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或许永远都是自私的,又或许永远有着不一样的偏见
夜深人静的时候,董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不是没有设想过,但是自家的孩子永远是最好的,自己的孩子还是一个孩子,怎么能再带上一个孩子呢。也不知道苏家到底是怎么决定的,反正自从苏洋洋正式搬过来后,平时苏老爷子能电话都打爆的,几天过去了,如今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看着日渐沉稳的苏洋洋,董母也不知道能说上什么。
董父收拾了手中最后的一点事情,终于可以从书房离开了,“怎么今天还没睡”。
“老公,你说苏老爷子和洋洋那孩子吵架,啥时候能好啊”,董母立刻坐了起来,眼攀攀的看着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董父的手一顿,然后出声安慰道,“苏老爷子怕是考虑了很远,要不然也不会狠得下心来”。
“是啊,要说,这么多年,洋洋那孩子就是老爷子的眼珠子,当真是疼到心底了”,董母叹了口气,“谁舍得呢”。
“我听说这些年老爷子身体不如以前了”,董父坐在床沿边,抱着妻子,夫妻俩絮絮叨叨的谈论了起来。
夜越来越深,封海儿半夜被压抑的抽泣声,醒来,仔细聆听了一下,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看着蜷缩成一团的人,“如果真的很想就回去看看他”。
“海儿,是不是把你吵醒了”,苏洋洋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
“没”,封海儿叹了口气,把她拉过来,“想的话就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说着扑进了封海儿的怀中,“海儿,我不在乎的,不在乎的,我已经没有了那个给我生命的人,我不能再失去他了,不能再失去他了”。
封海儿轻轻的拍着苏洋洋的后背,安慰的话不知从何说出,“洋洋,人生很多的路都要自己走”。
“海儿,我宁愿什么都不懂,爷爷能一直陪着我,他能一直放心不下我”,抽抽噎噎的声音,里面太浓重的感情,让人的鼻子不由的一酸。
“不管多少人说我没出息,没关系的,不管多少人说我浪费资源,都没有关系的,我就是那么的没追求。可是,可是……”。夜风中这种苍凉的声音好似传的更远更长更入人心。
“海儿,怎么办,我那天听医生和舅舅说了,说爷爷身体不好了,怎么办,怎么办……”,时断时续的话里,夹杂了太多沉重的情绪,“爷爷说了,两年,两年内不会与我见面,也不让我回家,呜呜……”,深夜的悲鸣,像一只被遗失在荒凉之地的孤鹰。
封海儿紧紧地抱住苏洋洋希望借此给她安慰,耳边的抽泣声,诉说着不舍与无可奈何,让她想起苏爷爷苍白的脸庞和佝偻的身躯,这份亲情早已不能词语来形容。又不知道那个疼爱孙女的爷爷,是下了多大的勇气,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如此,伤着自己。
人老了,更多的是孤寂,更多的是孤苦,更何况对于苏老爷子这种愧疚,无可奈何这么一个寄托,在这种年纪里,已经是希望希望身边的人能更久的陪伴自己,而老爷子却反其道而行之,可见承受的比其他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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