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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6月10日

我和黑蛋在村外的田地里浇灌玉米,凌晨一点钟接了上家的水,七点钟时浇了六亩。两家待浇的地还有八亩。黑蛋爷爷和我老爷到地里替班,黑蛋奶奶骑电车从县城买回来油条豆浆,把早点送到地里来了。(再次重申一遍,黑蛋爷爷就是我的五老爷,黑蛋奶奶就是我的五老奶。我老爷就是我的曾祖父,我管我曾祖母叫姥姥,书面也把她称为"老奶奶",以便与凤儿母亲区分,因为我管凤儿母亲也叫"姥姥";我仅仅管凤儿父亲叫"姥爷",说起来不会与我曾祖父混淆。)

我不想回家去,夏天休息嘛,吃了吃在大柿子树的树荫下支起钢丝床也能睡个好觉。十点钟时手机铃声把我叫醒了,见我曾祖母在我旁边坐着。我接了电话。

曾祖母问我:"谁打呢,做啥的。"

我说:"老师。让我去学校估算分数。"

曾祖母:"啥时候去呢。问一句才恳说一句呀。"

我说:"我不去。好学生才把估分儿当一回事呢,我这低能学生凑什么热闹呀。"

曾祖母:"去市里不想去就别去了,去县里的学校只有几步远,去吧,起来,回去,收拾收拾。"

我高中在稷山呆了三个月,然后又回属市就读。回到稷山高考,因为学籍还在稷山。我不主动要求变更学籍,家里就有意无意地把忽略了。据传说有一年,我父亲李林打算把我的户籍迁走,我曾祖父问他:"迁出去了,迁哪儿?姓李呢还是姓啥呢。"一句话便让李林打消了念头。我不知道我的名字何时登上了曾祖父的户头。我初二初三在属市念的,初三复读时又回稷山蹲班儿,高中又去了属市。

李小龙穿着崭新的体恤衫,从田间小路上走过来了,他胸前写着:"李小龙说:可可是最棒的。"

李小龙手里有一个小包裹,一只手捧着一只手捂着,当什么宝贝似的。李小龙走近了,脸上笑眯眯的,他用干干净净的手帕裹东西。我走到路上打招呼,"师父,你干什么去哩,手里拿的什么。"李小龙不说话递给我看,手帕里裹着捡抬来的麦穗。黑蛋奶奶凑过来,把一罐加多宝递给李小龙,李小龙接了握在手里,还是笑盈盈的。黑蛋奶奶说:"地里还有这么好的麦穗丢着呀,现在的人真不知道珍惜。"

狗蛋蹦跳着,嚷嚷:"让我看让我看。"黑蛋奶奶把手帕包裹凑到他脸前,说:"看,见过么。"狗蛋吐了一下舌头。黑蛋奶奶笑着把手帕还给李小龙,吩咐他把麦穗小心送回家去。

我拿过狗蛋的双截棍,说:"师父,留步。很久没有让俺师父检阅俺的功夫了,现在是个空儿。"我霸了道儿了,表演起《精武门》的一个片段,我耍弄双截棍,路人停下来观望,黑蛋也从田间走过来了。黑蛋奶奶哈哈直乐。我表演完了,黑蛋来了兴致也耍弄了一番,接着狗蛋也认认真真地表演了。

这个李小龙大概有四十多岁了吧,这人一生特别爱整洁,而且长相还有几分英俊,只若初见,一时从面貌上看不出他与常人有何不同。这李小龙属于天生的智障哩,他的属姓是蛇(懒得推算他的确切年龄),家里才给取名"小龙",立名的时候不知道香港还有个大名鼎鼎的李小龙嘛,这便立了万儿啦。李小龙几乎不与外人对话,却又不聋不哑。下蔡村有三门儿姓李的,这李小龙也姓李,和我却不是同宗本家。

三嘎小时调皮,见了李小龙就称呼他"师父",三嘎带头了其他小孩也跟着"师父师父"乱嚷。李小龙的爹不满意了,朝我曾祖父发牢骚,说:"笑我穷也就罢了,你家的确有钱么。怎么还笑话我家有憨人了?憨憨人是天生的,有钱就能这样寻开心么。"我曾祖父转告了我祖父,我祖父上门致歉,问明情况了,我祖父说∶"我家孩子金口玉言,绝不让师父伤心。"

我祖父的"泰和公司"一直存在着,主营的业务结束了也没有注销。泰和公司每月给李小龙支一些生活费,从最初的一百元到现在三百元,并且那时就给李小龙交纳养老保险了,交了近十年了。

说到养老保险。泰和搞房地产那一阵子,也雇用过不少亲属,黑蛋爷爷奶奶、外公,还有我四奶奶我干爷爷等等,哪怕就是看大门或者打扫卫生,也算泰和员工呢。反正那年劳动局对私营企业也有交纳保险的要求,完全对应得交纳好几项呢,泰和只给一些员工办了"养老"一项。由于还须个人的交纳份额,所以当时的员工有不少不愿接受的,一方面年龄不小了又是农户,另一方面也不把看门打扫当作长久的活儿么。后来又要求向前补交到九二年,本人更没有几个自愿的,虽然经过动员都把补上了,我知道的,黑蛋爸爸把黑蛋爷爷奶奶的补上了不说,还把个黑蛋外公的也补足了。现在看来挺划算,这些人每人每月拿到的养老金都在两千左右呢。

下午五点钟,我在院子里打篮球。我曾祖父曾祖母坐在廊檐下,我曾祖父喝茶,我曾祖母剥绿豆。

我四奶奶果儿和我二老姑来了。二老姑说:"你瞧你瞧,其他的孩子一大声说话都嫌吵吵,这个咚咚咚地打篮球就不嫌烦了。"

果儿说:"我才听说,林林外婆在超市门前排队挤倒了,不厉害吧。我们商量着去探望呢。"

曾祖母说:"啊呀,都别去都别去。又没有伤着,就是受了惊吓。你大嫂不想让人知道呢。"

二老姑说:"可可,你没事儿,也不去看看你外姥姥呀。"我只笑一笑。曾祖父说:"二亲来啦,看看屋里屋外的那些花花草草,该浇呢还是该剪呢,我搞不清。"曾祖母说:"不要管不要管,人家有安置的,别糊弄得让人家不称心了。"

果儿说:"可可,我几个晚上想去河津,去龙门广场看舞踏比赛。你给当个司机吧,把黑蛋叫上给你做个伴儿,昨天安安喝酒胡扯,是不是惹黑蛋不开心了。"

我说:"有一点儿吧,早过去了。网上就有广场舞视频,各种各样的,还用去河津观摩呀。"二老姑说:"网上还有大餐呢,能吃么。"

曾祖父说:"能浇到十点吧,让可可去浇地,让顺才回来开车。"果儿说:"我逗他哩,爱去不去的。好几个车好些人呢,我妈想不想去,去散散心。"曾祖母厌恶,甩口一嚷"哎呀呀的"。

二亲说:"这大考完了,轻松得能飞起来。我有个主意,马上放暑假了,让可可办个艺术班儿,教孩子们学学绘画和音乐。"我道:"明年明年,明年放假再提。我考上了念了大学才有号召力呢。"

果儿说:"可可,把视频放到哪个网站,容易让人看到呢。"

我笑了,说:"是哪几个跳舞的录相呢,起个不平常的题目就会有人点击有人看。"二亲笑道:"也那个写,'逆天了,这人和小姨子跳舞跳得如此疯狂'"哈哈哈笑。

黄昏时分黑蛋打电话,"喂,你过来一下。上蔡来了几位村民代表,说什么打听什么的,想知道一点去年修路的事儿。不知这些人到底调查啥,有啥资格调查,咱有配合的义务吗?"我想了想说:"这有什么呀,这有什么好厌烦的。"

我到了黑蛋家,这几个客人正在与五老爷五老奶聊天。黑蛋不在。

五老奶奶把我介绍了一番。我开门见山,把手机打开让他们看欠条的照片,我说"上一次修上蔡到东柏的路段,用了我四爷的推土机。那时老武是村干部吧,老武主管工程,老武代表村里雇了我四爷的推土机,到现在还有二千八百块钱欠着,你们看这欠条上面,有当时村长的签字还有村委公章。这条子什么时候能兑现,各位代表们怎么看。"

甲代表发话了,"那届村委班子烂了一大堆,欠下的白条多了,顺才这两千多算什么。白条又乱又多,没办法应付的。老武雇的,就找老武么。顺才也叫吉安,吉安让你讨债了?呵呵呵……"我说:"是哪,我为这去了好几回上蔡,谁都象你这样说扯皮话儿。我能把这钱讨回来,我四爷把零头儿奖励我。"乙代表笑道:"你讨帐的时候拿上些烟呀酒的,别空着手儿么。"我说:"你以为我没有送烟送酒哪?去年重修上蔡到东柏的路段,有钱修路怎么没钱还债呀,我又去了,你们村上说这钱是东泰公司资助的还有上级拔付的,专款专用不能挪用。放署假么,我就开铲车把土堆到上东路,不还钱就不让修路,我也不告上蔡,我等着让上蔡告我去,看那管大事的人管不管我的小事。原来啊,这次修路老武是承包商,老武承建了这条路,老武就和我商量,说'旧帐先放着不提。这一次给你四爷一个活儿,这次不一样啊,只和我签协议,我就是甲方,我给不了钱的话,去告我,把我的房子卖了车扺押了我都认哩。'就这样,我把破拆'旧水泥路面带清理'的活儿包下了,一平方八块,你说贵?比在城里干在工厂干便宜不少,比前几年更便宜。"丙代表说:"上回修路日鬼儿哩,那水泥面儿就薄,这儿蹋哪儿陷,裂缝象蛛网一样,不用那带冲机钻的挖机,我用镐头就能干了。"甲代表说丙代表:"你就是用嘴一吹就能把水泥块吹走,又能怎么着?村里招标,老武拿下了,修下的路,那质量东泰公司满意上级也验收过了。咱管不着老武是怎么外包怎么干的,听咱娃往下说么。"

我说:"我揽下活儿了,我四爷的挖机都在韩城呢。我四爷说'一来一回的,挣的还没有耽搁的多呢。你先问一问三稳,三稳的机械离得近。'碰巧三稳有一台挖机暂时闲了,我和黑蛋就雇了三稳的挖机,干了三天两夜。四千多平方,三万多块钱,老武开了个单子,我拿着单子上了税,过了没几天老武就把帐结了。"

乙代表说:"三天就拿去三万多呀?"我笑了,这样说:"这台挖机六十多万,用二百五十万的挖机更快呢。我租挖机一天两千的,还是友情价儿,我和黑蛋当司机,司机的工资一个钟头也值二十块呢,雇东柏林发的铲和车拉废料也花了三千多呢,把废料倒在四队的沟里也给四队钱了,另外烧了几千块的油呢,你们算一算,我和黑蛋两个能赚多少。"丙代表问:"在四队东沟倒废料,给了四队队长多少钱?"我这样说:"给四队填沟呢,你村都在那沟倒垃圾,给不给四队钱?我就是送点礼物意思意思么,你们想拿这事做文章呀,那好,等你几个当上村干部了,看你几个怎么当,你几个不当,难道你几个的家属也没有当干部的时候呀。"

代表们笑了,甲说:"我们就是了解了解么,一说就不含糊了么。哪有谁整谁的意思,就是有的村民有疑问,我们了解多了就解释得更清楚了。我和三稳也熟着呢,你叫三稳也是叫爷吧,三稳媳妇芝兰是俺上蔡的好女子,你认识芝兰么。"我这样说:"大概认识吧,好象见过。"

代表们又笑了,乙说:"东泰公司投资的电厂,占了上蔡的地也占了东柏的地。东泰还征了俺村老铁厂的厂地,却又把铁厂转给东柏的林发办驾校了,俺村铁厂是根有干着时倒闭的,几年过去了,根有得癌症都死了,这时根有儿子说他家和铁厂和村里的协议还没到期呢。村里的班子换了又换,以前的干部有的不说话,说话的也各说一套,反正从前的手续找不全了。根有儿子是个二货,不干正经的就会和村里胡闹腾。那驾校老板林发呢,说'我和上蔡没话说,东泰也不欠上蔡租金,至于东泰和驾校的关系,上蔡管得着吗?谁都管不着。驾校还不污染环境呢。根有还欠我家一万多废铁款呢,欠条白纸黑字带章子,我都不知道该向谁讨要。'所以呀,根有儿子不找别人只和村里胡搅蛮缠,爱喝酒爱耍酒疯,拿这种人有什么办法呢?"

我说:"我怎么知道。你们看,我还有什么可交待的。"

丙代表说:"上蔡村传言说,东泰建电厂时,用三稳的打桩机干了两个多月,然后用铁厂抵了费用。"

我这样说:"这不可能。为什么呢?我家亲戚里有工程机械的不少,你有几十台套他也有几十台套,什么打桩机拆楼机压路机铺路机塔调叉车翻斗车等等等,应有尽有。但是呢,现在干活的方式和从前不一样了,早就不揽整活儿了,什么意思呢?听说过分段包工吧。举个例子,比如上蔡到下蔡修一条高速公路,有个承包商中标了,这个承包商当然有资质了,承包商怎么搞方案搞设计是承包商的事,雇工程师雇工程监理也是承包商的事,如需拆借资金也只可能是承包商的事,至于路基下有没有天然气管道有没有光缆,施工时如何与相关单位协调也是承包商的事,至于修路的占地补偿、损坏庄稼的赔偿,此类杂七杂八的事儿也只和承包商有关。完成整个工程,也许承包商赚得最多,那是人家承包商的本事嘛。具体施工的乙方呢,只凭干活儿的能力挣钱,比如承包商把土方活儿给了我四爷,我四爷这边干完了验收了,那边就上税就给结帐,我四爷拿了钱就到别处寻活儿了,走得利利索索的无牵无挂的,就这样。你们说三稳给电厂打过桩,那也是承包商给的活儿呀,说什么时候结帐就什么时候结帐,承包商之所以是承包商就因为承包商有信用呀,承包商不讲信用就成了皮包商了,对不对?与其让皮包商欠帐,哪如咱就承包整个工程直接让资方欠咱呢?说了半天,你们懂了吧。"

甲代表说:"明白明白,谁没听说过,需要承包商垫钱的时候就得垫钱。"我:"对的,承包商不干具体的苦活儿就得担当不具体的风险,咱这些具体施工的,又出人力又出设备还受风吹日晒的,就图个省心还不怕欠帐哩。再说,不说了……"

这几个上蔡的客人告辞了,我又说:"我这些日子闲着,我四爷的30铲车也闲着,你们谁家有活儿言语一声。"甲代表说:"开铲车开挖机,都是三稳教你的吧。"乙代表笑道:"这么说呀,把我那宅基地整一下,让你挣点儿钱?"我就说:"你是马自强爸爸,对不对。你让自强和黑蛋联系,自强和黑蛋熟,晚上凉快,今天晚上就能干了的。"

马自强说:"那铁厂呀,最先是村办的,后来根有把承包了。不知道根有赚钱的时候每年给村里缴多少。根有干着一天天兴旺了就打算长久干下去,更新炉子增加设备,还扩大了厂地增加了厂房,这时呢,把承包变成租赁了,原先的老旧设施让根有买断了,村里用根有出的钱盖了学校。占有干村长的时候,想让根有把厂地租断,就是七十年不变的意思,但是根有那时有钱也有势力,不把村委的想法听在耳朵里,反正只要三年一续租金永不变多。根有办焦厂赔了大钱把自家锅砸了,接着铁厂也赔呀赔的干不下去了,这时呢,再和根有签长租约是不可能的。根有得了癌症,他儿子有能力也不积极,后期看病还向亲戚朋友借钱呢。根有死了之后,银行追债,根有儿子把铁厂能拆能卖的都拆了卖了,别人不知道根有儿子和银行是怎样处理债务的,反正银行要转让厂地的时候村委把制止了,银行不等打官司就直接认输了。根有儿子这几年干什么败什么,还换了一回老婆,估计把家底儿糟蹋光了,看着利用铁厂的厂地举办的驾校红红火火心里就不舒服啦。安锁干村长时把厂地租给东泰的,东泰把厂里的房屋估价付了根有儿子一笔钱的,东泰有凭据。东泰拿了厂地还没利用,赶上行业不景气资金也紧张就把闲置了。安锁不是干部了,当然不多管闲事不帮着这一屇村委说话。村民呢,反正厂地租出去这么多年,没有一个村民承认自己得到了实惠,所以就都站在一边幸灾乐祸看热闹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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