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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女人操守

却说当时吴狗崽借撒尿出去,大概十几分钟仍不见回来,让张氏仍躺在床上猜疑干等。忽然却听隔壁房里一阵响动,并听满凤在呼:“不,不,吴老师,你这是干嘛?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真是个流氓,你真是个畜牲啊!”

又听吴狗崽狰狞一笑说:“嘿,只要你依了我,现在是骂我什么都行,便当一回畜牲也罢!你也不要挣扎,就等一下,你就属于我的人了……我看你还逞强啥?你就服了我吧!”

猛又听满凤在发出一阵绝望而痛苦的哭喊!那时张氏因为喝多酒,头脑里正晕乎乎不知所故,老半天竟想不透隔壁房里在干什么。终于她因等不到吴狗崽来,才决定去找人。

而等她起身,稍披了一件衣服,东倒西歪走到隔壁房门边一瞧,才知道出了大事。原来自己的女儿正被刚才还和自己同睡床上的男人强暴了,而借着那月光,已然看见他仍压在满凤身上,而满凤除了两眼在流泪,似乎已无力挣扎,只好是听之任之。

倒是张氏稍有醒悟过来,方才声音颤抖地问:“喂,吴老师,你这是干嘛呀?”

吴狗崽折腾了一阵,已经完事,便从满凤的身上爬下来。他见到张氏,虽有些尴尬,可也装得心平气静,若无其事地回应说:“呵,张嫂,你怎么过到这边来?你没看见什么吧?”

张氏说:“你可别叫我张嫂,再叫你不害臊我可害臊。刚才你都和我同睡一床,怎么转身又睡到了我女儿床上?你反问我看到什么没有?现在我倒要问你,你这都在干什么呀?”

吴狗崽便找话搪塞:“哎,都怪我多喝了点酒,刚才小便回来,不觉蹿错了门。当我来到这个房间,竟见满凤姑娘大热天穿条短裤衩躺在床上,一时见了惹得兴起,趁她熟睡,便上了她的身了。”

张氏骂道:“你这哪是多喝了酒,你是多喝了马尿。现在你强暴了我女儿,你说该怎么办呀?”

此时满凤呜咽哭起来,并抓了一条床单将自己连头带身子一起裹住。吴狗崽瞧了瞧她,似乎也有些嫌疚,方才说:“哎,事情既然发生,要想追悔也来不及,我对满凤姑娘做过什么我自己知道,我会对她负责的。”

张氏问:“你对她负责?怎么负责?唉,想不到你竟然禽兽不如,她原是你的学生,又是我的女儿,刚才你还骗我上床,将我淫辱,怎么接着又来强暴玷污我的女儿,你说这是人干的事情吗?你说这不是有丧人伦吗?现在你倒说今后该怎么办吧?”

吴狗崽忽然却强硬地说:“哎呀,张氏,你叫嚷个啥?刚才不是说了吗?事情既已发生就没有追悔,要谈今后该怎么办?无非是让我对她负责任。或许从今往后你母女俩的起居生活都由我来负责任吧。”

张氏见吴狗崽直连嫂都不称呼了,又怕他生气,反怕他恼怒,竟顺着道:“喂,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从今往后你倒要供养我母女俩。可这供养就意味着要长期和你生活在一起,那么说莫非你要娶我或娶我女儿吗?除非这样,你才是负责任。但你家中不是已有老婆的吗?”

吴狗崽又是没好气地说:“哎呀,有老婆的可以离,没老婆的可再娶嘛!当然,说到我是娶你还是娶你女儿,你也该掂量掂量自己,女人总是择年青的好,只要你女儿答应,我当然是要娶她了。至于我们曾也有过一腿,那等日后娶了你女儿,我们不还是一家人吗?将来我仍会对你负到完全照顾责任的。”

话已至此,张氏都有些听愕了,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好像干了坏事的不是眼前这个男人,而恰恰是这对母女理亏似的。因为现在这母女对他来说已经得手,但兴头一过,俨然她们反成了他的包袱,是个累赘。故此他心情不好,说话都有些横,而这可怜且可悲的女人,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事后好长一段时间,张氏便开始劝慰受伤的满凤。有时她甚至沿用吴狗崽的口吻,劝道:“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你再流泪,再恨他又有何用?有些事情是想悔也悔不过来。我的乖女儿,生活还得继续,你仍然要振作起来。我也知道这一回因为这畜牲的胡作非为,可算毁了你的人生,可这一切也都缘于命呀!我们最好还是认命了吧。”

就这样张氏可是够辛苦的,天天得守在女儿身边,生怕她会因啥想不通,好歹语言都用尽了,只为劝女儿忘掉这一切,重新振作起来为生活。

起初,满凤确实都有过寻死的念头,但经张氏劝慰,她也认为这都是命,于是不接受也得接受了。而谁知后来她更作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她说她也要吴狗崽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负责,而唯一的办法就是非要他能娶了她。

她究竟出于何种考虑才作出如此决定,至今仍有疑点。但一般都说她是受了传统的女性贞操观念,好像女人这一辈子原该受用于一个男人,因为他毕竟是第一个和她发生性关系的人,尽管这一次是违背自己意愿的,但既已发生,就得承认,所以她选择了他将作为自己今后的丈夫。而偏是她这个决定,谁知却让自己愈陷愈深,几乎等于明知是一个火坑,都要奋不顾身的往里面跳了。当然这还又是后话。

现在只说满凤作出这个决定,可让众人都没有想到。起初他们原想这么做(吴狗崽原有娶她的妄想),都怕满凤不同意呢,现在既然她同意了,那问题也就等于解决了一大半。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是等吴狗崽去提出和他老婆离婚,然后来迎娶满凤进门了。在这期间,满凤是书也不读了,课也不上了,她原就成绩差,好像辍学对她无所谓。而她现在更羞于回到那个学校,只在想除非那个伤害她的人最终能把她娶了,到时一切耻辱也就都淡化了。所以她便在那耐心等着。而这时张氏为了女儿,也为了自己,便天天去追着吴狗崽问:“喂,事情都打算怎么办呀?既然我女儿都答应嫁给你,你还迟疑什么?这可是你跌破头的时运,你岂不赶紧去提出和自己老婆离婚吗?”

为什么说人都很自私?在这件事上,张氏甚至包括满凤,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不管另一个人的死活了。那么这个人,当然是吴狗崽的原配夫人赵菊花。一般来说,“宁拆十幢庙,不废一桩婚。”可难道张氏和满凤为了私心,竟会到如此十恶不赦、拆散别人的婚姻而只为成全自己吗?其实也未必,在这里可还得看吴狗崽和他夫人赵菊花的关系。实际上据吴狗崽自己说,现在是既便张氏和满凤不提出要求,他都早想和妻子赵菊花离婚啊!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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