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皇甫诚才去上朝,二夫人连氏就接到了连嫔的口谕,令她即刻进宫。
连嫔是连氏的大靠山,哪敢怠慢,立时更衣入宫,两个时辰之后,铁青着脸色回了侯府。
皇甫婧吓了一大跳,忙关心地问,“娘娘说了些什么?”
连氏一听女儿问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浊气又腾了上来,轰得脑子里噼啪炸响,半晌才压低音量,恨道:“大殿下想娶七丫头为侧妃,三殿下……竟想娶七丫头为正妃!”
饶是皇甫婧心机再深沉,也禁不住尖叫出来,“凭她也配!”
连氏也是恨得心肝儿痛,咬牙切齿地道:“可不是!一个两个的瞎了眼,要娶那个泼妇!”
说起两位殿下为何会选中皇甫琴,“还是不因为治好了太后的病!想着以后太后再病,可以让七丫头去治,圣上至孝,讨好了太后,就是讨好了圣上。”
皇甫婧很想咒骂几句,可又觉得有失淑女风范,运了几回气,才沉缓地开口,语调不屑,“医者根本不入流,这段时间多少夫人上门来求诊,谁真正敬了她?不过拿她当个下贱的医女而已,她还得瑟起来了!”
“可不是!好好的侯府千金不做,做个医女,真是自甘下贱!”说是这么说,可是一想到那些夫人送的上好礼品,连氏心里头不可谓不嫉妒,“我得好好跟侯爷谈谈,以后断不能再让她干这种有辱门风的事了!只是……娘娘的意思,是想让你父亲尽早应下大殿下这边。因为三殿下那边是娘娘的眼线听皇后和三殿下商议的,皇后还没同圣上说,若是万一来个赐婚,就挡也挡不住了。”
“女儿觉得不妥!”侧妃也是超品,没有大错皇子也不能随意处置,自己日后就很难压她一头了!皇甫婧心里头不爽得很,说的却是别的原因,“结不结亲咱们都是向着大殿下的,可是推了三殿下应了大殿下,却会让皇后娘娘和三殿下对咱们家生怨,皇后哪是咱们惹得起的,还不如两边都推了才好。”
连氏叹气不止,“都是皇子,哪个敢推?”
皇甫婧激发娘亲的同仇敌忾之心,“咱们是想将大殿下扶上那个位子的,怎么能让七姐嫁过去?日后她成了皇妃,难道还要咱们跪拜?”
连七丫头嫁得比女儿好一点连氏都受不了,何况是要跪拜?一想到那副画面,连氏就恨得端丽的脸孔都扭曲了,“我呸!她那个贱样也配!”
皇甫婧微微一笑,“只要父亲称病不上朝,躲过这几天,大娘的毒就应当发了吧?等大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咱们再传出去这是恶疾,是会遗传的,大殿下自然就不会要七姐了。”
无论如何,皇甫琴也别想嫁得比她好!
连氏眼睛一亮,“这主意好!但大殿下身边始终缺个人,不如婧儿你……”
“不!”知道娘亲想说什么,皇甫婧断然拒绝,“虽说咱们是保大殿下,可是成不成的又另说,就算能成,深宫寂寞,女儿才不会嫁给大殿下,何况还是为侧妃!女儿不贪,只要嫁个亲王世子为正妃就足矣。”
见女儿不愿,连氏只得闭嘴,待侯爷下了朝,立即请进了兰园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