人的手,所以我“囚禁”了他,我以为他是我的了。后来问问自己,那一年我真的快乐吗?也许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轻松了,我觉得我现在好像重获新生一样……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她喜欢一个人就那么认真,可是放手后不失豁达。

我知道那个时候她也有悲伤,那颗心真的特别悲伤,可是她依然有悲伤的笑容绽放在悲伤的脸上,而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我知道她无数个黑夜泪不停地往下掉,湿了大片枕头,或者梦中惊醒叫着他的名字却发现他已不在身边,她所有的苦痛只能和黑夜共享,她来那所学校就是因为希言,可是希言不在了,她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那一年她回到了自己的城市,而那一年我和希言也走散了,而细数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也不过短短数月罢了!

怡跟我说,亲爱的,当你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我转学了,我想家了,对不起一直都没告诉你,我第一天去学校发现了你是因为希言的眼光久久停留在你的身上,我还猜想……那天希言说好要去校门口接我的,可是却在校园里看见了你然后忘记了我,我看见他时他正看着你出神,后来在梁哥哥的聚会上,他听到你的名字之后愣了半天,我就知道他手机里备注阿凉的人就是你没错吧!不管以前我做了什么,都要原谅我,我希望你别放开他的手他的手好凉——我看着这条短信,看着她回头却看不见任何人的时候,多想冲出去跟她告别,她要走了只告诉了希言,而我那天正好拿着希言的手机玩一种他教给我的游戏,就这样我悄悄来到车站,却只能躲在一个静静的角落看着她,如果不答应希言和他在一起,怡是不是就不会走了?她走了,我所有的一切好像也被她带走了眼泪像极了一条流淌的河止不住也不可阻挡,而这时曦就站在我对面的的另一个楼层上,我和她看着对方继续哭,而希言也站在我的身后。

那天晚上,我站在全城最高的地方,我知道那是我和曦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今天曦没有陪我,而希言却站在我身边,我问他,你和怡到底什么关系?

“青梅竹马!”

“现在才告诉我你们青梅竹马?”

“还有呢?”

“好哥们儿——”

“还有呢?”

“还有……”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从来不说她是你女朋友,为什么和她在一起一年却没人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心里!”

“赵凉如你是不是没脑子,如果我把一切都给了她,那你呢?”他说完我就给了他一巴掌,“我宁愿不要!希言,你最好想想清楚是你自己懦弱不敢承认一些事情还是真的为了我?”我气冲冲从他身边走过,他拉住了我,我拼命挣脱,他却把我揽入怀里说,“阿凉,可不可以不要走?”我失声痛哭,那一刻我踮起脚尖紧紧抱着住了希言,我知道那是最后一次抱他我不得不抱得那么用力那么紧,我心里难过得想到“为什么你肯为我勇敢的时候,我却这么怯懦?阿言,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难过……”怡和他之间不管谁委屈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毕竟那时候真的是你情我愿的,所以我没有权利说谁更对不起谁,只有谁不珍惜谁罢了。而且我觉得希言真的很幸福,怡也很幸福,只不过我不知道各自的幸福真的是幸福吗?

天空繁星明亮可是我看不见光芒,是因为夜没有太黑吧,所以繁星的璀璨不能打动人心。怡走了之后感觉很不自在,但是时间会让一切你曾经认为过不去的过去成为过去的,有时候回首往事你可以有当初一丝痛的感觉,但是早已不是窒息一样的感觉了,也许我们曾流着泪看着天承诺不会忘记过去,但是就在这一刻我们就已经开始忘记了!怡走了我觉得没有她就没有那个真实的自己了,我不可以那么任性了,开心于不开心那么容易辨认,可是微笑了就是开心吗?黑夜入梦,怡很认真的问我,我和希言你会选谁?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可是我却发现我牵着希言的手,而她的背影就消失在夕阳的影子里。醒来以后泪湿了枕头,怡从来没有那样为难过我,可是我感觉那个梦太真实了,不要说是梦里如果给我一次选择我想我牵着的人一定要是怡。

——夜晚是我的忧伤你是我心里的阳光,雨后花会掉落,你是我金灿灿发光的重价,这样安静的夜晚会有几颗孤寂的心啊?

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在那些时间里我都不敢打开手机,或者不敢打开电脑,有些文字有些图片,真的就是那么让人心碎,图片是陌生的,文字是熟悉的,文字是我的故事,可是图片跟我素不相识,我看着那些泪流了一遍一遍,这就叫记忆,原来这叫伤心的源泉,就是这个时候了,我依然放学的夜晚等着她,可是那天晚上,她牵着郑嘉欣的手从我眼前走过,即使这样,我还是相信她,即使那时候就已经知道那些图片和文字是谁发的了。

“羽珊,她今天牵着别人的手,从我眼前走过,我不怪她,不管她来的目的是因为什么,我都从来没有介意过,有些事是我自己的选择,当我忘记曦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后果是要自己承担的,她也知道我对她淡了很多,对后来的汤唯清很真切,但是她不说,她只是默默看着我,然后继续让我前行,我一路跌跌撞撞,但是我不怕,我还有曦,我还有怡,我还有涵,我还有我自己,更重要有个你——汤唯清,那些时光我很快乐,谢谢你给的快乐让我消磨今后的哀伤。”我把这个发给了汤唯清,她没有回我,只是发了一条说说,你装的那么纯给谁看啊?

然后两段友情就那样结束了,怡走了,汤唯清也走了,我和怡约定,高中要去同样的高中,我们会相遇的,我在心里默默说,真希望那个女孩儿的人生没有大风大浪,可是这种想法高一的彻底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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