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谣靠近封上澶,压低声音,一脸奸笑的说:“嘿嘿,我说,临江王殿下哎!你以后发呆挑地方。你看看远处那些个兵,盯着你都忘了吃饭了!”
“没个正经!”
封上澶依旧实行亲民政策,与将士同吃同住。虽然同住是有点麻烦,但是这个同住不过是和将士一样睡大通铺,一个帐篷里好多人。不同的是,封上澶的帐篷中都是军中高官,和……青堂、柏季。柏季是自己的亲信。封上澶便睡在最里面,有柏季将众人隔开。
“话说,你要拙砚给你做这个面具是为什么?这么吓人的面具!”
“你不觉得我长的不好吗?”封上澶一副懒得回答的模样。
此话一出,围坐在周围的将士一个没忍住,集体喷饭……秦谣更是一副惊奇的样子看着封上澶。
“还……还真没觉得……”
“不是……我是说,我当然长得好,但是这张脸不适合战场,没有威慑力,青面獠牙的多有恐吓力度啊!”封上澶搬了兰陵王的概念。但是,说实话,封上澶的原因还真不是这样,他是为了瞒住战将勋,只要战将勋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即使被敌军抓了,也能开脱!这只不过是封上澶赌的底牌而已。
“这样啊……你这样做也对。”秦谣有些失神,摇摇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来消息了,北方十三州招兵三万,照你说的,家中独子、儿女尚小、不满十八岁不招。”
“嗯,不错。陈勾,新兵的训练就交给你了。”
封上澶对着正在扒饭的皮肤黝黑的糙汉子吩咐道。只听的,那人抬起头来,底气十足的喊道:“是!王爷放心!”
这军营中的高官,这几天也已经对封上澶服服帖帖的了。听了那么多临江王体恤爱民的传闻,自己也切身感受到了。这临江王,没架子,亲和又风趣。虽然长得柔柔弱弱的,也听说身体不好,但是这么多天来行军,没喊过累没喊过苦,就连刚刚进军营的高大汉子都会受不了这样的行进速度。
其实,不是封上澶不喊苦喊累,而是只对着几个人喊。要是青堂柏季几个人听见陈勾的心声,肯定会满心吐槽。临江王殿下哭的梨花带雨、昏天黑地,你是没见到啊!
封上澶回到营帐,想要早早歇下。不经意间,看到营帐旁放的那口鎏金彩绘楠木棺,便走了过去,覆手轻轻抚摸。真是一口好棺材啊……
在现代十八年,在父亲任教的大学的工作室里见过无数口棺材,对于古代墓葬,封上澶有着已与同龄人的深刻理解。可是,当唐拙砚将这口棺材抬出来时,封上澶还是浑身发抖,头皮发炸,牙齿打颤,几乎想要拔腿就跑,可是,理智,将他留在那里。他需要这口棺材,需要用它切断自己的所有退路,需要用它,鼓舞整个垣国的勇气。
当年左宗棠收复新疆,也是抬棺前行,那才是真正的英雄气概。可是,封上澶不是,在现代,他只是一个成绩好点,表现积极点的学生,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学生。他没有救世的能力,没有纵横沙场的勇气,没有指点江山的计谋。他只是,尽最大的努力,扮演好封上澶的角色。
封上澶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