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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良能七气急了,一把就揪住宫珠的头发,气急败坏的吼道:“好你一个宫珠,你既然敢对我大打出手了,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了呢?”

宫珠也毫不示弱,一把紧紧地抓住良能七另外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良能七的一个手指头塞进嘴里就咬住不放。就这样,良能七死死地揪住宫珠的头发;宫珠死死地咬住良能七的手指头。血就从宫珠的头上流了出来。也从宫珠的嘴里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放学回来的良冬菊推开门一看,只见宫珠和良能七还扭打在一起,就飞快的跑到良能七和宫珠的身边,双膝跪在地上,一个劲的边哭边叫喊道:“爸爸,妈妈,你们不要打了,好不好?我需要爸爸,也需要妈妈。”

良能七和宫珠一见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良冬菊,就几乎同时松开了手,宫珠也跪在地上,一把将良冬菊揽在怀里,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良能七则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间里包扎起他的手指头来了。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头,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为了得到宫珠,他是费尽心思,可他们俩就没有真心实意的卿卿我我过一次,这怎么不叫良能七心寒呢。

宫珠跪在地上,抱着良冬菊哭了一会儿,就松开手把梁冬菊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椅子上坐下来了,然后才慢慢地将地上的菜一点点捡起来,放进小瓷盆里,然后就进到厨房里,厨房里随即就传出来锅碗瓢盆的交汇曲。

良冬菊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抽泣了一会儿,就打开书包,将纸笔和书拿了出来,一边继续抽泣一边写着家庭作业,眼泪不时的滴落在作业本上;宫珠则在厨房里忙和开了;良能七则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了起来。

不一会儿,宫珠就把晚饭做好了,将饭菜端到饭桌上;良冬菊也把家庭作业做完了,收拾妥当后,就和妈妈一起吃了起来。良冬菊吃了一会儿,不禁问道:“妈妈,爸爸呢?你吃饭怎么不叫爸爸一声啊?”

宫珠擦了擦眼泪,没有理睬良冬菊的问话,只顾着自个儿吃饭。良冬菊见宫珠没有去叫良能七的意思,就丢下碗筷跑进房间里,对坐在椅子上,一个劲抽闷烟的良能七叫喊道:“爸爸,你的手指头还疼不疼啊?妈妈已经把饭菜做好了,你快点出去吃点吧?”

良能七这才掐灭了他手里的烟头,站起来拉着良冬菊的手,慢腾腾的来到大厅里,紧挨着良冬菊坐下,吃起饭来了。

吃完饭以后,宫珠就把碗筷收拾好了,随随便便洗了洗就和良冬菊一块儿在良冬菊的房间里睡下了,良能七则一个人还坐在大厅里,一个劲的抽闷烟。他的心里不禁问道:“我良能七哪一点就比不上那个邱道亘啦?我是软硬兼施,这宫珠怎么就对我这样冷淡呢?”

邱道亘在床铺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的心里既牵挂着费芊芊,也不知道费芊芊现在过的怎么样?心里又担心宫珠,宫珠身边的那条疯狗,时不时就会向宫珠咬上一口,那可是疼在邱道亘的心里啊。

月亮从天边慢慢的升起来,从窗户里照进邱道亘的房间里,邱道亘接着月光的亮光,从床上披衣下床,漫步走到窗户跟前打开窗户,凝视着天空,此时此刻,月亮正圆,他的心里不禁喃喃自语道:“今天的月亮真圆,今天也是我们团聚的日子,可我依然是孤家寡人一个,我的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那些牵挂我的人,我牵挂的人,我们都天各一方。什么时候,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也不过只是一句空话而已。”

宫珠待良冬菊睡着了,就慢慢的起床,来到大厅里,只见良能七还坐在椅子上抽闷烟,在他的面前全是烟头。宫珠搬了一把椅子在良能七的对面一坐下,就轻声细语的说道:“良能七,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良能七的语气平稳了许多,不禁问道:“你要和我商量什么事啊?你就直说吧。”

宫珠这才慢腾腾的说道:“良能七,与其我们俩这样过着,我们俩都不情愿,我看我们俩还是离了吧,与你现在的地位,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

良能七一听此话,没有回答宫珠的问话,而是一个劲的继续抽他的闷烟,而且其速度比以前更厉害了。宫珠则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良能七,她在等待着良能七的回答。过了许久许久,良能七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宫珠,这时候也不早了,这件事情我们俩以后再说吧,我要去睡了。”良能七说完就大步向他的房间里走去,宫珠看着良能七走进房间里去了,这才擦了擦眼泪,也站起来,走进良冬菊的房间里,和良冬菊一块儿睡下了。

一晃又是半年过去了,在费芊芊的积极配合下,郝氏药厂成天机器隆隆,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晚上睡觉的时候,鞠秋田又对费芊芊说道:“芊芊,那些人说我们俩原先开挖的那一片荒地,都是他们家的,你以前就对我说过,要是有人说那块荒地是谁的,它就是谁的。我就没有跟他们争论。芊芊,你们厂里要不要柴火啊?要不,我明天就上山继续砍柴去,然后挑到你们厂里卖给你们。以前我一天只能挑两担柴火到军营里去,到你们厂里,我估计一天能砍四担柴火。以前我卖给军营的时候,是十块钱一担,你给我五块钱好了。”费芊芊一听此话,就又“噗嗤,噗嗤”的笑个不停。鞠秋田望着费芊芊,疑惑不解的问道:“芊芊,我又说错什么了?两担柴火能卖二十块钱,四担柴火也能卖二十块钱,我都算了好几天了,我没有算错啊?”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鞠秋田又说道:“哦,对了,那个时候是我一个人砍柴养活一家人,现在不同了,你也可以挣钱养家了,应该一天只要十块钱就可以了,可我一天砍四担柴,一担柴多少钱,一天才能挣到十块钱呢?”

鞠秋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嘴里反反复复唠叨着这句话。过了许久许久,鞠秋田终于停下来脚步,紧挨着费芊芊身边,也坐在床铺上问道:“芊芊,你帮我算算,多少钱一担柴火,一天才能是十块钱呢?”

费芊芊一听此话,又一个劲的“噗嗤,噗嗤”的笑个不停。鞠秋田还是一头雾水,不禁问道:“芊芊,我是不是又说错了,你怎么什么话也不说,就知道笑啊?”

费芊芊停止了笑,鞠秋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费芊芊,过了许久许久,鞠秋田看费芊芊还是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就又在房间里转过来转过去,过了许久许久,鞠秋田又喃喃自语道:“不对呀?我那时候砍柴卖给军营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是三个人,可现在多了一个人,应该一天挣多少钱才算合适呢。”

费芊芊站起来擦了擦眼泪,一把紧紧地拉着鞠秋田的手,双双坐在床铺上,鞠秋田不禁问道:“芊芊,你刚才怎么哭了?是不是又犯什么病了?”

费芊芊哭笑不得的回答道:“都是你啊?”

“都是我,我怎么啦?我好像没有惹你生气啊。哦,是我太笨了,这么简单的问题我就算不出来。都怪我娘,小时候,就知道一天到晚把我带到山上砍柴,然后就挑着柴火,拉着我的手卖到东面的那家财主家里,我就不由自主的,慢慢的就学会砍柴来了。要是我娘一天到晚就算一下帐给我听听,那我就不会这么傻了。”

费芊芊还是一个劲的傻笑着,鞠秋田还是疑惑不解的问道:“芊芊,你怎么就知道笑啊?”

费芊芊这才停止了笑声,回答道:“那是因为你会说笑话,我能不笑吗?”我们厂里不需要柴火。”

“啊。”一听此话,鞠秋田就“啊”的一声大叫起来:“你们厂里不需要柴火,那烟筒里怎么一天到晚尽冒烟呢?你是不是觉得我砍的柴不好才这么说的啊?”

“我们厂里根本就不用柴火,用的是煤,烟筒里冒的烟是煤烟。秋田大哥,你刚才说我们俩开挖的荒地都让别人占了,你就不要去和别人争论了,明天你就跟着我去厂里上班好了。”

“上班是干什么呀?”

“上班就是你去厂里干一天的活。”

“你让我干什么活呀?你们厂里又不要柴火,也没有种药材的空地。”

“我早就想好了,那些煤烧过以后会留下一些灰尘,你就去把那些灰尘用板车推出来给倒了就行了。”

一听此话,鞠秋田就笑眯眯的说道:“媳妇,你真好,我可以开车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鞠秋田就在费芊芊的带领下进到厂房里,在费芊芊的指引下,鞠秋田推着一板车煤灰出来了,鞠秋田不禁问道:“芊芊,原来那些车都是这么推着走的呀。可那些人坐在车里是怎么推的呀?”

费芊芊则说道:“秋田大哥,你就在这里干这活好了,我先到办公室里干活去了。你刚才问的问题,我以后再慢慢地再告诉你啊。”

哪知道,鞠秋田继续问道:“你去办公室干嘛呀?办公室是干什么的呀?”

“办公室就是我们干活的地方。”

“那照你这么说,这里就是我的办公室了。”

“秋田大哥,你看你多聪明,我一说你就全明白了。”

“我本来就很聪明吗?是那些人故意逗我才说我很笨的吗。”

“是,是是。是他们逗你才说你笨的。”费芊芊说完就飞快的跑开了,鞠秋田在后面一个劲的叫喊道:“芊芊,你慢点,别摔倒了。”

这天中午,郝豁伟来到费芊芊的分厂里拉药品。在费芊芊的办公室里,费芊芊不禁问道:“郝老板,你们的药品有没有卖给大陆啊?”

郝豁伟摇摇头回答道:“现在还没有。你打听这个干吗呀?”

“实话对你说,我是跟着我的父亲撤到这儿来的,我还有一些亲人在大陆厦门,我就是想打听一下他们的情况。既然你没有把药品卖给大陆,那就算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芊芊,我在香港还有一些合作伙伴,他们有机会去大陆,我下一次去香港的时候,顺便请他们帮你打听一下大陆那边的情况,好不好?”

“郝老板,那就太谢谢你了。”

一个星期以后的一个早上,良能七带着宫珠来到邱道亘工作的公安局大院里,只见邱道亘已经把院子里打扫的一尘不染。正佝偻着腰,推着一部板车往回走。

良能七一下车,就把吉普车上的一个口袋给提下车,然后就打开口袋,和司机一起把口袋里的废纸全部抛向空中,那些废纸就在大院里随风一吹,吹的到处都是。

良能七将那些废纸撒完了,就对邱道亘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喂,前面那个扫地的,你看看你扫的是什么地啊?这么多的废纸还在院子里,你没有看见啦?”

邱道亘回过头来,只见地上到处都是飘落的废纸,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宫珠立马就跑到邱道亘的面前,深情的看着邱道亘, 轻声细语的说道:“邱道亘,你别理他,他就是个疯子。”

良能七大摇大摆的走到邱道亘和宫珠的面前,笑嘻嘻的对邱道亘和宫珠说道:“宫珠,你不就是想离开我,和他一起过日子吗?那好啊,你们俩现在就给我把这院子里的废纸一张张的捡起来再说吧。”良能七说完就和司机上了吉普车。

邱道亘则对宫珠轻声细语的问道:“宫珠,你咋来了?”

宫珠没有回答邱道亘的问话,而是泪流满面的回答道:“邱道亘,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就像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样。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就要和那个疯子离婚了,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要搬到你这儿来,照顾你。”

宫珠说完就一头埋进邱道亘的怀抱里大哭不止。邱道亘紧紧地将宫珠搂在怀抱里,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良能七从吉普车上面大摇大摆的走了下来,慢悠悠的走到邱道亘和宫珠的跟前,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两个到还挺浪漫的啊。邱道亘,你看看你扫的什么地,这么多的废纸还在地上,你眼拙啊。你还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快去给我把院子收拾好了。”

邱道亘慢慢的松开了手,对良能七和声细语的说道:“我这就去收拾去。”

良能七把他手里的一个口袋往地上一丢,气呼呼的说道:“那你就给我快点,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呀?给我把地上的纸张都捡起来,放进这个口袋里,这可是重要的情报哦。我呀,是带着这些情报来向你们局长汇报情况的,没想到在这儿就让风给吹的到处都是。那就麻烦你们俩在半个小时之内。给我把这些纸张都给我捡起来。要不然的话,我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良能七说完就又上了吉普车,在后座闭目养起神来了。邱道亘则蹬在地上,慢慢的一张一张的将地上的纸张给捡了起来,放进那个口袋里。

宫珠气急了,一把从邱道亘从地上给拽了起来,高声大嗓的吼道:“邱道亘,你捡什么捡啦?他这是在故意刁难你。这些不过都是一些废纸罢了,什么重要的情报啊。走,不要理他。”

哪知道,邱道亘一把挣脱宫珠的双手,对宫珠吼道:“宫珠,你不在家里和他好好过日子,来这里干什么呀?打扫院子是我的职责所在。你就不要在阻扰我了。”

邱道亘说完依旧蹬在地上,一张张的将地上的纸张捡了起来,放进那个口袋里。

宫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擦了擦眼泪,跑到吉普车上,紧挨着良能七坐下,并轻声细语的说道:“良能七,我们回去吧。”

良能七慢慢的睁开眼睛,从吉普车窗户里向外瞧了瞧还蹬在地上,慢慢的捡纸张的邱道亘,然后慢悠悠的说道:“不急,这时候还早呢。再等一会儿。”良能七说完又开始闭目养起神来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邱道亘才将那些废纸全捡了起来,一张不少的放进那个口袋里,良能七走到那个口袋跟前,二话不说就一脚把那个口袋给掀翻在地上,然后把口袋倒过来提了起来,那些废纸又全部倒在地上,指着那些废纸说道:“邱道亘,你是怎么干活的?我刚才说过,这些都是重要情报,我是来向你们头儿汇报情况的,就这样,乱七八糟,交给你们头儿,你们头拿着怎么看啊?赶紧的,给我把这些这张一张张整理好了。”

邱道亘只好又蹬在地上,将那些纸张一张张的理顺了,然后装进那个口袋里。良能七这才从吉普车上面下来,对邱道亘吼道:“这还差不多。没你的事了,你现在可以回去吃早饭了,不过我估计早饭已经过了,那你就等着吃午饭吧。”

良能七把那口袋废纸往吉普车里一放,那个司机就发动车子,一溜烟的开走了。

邱道亘这才将板车推到指定的位子停靠好了,就慢腾腾的向食堂里走去,那个良能七果真说的没错,邱道亘已经过了吃早饭的时间,只见食堂里的大门紧锁着。邱道亘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里,他实在是饿的发昏,又没有东西吃,就一把抓起地上的一个茶杯,一扬脖子,一口气就把杯茶里的水喝的一干二净;他实在是太累了,衣服也没有脱,就倒在床铺上睡了过去。

良能七所坐的吉普车在他居住的院子里停了下来,良能七一把紧紧地拽住宫珠的胳膊回到房间里,一进到房间里,宫珠就不耐烦的吼道:“良能七,你是不是疯了?你凭什么要那样刁难他?”

良能七则笑嘻嘻的回答道:“我喜欢。宫珠,你不是要和我离婚,然后和他一块儿住吗?那好,只要你敢和他在一起,那我就天天去折磨他。你知道猫抓老鼠吗?当毛抓住老鼠以后,不是立马就一口把老鼠咬死,而是慢慢的玩弄老鼠,那是玩的那个老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我就是那只猫,邱道亘就是那只老鼠。而你呢,就是一只躲在洞里的老鼠,你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宫珠听了良能七的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真卑鄙。那你就不后悔吗?”

“我后悔?我后悔什么呀?”

也就在这时候,宫珠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就一把将她面前的一张饭桌给掀翻了,然后就又一把提起她面前的一把椅子,狠命的往窗户上面砸了过去。只听见“咣啷”一声响。窗户上面的玻璃全碎了,“咣啷,咣啷”的掉在地上。

宫珠的这一举动是令良能七万万没有想到的。那个良能七气的是七窍生烟,一把紧紧地抓住宫珠的头发,将宫珠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然后就将皮带解下来,抡起皮带就往宫珠身上胡乱的抽打过去。那个宫珠则倒在地上,一声不吭,任凭那个良能七一皮带,接着一皮带抽打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是良能七打累了,还是怕了,也许是被宫珠的一举一动吓呆了,只见他抽打了一会儿,就把皮带扔在地上,然后就气冲冲的甩门而去。

稍微过了一会儿,宫珠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浑身酸疼无力,慢慢地走进厨房里,拿了一盒火柴,又扶着墙壁慢腾腾的走进房间里,将良能七的衣服一股脑的摆放在床铺上。她边往外拿边说道:“我叫你玩,我叫你玩。”然后,宫珠就把床铺上面的蚊帐给点着了,随后就扶着墙壁出了房门,又扶着栏杆,一步一挨的往楼下走去。

床铺上面都是可燃物,一点就着。当宫珠走到楼下的时候,只见宫珠的房间里已经是火光冲天了。大街上的行人看见宫珠的房间里失火了,都围在宫珠所在的楼下看热闹。不一会儿,消防官兵就来了,他们一来就奋力抢救。不一会儿就把大火给扑灭了。

良能七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来了,还在闭目养神的良能七一把抓住电话一听,他不禁惊呆了。随后就放下电话,心急火燎的赶回家里,一进到房间里,只见他的房间里已经被一场大火烧的面目全非。他傻眼了,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上。

宫珠慢腾腾的走到派出所里,派出所的民警接见了她,并关心的问道: “大嫂,请问你来这儿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宫珠也不管那个民警请不请,就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轻声细语的说道:“我是来自首的,我放火了。”

那个民警一听此话就再一次问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宫珠背靠在椅子后背上,依然有气无力的继续说道:“我说我是来自首的,我放火了。”

那个民警一遍做记录一遍继续问道:“你放火把哪儿烧了?”

宫珠笑嘻嘻的回答道:“我把我自己的房间给烧着了。”

那个民警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一次问道:“你说什么?你把哪儿烧了?”

宫珠依然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回答道:“我……我把我自己的房间给烧了。”

那位民警随即就把这事情向市公安局作了详细汇报,不一会儿,公安局的警车就来了,随后就把宫珠给抓走了。

消防队成员将大火扑灭以后就撤走了,良能七在房间里,看着房间里一片狼藉,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坐在地上,一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头发,是欲哭无泪。一辆辆警车戛然而止停靠在大楼下面,公安局人员在宫珠的带领下上到宫珠的房间里,当公安局人员打开房门进去的时候,瞪在地上的良能七立马就站了起来,对闯进来的公安局人员歇斯底里吼道:“谁叫你们进来的?你们进来干啥来了?”

一名公安人员指着宫珠回答道:“这个女人到派出所自首,说她放火把自己的家给烧了,我们就来看看。”

一听此话,良能七就摆摆手说道:“你们看吧,你们随便看。”

那些公安人员在良能七的房间里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就出了房间,将宫珠给铐上了,然后就向房间外面走去,良能七则大声叫喊道:“你们给我把那个女的留下来。”

一名公安人员显得有点为难的说道:“这……这……”

良能七立马就大声吼道:“这什么这啊,我的叔叔是厦门市市委书记,有什么事我给你们担着。”那名公安人员一听此话,就对看押宫珠的两名女警摆摆手说道:“放了,放了。”那两名女警这才把宫珠手腕上的手铐给打开。然后他们就向楼下走去。

良能七这才走到宫珠的面前,气愤不已的问道:“宫珠啊宫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宫珠则笑呵呵的回答道:“你不是很高兴吗?你不是很会刁难人吗?那我就让你高兴高兴。那我就让你也尝尝居无定所的滋味。”

良能七一把紧紧地抓住宫珠的衣领,咆哮起来:“你就是个疯子。”

宫珠也毫不示弱的回答道:“你说的不错,我就是个疯子,你也是个疯子。我告诉你,良能七,你要是再敢去刁难那个邱道亘,我就趁你睡着了,就用菜刀把你剁了煮了。你信不信?你不是说你是一只猫吗?邱道亘是一只老鼠吗,猫会抓老鼠。那我就是一个疯了的女人,就算我疯了,我同样会把猫给宰了。”

良能七这才松开了手,用一个手指头指着宫珠,笑呵呵的说道:“你狠;你行。你真行,你既然为了一个野男人,竟然连家都不要了。那你就给我滚,滚出这个家门,永远都不要回来。”

宫珠还是毫不示弱的回答道:“这是你说的,我现在就走,不过,你的跟我去一趟民政局,咱们俩的把婚离了,我立马就走。”

良能七再一次咆哮起来:“你休想。”

宫珠依然步步紧逼的回答道:“那我就不走了。”

良能七依然指着宫珠的鼻子说道:“好,你不走,那我走,我走了,你可别后悔。”良能七说完就一把打开房门,然后就向楼下快步跑了下去。宫珠则背靠着墙壁,她的眼泪继续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

良冬菊放学回到家里,看见被大火烧的一塌糊涂的家,不禁问道:“妈妈,我们家怎么成这个样子啦?爸爸呢?”

宫珠一把将良冬菊紧紧地搂在怀里,任凭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稍微过了一会儿,宫珠才说道:“冬菊,你先在家里做家庭作业,妈妈出去一下啊。”

宫珠说完就站起身来跑了出去,来到商店里,掏出身上仅有的一块伍毛钱,买了一些面条,然后才慢腾腾的往家里走去。正好撞上刚刚下班的连华。连华不禁问道:“宫珠,你这是怎么啦?好像患了一场大病似的。”

宫珠随即大哭起来,一头扑倒在连华的怀抱里,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放火把我家给烧了。”

一听此话,连华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宫珠这才离开连华的怀抱,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就在今天早上,我放火把我家给烧了。连华大姐,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我身上就一块伍毛钱,就买了这一点点面条,这离发工资还要半个多月呢。你就可伶可伶我和我的孩子吧。”

连华则继续问道:“你……你做事情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那,良能七呢?他怎么就不管你和孩子呢?”

宫珠摇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连华也不在问什么了,就掏出十块钱递给宫珠后说道:“我说你怎么今天没来上班呢,原来是这样啊。你今后在家里做事情小心点啊。这俗话说水火无情。你看看你,一天到晚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若你把这十块钱用完了,就告诉我一声啊。我先回去了。”连华说完就大踏步的离开了,宫珠这才提着面条慢腾腾的往家里走去,她的一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似的那样沉重。

晚上,宫珠就煮了两碗面条和良冬菊吃了,然后她们母女两就和衣睡在地板上。良冬菊不禁问道:“妈妈,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啊?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俩啦?”

宫珠则笑了笑回答道:“他要是不要我们俩了,那就好了。”

良能七从家里跑出来以后,就窝在办公室里一个人生闷气。到了晚上就来到一个小餐馆里,独自一人要了一些下酒菜和一瓶好酒,他心烦意乱,就独自一人独酌独饮起来了。不一会儿,一盘下酒菜就吃的差不多了,一瓶酒也喝的见底了。这才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回到办公室里,就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躺下了。

一连好几天,良能七天天独自一人下馆子,晚上就睡在办公室里。宫珠则和良冬菊在家里就吃煮面条。这天黄昏的时候,连华在大街上碰见良能七,不禁问道:“良能七,你家里失火固然是宫珠的错,这谁做事情没有个失手的时候啊。我听宫珠说,你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你就不能原谅宫珠一次吗?你就忍心宫珠天天和孩子在家里吃煮面条啊。”

哪知道,喝的醉醺醺的良能七一把拉开挡在他面前的连华,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踉踉跄跄的往前走。连华立马就上前去一把扶住了他,哪知道,良能七一把甩开连华后,大大咧咧的,语无伦次的嚷道:“你是谁啊?你别管我,我没有醉。我知道回家的路。”

连华就在良能七的后面紧紧地跟着,生怕良能七有个什么闪失,一直见到良能七进了他办公室的房门,这才回到家里。第二天一大早,连华早早的来到邮电局大门口等待着,不一会儿,宫珠就来到邮电局大门口,对早早的站在大门口的连华问道:“连华阿姨,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连华什么话也没有说,就一把紧紧地拉着宫珠,她们俩一边往邮电局大楼里走去,连华一边问道:“宫珠,我昨天出来买东西,在大街上碰见良能七了,他一个人在餐馆里喝的醉醺醺的。你今天下班以后,我们俩就去他办公室里,好好劝劝他。谁在家里做事情没有个闪失啊。但那毕竟是你的错,你好好给良能七说说,叫他今后不要在外面喝酒了,那样对身体不好。再说了,你和孩子不是还要活下去吗,就靠你一个人的工资,哪能养的活一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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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文坛教父”马丁·艾米斯用小说手法“创作”的先锋回忆录,书写童年、亲情、友情、爱情、死亡,关于艾米斯文学世家和英国文坛的真实之“构”,书中含多幅照片,真实记录马丁·艾米斯的成长经历。《经历》是马丁·艾米斯的一部回忆录,书中涉及了童年、友情、爱情、亲情、死亡、病痛等主题,在这些回忆中,自我被消融、肢解、阐释、组装。不断增补的脚注,更为过去的经历添加新的层面,像是洋葱,层层叠叠地往外延展。该作品出版当年在《时代》周刊评出的非虚构类小说中位列第四,受到评论界的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