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鱼淼恨声道:“打住,大叔,小鱼儿只是想问大叔一件事,大叔为何要对小鱼儿封锁消息?”
令狐天海那被纱帽遮挡的脸上,笑意渐浓。
“封锁消息?小鱼儿可否把话再说明白一点?”
“哼,大叔,你就装吧,小鱼儿就不信,外间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事,以大叔的神通会不知道?”
看着依然气呼呼的萧鱼淼,令狐天海决定糊涂到底。
“这些天外间发生的事太多了,鱼儿说的是何事?”
萧鱼淼这次连鼻子哼哼都嫌费力,直接用上了冷笑。
“大叔,你就装吧,你敢说你不知道皇上已下旨封小鱼儿为女世子的这件事?”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这件事差不多全天下人都知道了,难道鱼儿自己不知道?这真是怪了啊?”
令狐天海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和惊诧,让萧鱼淼恼火极了。
“看,我就说大叔一定是知道的,至于我为什么不知道,这就要问大叔了。”
与萧鱼淼的恼火相比,令狐天海这回则是直接笑出声来。
“小鱼儿的耳朵与脚又没有长在大叔我身上,而大叔我又没有将鱼儿捆绑左右不离,形影相随。所以,鱼儿有何不明,我又怎知?”
萧鱼淼不说话了,但却依旧还是拿眼瞪着令狐天海,表示心中还是很火大。
令狐天海宠溺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书卷放下,起身,来到萧鱼淼的身旁,伸手理了理萧鱼淼刚刚被珍珠弄脏的衣角。
“傻鱼儿,这是谁家的庄子?萧家的。这两天鱼儿可是想去那就去那?我可有限制了鱼儿的来去自由?外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我家鱼儿却不知道,只说明一件事,鱼儿这两天做事太专注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皇上将赐封鱼儿为一等女世子的旨意,张榜天下,但因京都与湘城相距万里,消息的传播比旨意到达湘城自然是快的。湘城人人皆知,却无一人来告诉我的鱼儿,只为在大家看来鱼儿自己是一定早就知道这样事的。”
令狐天海的耐心说解让刚刚还万般恼火的萧鱼淼甚是难为情。
“大叔。”
“嗯?”
“大叔,对不住啊,刚才小鱼儿太冲动了。”
“嗯?”
“大叔,你没有生气小鱼儿的气吧?”
“嗯?”
“……”
“……”
面对总是以一声“嗯”来回答自己忐忑问话的令狐天海,萧鱼淼再次不乐意了。
“大叔,嗯是什么意思吗?说句话,表个态吧。”
令狐天海果然乖乖地没再以“嗯”来答话,但萧鱼淼却宁肯令狐天海继续嗯嗯嗯……
“好吧,既然小鱼儿想听听我的态度,那我就不客气。小鱼儿,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所以在此借用一句鱼儿的话:精神是无价的。说说吧,说说鱼儿对于欺骗大叔整整九年零二个月加三天这件事,有何感想?准备拿什么来补偿大叔被鱼儿欺骗的精神损失?”
萧鱼淼只觉眼前有一片黑压压的乌鸦正“呱呱呱……”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