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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达才、厚莲、庆喜三人在物流公司好好的劳动着,拿着工资,一点儿也不操心,最操心的是庆喜的婚事。他们常在附近青松饭馆吃饭,也不挑剔,所以与老板何向东、老板娘宗恩芝的关系也很融洽,彼此有说有笑。就是常听到厚莲有叹气声,日子久了,恩芝就问厚莲:“老大嫂能说会笑,有时候我听到你从内心里发出叹气声,是什么事愁着你了?”

来两年了彼此之间成为熟人,又是盼着有媒人的心理,厚莲也不掩饰,就直接向宗恩芝吐出了自己的心病:“眼看着我的庆喜儿年龄大了,到了说亲的年龄,在这里打工,人生地不熟,他也老实,不会哄女孩子,啥时候娶上媳妇呢?我就是怕娶不到媳妇发愁。”

恩芝听了笑着劝厚莲说:“你不要发愁嫂子,庆喜的个子人高马大的,又长着白大的‘国’字脸,有好貌相,不愁说不上媳妇,你别急,他就不是打光棍的料。”

厚莲、达才听见恩芝在夸庆喜的长处,就是长相好、外形好,心里有些宽慰,脸也变舒展了。厚莲带着不太自然地笑着说:“要是女孩子也像老板娘那样夸庆喜就好了,我先放一下心,看看有女孩子相中庆喜不,托老板娘的吉言。”她问道:“大妹子你手下有姑娘吗,给庆喜介绍一个。”

恩芝笑嘻嘻地回答说:“请放心大嫂,有目标我肯定给庆喜当媒人”。

过了几天,下晚班吃饭。达才、厚莲、庆喜都是自己盛的饭,等着炒好菜端来。老板娘喊:“娴子,快,菜炒好了吧,庆喜一家人自己盛了饭,等着用菜,弄好了快端来。”嗓音甜滋滋地。

娴子尖尖地声音答应着:“好的,马上到。”不大一会娴子就用厨盘子一次端来达才家人要的两大碗菜。

娴子是SX省的一个农村姑娘,与HN省地界相邻,来到宗恩芝的饭馆打工四年了,老板两口子把她当自己的女儿看待。娴子也把打工的饭馆当自己的家一样,工作忠于职责。老板按月支付她工资,到年底还奖励她钱,从未出过一次过错,与老板双方未红过一次脸。

娴子个子高,胖胖的身体,别看胖,干活轻快不笨。脸面漂亮,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亮晶晶的,说话温柔,体贴,吐字清晰,声音如脆铃一样悦耳,工作闲时,与老板娘说知心话,别人看着以为是母女俩。

晚饭后,客人都走尽了,恩芝安排娴子说:“娴子,咱出去走走,我把你当做我的女儿一样。”说着,轻轻拉着娴子的手并肩走着,又问:“你今年二十一岁了是不?”

娴子不解的望着恩芝问:“老板娘今晚与往日特别不一样,你对待我像我的亲妈了,早就知道我的年龄,还故意问我,为什么?”

恩芝也亲切的真叫了一声:“女儿,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不要先答应我,考虑两天后再回答我,因为这不是小事,我也不害你,不要因为我的话而影响咱关系,咱们照旧好似母女俩,不论结果怎样。”

娴子更不解了,她望着恩芝问:“老板娘到底要说什么话,兜了一圈子,你既然把我当女儿看,有话就直说。”娴子静静等着恩芝话入主题,而止住脚步。

恩芝深情的望着娴子说:“你看常在咱饭馆吃饭的那位叫庆喜的人怎样?靠得住吗?我想当媒人介绍你俩个谈朋友行吗?你考虑好再回答我,先不急,不急。”

娴子害羞地低下了头,因为天黑看不见是否脸羞红。停了一会,她扬起头回答恩芝说:“表面上看着他人很好,咱不知道内心是什么样,有什么不良嗜好,如坏脾气、赌博这些。”

“就是呀,我就是想让你与他交往,你认为可以交往就继续,认为不可以就停止,这不影响咱们的关系,媒人就是牵线搭桥作用,关键取决于你自己。话说回来,不交往你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坏处,永远看见的是表相,看不见心理实质。”恩芝提示娴子说。

娴子也是这样想的,只有交往才能看本质,她就答应说:“交流交流看看,认为不合适就作罢,合适就往下走。我也知道这婚姻大事不可儿戏。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可是两家人的事,还关系到父母大人的问题。”

停了几天,恩芝又问娴子:“你想了没有?你想好我就给庆喜说一声,他是男孩,应该主动些,还是一句老话,在交往过程中你认为他不值得爱或有坏习惯,你可以拒绝交往,我仍把你当女儿看。”

娴子爽快地答应说:“好,往下看看他的表现。”

当晚,庆喜下班吃罢饭,达才夫妇告别恩芝向租房走。恩芝小声叫住庆喜说:“你先别走,回去给你妈一个惊喜。”庆喜愣住了,一个平平常常的打工者能有什么惊喜。忙问:“老板娘,你说给我一个惊喜,我能先知道喜从何来吗?”

庆喜听了恩芝的话,才知道她给自己做媒人,感激地说:“你还没有喝过我家的一盅酒,就给我做好事,要是早些时候,我给你炒几个菜,表示心意,这太突然了我感到不好意思。”

恩芝也不多说什么,就挥挥手说:“你快去主动些,别怕羞,对娴子好些比啥都好,这是我的愿望。现在饭馆里没有客人了,下班了,你和娴子一块去玩,玩开心。”说着先借给庆喜一百元钱。庆喜笑着谢过恩芝。幸福的庆喜就带着笑脸见了娴子,她早换好衣服,正等着庆喜呢。

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达才突然想起来问厚莲:“庆喜咋没有回来,他上哪去了?他是个听话的孩子,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开溜了。”

厚莲不在乎的说:“他一个大男人别人也不抢他,你操他的心干什么,要是女孩子真得小心点。可能是在解手,马上会赶上咱们。”

达才发脾气说:“你懂屁,小贺是个大男人,总在外干坏事,咱就管不住他了。就怕他在半路上结识坏朋友,跟着坏人学坏了。”

说着厚莲、达才又焦急地返回饭馆,只见恩芝在忙着打扫地板,厚莲就惊奇地问:“老板娘,你咋在打扫卫生呀,娴子呢?你真会心疼手下的员工。”

恩芝倒故意反问起达才、厚莲起来:“你们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返回来了?不是加班吧!你别要钱不要命。”恩芝故意说的开心话。

厚莲直接回答说:“走在半路上老头子想起庆喜没有回来,所以我们又折回来找。”

“没有事,儿子没见不了,要是个女孩子你真得担心被人家抢去,你请回去,保证没有事。”

达才着急的接过话说:“我们是怕他跟着坏人学坏,走到邪路上就拉不回来了。”达才夫妇没有好心情与恩芝说兜圈子的话,他们着急。

恩芝问厚莲:“你看看我店里少了什么?少了谁?想想看。”恩芝脸上故意露出盘问的表情,等着厚莲、达才回答问题。

厚莲摇摇头说:“不知道,真的看不出来,我的脑子、眼睛都笨。”

恩芝明说了:“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实话告诉你吧,你刚才看见我亲自扫地,你就不问问娴子呢,娴子和庆喜谈恋爱去了,高兴吧,你快要当婆婆了。”恩芝说着,轻轻地拍着厚莲的肩膀。

“你怎么知道的,我就一点不晓得,庆喜也不给我说,我正操心呢。”厚莲转忧为喜的说。想了想,她又接着说:“我的庆喜老实,不敢谈恋爱,怕害羞,是你当的媒人吧?”说着,厚莲带着感恩的目光又带着相信自己的判断正确的心理,望着恩芝。

她笑着点点头说:“我本不打算告诉你,等将来给你一个惊喜,我给庆喜说过。看你俩这么着急,就现在给你说吧。”

达才高兴地用右手拳锤着左手掌并跺着脚说:“你怎么不早说呢?早点说我们要炒几个菜、买几瓶甜酒招待招待你们夫妇,现在炒菜还来得及,我们农村人有句俗话,就是成不成酒三瓶,先吃喝,后做媒。”

正在屋里算今日收入账的何老板也出来了,他听到了谈话的内容,挥挥手说:“时间晚了,往后的日子长久着呢,炒菜喝酒的日子多的是,你俩口子赶快回去吧,好好休息明日还上班。”

四个人高兴地挥手话别再见,恩芝夫妇目送达才夫妇。

庆喜和娴子在街上玩的开心,恩芝为了给达才夫妇惊喜,她知道工资由达才管理,庆喜手里没有钱,就用老板娘借给他的一百元钱,用途给娴子买好吃的。

庆喜和娴子在烧烤摊上吃着烧烤喝着饮料,又在路上手牵着手慢步;在街上聊着,双方互相介绍家乡的土特产及地形地貌,山川河流等情况。他俩谈的是很投缘,但是娴子还不知道庆喜有无赌博的恶习,只是粗略地谈谈,就各自去休息。

过了几日,下班很晚,娴子要求和恩芝一块儿去庆喜的租房里坐坐,看看是否有不三不四的人来找庆喜打麻将、赌博等情况。也没有发现庆喜和家人与坏人有勾当。应该说娴子对恋爱婚姻还是很慎重的,不是一个肤浅的女孩子。她这次实是对庆喜突击检查。检查的结果她很满意。

第二天,她给老家的父母亲写了一封信,告诉二位老辈自己谈恋爱了,请老辈指出是否合适,并要求父母大人来一趟给女儿把把关。不久父母亲回信讲,因为自己家务、农活忙,顾不得来遥远的地方,他们相信自己的女儿有眼力择偶,不会令老人失望的。

此后的时间里,娴子和庆喜下班时间形影不离,庆喜对娴子介绍说自己的全家四口人都在上班挣钱,一个月的收入在二千元之多。孪生哥哥不愿意在物流公司上班,他嫌物流公司上班时间长,他去了一个工作时间短的单位上班,住在单位不肯回来,有时回来与自己睡在一个房间。

娴子介绍自己家里有父母亲、有奶奶,还有一个十岁的弟弟,上学可聪明,每学期都得奖。他俩在晴朗的夜晚看银河、看牛郎织女星、看月亮中的吴刚砍桂花树;走在路边听见草丛里有蟋蟀的叫声,那是大自然的天籁之音。回忆小孩时抓蟋蟀抓蚱蜢的情景。娴子也和庆喜唱黄梅剧调“夫妻双双把家还。。。。。。”虽然唱得不够专业但颇有情趣。有时候娴子依偎在庆喜怀里;有时候雀跃起来;有时候追逐风骚,嬉戏打斗。娴子坠入爱河,万分幸福。

庆喜有时候会悄悄问娴子:“你说咱们啥时候结婚,我盼着结婚,我父母亲盼着抱孙子。”说罢二人又是一番追赶,笑声连连。

笑罢,娴子认真地说:“我的父母亲还不认得你呢,我们老家里很忙,他们顾不得来,我想咱们一块儿回去让父母亲看看,这毕竟是终身大事,让你和我的父母亲先看看再结婚。”

庆喜、娴子都请了同期限的假。他们坐上了汽车,回娴子的老家。一路上看见拉煤的列车在铁轨奔驰,叠起的山峰高耸入云,咆哮的大河滚滚东流,汽车的颠动全不觉辛苦。走在一段平坦的公路上,汽车似风驰电掣般的飞跑。娴子还是嫌慢,她的心早已到家了,脑子里想到父母亲的笑脸相迎,奶奶迈着老年的健步,弟弟调皮地连蹦带跳地跑来拉着姐姐的手,甜滋滋的喊着“姐姐回来了,弟弟想你呢。”

经过几次转车,终于在太阳落山时乘出租车回到家门。西边留下的晚霞依然映红半边天,还照在娴子的脸上。娴子孩子似的按着汽车喇叭,叫了几声。山里的农人,门前很少有车喇叭声,庄上的人都围过来看,娴子已经下车了,弟弟飞快的跑到跟前喊“姐姐”回头又告诉爸爸妈妈说:“姐姐回来了”。爸、妈看见娴子回来笑盈盈地拉着女儿的手,脸上乐的如春风吹花,张口就叫:“乖乖妞妞回来了。”抱在一起,母亲流出了喜悦的泪水,用山里人的习惯,就用袖口擦拭了热泪。奶奶也迈着老年的慢步走在娴子父母的面前,来看看乖孙女,娴子跑过去牵着奶奶的手,然后抱着亲奶奶。然后,一家人幸福的搂抱在一起,小声不断。

庆喜也下车了,依着娴子的指点,先喊奶奶、爸爸、妈妈、弟弟,还有旁边的婶婶。稍后,就从车上拿下礼品,庆喜与司机谢过,出租车绝尘而去。一家人高高兴兴地提着礼物进了屋。

娴子的父亲曾启富快速地到附近菜店买菜,烟、酒、肉,母亲雷友珍忙着到菜园挖鲜青菜。奶奶也忙着拽烧柴,庆喜拍着弟弟来兵的肩膀说:“好漂亮的弟弟噢。”

饭桌上,一家人互相夹菜,启富给庆喜倒酒,他婉言谢绝,递烟也双手拦回,并表示说:“我从来烟酒不进。”以示自己全无不良习惯,使岳父母及奶奶放心的把娴子交给自己,认为自己是娴子可托付终身的男人。

席间,启富高兴地说出自己的打算:“等到农闲时,我到郑州打工,去看看大城市,整天在这山沟沟里劳动,没有见过大世面。我到大城市里不知道东南西北方向,会走丢失的哟,被别人捡去,卖了就回不来了。”说罢,逗得众人大笑。

弟弟来兵也说出自己的理想:“我不想打工,要好好学习,等考上大学,去郑州上大学,正常的时间上课,节假日到姐姐家玩,距离近些,让姐姐给我做好吃的,我知道登封县城距郑州大城市近,听我姐说的。”

话音刚落,母亲雷友珍就夸来兵说:“还是来兵有出息,打算去郑州上大学,不像你爸没有出息,去打工还怕走丢,是吧来兵儿子?”

奶奶放下手中的筷子就说话,下了定义:“越是后辈人越有出息,越是老人越没有见过世面,我活了七十多岁,没有坐过火车,连见也没见过。”老人急着说话,嘴里还有饭也把话说完

庆喜在岳父家玩了两天,卖力地为岳父母干着农活,赢得全家及亲友们的好感,都夸娴子有眼力,给启富找了一个好女婿,自己有个好归宿。

临回ZZ市下辖的登封,离开娴子的老家。启富挑着当地的土特产和土鸡、香油等送庆喜和娴子到汽车站,雷友珍也去送他俩上了汽车,车发动了,庆喜还在与启富、友珍挥手再见,热情叮嘱岳父母有时候来郑州玩,启富夫妇目送着远去的汽车影,直到车拐弯看不见为止。

这一回家,娴子也全相信父母亲认可了这位女婿,他俩的感情更深了,常在下班后到庆喜租房里来玩。

庆喜的工友们到下班也来街上玩,看见他和娴子手拉着手玩的开心,就和他打招呼说:“庆喜,啥时候结婚通知大家一声,都去讨杯喜酒吃。”

庆喜听罢,满面春风地说:“到时候一定邀请大家热闹热闹,免不了在大喜的日子里痛痛快快的饮酒,一醉方休。”

庆喜走后,启富在家里与友珍常常谈起娴子的婚事。友珍担心地说:“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乖女儿,现在自己谈了一个对象,从现在的表面看庆喜很好,不知道婚后是否坚持一直对娴子好。有的男人谈恋爱时会骗会哄,婚后凶相毕露,吃、喝、乱、赌、打,这都是当父母操女儿最重要的心事,我就担心娴子遇上这样的负心汉。”

启富对友珍说:“不要太过操心,听天由命,再者是她自己爱中的人,在旧社会由父母、媒人当家作主结成的夫妻打架、受折磨的事也多的是,咱还是祝福自己的女儿幸福健康的一生,放心的把女儿嫁出去吧!”

中秋节到了,物流公司是不放假的,远方的货车会不定时的到达。需要卸货、装货。仍然是晚上八点钟下班了,达才、厚莲要求多炒几个好菜,要了几瓶好酒,和饭馆老板、恩芝夫妇、娴子、庆喜六个人一起吃喝,算是一起过了一个愉快的中秋节。他们相互祝福,相互敬酒,欢声笑语。

席间,何向东老板望着庆喜又望了娴子关切地问:“你们谈恋爱到什么程度了?可以结婚了,什么时候结婚?”老板等着他俩的回答

娴子被何老板问得低下了头,庆喜也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还没有定下日期。”

何向东问了娴子、庆喜的年龄属相,二人俱如实禀报。向东高兴的说:“我去拿皇历本看看,找一个良辰吉日。”他翻着看着,到了农历十月初六日,何向东高兴叫着:“十月初六是一个好日子,适宜嫁娶,就是这个日期。”说罢,他拿到这日的字给大家看,他们拿过去仔细端详,一圈人看了后,何向东就宣布:“咱们就选择十月初六这天是你们的婚礼吉日。”向东问庆喜、娴子他们同意。日子定下来了,等日子吧,娴子就把婚礼的日子写信告诉了老辈们,准备着各项事宜,为的是把女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双方的父母都不再儿子女儿的婚事操心。

小贺和时军、力辉继续干着偷窃的勾当,钱到手就乱、吃、喝,还结为拜把子弟兄,力辉为兄,时军次之,小贺最小,他们表示“有福同享,有罪同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谁有违背诺言,天打雷劈。”在香火蜡烛前跪地拜兄弟。

农历九月初的一天夜里,三个家伙又去偷一家电镀厂,这家厂做的是金属制品表面处理技术。里面都是新的金属制品,比偷废铁值钱多了。他三人来到后院墙时已是夜十一点钟,刚要靠近院墙就听见墙内有两个人的脚步声音,都估计是保安巡逻的脚步声。一会儿声音远去拐弯进了工厂的前院。这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伸手见不着五指,向往常一样,先由小贺踩在时军的肩上,爬上院墙往下跳。这次跳下去却听不见小贺落地的声音,只听到一种奇怪的声响,好像落水的声音,又好似小贺有入地下的声音。时军赶紧喊:“小贺,接工具,凿洞的工具。”无人答应,没有一点人的气息。时军认识到不祥,立即叫力辉蹲下,想看看小贺的身影。时军在力辉肩上用火机照亮,不见小贺,低头望下,对准小贺下墙处有一口大水井,是工厂的备用水井,怕停水耽误生产的自备深水井。有抽用的大粗铁管。井里无声音,时军下来,吓得结巴的语言告诉他所看到是大井,估计小贺已误跳井上不来,他俩又大胆地捡些砖头、石块,往井里砸,想把小贺砸死在井里。力辉对时军说:“不把他砸死,万一抓着他,会把咱俩供出来,把咱们以前的偷窃案都抖露出来,咱得坐牢。必须把他砸死在井里。”二人不间断的往井投石,石头砸在铁管子上也“咣铛”的响声,二人害怕有声音被保安逮个现行。他俩撒腿飞跑,骑自行车,连小贺骑来的车子一块绑在自行车上带走,消除罪证。

到了租房里,当夜搬家,到其他地方租房暂住。他们多么希望小贺死啊,他死了,力辉、时军倒清静了。电镀厂的备用井好大,平时没有人来,无危险性,也无井盖。只有保安巡逻和维修人员才到此地。小贺落进时由于其它绊力,倒了个头朝下。九月间的衣服不算厚,他会游泳,落水后他奋力调了头向上,想抱着铁管上来,管子太粗,不好抱住,不好使劲,几次尝试不能成功。他已累了,井水离地面太高他看不见,因为地面上也很黑。吓得心里跳的厉害,根本听不见时军的小声叫喊。紧接着就是砖、石的砸打声,他知道这是落井下石,力辉、时军杀人灭口。把他砸死在水井里,以防上来被保安抓住,牵扯他们的旧案,治他死无对证。他躲到铁水管的南面,不敢出声。时军从北面砸砖、石块打在铁管上,不伤小贺的皮毛。停了好大一会,无声了,估计时军、力辉逃跑了,小贺使出吃奶的浑身力气,抱着铁水管往上爬。上一段歇一会,再继续上爬。求生的欲望支撑着他,终于他爬上井口,怕保安抓获。他先静听没有脚步声,他上了井,找一个可以翻墙的地方越墙而上。由于太急,他忘了用砖头等工具荡平墙上的玻璃碴,尖锐的玻璃划破了他的脚手出血了。他看自己的自行车不见。他逃跑了,顾不了脚疼,穿着湿衣服向自己的租房走回去。他恼火,想去找力辉、时军说理。他怕自己带伤,又赤手空拳打不过他俩,也没有去他俩的租房。他头脑里闪现拜兄弟时的情景,愤愤地自言自语:“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狗屁,这些盗贼好似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他气,他恨,他累,拖着疲惫的身躯独自走着。街上路灯亮着,极少行人和汽车,没有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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