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雪参?”白脸男子两眼一亮,一个武士二品的人,对与他来说没有什么,但是一个百年的雪参,这东西可是有价无市啊!
白脸男子没有将内心的欣喜表露出来,“我将你这儿子杀了,我送你个百年雪参,可否?”
杜绝俊听到白脸男子这样说话,不由得有几分紧张,暗暗气通丹田,如果真的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话,自己不至于被杀个措手不及。
“如今我也失势,实在没有什么好东西给阁下,这样。”三长老走到白脸男子前,将手中放在盒子中的雪参给他。“你先把这收下,以后我有东西,定当给你,就当给你陪个不是!”
“哼!”白脸男子装作很气的样子,“就此别过,此事我会回去和我们门主如实相告!”
“等等!”三长老从腰带上取出一个钱袋来。“这是老夫给阁下和兄弟们的酒钱,阁下收下吧,去买些水酒暖暖身子!”
白脸男子接过,用手颠了颠,微微一笑,但是没有和三长老说话,径直跳上了屋顶,不见踪影。
“父亲,不就是邱山吗?为何怕他们那一群山匪?”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刮子,“知不知道你差点坏了大事?”三长老甩了甩袖子。“我问你,邱山几年前叫什么山?”
“在潺城北,所以叫潺北山!”
“我再问你,炼尸堂嫡性是何?”
“邱……!!!”
“哼!如果惹怒了他们,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三长老顿了顿。“就怕死了还不让你安生!”
冬日的太阳出来都比较晚,天还未亮,杜阳和杜灵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杜家门前,索性现在人还不怎么多,天还比较黑,来往的下人也看不清他们落魄的模样。
一同来了嫡子区,杜阳别了杜灵儿,来到了自己家门前。刚要敲门,但是想了想有些不妥,便沿着墙绕到了房后,轻轻的来到了屋顶。随后又小心翼翼的,跟做贼一样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进入房间杜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身上破烂沾满血液的衣服给脱了下来扔到了床下,赶忙用清水将身上已经干结的血给洗净。看这个点儿,应该自己的母亲已经起来了,昨夜一夜没有见杜阳,肯定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杜阳。
果不其然,杜阳的水还来不及倒,神魂就感觉到了右偏房的门被打开,杜母裹了一个杜灵儿送给的大衣,正向这儿这儿走来!
“咦!”杜阳立马将木盆端了起来,塞到了床下,装作刚好要出门的样子。
“嘎吱!”
门被推开,只见杜阳一身干净衣裳,正要往出走,看到了刚欲敲门的杜母。
“娘?”
杜母看到杜阳,微微一笑。“娘还以为你昨夜没有回来,所以来看看!”杜母面带笑容道,但是杜阳却看到了杜母那微黑的眼圈和鱼尾纹。“娘,现在还早,你去睡睡吧!”杜阳连推带拉,又将杜母退回了房间。
一路走向演武台,凡是看到杜阳的人,不管是家族仆人还是嫡系弟子,都对杜阳笑脸相迎,包括以前看不起杜阳并欺负杜阳的那些人,更是笑的比谁都欢,好像见了亲爹一样,生怕杜阳记仇会将他们打残。太上长老的太孙子都能打昏,我们无依无靠只是有个嫡系的血脉,够看不够用啊!
杜阳可不找他们计较,见每一个人都笑脸相迎,就在快到达演武场时,他看到了一个熟人——杜宇。
杜宇看到杜阳,没有像之前一样过来挖苦搭讪,而是恶狠狠的瞅了杜阳一眼,直接从杜阳身边擦身而过,他身后跟着的杜淳和杜源连杜阳都不敢看一眼,只得低下头小跑着跟着杜宇,好像那宫里的太监一样。
杜宇心里的滋味是最不好受的,本来以为自己武士一品的修为可以碾压全局,将杜阳这个废物打趴下,但是杜阳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赢了,如果不是昨夜自己的太爷爷用真气将杜阳那古怪的真气逼出来的话,恐怕过两日自己的经脉就要被那真气给弄废。
还是和往常一样,练了练拳法剑法,众人便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但是杜绝磊却将众人都叫了过来,公布了今年大比的新规矩。
今年每个家族分别三个人出站,和往年的五人不同,而且是采用抽签的方式来比,和往年的五人团战又不同,对个人能力更为注重,家族中派出的人为——杜灵儿,杜阳,杜宇。
说完这些,众人便散会而去,杜宇看着杜阳离去的背影,突然阴险一笑。“杜淳,去方家和方伟少爷说,我在玉春楼大摆宴席,请他出来叙叙旧!记住,务必要客气客气再客气!”
“我这就去!”说罢,杜淳便向杜家外走去,只留杜宇站在原地盯着杜阳,杜阳自然感受到了这种目光,只是回头轻轻一笑,便没有去管他。“笑?我让你笑这三天!”杜宇说罢,便也向自己家走去。
“三长老,他去哪能找几名武士高手?”家主家中,杜绝峰和大长老坐在凳子上,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杜灵儿站在地下道出事情的原委,一个身姿优美,看起来有些高贵的妇女在一旁给他们沏茶,这人便是杜绝峰的妻子,杜家的族母。
.“他对他儿未能抢夺你家主之位怀恨在心,是不是暗中培养党派扶植他的孙子?”族母一边沏茶,一边说道。
“这不可能!”杜绝峰摇了摇头。“他三长老做事再隐秘,也不可能在这杜家培养死士高手。否则怎么会逃过杜家所有人之眼!”
三长老,以前掌管家中财务,有资金培养,但是却没有地皮,在这杜家之中根本不可能,如果是在族外,也肯定会露出马脚。
“如果不是雇佣的江湖人士的话,那…”大长老抬起头看了看杜绝峰,杜绝峰从大长老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惧怕。
“那就是勾结外面门派!”杜绝峰接话道。
整个屋子里的人,陷入了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