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的人虽然活着,但不可避免的是每日都活在恐慌中,每日都有人死去,同样每日也会有着人进来,他们畏惧着生死,却又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也有些人从一开始被救出来的感激,到了最后的怨恨,这或许是蝎从不理会,任其发展的原因吧。
同样,他们怨恨也是对的,他知道何种药物救他们,但又有什么用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他不会如同母亲一样,那般的仁慈,最后她给了世界仁慈,世界反馈给了她残酷。
他走不进去那个阁楼,就如同他被封闭的心,若不是心底那股力气支撑着,他早就成了枯骨,“你到底在哪里,又在哪里呢”。
当封海儿与萧寒麟才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的时候,被告知,前一分钟,那人又晕在了院子外面。封海儿不由觉得好笑,这是黏上自己了吗?貌似她也不是个好人啊。
当看见面前这个枯瘦,没有一丝红润的人时,她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嘴角抽了抽,脉搏上,无疑是营养没跟上,饿过了头,身体的极限又过了。
她叹了口气,看着这个半大的孩子,虽然能算的上小男子汉了,却这般不要命的折腾自己,不由得道,“你要是真不想活了,能不能好好找个地”。
每次都倒在她们的院门外,这能说意外?而不是故意?看着这昏过去的人,得,想说,也没用,又想起他在悬崖时候的疯狂,又是一个苦命的,“哎,这人世间苦命的还真的不少”。
萧寒麟知道消息后,什么也没有说,虽然不怎么喜欢麻烦,但,看在上次带路的份上,忍上一忍,说白了,若不是看着封海儿的态度,晕了就晕了,肯定不会被搬进来的。
封海儿累了一大路,看完了蝎之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房,瘫坐在椅子上面,不小心碰到了一叠资料,里面飘出了一张蜡黄的照片,照片里一对双胞胎女孩,在草丛里笑得什么灿烂。
她这才想起卞归月,好似上次掉了队之后,就没有见过了,每次只听说有多么的吃苦,发誓不再那么无用,每天多么的努力,却从没去见过,她不是很想相见。
照片已经很多年了,就她如今所知的双胞胎姐妹,已经阴阳相隔,姐妹两的处境真能用一个悲字来说,差几分钟的出生,相似的容颜,命运也同等残酷。
谁又能知道,多年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如照片里,那般无忧的年龄,终究只能停在了那个时候,后面被风吹被雨打的日子从来就不会间断。
如果说命,显然她们的命运只有从母亲肚子里面来的那些年享受了无尽的宠爱,最后却也被命运折了腰,谁又能提前预知这些呢。
她把照片夹在那一叠文件里面,好似从来就没有见过,虽然她早就见过了,如果去深究,不外乎在伤口上撒盐,那个心心念念找哥哥的卞之月,可否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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