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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共魂(2)

“老夫人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除了请安,你们无须将她当作祖母来亲近。”梅嫣然敛眉,直截了当地说道:“如焰,我知道你是个通透的孩子,现在给你选择,倘若你想靠着老夫人这棵大树,我不拦着,亦不会拆穿你,但从今以后不许接近久儿,倘若你愿意和久儿一样依靠我,我也自会保你安全和荣华富贵。”

梅如焰看着梅嫣然不喜不悲的神情,心底竟然莫名地恐惧。

看现在这种情形,分明继母继女有仇,老夫人眼下权力比梅嫣然大得多,但她对老夫人完全不了解,而梅嫣然将她放到和梅久一样的位置,梅久又十分单纯,便一咬牙,还是决定赌一把,“我生于低贱,长于低贱,在青楼那种地方,倘若不会钻营,就只能等着当别人的摇钱树。我小心眼多,可也知恩图报,您既然肯认我做女儿,我便把您当亲生母亲。”

梅嫣然淡淡一笑,“好,我记下了,你们早些去族学。”说罢,起身离开。

梅久从没见过自己娘亲这样冷漠,一时有些失神,待她走后才猛然回过神来,“妹妹,娘也是小心谨慎惯了,你别往心里去。”

梅如焰笑道:“哪里会,母亲能这样坦白与我说,我很高兴呢。”

“娘子,奴婢来服侍您洗漱更衣。”门口有人道。

梅久听见是一个陌生的声音,疑惑地看了梅如焰一眼,见她也很是茫然,才道:“进来。”两个着浅棠色衣裙的侍婢领人鱼贯而入,冲梅如焰和梅久躬身行礼:

“奴婢遥夜,见过两位娘子。”“奴婢澹月,见过两位娘子。”

梅如焰先反应过来,“雯碧和雯翠呢?”

遥夜道:“回十五娘,两位姐姐被嫣娘子送回避香居了,嫣娘子指派了奴婢们来伺候两位娘子。”

梅如焰欢喜之余,心里也有点后怕,没想到梅久那个娘弱不禁风的样子,话也不多,竟然真敢、真有本事和老夫人叫板,行事还这样彪悍利索。

在一旁看戏的安久终于慢悠悠地开口,“你娘不得了,每分钟心跳五十,呼吸轻不可闻,肯定是练过,而且武功不低。”刚才梅久抱着梅嫣然时,安久便感觉到了,梅嫣然那种“静”不是一种气质,而是练武的身体从各个细节的表现。

“我娘会武功,但不过是皮毛而已。”梅久在心里想道。

“你们坐船遭遇截杀,你母亲携着你游上岸,为什么把你藏起来?肯定是追杀的人武功高或者人数众多,你娘觉得带着你不可能摆脱追杀,所以才把你藏到安全的地方,独自引开那些人!她在被人急追中有时间把你藏起来,还能从追杀中全身而退,你觉得是花拳绣腿能办到的吗?而且我猜,要不是得知你被抓回来,你娘八成不会出现在这里。”安久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智商,真让人上火!”

澹月提醒道:“两位娘子,嫣娘子刚刚回府,能用的人手不多,只好奴婢两人一人伺候一位娘子。”

“姐姐先选吧。”梅如焰道。梅久想谦让一下,安久插嘴,“选遥夜。”想到安久经历过的事情,梅久便想也不想地依了她,“我就选遥夜吧。”说完,她好奇安久为什么这样笃定地选择遥夜,“为何选她,你是不是看出她武功高?”

安久道:“我看着她顺眼。”梅久仔细看了遥夜几眼,那个女孩十六七岁,脸盘周正,浓浓的眉毛颇有些英气,除此之外,一打眼看上去很是寻常,根本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于是诚恳地道:“难得还有你能看着顺眼的人。”

安久哼道:“智商在最底层的生物,别把人类都想得和你一样低能!”

“你!”梅久大概明白她的意思,气道:“你真是让人想对你好一点都不行!”

族学教舍建在一座临水的山上,屋宇飞檐筑在断崖边缘,瞧上去甚是危险。朝南的坡上遍生修竹,七八条一模一样的石阶从竹林中延伸出来,也不知哪一条才是通往教舍之路。

遥夜和澹月认得路,梅久和梅如焰省去了摸路的麻烦,可是即便如此,待两人到达教舍时也已经累得如一摊烂泥。梅久苦着脸道:“莫非以后天天都要爬山?”

“娘子,奴婢不想给您泼冷水。”遥夜有点气喘,“可事实是,不仅要爬山,午膳还要到后山去吃呢!”

“后山?”梅如焰扶着竹子,满脸惊讶地道,“难道就是我们方才看见那处悬崖上的屋舍?”

“是啊。”澹月道,“听说道路只是两根铁链上面搭了点木板。”

梅久听得脸色发白,这可是一座六七十丈高的山啊,一不小心掉下去绝对粉身碎骨!梅如焰不解道:“咱们家不是皇商吗,怎么会这样古怪?”梅如焰这两天没少打听梅氏的消息:梅氏是皇商,因受到诅咒,后代多早夭,所以家族中规定子女要习武强身健体。

梅氏百年前白手起家,短短十几年就一跃成为大宋屈指可数的巨贾之一,肯定暗地里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上天惩罚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按道理来说,不是更应该珍视族人性命吗?怎么还在自家里头让人蹚险?

“两位就是十四娘和十五娘吧?”一个白生生的书童站在路口探头问道。

遥夜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连忙回答书童的话:“正是。”

书童拱手施礼,“先生已经久候多时了,两位娘子请随我来。”

遥夜道:“奴婢不能待在山上,等到傍晚下学的时候奴婢们再来接两位娘子。”

梅久和梅如焰应道:“好。”

“两位请。”书童年纪和两人相仿,但是举止像个老学究。

偌大的院子里光秃秃一片,没有栽种任何树木花卉,只在廊下放了几盆瘦梅,其中有一株已经打了小小的花苞儿。十来间教舍一律是镂花的榆木门窗,没有上色,榆木的纹理直而粗犷,色彩质朴,将这简单至极的院子点缀出了雅致的气息,琅琅读书声忽然响起,整个院子霎时间便显得书香雅致。

书童停在一间教舍前,让她们在阶下等候,待去通禀之后才请二人进去。

先生盘膝坐在席上,见两人已经站在门口,用戒尺敲了敲几面,扭头对两人道:“两位娘子请进。”

梅久跟着梅如焰进屋,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太敢抬头。

“小脚美吗?”安久冷飕飕地问了一句。

梅久不知如何回应,只好怯生生地答:“不美。”

安久笑了,突然暴吼:“不美你能看出一朵花来!给我抬头!”

梅久被吓得浑身一抖,旋即便听见前面传来低低的笑声,她抬眼看去,满屋二十几个少男少女几乎都在看着她偷笑,那笑中的意思各有不同。

梅久很吃惊,这里竟然是男女混在一处,真是……太不成体统了!

而安久惊讶的原因完全不同:梅氏主子只有不到七十人,而这间屋子里就坐了二十七个年岁不等的少男少女,几乎占据了梅府主子级别的一半。剩下再刨去家主、五位长老、两个老夫人、入赘的姑爷、小妾,梅氏的青壮年所剩无几啊!换而言之,这些孩子的父母可能大多都不在人世了。

先生再次敲了敲戒尺,说话略有点陕西口音,“两位娘子日后同大家一起学习,你们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多互相帮助。”先生没有过多介绍,只简单地训诫了几句,便指着最后排的几个空座对她们道:“两位随便坐。”

“多谢先生。”两人致谢之后,沿着墙壁走到最后一排选了两个挨着的座位。

梅久的座位在窗户边,转头就能看见后院郁郁葱葱,枝叶掩映,浑不似秋天景致。刚刚落座,便有书童给她们送书进来。一共是五本书,分别是《大学》《孟子》《礼记》《周易》《尚书》。

安久想起来自己看不懂古人拗口的话,不会写繁体字,便想跟着梅久一起学习。还没来得及张嘴,她发现自己已经能看明白了!就像梅久获得她的许多能力一样,在梅久开始看这些书的时候,这一技能亦被安久获得。

梅久曾经学过这些,除了《周易》一点不懂以外,其他对于她来说都不算太难,别管是否理解得深,至少她都能通篇背下来。

安久没有任何“天上掉馅饼”的兴奋感,她与梅久之间越来越多东西被迫共享,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安久心中很抗拒白白接受别人的东西,因为她前世一辈子的所有经历都在证明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自己付诸努力和时间去学习,这些东西只要肯下功夫没有理由学不会。想来想去,此事是忧不是喜啊!

学生们一起摇头晃脑地将《孟子》中的一段反反复复地背诵了六七遍之后,先生给了他们休息的时间。梅久被后面的景色吸引,正准备趴到窗边,却听先生在身后道:“两位以前都读过什么书?”梅久忙起身施礼,“先生。”

先生抬手,“坐坐坐,不必拘礼,我不兴折腾这个。”

说话带着点陕西口音,听起来很俗也很亲切,梅久不禁抬头仔细看他。这先生二十八九岁,生得很高大,身上一件灰蓝的布袍洗得泛白,面孔黝黑,髭须整齐,本就狭长的眼睛被他使劲眯起来,很像一头狐狸,黑狐狸。

滑稽的模样,令梅久减却几分胆怯,“回先生,这几卷书,除了《易经》,其他均有涉猎。”梅如焰则羞愧道:“只曾读过《孟子》。”

先生对姐妹俩的差距不以为怪,“若有什么不懂可随时来问我,我每五日才上一堂课,若想学好,只能靠你们自己私下用功了。”

“五日才上一堂课?”梅久印象中应该是每日都要过来的呀!

“你们还会有别的课。”先生说着,把脸凑近几面,伸手摸到一沓纸张,凑在脸前仔细看。梅久见他几乎要把脸都贴在纸上,才知道他眼睛不太好使,轻声提醒道:“先生,是白纸。”

他笑笑,放下白纸,“你们各写几个字给我瞧瞧,就默写一首喜欢的词吧。”

“是。”梅久和梅如焰各自拿了纸笔,认真写下一段词。

待两人都搁下笔,先生把脸贴近梅久写的字,眯着眼睛看了半晌,念道:“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看罢,他不曾评价什么,转头又去瞧梅如焰所写,“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缥色玉柔擎,醅浮盏面清。何妨频笑粲,禁苑春归晚。同醉与闲平,诗随羯鼓成。”

“有意思。”他把两张纸都折起来放入袖中,起身道:“一棹春风一叶舟,可去拜清明先生;寻春须是先春早,可去拜陌先生。一会儿自有人带你们去。”

梅久不明白规矩,正要张嘴询问,却见先生已经起身一路碰碰撞撞地往首位走去。

一堂课一个时辰,中间休息两次。待这堂课结束之后,有书童过来带她们去拜会各自的先生,他边走边解释道:“赵先生是山长,平时只教授基本学业,但整个族学都归他管。平时上赵山长课的时间少,跟着各自先生的时间多一些。十四娘要见的清明先生精通禅学,为人豁达;十五娘要见的陌先生年轻时是个风流才子,心高气傲,十二年前中了探花,一气之下拂袖离京游历。”

“中了探花为何要生气?难道有人营私舞弊?”梅如焰问道。

书童笑道:“那倒不是,是陌先生觉得丢人。”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有多少人一辈子皓首穷经连个举人都考不上,这厢考上探花竟然还嫌丢脸。

三人说着话,不知不觉便到了一处竹屋,琴声悠扬伴着淙淙流水声,风过林间,竹叶窸窸窣窣如雨洒落。廊上一袭素衣的男子盘膝而坐,腿上搁着一架古琴,闭目扬手间说不出的潇洒俊逸。三人愣愣地瞧着,直到一曲终了,书童才回过神来,“陌先生,山长为您挑了一位徒弟。”

陌先生睁开眼,看向梅久与梅如焰,半晌才开口道:“过来吧。”

书童见梅如焰还在愣神,悄声提醒了一句:“十五娘,快过去吧,陌先生脾气有些古怪。”

“多谢提醒。”梅如焰脸色微红,低低又说了一句:“姐姐我去了。”

“好。”梅久道。安久啧道:“梅府男人们的卖相普遍要好一些嘛。”

这话梅久很认同,才几天,就遇上三个相貌堂堂的男子,当然品行得忽略不计,尤其是那个莫思归。

“唉!”书童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十五娘能不能待上七日。”

梅久担忧道:“何意?”书童道:“陌先生性子不好,以往也有人在他这里求学,但不出七日都被赶出来了。”

梅久急急追问:“被赶出来有什么后果?”书童见她面色紧张,连忙道:“无碍,山长再为十五娘择一位先生便是。”梅久松了口气,“那就好。”

“走吧,我领娘子去见清明先生。”书童笑道,“清明先生的性子可亲呢,大家都愿意去他那里,他那儿有十一名学生,您再去就是十二人。”

清明先生居所距离此处有一段距离,从岔路口往南要走两盏茶的时间,梅久拖着两条酸痛的腿,觉得路途漫长至极。

林子中忽然传来阵阵嬉笑声,有男有女,梅久诧异地看了书童一眼。

书童道:“就快到了。”

随着道路折了一个弯,面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空地上围着一圈篱笆,院子里栽种许多果树,十几个人有说有笑地摘着橘子。梅久一出现在院前,所有的声音便戛然而止,看向她的目光有探究,有嘲笑,还有挑衅。

“喂!”一名站在橘子树上的少年居高临下地朝她道,“你就是那个用竹弓射杀两名武师的十四娘?”

原来这件事情都传遍了!梅久窘促地垂下头,不知该怎样应答,她不想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杀过人,但又容不得她狡辩。

树下一个着紫衫的少女看着梅久,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妒忌和轻视,“切!肯定是嫣娘子杀了武师。你们瞧她那样儿,怕是连剥个橘子都得婢女帮忙吧!”

书童见梅久泫然欲泣,立即插嘴为她解围,“哥儿、娘子,清明先生不在吗?”

书童年纪虽小,但毕竟是山长身边的人,他们多少会给些面子,站在树上的少年道:“放羊去了,不知何时归来。”

梅久以为自己听岔了,放羊?安久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真是多才多艺。”

紫衫少女走到门口,轻笑道:“闲着也是闲着,来比一场如何?”

“比什么?”距离这么近,梅久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

“弓箭。”紫衫少女满是挑衅地道,“就比你最擅长的东西!”

“安久……”梅久在心中喊她。

“幼稚,没兴趣。”安久决定隐藏自己,尽量让梅久在外人眼里显得正常一点,要不然真给人当成疯子处理了怎么办?如果这是一个普通的大家族,疯点也就算了,然而随着对梅氏的了解越来越多,安久揣测当初那些杀手没有杀她灭口,可能跟她射杀那两名武师有什么关系,若真是如此,一旦她没有利用价值,是否会被杀?

梅久弱弱地道:“我不和你比。”

“哈!”紫衫少女大笑,扭头同院子里的众人道:“听说嫣娘子当年能以一敌百,竟然生了这么个废物!”梅久既惊且怒,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你也是读过四书五经的人,怎可言辞如此粗陋。”

安久实在看不下去了,“骂人骂得温柔似水,真是好高端。”

“那应该怎么说?”梅久知道自己词穷,所以虚心请教。

“我从来不与人吵架。”

梅久不信,就她那张嘴,欠得跟什么似的,但凡有点脾气的人都能跟她吵起来!然而事实上,安久前世的确从来没有与人吵过架,她除了接任务之外,平时很少接触人,更是极少说话。

“帮我想想吧!”梅久恳求道,她最恨别人骂她还得捎上她母亲。

“我记得曾经与组织指挥官有过一次争执。统共说了三句话就打起来了,后来我们都进医院躺了一个月。”安久很得意地道,“不过他断了三根肋骨,我才断了一根。”

梅久的承受能力明显有提升,听完之后表示:“我还是,还是自己来吧……”

紫衫少女说着话,发现梅久竟然走神,当下气急败坏地推了她一把。

梅久被冷不防地一推,摔倒在地。

“哼,好一副弱不禁风的骨头。”紫衫少女越发不忿,“真不知道智长老觉得你哪一点好!除了一张脸,简直就是废物!”

梅久有点发蒙,怎么能说她什么都不会呢?她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皆精,为何人人都说她无能?

安久隐隐觉得地上有些震动,立刻道:“站起来!”

话音未落,一股浓重的膻味便冲了过来,梅久惊慌失措地爬起来,被呼啸而来的羊群撞得东倒西歪。摇晃的视线里,安久看见一个须发花白浑身脏乱的老叟一溜小跑过来,朝她招手,“快来搭把手。”书童看见疯狂的羊群,吓得赶紧往院中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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