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霁眸光冷冽:“没事便不能来了?”
她笑的越发灿烂:“这是你的王府,你想去哪儿都可以呀,就是你大白天脱光衣服站在池塘里洗澡也不会有人管你嘛!”
一句话说的容霁眸中更冷,然后他啪的把手里的一叠纸甩在她面前:“唐弯弯!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纸张散落一地,她已经看清楚了,正是她之前发的告示,心中一乐,脸上也是笑靥如花:“王爷也觉得我做的是好事,对么?”
人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容霁看着面前嬉皮笑脸偏偏又带着一股别样风情的女子,他素日冷硬的心这会儿却进退两难起来,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
要是换了从前,他必定休了这个没有廉耻又刁钻又聒噪的女人,只是每次看见她脸上的明媚笑意,不管她有没有酝酿坏的心眼和算计,他只是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似乎不那么讨厌,当着她的面生不起来气,但是过后看不见她,自个儿气的不行。
憋了半晌,他才冷道:“唐弯弯,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说我带累了靖王府的名声,我思来想去,咱们是夫妻,总得一丘之貉才般配呀,”她对着地上的告示努了努嘴,笑道,“现在你的名声同我的名声一样,靖王府反正也就这样了,你还那么在意干嘛?名声这东西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嘛!”
他万万想不到这个女人这样记仇,竟想出这样刁钻的法子来对付他,当下皱眉道:“就为了这个你便杜撰本王唤了隐疾?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她听了却笑起来:“你本来――”
她一句话没说完,舞月的声音在外头出现了:“王爷,公主,烈郡王来了,宫里也来人了。”
唐弯弯皱眉望向容霁,用眼神问道,怎么回事儿?
容霁一叹,继而竟瞪了她一眼,无奈道:“本王就说你胡闹!这会儿连烈郡王还有宫里都来人了!”
她究竟不知会有何事,便跟着容霁出去迎客,烈郡王说是来找她的,被舞月带来了她的房间,而宫里来的人听说是皇上身边的,是专门有话要跟靖王爷说的。
烈郡王是个看起来很憨厚的男人,快五十的样貌,见到自家女儿一点王爷架子都没有了,就是个普通父亲的模样。
“弯弯,你又胡闹了!”烈郡王唐炳天虽然责备,眼里却都是疼惜。
唐弯弯第一次见他,心里却透着亲切,想来仍是有亲情血缘在的缘故。
见他说这话,便知道今儿的事情也传到他的耳朵里去了。
她亲自给唐炳天倒了热茶来,才撇嘴道:“生活无聊,找些乐子嘛!”
唐炳天皱眉,眼里是真心疼:“你这丫头,那满大街的告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虽是王爷口吻,可靖王爷那样冷面冷心的一个人,是断然说不出这样的话的!那肯定又是你弄出来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成婚一个月还没圆房呢!你自个儿玩了一个月,我也先是冷眼瞧着没插手,如今你又弄出这些来,父王可不就是心疼你嘛!你在这儿跟守活寡似的,他又不会疼惜你,还不如你这次就跟了父王回去,另嫁个好的!你――”
“父王!”唐弯弯好容易打断烈郡王的话,“哪有成婚一个月就被休了的啊!这也太丢人了!何况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守活寡你说的多难听呀!他就是冷淡一点儿,某方面冷淡一点儿又不是没得救了,何况这事儿是我做的,我也是有想法的呀,他有没有隐疾谁知道呢,就算是有,我也能治好的,父王你就别操心了!”
唐炳天被她弄糊涂了,一脸的无奈:“那丫头你图什么呀?”
唐弯弯眯眼一笑:“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