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火急火燎的赶往亦思房,不少肱骨之臣已经站在亦思房了。气氛严肃,一派紧张。
“主帅是北赫摄政王战将勋,北赫声称,滂匀山劫匪横行,骚扰军队,击杀士卒。捕获之人,皆为垣国之人。北赫大怒,遂发兵。”一位官员对着二人解释道。
易思之站出来,说:“邱西王爷封于貉带病卧床,北方全线无人统领,再加上北赫使者刚刚离开,边境放松,如今真是,形势危急啊!藓城暂时无恙,敌军翻越芒山比较低矮的枞山,直袭沽水,大破怆林关。”
众人沉默,只听的一封封加紧文书到达亦思房。
“贺彰关破,潘宁所率部被绞杀于关前谷底,全军覆没。”
“瞿城破,守将张彰自杀。”
“梁清镇被占。”
“东洺城守将李豫忠投降,战将勋部将陶艺屠城。”
……
封上澶觉得自己的血液都麻了,陶艺?不会是重名吧……那个温润宽厚的大哥,会……会做出……屠城这种事。
“梁清镇被占,就等于切断了藓城、双鹤关、沅关、白鹿城的补给。只要北赫攻破藓城,我北方十三州就等于直接暴露在敌军面前。如今藓城之前只剩下三处。可恶!”封楝铖几乎咬碎了一口牙。
“父皇,儿臣请求,赶赴边关。”封上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机会来了……虽然,有些残酷……
“不可!殿下,您是我国唯一的血脉,您万万不能奔赴战场啊!北方已经暂时有魏向徽魏老将军坐镇,不急!!”易思之已经不顾尊卑,语气急促的反驳封上澶。
“易爷爷,您知道,魏老将军是一元猛将,可并不是坐镇大局之人。北方混乱,皇太叔卧病。我去最为合适!”
“不允!你年纪太小,不能去!皇兄,我去!”封楝铖赶紧反驳,提出要赶赴边关的要求。
“皇……”
“我说不行就不行!”封楝铖已经对着封上澶喊出来,青筋暴起,双眼瞪大。在屋内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广璆王爷如此焦急愤怒的模样,在他们的意识里,广璆王爷一直是一个冷静清冽的人,临危不乱,城府深厚。
……
这样的争执毫无结果,众人散尽。父皇脸色很不好,苍白的毫无血色,连胡子都怏怏的贴在下颚。
父皇回去休息了。偌大的亦思房,只剩下封上澶与封楝铖二人。沉重的、灰暗的气息笼罩着二人。太阳坠地,正是昏暗不暗的时刻,二人也只能勉强看清对方的面容。
“皇叔。”
“说什么都没用。”
“皇叔。”封上澶将这一声皇叔拖得很长:“你听我说,好不好。”
他没有吭声。
“皇叔,朝廷、錡城、垣国需要你。如果你带兵前往,我根本不能坐镇大局。那么多年了,都是你撑起了朝廷,我只是徒有其名,根本做不了什么切实的事情。”
封楝铖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依旧没有说话。封上澶接着说:“你去的话,我不能保证军队后方的稳定,我没有经验。但是带兵打仗不一样,我能用我的名声,挂着头衔,执行皇太叔的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