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房间里面飘逸着紫罗兰的香气,香炉的烟一缕一缕在空中缠绕,一枚美男子半露酥xiong(这样的形容是不是有点不对??)躺在美人榻上,如此美貌让人真想成为他手中的水烟,请抽我吧美男子。旁边的窗被轻轻推开了,美男子迷糊地睁开了狭长的电波眼,细细长长的眼睛让人看得有点不真实,不知道是不是在凝望着自己。“天下人民知不知道当今圣上是个禽兽喜欢强抢民女?” 如夏日飘来的一丝清风,那声音撩拨着众生的心头,薄嫩的嘴唇里面吐出的层层白雾跟熏香弥漫了心头。
刚从窗外进来的男子明显就给了美男子一个不屑的眼神,“这个女人不是我的菜。”堂堂一代君王,后宫佳丽三千,女人都爱投怀送抱,还哪里需要强抢?看着女人的姿色略略优胜常人,但是以刚刚的所作所为看来,这可是只不折不扣的小野猫。“刚从我们抓到的那个丫头怎么没在这了?”安枥璟扫了一圈,这房间里面明显就只有祯笙一个人,真是的,连个人都没看好,还说别人是禽兽。
祯笙从美人塌上站起来了,衣衫不整的样子实在让安枥璟窝火,“朕命令你先穿好衣服!”然后就把自己怀里的小人,放到身后那张大床上,看着小人平稳地呼吸着,脸上平和没有了刚才的狠辣,这相貌也是百里挑一…嗯,不错。安枥璟立刻打消了方才的想法,什么不错,这只小野猫可是一不小心就被抓伤了呢。
祯笙很无奈地披上了挂在架子上的宝蓝色襟衣,宛如天上夜空中一颗明亮的星星,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他朝着门外轻轻拍了拍手,那扇檀香大门就被人打开,随即一名白衣侍女就带着浑身都被绑住了的女子,咦不对,应该是穿着男装假扮男子的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边走边挪着自己的肩膀,企图脱离那白衣侍女的掌控,“我自己会走!我自己会走!” 这女子被推到了安枥璟面前,安枥璟上下打量打量了她。后面押送的侍女见她毫无反应就一脚踹到她的膝盖处,“跪下!” 那女子很不甘心,但又迫于痛楚,不得不跪在了安枥璟面前。
“还真是有怎么样的主子就有怎么样的奴才啊。”安枥璟笑着看着眼前这位宁死不屈的女子,她的这幅打扮还真是滑稽啊,明显这小厮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就有点不合身,还有这脸上抹的是什么呀,黑不溜秋的,都是主子的意思吗?还真有趣。
那女子表情一滞,面目狰狞地朝着安枥璟大叫大吼,“你想把小姐怎么样!你敢乱来我就杀了你!”一听到关于小姐的事情,她就没有理性可言了。如果小姐出了什么差错,她有什么颜面去见大少爷,有什么颜面对待小姐。“小姐现在人在哪里?”话里面带着质问,她似乎没有意识到现在被抓的人是她。
站在一旁的祯笙忍不住笑了出来,指着安枥璟说;“这位仁兄啊,已经把你家小姐捋回来了,你看,就躺在那边的床上,”然后指了指身后的雕花大木床,远远看去,果真是有位长发姑娘躺在床上,却看不真实那容貌,“实不相瞒,你家小姐被这位仁兄看上了,想让她当第七房小妾,不知道你家小姐是哪家的,好让我们直接上门提亲。”
安枥璟听了祯笙的话,脸色马上黑了一大片,这不就是明摆地说自己是强抢民女嘛?没想到眼前这个小丫头却都相信了,朝着大床的那个方向撕心裂肺地喊着;“小姐啊小姐!是奴婢错了不应该抛下你一个人!现在我就把这狗男杀了,堂堂纪家大小姐怎么可以去当别人小妾?”
安枥璟想都没想到,就那么轻易地知道了这女人的来历?不是应该经过什么严刑逼供的吗?真想扒开这丫头的脑子看看是怎么做的,刚才还一副义愤填膺地要身先士卒的样子,现在被祯笙几句话就问出来了。不过没有想到这是纪任涛的女儿…祯笙一个上前,手背闪电般落在了丫头的后颈部位,她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就昏倒在地上,身旁的那位白衣侍女也乖巧地推出了殿内,还顺手地掩上了大门。
“这次你强抢的女人可是纪倾涔的胞妹哦。”祯笙扭转头对着安枥璟鬼魅地笑着,“这女人的丫头大白天还敢杀了人之后光明正大地扛着尸体在大街上游荡。”
今日正直秋分,艳阳高照,安枥璟实在不想呆在宫中跟那群老不死讨论究竟要如何处今日多处发生的旱灾,就借着祯笙生病的名义,微服出游来到云来画阁对面的福寿茶庄饮茶。宫墙之外是如此轻松自由啊,还没对着窗外美景一展内心的感慨,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对面画阁翻出,身后还背着一名男子,仔细一看,那男子已是一动不动毫无生气,于是乎派出两名侍卫把那人逮住。祯笙伸出手指在男子的鼻子下一探,没有一丝气息,脖子的上的血迹还没凝结…光天化日之下敢如此大胆行凶也是不可多得,祯笙和安枥璟一前一后施展轻功,眼前茶庄雅间还哪有两人的影子,早就如同燕子般落在了对面画阁的屋檐上,安枥璟轻轻掀开了上面的一片瓦,正好看到了雨霖威胁昀如风的那一幕。
“你打算怎么做?”祯笙穿音入密,还给安枥璟做了一个鬼脸。
“当然是要把她也抓起来好好审问一番!”安枥璟略有发怒地指着已经走出画阁的雨霖。
因此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那店小二可是祯笙的一名手下,但是谁也没想到雨霖会出手如此狠毒,招招致命,那手下又怕伤害这名主子要求活捉的女人就不敢还手,被逼得节节后退;安枥璟没有办法才亲自出手被那只红了眼的小野猫给抓住了,没想到她还想毁了自己的龙根!回想起来安枥璟恨不得要把雨霖的皮给煎了,骨头拿去熬汤喝。
“斐连。”安枥璟轻轻喊了一声,这是他培养的一名心腹,多年来一直在他身边尽心尽力地办事。
一名冰块脸男子从门外推门而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没有说一句话就直接跪在地上,“你去调查一下纪倾涔的势力已经发展到哪一步了。”斐连点了点头,然后这名风一样的男子就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在纪倾涔入京之前不是已经派了陆离去金州收集那位洪大人贪污的罪证吗?他现在按道理应该是忙得不可开交的啊,”祯笙拿起石桌上的一个精致的小酒瓶,侧倒了一些酒水到琉璃杯当中,珍珠一样的酒水香甜诱人,祯笙缓缓拿起杯子,放到嘴边蹭了蹭,“这西域进贡的珍珠酒真是名不虚传啊。”说完就一饮而尽了。
“搞不懂如今为什么纪倾涔的人为什么要找自己大娘的画像,难道这画像有着什么秘密?”安枥璟想着都有些头痛了,难得给自己放假还是遇到这些烦杂的事情,当年虽然纪任涛已经被处死,但是世人都知道他后面还留有一手,如今他的儿子纪倾涔远在边疆地区都能让不少朝中大臣帮他说话,如今得以重返京城,这背后一定是大有文章的。今天他胞妹杀人之事还被我亲自撞破,看起来这纪家还没学乖,整天惦记着当年的大事。
不把安枥璟的烦恼放在心上的祯笙风轻云淡地抛出了一句,瞬间激起了万丈波澜,“你亲自问问她不就好了。”顺着祯笙的视线,安枥璟朝床上的方向看去,看到雨霖一手扶着脑袋靠在床边。
脑袋好晕好涨,这是在哪里?这檀香大木床根本就不像是纪家的家具,四周的装饰也好别具一格,跟纪家的奢华相比,这里更多清丽脱俗的气息;刚才,好像是在客栈门前等着音璇,然后被一个人袭击了。。。猛地一下子,她浑身都进入了战斗模式,这房间里面还站着两个男人!“你们是谁!”雨霖向着着两人咆哮着。安枥璟和祯笙面面相觑,看到他们没有回答,雨霖的手伸向了熟悉的地方,咦!袖子里面的鞭子不见了!
看着床上的小人在身上乱摸一通然后那幅惊讶的表情,祯笙忍不住笑了,“纪小姐,你在找这个啊?”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掏出了一条小皮鞭,还得意地在雨霖面前甩了甩,“不错呢,这可是上好的牛皮呢,看这精细的做工,”祯笙把鞭子拿到自己跟前,看似很认真地端详着,“怕是千金难买一寸的皮鞭吧。”
仔细端详了眼前的两个人,武功都应该是在自己之上的,刚刚在客栈就是一招就把自己制服了,不过自己的三脚猫功夫也只是平时用鞭子吓吓人而已,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而且重点是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估计也是不简单的,没想到京城还有那么厉害的角色,雨霖直接翻身从床上起来,“公子请我来不是只是问我鞭子的价钱吧?”刚想走到他们的面前,没想到床上的丝绸床单滑落到了脚底,脚一踩上去就一个重心失衡,整个人都要往后仰,“啊 …”雨霖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一阵风,雨霖察觉自己落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没有错这就是那个一招制服自己的男人,近看才发现他的五官端正,两眉之间散发着王者的气息,尤其是那幅棱角分明的嘴巴,在昏迷之前就深深地落在自己的脑海里面!雨霖顿时心中戾气大发,举起手就是要一巴掌,没想到手再次被紧紧地抓着。就在他抬起手挡住自己的一瞬间,他宽大的黑色袍子的袖子在雨霖眼前掠过,雨霖分明见到那乌黑的袍子上用银线勾勒出龙的形状,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确确实实是龙的图腾!难道,难道他是…“安枥璟?”
怀里小人的嘴巴轻轻一震,吐出来的字眼却惊讶了在场的两个大男人,安枥璟一个反手,雨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弹了,“你…你还不给我解开?”雨霖恼羞成怒,自己不仅被人抱回了家,还报上了床,然后还被别人抱了,怎么可以那么随便对待黄花闺女?“怎么会有你这种禽兽?快给我解开!!”如果现在给雨霖一把剑,一定会把安枥璟剁成十八段,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