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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冷凄惨戚人冷兮

我喜欢音乐,因为人到不了表达不出的感情能用音乐表达出来,它能渲染很多气氛或幸福或快乐或忧伤……它让美得画面更美,让真的画面更真,让凄凉的画面更凄美,。高一我喜欢听《雪》,冬天的雪在我的世界里永远没有原来的样子,高一的时候再也不想做那个假借善良之名却继续懦弱着的赵凉如了!夜晚很静,没有月光,没有星星,没有风声,就是这样的夜晚激起一层层波澜。

身为看客的悠悠汤唯清,面对用清澈的大眼睛点燃一团怒火死盯着我的郑嘉欣,我感觉这场躲不掉也必输的“战争”或早或迟,都要发生,郑嘉欣小巧玲珑的身姿后面站着一排跟她体型不一的“士兵”。我记得跟她第一次见面是在夏天,她穿着和夏天一样的衣服,显得特别美好,她喜欢的话题就是某某又让我揍了,她说那些话的时候笑的像阳光一样明媚像鲜花一样灿烂,可是我从不会跟着别人附和她一句,同样我还是一个倾听者,听着那个受伤的女孩儿的哀伤听着那个得意女孩儿的兴奋。曾经在阳光下手拉手,如今面对面却认不出那个她了,是夜太黑还是眼睛太黯淡?

十二岁以前,我没有朋友没有爸爸妈妈,没有人愿意跟我一起手拉手回家,累了一个人睡,哭了一个人回味,奶奶喜欢打牌根本不管我,六岁第一次做饭烫烧伤了手,右手留下一道淡淡的一条伤疤,我告诉自己不哭,可是我找不到不哭的理由!天气要是明媚我的笑容就会绽放,天气要是哀伤我的笑容就会消失,阴天太多,笑容的样子是我用蜡笔画在残碎墙壁上的图案,时光永远记住了它的样子。我为什么总是一个人,一个人面对夜晚,一个人在雨中赏景,没有人给我一盏灯,没有为我撑起一把伞,有一天手中好不容易有一把伞,我却为了脚下的蚂蚁窝,把伞送给了它们,我笑着走在雨中不紧不慢。无数个黑夜泪划过脸庞,可是当阳光和我同在的时候,我一直都是快乐的,那时候感觉好幸福,因为我还自由。

我记得也是在一个初春季节,我落魄得像乞丐一样回到家,我给李悠扬打电话,我问她,你要是不想要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为什么?为什么……她问我,阿凉,发生了什么?我哭着挂掉了电话,我仰望蓝天,天很蓝,我眺望大海,海很真,我隔着人群看你,你很遥远!镜子里的我,那么可怜,是不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我那么可怜,我哪里可恨了?头发乱了,衣服破了,心碎了。那一年的情景比起后来郑嘉欣给我的不及万分之一,如果那时候我没有打电话给李悠扬,李悠扬不会偷跑出来回家看我,赵江帆就不会一路追她,她也不用那么紧张,而我就不会失去李悠扬——我的妈妈。

郑嘉欣那么激烈地撕扯着我的衣服,我那时候脑袋里一片空白,我能感受到的像是海浪一浪一浪向我扑来,我能感觉到自己回到十一年之前的那个冬末初春的日子……那晚我感觉我生活的地方是地牢,我逃不出去,无论我走到哪里!我好像在很久远的地方一个人生活了太久,当我要和人相处的时候,我还什么都不会,可是却不得不融入那个“人”要生活的环境,在那个圈里划地为牢。我心里有这样的质疑:阿凉,你敢吗?你敢反抗吗?你反抗过吗?赵江帆也曾那样给过你响亮的耳光,你除了独自受着甚至求情你什么都不会,但这一次我同样是逆来顺受但是我不用求情!当时我想起了阿米尔和哈桑的故事,我想起哈桑为阿米尔承受一切伤悲可他却成了袖手旁观的“看客”,我为哈桑抱不平,又为阿米尔高兴。悠悠甜美的微笑在那天夜里就变成了腐烂花的灿烂,汤唯清那常年无生气的脸就变成了烂苹果的样子,至于郑嘉欣——呵呵,我本来就讨厌她,可是以后的生活里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不用讨厌她了。曾经在夜空下看烟花,说好一起闯天下,如今誓言犹在,可你在哪儿?好悲哀的一个夏天,好昏暗的萤火虫的光!

我不讨厌她的虚伪,不讨厌她说话不着边不着调,不讨厌她一副小清新的样子却只是一张皮,我只是讨厌为什么你不是你自己呢?为什么我的样子令你那么难堪呢?也许只怪我自己太不值得你信任了,别人一煽风点火你就什么都信了,还是你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选择背叛?其实我很感谢有那样一件事发生在我身上,我是也想和别人一样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可是我和别人不一样,人家有的我没有我有的人家都有,所以我要拿什么和别人比?世界上有种成长就是难过了还是一张微笑的脸,那一年我失去了很多,拥有的更多!最后我知道我生命中也有哈桑,而且不止一个——杜晨曦和苏景怡还有最后出场的高涵还有……

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是凭空而生的。所以郑嘉欣要揍我什么理由不是理由呢?所以对于那荒谬的理由我已经不想多提一个字了!我就记得那晚天特别的黑,而在这么黑的夜晚我依旧没有看见星星的光辉,我一直都想,如果一出生我就是哑巴那我就甘心沉默到最后也不至于是沉默的哑巴!曦和怡就站在我的面前,高一了,我们不是同班同学了,如果当初我再努力一点也不至于没有分在一个班。晨曦会音乐也会弹吉他,景怡也会音乐喜欢的弹钢琴,高涵喜欢的是舞蹈,而我什么都不喜欢,唐然也逼我学了钢琴,也报了舞蹈班,但是我真的不喜欢,我喜欢听她们给我弹琴给我跳舞,我之所以学的那么认真那么费力都是因为那些都是我喜欢的人会的东西,我不想和她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是局外人,时间就是距离所以为了不产生距离,我几乎倾尽所有心血去做我不喜欢做的事,那也是练就一种责任,而不是我有心伤害自己。也许每个人都愿意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去改变自己,或许有人觉得都说了是喜欢也许就没有必要了,你喜欢又喜欢你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乎你什么都不会呢?可是要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呢?所以分开之后还有共同的爱好也许就会在终点再次相见也未为不可!她们都是我心中的星星发着最闪耀的光芒。

我感觉我什么都差,就像我体育差也就算了,主要连身体都差到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而他们那么优秀完全不用为了渺小的我而失去什么!可是晨曦还是护在我的前面,即使她那么做之后也许就再也不会和郑嘉欣,悠悠,汤唯清是很好的朋友了吧?但是她们依旧会交往的很好,也许是因为郑嘉欣是她的同学,悠悠是以前她的好朋友,而汤唯清也是以前她的同学。景怡呢!她护着我的时候,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因为我她彻底让她的父母对她失望了,身为教师子弟的她竟然沦落到去那样一所平凡的学校,她的父母真是快被她气死了。而高涵,是比我高一届的学生但我们是同校,事情发生之后的晚上她就匆匆赶到我的宿舍,问我,亲爱的用叫人吗?

我就感觉命运真会玩儿,本来我是想有一天她们出事,我是会站在她们前面的人,结果我却是被保护的人。

我记得有一年梁城达喝多了,我答应过他只要他不再骚扰我和我彻底断了联系我就答应他一个要求,而那个要求就是,他喝多了要让我照顾他,可是我到了他喝酒的地方之后,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已经被送去酒店了,让我去酒店找他,我感觉被他耍的团团转,可是我不能不去,要想得到我想要的自由我必须自己去争取,到了酒店之后我发现酒店里十分热闹,好像什么人过生日,中间那个大蛋糕简直让我目瞪口呆,我嘴里不知不觉就说了句,城市人真会玩儿!我硬着头皮进去之后,梁城达就站在我的眼前,旁边还有希言,晨曦,景怡,还有我的同班同学,我的弟弟小远。

原来那天是梁城达的生日,然后那天之后,梁城达去了美国,之后他真的给我了想要的自由,而那王八蛋就算最后走也不忘强吻了我!如果不是这件事也许唯清就不会煽起后来那件事了!后来静下来想想是啊,她怎么会原谅我呢?夏天我的出现就是她在他世界里的消失。梁城达很努力很努力的变成了我喜欢男孩子的样子,可是我认识的只是那个没有为我改变的样子,所以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也在那一天他是真的喝多了,大喊着我的名字,哭了太久,而那些我后来才知道那种痛苦叫离别。我不知道生命里他的出现其实才是我最大的幸运,只不过时间地点都错了,然后一切都错了。他对我说,你的眼光只要是多在我身上停留几秒,那绝对是我的样子有一瞬间那么像他对吧?你记忆里的那个人其实不是他……我不明白他讲的话但是后来我就明白了,其实我记忆里的那个人真的不是他。“人生一瞬百年,哪堪去去还还,无论漂泊何处,只祈如水如船!”

我也痛恨自己只是个没骨气的家伙,只知道让她们为我流眼泪,怡说实在的她从来没有哭过——从来都没有为我哭过,就算当时她也挨打了她都没有哭,哭的是我和晨曦,可是当她们发现我左手像河一样流淌的殷红的水的时候,她说,你是不是傻?然后我们抱在一起在绵绵长夜度过……

这件事就那样翻篇了,传的沸沸扬扬只是错都在于我,没有人相信我,我就算抬头也只是一片黑暗,连天都不相信我妈?那么为什么星光那么亮?我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以消灭他,可就是打不败他。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有正义光明,我没有做过的事就不会存在。是的,我的想法不幼稚,因为的确这个世界上有正义光明,但是你没做过的事不代表不存在,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阴影。

——凉如,你要记住你可以不邪恶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太懦弱,你可以保护不了自己,但是你也别连累别人。

——别一痛苦就抱怨,一想念就联系,一怕黑就开灯。

——告诉自己就算以后有人说你变了也别在意,“如果你认识以前的我,你就会原谅现在的我。”

——别轻易相信鬼话,这个世界白天没有鬼,晚上人却在睡觉。

——你知道这个世界是用画笔描绘的就行了别说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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