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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那你们喝水也是要烧的啊?”

柴韬盖摇摇头回答道:“烧水用的柴火都是我每天一大早在路边捡来的。那些柴火烧了以后没有剩下你要的木炭。”

邱道亘有点不相信似的就抱着鲁杰瑞和柴韬盖一起走到厨房里一看,只见灶门口都是一些细枝条,还有一些树叶,就问道:“你们家烧水就用这个呀?”

这些柴火都是我每天一大早在路边捡来的。妈妈每天晚上回来以后还要给弟弟和婆婆洗澡,洗衣服,做针线活。根本就没有时间上山砍柴。”

“邱道亘一听此话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也就在这时候,食堂里的铃声响起来了。柴韬盖立马就拿着那个邱道亘给他的那个瓦盆,心急火燎的往食堂那边跑去了。邱道亘只好抱着鲁杰瑞在厨房里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候,邱道亘听见有人进屋放东西的声音,就站了起来走到房门口,从门缝里一看,原来的柴许琴回来了,她一回来就把锄头往门背后一放就向霍蒙秀睡的房间里走去。

柴许琴一进到霍蒙秀的房间里,就一把将霍蒙秀给抱了起来。然后亲切的问道:“妈,我到厨房里给你倒点水来你喝啊?”

霍蒙秀摇摇头回答道:“刚才,柴韬盖已经舀了一碗水给我喝了。你就不要忙和了,坐下来歇会吧。”

柴许琴则说道:“妈,那你不渴,那我就出去了,衣服还没有洗完呢。”

霍蒙秀一脸严肃的再一次说道:“你坐下。”

柴许琴这才紧挨着霍蒙秀坐下了,随即问道:“妈,你今天是怎么啦?”

霍蒙秀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个救你的那个男人就在我们家里。中午吃饭的时候不要忘了给他一份。”

柴许琴一听此话就疑惑不解的问道:“他到我们家来了,这怎么可能?”

也就在这时候,柴韬盖从食堂里跑了回来,他一回来就把饭往堂屋里的一张小桌子上一放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妈,我把饭打回来了。”

柴许琴这才忙着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他一出去就问道:“柴韬盖,听你婆婆说,那个救我们的叔叔就在我们家里,是不是真的啊?”

柴韬盖点点头回答道:“我刚刚回到家门口的时候,那个叔叔就站在我家大门口,我就把他领进屋里来了。我打饭去的时候,他在厨房里抱着弟弟呢。”

柴韬盖说完就又风风火火的跑进厨房里,柴许琴也跟着进到厨房里,只见邱道亘还坐在厨房里的一把椅子上抱着鲁杰瑞。

柴许琴一进去就拿了四个碗出去了,把瓦盆里的饭分成四份。就在柴许琴拿着碗出去的时候柴韬盖也跟着出去了。柴许琴把饭份好以后,柴许琴就端着一碗饭,拿着一双筷子进到霍蒙秀的房间里递给霍蒙秀,柴韬盖则端着一碗饭,拿着一双筷子进到厨房里递给邱道亘。

逯仁学带着那些人顺着柴韬盖指的方向追了好久好久,也没有看见邱道亘的人影,逯仁伟不禁说问道:“哥哥。那个人昨天还在我们生产队,怎么今天一大早就跑了呢?是不是有人在给他通风报信啊?”

逯仁学一听此话就停下了脚步,随即问道:“你说的也是啊?他怎么就知道我们今天要来抓他呢?那你说说看,谁会给他通风报信呢?”

“依我看除了那个地主婆一家人,还有谁啊?”

逯仁学一听此话就是一巴掌打在逯仁伟的脑门上,然后气呼呼的吼道:“那你说说,那个地主婆一家人怎么就知道我们今天要来抓他呢?这个消息是谁透露给她的?”

“这……这个……”逯仁伟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逯仁学则继续问道:“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现在全生产队的社员们都知道,那个地主婆是挨批斗的对象,谁还敢跟她接触啊?除非那个人是个呆子。”

“哥,那照你这么说,那除了那个地主婆一家人,那还有谁啊?”

逯仁学稍微犹豫了一下,突然说道:“你说说,那个五保户怎么样?他有没有这种可能。我今天问他的时候,他就吞吞吐吐的。那个邱道亘又住在他家里,和他们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感情的。”

“那,照你这么说,那我们现在就回去把那个五保户给抓起来,好好问问他不就完了吗?”

逯仁学一听此话就气冲冲的吼道:“说你是个呆子,你还不信。你说那个五保户给那个邱道亘通风报信,你有证据啊?你没有证据就能随随便便抓人啦?那个五保户不是那个地主婆,那个地主婆随随便便抓了、捆了、打了都没有多大关系,可那个五保户就不一样了,人家是贫下中农。你敢随随便便去他们家要人啦?”

逯仁伟听了逯仁学的话,傻呆呆的愣在那里,半天才问道:“哥,你那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啦?”

“我就不相信,那个邱道亘会飞上天不成。只要他还在地面上,他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回去。”

“哥,那我们不追了?就这么回去了?回去干吗呀?”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追个屁呀?你还没有饿啊?你没有饿我们可饿了。”逯仁学说完就又走在前面,那些人紧随其后,又往小塔河生产队返回去了。

吃过午饭,那个鲁杰瑞又睡下了。邱道亘就叫柴韬盖把他们家砍柴用的砍柴刀给找了出来。又叫柴韬盖把他们家的磨刀石找了出来,邱道亘就磨起刀来。柴韬盖蹬在邱道亘的身旁疑惑不解的问道:“叔叔,你磨刀干嘛呀?”

邱道亘边磨刀边回答道:“砍柴。”

“砍柴?现在外面到处是人,你就不怕他们把你认出来,告诉那个伟儿子?”

“我是说我们晚上出去砍柴,我并没有说我们现在就去山上砍柴去。”邱道亘说完又问道:“你刚才说那个伟儿子是谁啊?”

“就是被你打的那个人。他太凶了。我就这么叫他的。”

邱道亘随即训斥道:“你可不能这么叫啊。小孩子要懂礼貌。你的叫他叔叔。”

柴韬盖一听此话就撅着小嘴吧鼻子一“哼”,说道:“就他这样的人还配做别人的叔叔。”

邱道亘随即附在柴韬盖的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柴韬盖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晚上,邱道亘拿着那捆细小钢丝和他下午磨好的砍柴刀,柴韬盖拿着一把火把,他们俩一前一后的来到小山上,一到小山上,邱道亘将篾火把抽了一根,让柴韬盖拿着,然后就划着一根火柴把火把点着了,然后就在那把篾火把,隐隐约约的光亮照耀下,挥动砍柴刀,没几下就把一棵碗口粗的小树给砍倒了,然后又麻利的把那棵小树的枝桠给砍了,拦腰几刀就把那棵小树木砍成两截。

也就在这时候,柴韬盖手里的篾火把已经燃的差不多了,柴韬盖又在火把上面抽了一根,重新点着了。邱道亘再一次挥动砍柴刀,又砍了一棵小树木。并把那棵小树木的枝桠给砍了,砍成两截。当柴韬盖又点着了一根篾火把的时候,邱道亘就把那捆细小的钢丝拿了出来,打了一个圆圈,并把钢丝的一个头弯转来在钢丝上打了一个死结,把另外一头就拴在一棵小树枝上。就这样,他一连做了六个。然后就把他砍的柴用一根葛藤一捆,就扛在肩膀上,柴韬盖走在前面,邱道亘走在后面,他们怕打火把被别人发觉,就摸黑往柴韬盖的家里走去。

一回到柴韬盖的家里,邱道亘把肩膀上的柴往院子里一丢,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柴韬盖,我白天让你看的事情你看的怎么样了?”

柴韬盖随即笑嘻嘻的回答道:“我都看清楚了,那个队长家的鸡笼就放在他的猪栏屋里,现在什么都是生产队的,他们家也没有喂猪。那个猪栏也就空着。”

邱道亘听了柴韬盖的活继续问道:“那他们家有狗吗?”

柴韬盖摇摇头回答道:“他们家没有,可他隔壁,他大弟弟家有。”

邱道亘一听此话就什么话也不说了。稍微过了一会儿,邱道亘再一次问道:“那你们生产队除了队长的大弟弟喂了一条狗而外,还有谁家里有狗啊?”

柴韬盖歪着脑袋想了想,过了许久许久,柴韬盖才回答道:“除了队长的大弟弟以为还有一条狗,那就是食堂大师傅家的狗,那个大师傅是个杀猪的,他每次出门的时候就把他那条狗带上。那个杀猪佬动不动就把猪身上的肉割一坨往地上一丢,那条狗立马就扑了上去,一口就把肉吞到肚子里去了,嚼都没有嚼。它吃完就就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盯着那个杀猪佬。那个杀猪佬趁喂猪的老板不注意,又割一坨肉扔到那条狗的面前,那条狗立马就低下头,将那坨肉吞到肚子里,又看着那个杀猪佬。”

邱道亘继续问道:“那这两条狗,那一条比较凶啊?”

柴韬盖想都没有想就回答道:“当然是那个杀猪佬的狗凶了,他一见到人就露出一嘴牙齿,恨不得把人给吞下去,那条狗站起来比我还高;它的腰比我们家的水桶还要粗。”

“那你知不知道那两条狗平时睡在哪儿吗?”

柴韬盖摇摇头回答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那你明天早上捡柴火的时候,就去给我仔仔细细看看,看看那两条狗平时都睡在上面地方。”

柴韬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邱道亘随即就一把拉着柴韬盖的手往屋子里走去,一进到柴韬盖的房间里,柴韬盖又问道:“叔叔,你叫我去看那两条狗睡在上面地方,你想干什么呀?”

邱道亘笑嘻嘻的回答道:“到时候你会明白的。”

第二天一大早,柴韬盖就早早的起床了,然后就拖着一条破口袋,走街串巷的捡起柴火来了。当他走到汪晓臻大弟弟的屋跟前的时候,故意咳嗽了几声,汪晓臻大弟弟汪晓纯家的狗立马就跑了出来,一个劲的叫个不停。汪晓纯走了出来一见是柴韬盖在捡柴火,就用脚踢了一下那条狗,随即对那条狗吼道:“都是一个生产队的,你没有见过呀?叫什么叫。”

那条狗好像能够听懂人说的话似的,立马就停止了叫唤,绕着汪晓纯的大腿转来转去。汪晓纯见自家的狗不在叫唤了就往自家屋里走去,那条狗也跟在汪晓纯的后面,摇着尾巴向主人家里走去。

当柴韬盖来到杀猪佬逯宏学家门口的时候,逯宏学家的狗立马就从大门门缝里钻了出来,对着柴韬盖狂叫起来了,并且一个劲的往柴韬盖身上扑去,柴韬盖立马就挥动手里的破口袋,不让那条狗靠近,并且一步步向别处退去。那条狗切紧追不舍。柴韬盖好不容易才摆脱那条狗的追击。那个逯宏学屋子里的人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一样,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出来赶开那条狗。

晚上,邱道亘和柴韬盖又来到小山上,邱道亘又砍了两棵小树木,顺便看了看他昨天晚上用钢丝做的套子,然后就扛着柴火回到柴韬盖的家里,一进到柴韬盖的屋子里,邱道亘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柴韬盖,我昨天晚上叫你打听的事情你打听的怎么样啦?”

柴韬盖随即问道:“你叫我打听什么事啊?”

“就是那两条狗的事啊?难道你忘了?”

“哦,就那事啊。我今天早上就打听清楚了,汪晓纯家的狗最听它主人的话,只要他主人一出来一说,都是一个生产队的,你又不是没有见过,你叫什么叫啊?那条狗立马就不叫了。”

“那杀猪佬家的那条狗呢?”

“那条狗可凶了,今天早上就差那么一点就把我咬住了。那个杀猪佬一家人也是的,自始至终没有一个出来赶狗的。任凭他们家的狗一个劲的叫唤。”

“那条狗跟着你跑了多远?”

“有从我家到生产队那么远。”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柴韬盖就拿着那条破口袋走在前面,邱道亘拿着一根粗木棍和一个绳子走在后面,当柴韬盖走到逯宏学家门口的时候,他故意干咳了几声,逯宏学家的那条狗立马就从大门下面门缝里钻了出来,随即就向柴韬盖撵了过去,柴韬盖转过身来,用手里的破口袋来来回回摇晃着,不让那条狗靠近。

当那条狗狂叫几声要往回走的时候,柴韬盖又跑到那条狗身边故意逗弄那条狗,那条狗又向柴韬盖身上扑了过去,就这样,不一会儿,那条狗就转弯到了逯仁伟的屋跟前,柴韬盖在前面用手里的破口袋逗弄那条狗,邱道亘则拿着手里的木棍走到那天狗后面对着那条狗就是一棍棒,刚刚好打在那天狗的后背上,那条狗立马就趴在地上,狂叫不止。邱道亘随即上前,掏出一把小刀,将那条狗的喉咙给割破了。然后用手里的绳子把那条狗的四条腿给捆了起来,随后就把那天狗扛到柴韬盖的家里。

一回到柴韬盖的家里,邱道亘就把那条狗扔到地窖里。

逯宏学一大早起来,没有看见他家的狗就四处寻找着,当他走到逯仁伟家门口的时候,看见地上斑斑血迹没有在意,继续边叫着那条狗的名字:“招财” ,意思是说那条狗能够给他们家招来财喜。

逯宏学在村子里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们家的“招财”。当他垂头丧气回到家里的时候,食堂里的铃声响起来了。逯宏学立马就往食堂那里跑了过去。吃过早饭,逯宏学就跟食堂里其他大师傅一起准备午饭,就没有时间再去找他家的“招财”。

到了晚上,逯宏学将食堂里的碗筷收拾好了回到屋跟前的时候,每当逯宏学从外面回来,一到家门口,“招财”就会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在他的面前站了起来,一双前脚搭在逯宏学的肩膀上,嘴巴恨不得贴近逯宏学的嘴巴里面去。

当逯宏学一把将那天狗掀开的时候,那天狗就会摇着尾巴跟着逯宏学进到屋子里,当逯宏学在屋子里的椅子上一坐下来,那天狗就会在逯宏学身上蹦来蹦去,在他身边窜来窜去。稍微过了一会儿,那条狗就会趴在逯宏学的身边不动了。虽然每次回到家里逯宏学非常讨厌那条狗。特别是在下雨天,那条狗的脚上全是泥,弄到他身上脏兮兮的。可今天突然没了那条狗的玩弄,他还真有点不乐意。

逯宏学一进到屋子里,气呼呼的往堂屋里一把椅子上一坐下来,逯宏学的妻子秋春梦立马就虎着脸问道:“什么事不高兴啊?板着个脸。”

逯宏学掏出旱烟包往大腿上面一放就一边卷旱烟一边问道:“你回家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招财’子啊?”

一听此话,秋春梦惊叫起来:“你说的也是啊,我今天从外面回来,‘招财’就没有跑出来迎接我。我还以为你比我早回来了呢,你又在逗弄它呢?”

“那你一天到晚都没有看见它?”

秋春梦摇摇头回答道:“我一天到晚都在田地里干活,那有时间回家啊?我没有看见。”

“这也奇了怪了,它究竟跑到哪儿去了呢?”

晚上,邱道亘趁柴许琴他们睡了以后,就点着一盏煤油灯,在柴韬盖的帮助下,把杀猪佬的“招财”给刮了。然后就剁成一块一块的。邱道亘这才和柴韬盖一起进到厨房里。

一进到厨房里,柴韬盖就坐在灶门口把灶里的火升起来了。邱道亘则舀了一瓢水倒进锅里。当锅里的水烧沸了以后,邱道亘就把狗肉倒进锅里,煮了一开以后,邱道亘就用一把篾筲箕把狗肉捞了起来,然后把锅里的水舀的倒掉了。随后又把狗肉倒进锅里,用锅铲在锅里胡乱炒了两下,就在碗柜里翻腾开了。

稍微过了一会儿,邱道亘才问道“柴韬盖,你们家的盐放在哪儿?我怎么在碗柜里找遍了也没有看见啦?”

柴韬盖随即回答道:“盐了?没了,我们家自从在食堂里吃饭就没有买过盐。”

邱道亘也就不再问了,就站在灶台跟前,用手里的锅铲继续干煸狗肉。过了许久许久,邱道亘觉得差不多了,就舀了一瓢水倒进锅里。然后就紧挨着柴韬盖身边坐下了。

邱道亘一坐下就问道:“柴韬盖,你吃过狗肉吗?”

柴韬盖摇摇头回答道:“没有。”他回答完又立马问道:“叔叔,你吃过吗?”

邱道亘点点头回答道:“我吃过。这狗肉要是冬天下大雪的时候,将狗杀死了,那时候狗的肉才多,挂在柴火上面熏它个三五七八天。闻着就香。这时候把狗肉剁了,放进锅里一除水。再倒一些菜油在锅里,待菜油烧的在冒烟的时候,再将花椒、大蒜、生姜、辣椒放进去,待花椒、生姜、大蒜和辣椒煸出味来了,就把狗肉倒进去,再干煸一会儿,再倒进一些水,稍微煮一会儿,再放一些盐在里面。然后煮熟就可以吃了。”

邱道亘说的柴韬盖直流口水。柴韬盖将唾沫吐在地上,然后问道:“我们今天晚上能不能吃狗肉啊?”

邱道亘笑眯眯的回答道:“当然能。看把你馋的。”

又煮了一会儿,邱道亘就走到灶跟前,揭开锅盖,一股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柴韬盖禁不住站了起来问道:“叔叔,我们是不是可以吃了。”

邱道亘没有回答柴韬盖的问话,而是用锅铲舀了一块,用手拿起来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边吃剩下的狗肉边说道:“可以吃了,可惜什么作料也没有。我们也就不要讲就那么多了。”

柴韬盖一听此话,立马就走到灶跟前,也用锅铲舀了一块狗肉,用手拿着就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邱道亘则将碗柜里的饭碗拿了出来,舀了两碗放在灶台上,柴韬盖立马就点亮了一盏煤油灯,一只手拿着煤油灯,一只手端着一碗狗肉,顺便拿着一双筷子,向霍蒙秀的房间里走去。

一进到霍蒙秀的房间里,柴韬盖把煤油灯往床头边上的一张小桌子上一放,随即叫喊道:“婆婆,你醒醒啊。婆婆”

睡的正香的霍蒙秀被柴韬盖的叫喊声惊醒了,她一醒过来就闻到狗肉的香味,又看见柴韬盖端着一碗狗肉,随即揉了揉眼睛,惊奇的问道:“柴韬盖,你端的是啥子?”

柴韬盖则笑嘻嘻的问道:“婆婆,你猜猜看?”

“闻着这香味好像是狗肉。”

柴韬盖还是笑嘻嘻的回答道:“婆婆,你的鼻子真灵,一下子就猜着了。”柴韬盖说完就把那碗狗肉递给霍蒙秀。霍蒙秀没有去接柴韬盖递给她的那碗狗肉,而是问道:“这是从哪里弄来的狗肉?”

柴韬盖就把他今天早上,和邱道亘一起把杀猪佬的狗给打死了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过了霍蒙秀后,霍蒙秀则说道:“你快点把你妈妈叫醒,我们一家人就靠你妈妈一个人挣工分养活我们。这碗狗肉还是让她吃了吧。”

“婆婆,别着急,锅里还有。你把这碗接过去,我到厨房里再给妈妈端一碗来。”霍蒙秀这才一把接过柴韬盖递给她的狗肉。柴韬盖就跑了出去。霍蒙秀则对睡在她脚头的柴许琴叫喊道:“柴许琴,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柴许琴。”

睡的迷迷糊糊的柴许琴被霍蒙秀叫喊声惊醒了,她一醒过来就立马坐了起来,就要穿衣服。霍蒙秀则问道:“ 柴许琴,你穿衣服做啥?”

“你叫我不是要我起来给你洗洗脸,梳梳头,然后好去上工吗?”

“上什么工啊。这天还早着呢?”

“那你干嘛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呀?”

“你闻闻,这是什么?”霍蒙秀说完就把手里那碗狗肉递到柴许琴面前。

柴许琴随即惊奇的问道:“这是什么呀?从哪儿弄来的?”

“这是狗肉,是柴韬盖和那个邱道亘弄来的,据柴韬盖说,他们俩今天早上把杀猪佬家的狗打死了。”

柴许琴一听此话就惊慌起来问道:“那要是那个杀猪佬找到我们家来了,哪该怎么办啦?那个杀猪可是佬逯仁伟的同族叔叔啊。”霍蒙秀则板着脸问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啦?我们把狗肉吃了,他到哪儿去找啊。”也就在这时候,柴韬盖又端着一碗狗肉进来了。

柴韬盖一进来就把端着狗肉的饭碗递给柴许琴。柴许琴还在犹豫不决,霍蒙秀则说道:“你还在等什么,赶快接过来吃啊。”

柴许琴这才接过柴韬盖递给她的那碗狗肉,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就嚼了起来,可她刚刚吃了一口就放下了,随即问道:“怎么没有放盐啦?”

柴韬盖笑眯眯的回答道:“那位叔叔在碗柜里找遍了也没有看见盐,就什么也没有放。”

霍蒙秀则接过柴韬盖的话说道:“这年头能有狗肉吃就不错了,管他放没放盐。”她说完就夹了一块狗肉吃了起来。柴韬盖见婆婆和妈妈都在吃狗肉,他也飞快的跑进厨房里。

只见邱道亘已经给柴韬盖盛了一碗狗肉放在灶台上,他自己也端着一碗狗肉,坐在灶门口的椅子上一个劲的啃了起来。柴韬盖一进到厨房,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端起灶台上的狗肉吃了起来。

就这样,他们四个人一人吃了一碗狗肉就吃饱了,那条狗实在是太大了,他们四个人各自吃了一碗,还没有吃到一半。邱道亘在碗柜里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家伙把狗肉盛起来,就连锅一起端到地窖里藏了起来。

柴许琴吃完狗肉立马就问道:“妈,明天上工的时候,别人要是闻到我嘴里有狗肉的气味,那该怎么办啦?”

霍蒙秀一听此话犹豫了半天才回答道:“要不这样,明天就让柴韬盖给你请两天假,就是我肚子疼的厉害,需要你的照顾。”

“可是柴韬盖这孩子也吃了狗肉的啊,他要是一说话,那不就露陷了吗?”

“也是啊,柴韬盖刚才也吃了狗肉的。”霍蒙秀说完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明天一大早就叫柴韬盖早点起床,去汪晓臻家门口。那时候,汪晓臻肯定还没有起床,就站在汪晓臻的大门喊一声得了,这样汪晓臻就不会闻到狗肉味了。”柴许琴听了霍蒙秀的话,这才点点头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柴许琴早早的起来了,她一起来立马就跑到汪晓臻的屋外面高声大嗓的叫喊道:“汪队长,我妈病了,我今天可能不能上工了。汪队长,你起来没?我妈妈病了,我今天在家照顾我妈妈一天,就不去上工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汪晓臻在床上糊里糊涂的回答道:“我知道了。”他说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柴韬盖还是想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了,他提着一条破口袋依然走街串巷的捡柴火。

汪晓臻到了工地上一看,大家伙都在热火朝天的干活,他转过来走过去就是没有看见柴许琴的身影,就立马跑到柴许琴家里,在屋外面,汪晓臻看见柴许琴在洗衣服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柴许琴,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工啊?”

柴许琴立马就放下手里的衣服回答道:“汪队长,对不起啊,我今天可能上不了工了。我的妈妈病的厉害。我早上不是在你家屋外面叫了你一声吗,你不是也答应你知道了吗?”

汪晓臻一听此话就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说过吗?”

柴许琴点点头回答道:“你肯定说过,我听见你说了我才走的。”柴许琴说完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汪队长,看我妈的病情,我明天可能也不能上工了。”

汪晓臻点点头回答道:“我知道了。”他说完就往屋外面走去。也就在这时候,柴韬盖提着那条破口袋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刚好和汪晓臻擦身而过。汪晓臻又停住了脚步,瞟了一眼柴韬盖,随即问道:“柴许琴,我怎么闻到一股狗肉的味道啊?”

柴许琴笑嘻嘻的回答道:“汪队长,我看你是想吃狗肉想疯了吧,就我们生产队这么多人家就你大弟弟喂了一条狗,再加上杀猪佬喂了一条狗。我们家哪来的狗啊。”

“也是啊。”汪晓臻说完就大踏步的向田地里走去。

邱道亘一大早就藏在地窖里睡着了,当他醒过来,从梯子上爬出地窖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晚上,柴许琴就在一盏煤油灯下做针线活。柴韬盖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他见柴许琴还没有将瓦盆里的饭分开就小声对柴许琴说道:“妈,我饿了,怎么还不吃饭啦?”

柴许琴一把将柴韬盖拉到她的身边,将嘴巴贴在柴韬盖的耳朵边上,小声的说道:“等到了晚上,别人都睡了,妈妈就把昨天吃剩下的狗肉和这饭菜一起煮热了吃啊。你先背着弟弟在院子里玩,看见大家伙窗户里的灯光没了,就进来告诉妈妈一声啊。”

柴韬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柴许琴一把将坐在地上的鲁杰瑞抱起来放在柴韬盖的背上,柴韬盖立马就背着鲁杰瑞跑了出去。

邱道亘就坐在柴许琴的旁边看着柴许琴做针线活。柴许琴不禁问道:“邱大哥,你有几个娃子,他们今年都多大了?”

邱道亘笑了笑回答道:“我还没有娶媳妇呢,哪来的娃子啊。”

一听此话,柴许琴就“啊”的惊叫起来:“你今年多大了?怎么还没有娶媳妇啊?”

“我呀,快四十了,像我这样的人,谁见了我躲还来不及呢。谁敢跟我呀。”

“你说的没错,像我们这样的人,谁见了谁怕。我们自己也知道,我们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谁还敢跟我们套近乎啊。”

柴韬盖一出去,就站在大门口向四处张望着,就在他出去不一会儿,就看见逯仁伟带着两个民兵向他们家来了,就立马返回到屋里,将大门给闩住了。

一听见柴韬盖闩大门的声音,邱道亘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也就在这时候,柴韬盖背着鲁杰瑞跑到柴许琴和邱道亘面前,他一来就亟不可待的说道:“叔叔,妈,不好了,那个伟儿子带着两个戴黄帽子的朝我们家来了。”

柴许琴一听此话就对柴韬盖说道:“那你还不赶紧把你叔叔藏起来。”柴许琴说完就一把从柴韬盖背后接过鲁杰瑞抱在怀里。柴韬盖立马就拿了一盏煤油灯,和邱道亘一起跑到地窖边上,邱道亘就顺着梯子下到地窖里去了,然后就划了一根火柴,将地窖里的煤油灯给点着了,又马不停蹄的把梯子给扯了下去。柴韬盖则在上面用木板将地窖给盖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就把一些树叶子盖在地窖木板子上面。这才拿着那盏煤油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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