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琴拿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晓月几眼,直瞧得晓月手心的汗几乎要流成小溪了,才柔柔地一笑,和暖地道:“是有桩好事。你知道的,我身边应该有两个一等丫头,之前的小寒背主被降了等,我与二娘不贴心,自然不敢收二娘安排的丫头,只能拖着。这几年在庄上你服侍我尽心尽力,我也知道你是个忠心的,想趁这阵子母亲当家,将你的等级提上来。”
晓月心头大石落地,忙跪倒谢恩,“婢子多谢小姐的大恩,婢子一定对小姐忠心耿耿,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皇甫琴噗哧一下笑了,“哪能让这么漂亮的丫头赴汤蹈火呢?你好好给我办差就行了。……以后你就叫小寒了,等会儿我就回了母亲和姨老太太,你与小满将院中的事分管起来,我想让英妈妈帮衬母亲一段时间,英妈妈年纪大了,日后也荣养着。”
按侯府的规矩,一等丫头的名字都是二十四节气之名,若是府中主子多了,那就只有身份高的主子跟前的丫头能叫这种名字。
晓月心头大喜,又磕了几个头谢恩,喜洋洋地候在一旁,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以后我就叫小寒了。
皇甫琴依旧与往常一般生活,半点没察觉肚兜被换的梯子。
展眼一天过去,慕天羽又趁夜来到了皇甫琴的房间,好奇地问,“昨晚你到别人院中干什么?”他亲眼见她隐蔽地掠入一处院子,原想紧跟着,后来发现是少女的闺房,才没跟进去,不过却对她的行为十分好奇。
皇甫琴斜了他一眼,只是她自己并不清楚,脸上怒色不盛,这样斜眼就跟娇嗔差不多,“不关你事。”
慕天羽也不介意,笑了笑道:“云青说我的伤口好了,可是我却觉得崩着疼,你帮我看看?”
皇甫琴的医德还是很好的,尽管很不愿意再看到他“坦诚”的一面,还是让他褪了衣裳。果然,伤口已经长合,皇甫琴取来小剪子,将线拆掉,又帮忙上了药,恶声恶气地道:“你的伤已经好了,以后不必再到我这来了。”
慕天羽只是微笑,并不答允。前几日虽然每天冰着小脸,却从来没说不让他再来的话,帮他处理完了伤口才赶人,分明就是关心他的,只是她心里不肯承认罢了。想到后日太后摆的宫宴,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许多,他求了太后赐婚,但父皇心中另有人选,除非皇甫琴能有所表现,否则……
正巧看到内定的窗台上搁着一盘七色花,芬芳四溢,慕天羽趁机道,“这花真香,色彩又绚丽,可以送给我么?”
皇甫琴一开始不愿意,可没想到慕天羽极会缠人,最后只能给他了。
次日一早,连氏娘家来了不少人来探望连氏,皇甫琴现在连“二娘”都不愿意叫了,哪会认她家的人为亲戚,于是窝在蓉园看书,免得到花园里撞上了烦。
可没曾想到,临近晌午的时候,几个去厨房提饭的小丫头气乎乎地回来了。小满不明所以,出言相询,哪知竟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连家的人说,外面的人都在传,七小姐已经心有所属,经常在府中偷会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