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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魅影

温莎城堡

这座原属于英国皇室的宏伟华丽的城堡现在归属于斯威夫特家族所有,据说当初托马斯·斯威夫特开出一个连英国皇室都无法拒绝的高价买下这座城堡只为给小女儿一个生日礼物。从那以后在英国流行这么一个笑话:如果斯威夫特愿意完全可以买个英国王位来过把瘾。而如今这里的主人正是莎伦·斯威夫特。

为了让这座巨大古堡运作起来数百号人工作于此,女佣,高级厨师,园丁,技师以及安保人员,而此时几乎所有人都出动起来在城堡前的草地上布置着什么,城堡的后厨也在准备一份份精致的点心,来自俄罗斯北冰洋海域捕捞到的银鳕鱼,来自瑞士的松露,法国奥布托酒庄的高档红酒,神户的牛肉,世界上能找到的高档食材因有尽有。单单这些食材就已经超过不少英国当地有些富豪的总资产了,而对于斯威夫特家族来说采购这些东西所花的钱根本不值得一提。城堡中所举办的并不是一场婚礼而是第二十七届诺梅奖的颁奖典礼,作为本届诺梅奖赞助商SiT集团的代表莎伦·斯威夫特特地将原定在伦敦世贸展厅的会场换成了自己的温莎城堡。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莎伦强调希望能向与会者展示这座具有丰富人文历史底蕴的宏伟建筑鼓励更多的人投身文学事业但背地里莎伦有自己的打算。

在城堡三楼原属于英女王的卧室中莎伦身着一件由上好蚕丝手工织成的睡衣站在一幅全息影像前,轻薄的丝制睡衣长度超过两米却能在折叠后装入一个火柴盒内,穿于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重量,透过睡衣可以隐约看到莎伦仅仅穿着黑色内衣,完美而高挑的身材完全裹在睡衣里由傲人的曲线撑起那薄如蝉翼的丝滑。

全息投影的内容完全吸引住莎伦那棕绿色的眼睛,影像中的记录来自于宝龙小队的任务纪录摄影机:每一次交火每一场行动都一览无余的展示出来显然莎伦是对的在寻找美人鱼号的不仅仅是她一人,而菲利波夫手下的出现则让莎伦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厌恶:这个俄罗斯土鳖企业家一直以来都在能源医疗和航运领域展开和SiT的全面对抗。菲利波夫集团十分热衷于挤压SiT集团的战略空间,虽然在核心技术领域菲利波夫无法和SiT抗衡但是他们一直以来都掌握着到如何从被SiT忽视的领域挖出宝藏手段。

与诞生于1925年的SiT不同菲利波夫集团诞生在苏联红色帝国的灰烬中,短短几十年间菲利波夫集团便称为全俄最大的能源企业,不仅如此整个东欧部分的能源、运输和航空公司菲利波夫集团占有八成以上。除了光鲜亮丽的合法生意菲利波夫还控制着东起俄罗斯西至法国的黑色产业:毒品、人口贩卖、武器走私以及色情行业除此之外菲利波夫还控制着数目庞大的赌场和夜总会。不光在俄罗斯即便在整个欧洲也没有多少人敢向菲利波夫说不字。

莎伦见过菲利波夫一面,那时候她还是个只要12岁的孩子,躲在父亲背后不时地偷偷瞟两眼,在莎伦的印象中菲利波夫高大壮实,衣着整洁笔挺,短短的褐色头发被打理的整整齐齐,说话轻声细语,但就是这么一个文雅如同哲学教授一般的人却称为不折不扣的垄断与犯罪的代名词,在俄国流传着这么一个笑话,在斯大林时期一个孩子哭闹不止,没办法孩子的父亲只好说你要是再哭贝利亚就听见了,话音刚落孩子就停止了哭泣,时过境迁,这个笑话依旧在,只不过前苏联的秘密警察头子被换成了俄罗斯企业家罢了。

莎伦并不把菲利波夫和他的手下放在眼里,她非常清楚她的姓氏赋予她的力量是菲利波夫难以企及的,惟独一件事始终困惑着莎伦:菲利波夫为何对美人鱼号感兴趣,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所掌握的情报十分准确。目前最省力的做法就是秘密跟在两个宝藏猎人屁股后面,让他们去做最难的部分。而莎伦手头这份VIP名单也是她决定将会场改变的主要原因:凯利·约翰逊和詹姆斯·奎恩在最后一刻利用自己的身份头衔将自己的名字添加到名单的最后一行而他们的来访必将引起菲利波夫和那个不知名的第三方枪手的注意,将会场改为温莎城堡那么一切都在莎伦的掌控之中。

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

凯利完全是带着一肚子疑惑结束他的越洋飞行:究竟父亲把什么东西放在了伦敦火车站的储物箱里。不过这些都不是凯利最关心的,在他看来父亲绝对不是随意将这段代码写在《天才与盗贼》里并将小说中的内容作为解码所需的密码本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看这都和此次伦敦之行的主要目的:寻找美人鱼号线索有直接或间接联系。

“你要知道我们上一次踏上英国的土地时口袋里揣着15亿英镑,离开的时候变成了一英镑。我希望这回不要再上演类似的悲剧!噢上帝啊!这简直就是莎士比亚的悲剧!”当宝藏猎人们通过海关后詹姆斯开始唠叨起来,他似乎永远也不会忘记迅捷号。

“好了伙计,别像个丢了玩具的小姑娘一样好吗?”凯利撇了一眼詹姆斯他已经受够了詹姆斯关于迅捷号的抱怨。

“然而那个玩具是被迫送人的,和丢了没关系……”詹姆斯低声嘟囔道:“不管这次捞到什么都是我们的!”

“是啊,你得庆幸苏联解体了,不然我们早就被克格勃干掉了。”凯利拍拍老伙计的肩膀:“苏联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不管捞到什么都是真正的无主物品,也就是说都是我们的。”

“你当真?”詹姆斯两眼放光。

“没错,千真万确,国际法也是这么说的。”

“呼,那就好。”詹姆斯长舒一口气:“嘿伙计,你有安排接机吗?”眼光敏锐的詹姆斯只用余光一扫遍从一大堆接机的人群中揪出一个身着西装中年人,他手中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道:凯利·约翰逊'奎恩爵士。

“不,不是我安排的,不过我们最好还是过去。”凯利示意詹姆斯跟上自己:“嗨,我是凯利·约翰逊,这位是詹姆斯·奎恩。”凯利挤过人群走到中年人面前伸出手。

“您好,欢迎来到伦敦约翰逊爵士,您的故事早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能接待您是我的荣幸,我叫查尔斯·列侬,受主办方委托我将作为您此次伦敦之行的司机。”中年人非常热情的和凯利握手,两眼充斥着崇拜与兴奋。

“奎恩,詹姆斯·奎恩。”詹姆斯伸出手与中年人握手致意。

“噢对了,您一定收到了本次诺梅奖主办方更换会场的通知了吧。”一边走查尔斯一边告诉凯利他们主会场变动的消息。

“呃我们并没有收到这个通知,他们把会场更改到哪里了?”詹姆斯插嘴问道。

“主办方决定将原定在伦敦世贸展厅的主会场换做温莎城堡举行。要知道温莎城堡以前是英国皇室所拥有的,对外都是限制开放,六年前由于英国皇室受到经济危机的影响不得不拍卖一些物件来换取经费,而托马斯·斯威夫特先生用一个连女王都无法拒绝的价格买下了温莎城堡。”查尔斯津津有味的介绍起新会场的历史来而詹姆斯根本没心听这个英国佬絮叨他朝凯利打了一个响指:“嘿凯利打开你的手机看看也许他们发邮件给你了。”

“是的,没错的确有这条消息。”凯利打开手机浏览起邮件,很快就从中找到了一封在他们起飞后不久发送的邮件,由于飞机上不准许使用手机以至于凯利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那么为什么要更换会场呢?”凯利把手机递给詹姆斯转头看向查尔斯希望后者给予解答。

“是这样,主办方认为温莎城堡厚重的历史与人文气息可以鼓励更多的与会者投身到文学创作当中。”

“要是我没弄错的话诺梅奖因该是颁发给科幻作品的,这个不太和历史以及人文沾太多边吧。”一旁的詹姆斯接过凯利的手机阅读一番后突然提出自己的看法。

“没错,一直以来诺梅奖都是欧洲科幻暨探险类小说最高的奖项,但如今....噢,请原谅。”从接机开始三个人一直都聊天根本没有注意到已经出了机场来到查尔斯的车前,在发觉到已经不能再走的时候在查尔斯带着歉意的微笑拉开车的后门示意二人上车。

“主办方还真大方,他们都用劳斯莱斯幻影来接送来宾吗?”詹姆斯吹一阵口哨感慨到。

“当然不是,但是考虑到您二位的特殊地位用其他车辆可能不合适。”查尔斯站在车门边上解释到。

“这句话说的还真是实话。”詹姆斯满意的坐进车里。

“嘿查尔斯,我想去伦敦火车站一趟,你能不能送我们过去。”凯利看见詹姆斯钻进去以后对查尔斯说。

“没问题,只要能在开幕前将您二位送到就好。”查尔斯满脸堆笑。

“谢谢你伙计。”凯利拍拍英国佬的肩膀表示感谢。

“那么如今呢?”詹姆斯接上话茬:“什么时候诺梅奖开始关注科幻意外的的事了?”

“自从诺梅奖的主赞助商换成SiT集团以后。”查尔斯坐进车里,熟练地启动:“主赞助商一直以来都认为好的文学作品不因该被局限在某个类型里所以从这一届诺梅奖开始不再单单评选科幻和探险类作品。”

“哈,随便他们怎能认为吧。”詹姆斯根本对这一切毫不关心,在他看来能从美人鱼号里捞出些金子钻石什么的比啥都强。

回到希思罗国际机场

乔自打下飞机之后就牢牢地跟在宝藏猎人身后一定距离试图偷听二人之间的对话,从中发现这两个难缠的家伙居然头顶大英帝国爵士头衔这样一来在英国境内想通过特别手段把《天才与盗贼》弄过来就更加困难了。乔默不作声的跟踪其走出机场目送目标坐进车里,乔环视四周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还没有乘客的出租车便一个箭步冲过去钻了进去:“司机,跟在那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乔面无表情的和司机说。

“嘿美国佬,如果你想抢劫他们请自便,我可不干这活。”司机回头看了一眼后坐的乔毫不理会。

“嘿,听着,我是纽约时报的记者,知道那辆车里坐的是谁吗?你知道凯利·约翰逊爵士吗?”乔翻找上衣内侧口袋掏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记者证在司机眼前晃悠一番又挑明自己要跟踪的对象。

“这个真没想到,坐好哥们,我这就跟上他们。”司机看了看乔掏出的记者证又听其一解释果断改变态度一脚油门把出租车开了出去跟上了前面的劳斯莱斯。

“慢一点,不要让他们察觉到,要知道这片新闻对我很重要。”乔装出一副渴望新闻的样子同时拿出相机不停的拍照。

“要知道哥们在英国凯利·约翰逊可是真正出了名的人物,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司机喋喋不休的对乔讲述着他的观点。

“是啊,这就是我来着跟踪他的原因。”乔用特有的含糊的发音应付着司机。

“你能把我也写进你的报道里吗?哪怕提一下我的名字也好。”司机找准时机建议到。

“只要不跟丢他们我会的。”乔微微一笑。

伦敦火车站

“到了,就是这里了。”查尔斯将车靠边停好回头朝凯利示意。

“好的,麻烦在这等我们一会。”凯利看看窗外又看看詹姆斯示意后者和自己一起来。

“好的,没问题。”查尔斯点点头。

“你知道么,这车还真不错。”詹姆斯下车后绕着转了一圈。

“没准这会完了你可以买一辆。”凯利用略带嘲讽的口气回答。

“谁会把东西放在火车站的储物箱里?”

“不知道,不过很快就知道了。”

望着凯利和詹姆斯的身影消失在进进出出的人群中后查尔斯掏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我已经接到他们了,一切按计划进行.....不,我们还没有前往城堡.....我知道,蓝眼睛的家伙提出去火车站.....不,我不觉得他们识破了,一有最新情况我马上报告。”查尔斯放下电话从座位下方取出一只贝雷塔92F手枪同时装上消声器插进腋下的枪套里急急忙忙开门下车一头扎进人群里。

“等着我,别熄火了!”此时此刻乔的出租车也停到了路边,他交代司机几句就匆忙下车跟上了查尔斯。

“在车站储物柜放东西的好处就是不起眼,很隐蔽,也不太会有人注意你放了什么。”凯利一边看着车站内储物箱的编号一边和詹姆斯说着话。

“16查理,16查理....在那边,C区16号。”詹姆斯拍拍凯利。

“耶没错,C区....C....16,在这里。”进过一番简单的寻找凯利找到了16号储物柜。

“这是一个该死的劳德尔G型密码锁!?”凯利很快就被锁住储物箱的锁子难住了。

“哦伙计,希望你知道密码,不然光靠蒙根本没戏。”一旁的詹姆斯把胳膊交叉在胸前靠在储物柜上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凯利。

“给我一分钟。”凯利摸摸密码锁开始思考每一个细节。

凯利用低下头盯着大理石地板轻轻的抖了抖左脚一切的可能都在脑海中如同放电影一般划过:“有了,书上的代码,最先翻译出来的一句话:椅子,鸡,山羊,蜗牛,台球桌,叉子,这个就是密码提示!”

“不赖啊,真的在一分钟以内啊!”詹姆斯下意识看了一下表。

“这是一个六位密码锁,而这句话里又有六个不同的物品这肯定和密码有关,但又有什么联系呢?”凯利先是将想法说出来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自己也听不见为止:“椅子,鸡,山羊这几个东西又有什么联系呢?”凯利用手敲着储物柜自言自语到。

“都有腿咯。”詹姆斯若无其事的回答。

“见鬼!詹姆斯!”凯利突然砸了一下储物柜大声喊出来,这一举动把周围的行人都惊呆了,都驻足投来异样的眼光。

“啊,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了,不好意思。凯利一边堆笑的向周围的人道歉一边一把抓住詹姆斯的胳膊:“你真是个天才J!”

“天才的评价我接受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詹姆斯显然也糊涂了!

“就像你说的这几个看似不相关的物品其实都有联系:椅子有腿,鸡有腿,山羊有腿!问题只是腿的数量多少而已!42408,叉子,叉子有齿对吧,那就是424083。”凯利将数字一个个输入到密码锁里:咔哒一声锁子打开了:“没错!就是这样。”

“活见鬼,这世界上难道就没有你猜不到的吗?”詹姆斯在一旁唏嘘着。

“哈哈,当然有,只是我还没遇到。”凯利一脸激动的打开储物箱的门。

“你还真谦虚。”詹姆斯有点嗤之以鼻。

“这是什么?”凯利从储物箱中取出一件信封:“瑞士工业银行伦敦分行?”凯利读着信封上的文字。

“让我看看!”詹姆斯从凯利手中接过信封将其打开。

“没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个信封。”凯利不甘心的在储物箱里摸索一番。

“有人租用了一个保险柜,租期是.....100年,在这。”詹姆斯把信封内的文件去了出来交给凯利。

“是啊,要知道瑞士工业银行的保险柜租价可不低,100年的租金可能超过200万美元。不管怎么说肯定是一件贵重的东西。”凯利仔细阅读着文件内容:“我想我们得去那里看看了。”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詹姆斯并不惊讶。

凯利把文件装回信封内并奖信封装在上衣内侧口袋中和詹姆斯一起朝外走。刚从储物柜区出来的一刹那一个印入眼帘的人影引起了凯利的警觉,他一把拉住詹姆斯把他拽到一排储物柜后面:“看那个家伙!12点方向报亭右边穿灰色夹克的。”凯利用手指了指方向:“在树屋的时候就是这家伙同时朝两拨人射击的。”

“你确定吗?”詹姆斯警觉起来。

“没错,就是他。”

“看来我们有麻烦了。”

“走这边。”凯利拉了一把詹姆斯,二人从另一侧借助人群的掩护悄悄的朝出口溜去。

“听着詹姆斯,我必须去一趟银行,你得和司机去城堡,我们必须分开行动。”凯利突然拉住詹姆斯。

“你一个人能行吗?”詹姆斯打量一下凯利。

“真巧我刚打算问你同样的话。”凯利认真的说。

“我们城堡见。”詹姆斯拍拍凯利的肩膀转身朝出口走去。

凯利观察四周确认没有被发现后走另一条通道离开车站在拦下一辆出租车后直奔瑞士工业银行伦敦分行所在地。

詹姆斯在出口处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在这一刻詹姆斯心头一紧手习惯性的朝后腰摸去但很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消了他的顾虑:“嗨!奎恩爵士!我一直在找你们呢!哎?约翰逊爵士呢?”

“呼哥们你吓死我。”詹姆斯长舒一口气转过身来。

“怎么就您一人呢?”查尔斯一脸疑惑。

“上一次来伦敦的时候凯利把他的一些设备寄存在车站的储物箱里,然而有几个柜子被移走了,你要知道一些定制的考古仪器非常的不好搞到手,所以凯利呢就去找相关负责人希望找回那些设备。”詹姆斯一只胳膊搭在司机的肩膀上拉着司机朝外走去。

“我的任务是把您二位送去城堡可现在.....”查尔斯有点不乐意这么快出去。

“对啊,你说到城堡,我想我们得赶时间过去了吧,我这人可不喜欢迟到。要知道这会的诺梅奖一定很精彩,我可不想错过啊。”詹姆斯继续着他的长篇大论。

“可是约翰逊爵士怎么办?要是.....”查尔斯看上去一脸无奈。

“放心吧哥们他没事的,嘿!我们可是宝藏猎人!没有我们找不到的路!对吧哥们!”詹姆斯露出自信的笑容。

“好吧,希望他能在开幕之前赶到。”查尔斯终于放弃了。

“会的,他一定会的。”詹姆斯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了,在朝车站的人群里望了一眼后便和查尔斯离开了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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