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才人连忙说：“我不说。”
郑充华则是好一会儿才说：“皇后娘娘真可怜，虽然是六宫之主，可却被左昭仪欺压，她也像我们一样，不受陛下的待见，哎。”
王美人也有同感，长叹一声：“可不是？皇后娘娘都对左昭仪忍气吞声了，何况我们？跟左昭仪斗，简直就是拿鸡蛋去碰石头，为了自己生命的安全，家人生命的安全，还是小心谨慎些好，千万不能得罪左昭仪。”
这时候从她们身边走来三个小孩子。
两男一女。
年长的那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清瘦，柔弱，文静，腼腆，眼神带着忧郁，像个羞答答的女孩子。另外一个男孩子，则五六岁，却是虎头虎脑，一双漆黑的眼睛骨碌碌的，女孩子最小，不过是三四岁左右的年龄，是个小小的美人胚子，五官有说不出的精致。
只听小女孩问：“二哥，我们为什么要去拜见左昭仪？”
小男孩也说：“左昭仪是个大坏人！母后告诉我们说，左昭仪跟我们不共戴天，是她把我们的母妃赶去了代北，让我们见不到母妃。二哥，既然左昭仪这么坏，我们要什么还要过去给她行礼？”
少年赶紧说：“五弟，你待会儿可别乱说话，在左昭仪面前要乖乖的，可知道？别让左昭仪知道我们恨她，要不她对我们就像对母妃一样那怎么办？到时候可没人帮我们。”
小男孩问：“皇后娘娘也不能帮？”
少年说：“不能。”
小男孩赶紧说：“知道了二哥。”
小女孩巴眨着眼睛，她什么也不懂，但也跟着小男孩说：“知道了二哥。”
少年是高照容的长子二殿下元恪，小男孩是五殿下元怀，小女孩是长乐公主元瑛。高照容虽然被遣到了代北去，但他两子一女全留在了洛阳。
那边的冯妙莲，正在和冯清欣赏菊花。
冯清说：“大姐，你也别把陈留公主的话放在心里去。陈留公主这个人，脾气有点冲，心直口快，但她没什么坏心眼。那天，也许她真的是看错人了呢，把太监看成了你。其实，我也不相信，你怎么会冒充太监出宫去？那天我派人到沐芙宫去，不外是想让你到麟德殿接受册封的嫔妃们行大礼，没有别的意思。”
冯清这话莫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冯妙莲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是么？其实，我也没有多想。”
冯清一笑：“大姐没有多想就好。”她又再说：“对了，有些话，我憋在心里有些日子了，不知该不该说。说了，又怕会得罪大姐，可是不说，又觉得心里不安，到底我是六宫之主是不是？有些事，不得不管。”
冯妙莲问：“什么话？”
冯清说：“大姐也是知道，如今宫中来了不少嫔妃。可是陛下从来没有临幸她们，大姐，你也是女人，自然明白女人的难处，你能不能劝劝陛下，让陛下多到她们那儿去走走，多亲近她们，不能让她们刚到宫中，就独守空房是不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