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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波澜泛起遇晨曦

这一天是唐然送我去学校的,虽然那么不情愿,可是她说得话我都必须听,我不能也不敢不去听,不过即使我进了学校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真是搞不懂她。上午放学以后,还在教室里站着,我目不转睛看着那个男生打篮球的样子真的很帅,旁边吸引了一群女生为此喝彩,她们的欢呼声尖叫声让人听了那么烦乱,好像某一个季节里刺耳的虫子的叫声。晨曦走过来问我,还不走吗?她走到窗子跟前,看看我又看看下面,她从我的眼神中找到我眼里的那个人,然后她还是看着我,之后她拉着我说,走吧,有什么好看的。就这样晨曦拉着我走开了,然后希言打球的样子就在眼睛里消失了,自从上次见过言之后,我发现我肯定把什么东西落在他那里了。

有的人这一生都不会孤独。我见到曦的时候她十一岁,披散着黑亮的长头发,留着整齐的刘海,一双媚眼含情脉脉,两弯柳眉匀称的分在左右,鼻子高挑,嘴巴红润,尖下巴,长得很古典的一个女孩儿。她性格不是十分活泼但也不是十分内向的。那样的女孩儿就是该在夏天穿裙子的,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穿裙子的样子,那年见她她只是穿着青蓝的衬衫,黑色的时尚的牛仔裤,她身材纤细,那身衣服很配她的气质。在阳光下流泻下来的长发发着迷人的光芒,让人不得不去多看两眼。

我明明比她大一岁,可是似乎我是注定被她保护的人,这个女孩儿就是晨曦。有时候我真的很气愤,她到底哪里好了?为什么人缘那么好,围着她转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的。那年悠悠当着所有新同学的面说,这是我们的新同学还是我的新邻居呢?她爸榜上大款了,她以后也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大家对她可要好一点千万别怠慢。她的话没有讽刺没有嘲笑说的那么好听又那么让人能接受,仿佛她真的就是为了我好一样。那种笑容真的很甜像是一头扎进糖堆里甜腻到让人喘不过气来,说话还娇滴滴的,她是一个十分漂亮又十分可爱的女生,那种穿着华丽衣服站在高高的宫殿里展现着最华丽一面的女生。晨曦听着那番话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的时候,她拉起我就走出了教室并说,悠悠你最好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不然我们的友谊到处结束了。我发现情况不妙了,我好像让她们的友情发生了变化?听到悠悠没有说话,我就肯定晨曦对于她来说也很重要不管原因是什么她都是顺从她的,即使当时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晨曦。

那天下午我和晨曦一起去看夕阳,我们站在最高的楼层,我不知道她怎么会说通门下保安让我们进去的,但是她做到了。这座城市这个时候已经是夜火荧光了,我和她静静地看着太阳最后一点光辉掉落了下去,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一片沉默。我也不想打破这种沉默,谁先开口谁就输了,可是在她的世界里我只有输从来不会赢。不是我没有能力不去赢,而是有一种人她愿意在你的王国里俯首称臣,你赢她会陪你君临天下,你输她会伴你东山再起,只是这样罢了。我问她:“你过得还好吗?”

“嗯。”

“你比我记忆里更……”

“更加做作矫情了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她比起记忆里更璀璨夺目了!

“开玩笑的,你怎么会那么想我呢?”

又是一阵沉默。我记得那个时候的她灰头灰脸的,衣服连扣子都没有,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毛衣,上面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极了猪猪侠手里的棒棒糖。那时候的她即使自己失去了整个王国但是还会给我一个承诺,那时候我没有爸爸没有妈妈,奶奶只知道打牌,别人都欺负我,那时候她明明比我落魄但是还爱出风头,当然了最后她是赢家,她打败了所有的人,那些比她强壮的男生。我伸出手去擦她脸上的血痕,她皱了皱眉然后哭了她说,没事,不疼。然后我陪着她一起哭,那些年我们都没有爸爸妈妈。可是晨曦比我更可怜,他的爸爸在她出生以后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她的妈妈没有再回来找过她,直的后来那个女人强硬带走了她。我跟晨曦约定,这一生都会陪在彼此身边不离不弃,她就像是我生命中晨曦,有了她的日子阴天里我都能感受到阳光。

明明约好了,新的一年一起去报名。可是我在校门口等了一天也没有再见到她。她说给我不离不弃的承诺好像化为乌有了,从此我的生活再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我以为那双眼睛那么美丽那么清澈,不管怎么样都不会骗我的,可是她还是撇下我独自走了。我去了她的家里去找她,她的家被一把大锁锁上了再也没有打开过,我只听说那个女孩子坐着豪华车走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结果真的她再也没有回来过。而我放学回家还是要去她家看看,再后来我再也没有去过她家。之后只要有经过她家路的路我都不曾走过。有些东西真的只要从前不曾拥有现在就不会计较得失!可是得到了再失去真的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花落了再开需要重复先前的记忆,而重复记忆的时候发现花还是原来的花时光却不是原来的时间了。时光会随着时间流逝,青春会随着岁月消失,只有在我心里像花一样绽放的你永远那么灿烂。三年前你的出现是为了有危难的我,三年后你的出现又是因为有危难的我,我的这一生好像有厄运光顾欢迎着的同时我也能化险为夷,可是在这个过程中我早已 坠落 身伤了。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一步一步走来本来都打算一个人孤独地度过这一生的,可是世界就这么大,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是主角可是在别人的世界里自己只能是配角,不然谁的人生会那么精彩呢?所以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一切都是。

我觉得不管如何,我都感谢生命中有她出现。有时候问自己,晨曦,为什么我最狼狈的时候总有你在我的身边呢?到底是我欠你的还是你曾欠我的?也许谁都不欠谁的吗?我以为我们缘分那么浅谁知道我们缘分那么深,匆匆的离别只为长久的以后。

那天我们回去的很晚,灯火阑珊,夜静风歇,真是不错的夜晚,牵着晨曦的手总感觉失去的一切都回来了,我和她就这样又回到了从前。说实话我根本觉得有朋友就是奢侈的一件事,从小被别人欺负惯了连说话都没有底气。而这些在别人看来是宽容是善良,谁没有脾气谁能一直容忍?没有人会。有的人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了,而我就属于那个沉默中死去的人。

——你以为的善良不过是懦弱的表现罢了,你所谓的宽容不过是不敢计较罢了,你以为用微笑可以化解一切误会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这个世界不缺笑容,不缺宽容,不缺善良,看谁比谁更能演更会装!

悠悠看见我和晨曦关系那么好,她真是无法理解,毕竟我只是新同学。但是对于我的态度并没有先前那么强烈了。可是谁会看到那张腐烂灿烂的笑容下又是何种姿态呢!悠悠是某大集团的经理之女,脾气大又任性,可唯独对晨曦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怠慢的样子,她平时可连老师也不放在眼里,但是没有一个老师不喜欢她。我问晨曦她到底怎么制服悠悠的,她一笑从来都是不告诉我的,我后来再也没有问过她。晨曦每天都会送我回家,看着我进楼门后她才转身离去。其实晨曦那时候只是想偶遇某个男生吧!只可惜越努力做一件事越觉得那件事遥不可及。

那时候喜欢一个男生只是因为他长得帅又会打篮球罢了。那一年我们都初一,那一年我们都拥有青春,那一年好像不管是暗恋还是光明正大谈恋爱都是天经地义的。我再次碰见希言还是在午后的操场上,那是又一次我那么贪婪的看着希言。我从一进教室就看见他坐在朝着玻璃的座位上,我进去的时候没有人很注意我,毕竟都是新同学谁会认识谁呢?除了晨曦向门口多望了一眼看见我之后有点忐忑不安,那个时候我根本就没认出来她,她的样子已经从灰姑娘变成王后了,我真的没有认出她来。只不过她会认识我的,无论岁月如何变迁,无论世间如何变幻,无论人潮多么拥挤,只要我出现她就会认出你。悠悠呢,她认识我是天经地义的,她就是我的邻居啊,要不是报名的时候不期而遇还在家门口我都不会知道的。她可早就知道我了,她的消息可是最灵通的,那种不屑的眼神瞅了我一眼就傲骄的走开了。她根本不想我住在她家对面,她也不想她的生命中出现我这样的人,她更是不希望跟我同班同学,可是我就是出现了我就是要在她生命中深深划过一道痕迹让她记住我,因为我也要记住她这个笑容像盛开的花一样灿烂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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