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句大实话,我们哪个都不晓得这蛇到底是不是那条咬了何勤梅的蛇,可是这周围也不晓得哪里还有蛇了,她自己都不晓得,只好拿这条蛇去跟人家医生讲了,我们也讲明了这个原委就行了。其余的让医生自己判断去呗?”
众人纷纷点头说好,这田间地头的蛇谁又知道有几条?能弄出来这一条都算不错了,如果挖出个别的蛇来,医生是信这一条还是信那一条?谁也没有那份耐烦心折腾个没完。
众人大概是蒙对了,第二天一早,就听说何凤琴的毒素控制住了,不过因为时间太长,人时整个儿的萎顿了,头脚浮肿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林晓晓和林家旺卖完了菜去看她的时候,她连说话都说不利索。
冯家军在一旁伺候着,看到林晓晓过来有些高兴的神色,却也难掩疲惫,林晓晓问起病情,冯家军有问必答,冯家军还说,他在北京工作的哥哥要回来看老娘。冯家军在家不怕任何人,就怕这个哥哥。看着冯家军有些懊恼的模样,林晓晓不由得心里头暗笑: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放了个二百块钱的封包给二婶子,林晓晓就起身告辞,二婶子忙让冯家军送出去,林晓晓没有推辞,两个人一路走出来,冯家军话没说几句,人倒是有些紧张:“你莫嫌弃我没得良心,我其实是想管我老娘的,但是我有一点轻微的晕血,那天差点就晕倒了。”
“那天也是急了才会讲话不注意,你莫往心里去,好好照顾你娘,我先回去了。”林晓晓告辞走了,留下冯家军在医院门口目送。
一个星期后,冯家军领着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来林晓晓家来了,林晓晓听着自家老妈热情而诧异的招呼声:“这是家强吧?倒是蛮长时间不见了!有点胖了哟!快坐快坐!”
林晓晓出来看时,这人一身衬衣西裤,一双沾了泥巴的黑皮鞋,长相跟冯家军有几分相似,正在葡萄架下的松木椅子旁将坐未坐的当口,扭头却看到了林晓晓,顿时愣在了那里。
今天林晓晓穿着灰色的长袖体恤和卡其色工装裤,长发在脑后扎成了马尾,垂在胸前,手里抱着洗得干干净净的土豆,白腻透红的肌肤和微微婴儿肥的脸蛋,怎么看怎么舒服,冯家强一时倒是愣住了:从电话里就听到自家老妈数落林晓晓的不是,还以为多年不见的林晓晓成了妖魔鬼怪呢,至不济也是个膀大腰圆的村姑模样,倒没想到是这样的清秀养眼。
冯家强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家弟弟一眼:怪不得自家这个混球弟弟看上了人家,这确实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还是一朵很能挣钱的小花。
“婶娘莫客气,我好几年不回来了,这回因为我妈的事情,也就回来看看。”冯家强坐在了葡萄架下的松木椅子上,嘴里也随口赞了一句,“你这院子弄得好啊!还有这葡萄架和这桌椅,现在这样的东西一般的地方买不到,我只有在北京一些上档次的茶楼里见过。这是老东西了吧?要是在北京,这东西可能卖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