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突然我感觉到工兵铲碰到了一块金属类的东西,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老郝也听到了这声音,瞬间警觉起来,瞪大了眼睛问道:“挖着什么了?
我用手电向洞里仔细地照去,发现在那红膏泥的底部,出现了一面青砖墙!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道:“看来咱挖对了,这下面就是墓室的入口,金钢墙!”
“什么?什么金钢墙,那能打得开吗?”
我笑道:“可以打得开,战国时期铁器还是比较珍贵的,如果到汉代以后,恐怕这道墙从正面就很难打得开了!”
“为什么啊?”
我探头看了看洞里的金钢墙,道:“汉以后,随着冶铁技术的提高,铁也变得普遍,这种金钢墙原用的青砖改成了花岗条石,并用铁水浇铸而成,那可是名副其实的金钢墙了”
老郝打着手电看了看里面的青砖不解地问道:“那汉代以后的墓葬就谁也进不去了?”
我笑了笑道:“那也未必,有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无论设计者设计得怎样周全,安排得怎样巧妙,总还是有缺陷的。这种汉代以后的金钢墙的缺陷在它的底部。据《陵穴纪要》里记载,汉朝时期就有盗墓贼从金钢墙的底部打盗洞直接打到墓道下面,这样一来,这道金钢墙就形同虚设了。”
老郝指着洞里的青砖,神秘地问道:“老李,你说这里面能不能有什么机关埋伏什么的啊?”
“应该是有的,不过眼前的这道金钢墙就很难打开,古时候用糯米汁、桐油、石灰的混合物做黏合剂,据说这种东西年代越久,越是坚硬,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
老郝吐了一口吐沫,道:“硬不硬,挖了再说,郝爷我要是眉毛失火,红了眼,它就是金钢石我也要砸它一块下来。”说完抡起工兵铲向那青砖墙砸去。
老郝的一顿蛮力还真见效,硬是从墙上抠下来两块青砖。这两块青砖下来之后,就好办多了!我们又扩大了点洞口,足够一个人蹲在里面。我紧张地对老郝道:“据说这种金钢墙后面设有机关,如果有的话,那就要注意啊!”
老郝看了看地上的两块青砖骂道:“老李,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说,我抠完了你才说!”
我笑着说:“你急什么,这种金钢墙在战国时大部分由十七层青砖墙组成,如果有机关的话,一般都安排在从外数第十层青砖之后,抠出头一层砖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说的吗,你他娘的是舍不得我死的,咱俩那叫什么来着?对,叫瘸驴配破车,谁也离不开谁!”
“意思应该对,但比方差了点。”
我警觉对老郝道:“到我后边去,剩下的砖由我来拿,咱俩手头要利索点,不然就是天亮之前都别想进入古墓。”
老郝争着还要去抠砖,我没有同意。因为这金刚墙的后面到底有没有机关,我自己心里也没有普。为了以防万一,我让他站在了后面。我小心地抠出一块块青砖,一层、两层、三层……八层、九层,每一层都是那样的心惊胆颤。当抠到第九层时,我停住了手,我感觉的全身热汗直流,心在急速地跳动!这就如拿着一把只有一颗子弹的左轮向自己的头上开,也不知道那一枪响。我蹲在地上喘了口气。老郝在外面见里面没了动静,探头问道:“老李,没事吧?你抠到第几层了?”
我平静了一下,答道:“第九层,如果有机关的话,就应该在下一层啊!”
老郝一听,紧张地问道:“你说如果有机关的话,应该是什么机关啊?”
我深思的一会,低沉着说:“强酸!”
老郝一听,惊恐地问道:“那他娘地怎么解啊?”
“解到是能解,不过咱们手头没有工具。”说完我从洞里爬了出来,看了看天此时应该是已过凌晨。
老郝见我出来忙问道:“怎么办?”
“今天先这样,把洞口填上,明天再说。”
老郝也没有多问,抡起工兵铲,三下五除二,就把洞口填上了,又从别处找了点草遮盖了一下。这个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发现。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我们转头朝部队驻地方向走去。
老郝一边走,一边问:“老李,你说那金钢墙后面是强酸,是怎么回事啊?”
我低着头,小声道:“如果书上说的没错的话,这种金钢墙应该是外十层,里七层,中间是一道空心的隔层。隔层的内壁用一种防酸物质密闭,表面处理的极其光滑,而且施工极其严格,要做成绝对的长方体。然后在隔层内注满强酸,在隔层的上方立有一块千金巨石,它的大小正好和隔层的大小完全相等,表面也涂满了防酸物质,正好压在强酸的表面,这样就形成了一个类似于注射器结构的装置。只要咱们把墙砖往下一抠,那么里面的强酸在上面的千斤巨石的重力的作用下,就会瞬间喷射出来。使盗墓人猝不及防,惨死于当场。
老郝听完一吐舌头,骂道:“这古人也太他娘地阴险了,竟然想出这种恶毒的办法来害人!真是不听不知道啊,一听吓一跳!”
“是咱们先打搅人家的,对于盗墓贼来说,得此下场也不足为过啊!”
“咱他娘地又不是盗墓贼。”
我转头看了一眼老郝道:“那你刚才干什么了?”
老郝看着我的眼神,激灵打了一个冷战,说道:“是啊,郝爷我稀里糊涂地成了盗墓贼了。管他娘的呢,我又没偷什么,怕什么!”
“咱只是好奇,但咱做的事却是实实在在的盗墓行为,这事谁也不能对谁说,如果传出去,那可是拿着剃刀哄孩子,不是好玩的啊!”
“你放心吧,这事是绝对不会让外人知道的。”说完又摸了摸头,卡吧了两下小眼睛不解地问道:“老李,你说那里面如果真有强酸,咱可怎么办啊?”
我神秘地道:“这个有办法,可以找一根细一点的钢管,把一头打成尖形,对着砖墙瞬间扎进去,强酸就会顺着管口流出,只要里面的劲一泄,再拆砖就没有事了。”
“真有你了,这都是谁想的着呢,这也是书上说的?”
我点了点头。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驻地的后门,值班的战士一见是我,也没有多问,敬了一个军礼,我们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