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丹阳公主应着,拉着宁亦双的手有些不舍:“亦双我先回宫了,改日再来找你。”人和人之间很是奇妙,有的人你天天接触,却就是喜欢不起来,但有的人你只要见上一面,就有无数的话想说。
一夜好眠,第二日天没亮,宁亦双被一阵敲门声唤醒,揉着眼睛,哑着嗓子喊道:“谁啊?”
“本王。”门外一个冷沉的声音让宁亦双的瞌睡醒了不少,拿外衣穿上,披散着长发去开门。
“何事,天没亮呢?”
“拿着。”宁亦双刚开门,一个东西就朝她飞来,急忙伸手接住,身子晃动了两下才稳住。
借着着灯笼的火光,宁亦双这才看清,手上的是一把剑,比吴炎烨的配剑略小,但也有些分量。再望吴炎烨,只见他一身黑色劲装,分明是练武的装束,疑惑道:“王爷,这是何意?”
吴炎烨烨不说话,抬手拔剑,挥舞着长剑,慢慢的耍着一招一式,宁亦双这下总算明白过来,惊喜的拔剑跟着吴炎烨比划。
练剑的过程,吴炎烨虽然言语不多,但总在宁亦双出错的时候,及时帮她指正。面对一个严师,一个时辰下来,宁亦双早累得气喘吁吁了,不过感觉倒是极好,靠人不如靠自己,这武功她早就想练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后来她问了忠叔才知,惠王每日都是五更天起床练武,练一个时辰,卯时的时候再入宫上早朝,直到这时她才知道为什么惠王都不用早膳。
转眼又过了半月,二月的天气已经开始渐渐暖和,吴炎烨还是每日五更天起床练剑,卯时入宫上朝,一般巳时下朝回到府上,午时用膳。宁亦双谨记着吴炎烨的习惯,每日跟着他早起练剑,巳时之前,整理好书房,研好墨汁,每日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虽然偶尔也会想起慕容公子,但已经不再那么心烦意乱了。
这日宁亦双刚把笔墨研好,吴炎烨就推门走进来,宁亦双淡笑道:“回来了。”
吴炎烨点头,把一个小包袱递给宁亦双:“这是今日送来的折子,你看下。”
“好。”宁亦双应着,接过包袱在吴炎烨对面的矮几坐下,打开包袱,把折子放到桌上,按着轻重缓急,熟练的分拣着,时而用纸笔把要事记下。
吴炎烨坐在对面望着宁亦双,眼神有些深沉,有时候他望着宁亦双,心里会莫名的冒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好像跟这个丫头这样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也挺好的。他已经好些日子没去看过母妃了,不是没时间,是不想,自从太子封立,母妃就变得越发迫切,追问着他的安排,干扰着他的计划,他越来越感觉自己像一只受控的棋子,在上次她威胁到宁亦双之后,他终是忍不住,把府上那些眼睛清理了干净。
以前望着母妃的眼泪他会心疼,可是久了,便开始麻木,每每听着她絮絮叨叨那些久远的仇怨,他都会有些恍惚,那些过往,真的与他有关吗?
背负许久的信念开始动摇,吴炎烨有些烦躁,他不喜欢被人影响,却又该死的喜欢上这种安详。
感受到吴炎烨的目光,宁亦双抬头望来,询问道:“王爷可是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