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菱角分明的脸庞在黑暗中忽明忽暗,让人有几分看不清,一头青丝如瀑布般一泻千里,懒懒散散的披散在肩膀。
那根根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正敲击着桌面,此刻屋内沉静的可怕。
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正跪立着一人,笔直的腰杆正弯曲的俯在地上,一动也不改动。
随着男人那白皙的手指一点一点敲击桌面,莫影的心也像男人的手一样一上一下,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黑暗中男人的眼眸如狼一样透着点点绿光,目光惊悚的可怕。
高挺的鼻梁下,性感的薄唇嘲讽的微弯起。
“起来吧?”屋内良久才幽幽的传来一句硬朗男声。
地上的人如释负重,站了起来,他还是腰杆挺直,目不斜视的站立在原地。
黑暗中的男人微微别着头,完美的侧颜让人浮想翩翩,那修长用力的手指此时已经停了敲击桌面的动作,此刻正托着精雕细琢的下颚磨蹭着,不一会,那不温不火的话,像喃喃自语一样低低朗诵,黑暗中男人嘴角微勾,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嘲讽一笑,“她又定婚了。”
这话....不知道为谁而说。
那一低低细语声,使莫影站立的身姿站的不能在直了。
他知道,主子的心里一定很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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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己上坐着一个很严肃的不能在严肃的男人了,此刻正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任谁看了都不忍心的去打扰。
男人苍劲有力的手指哗哗的飞快的动着,眨眼之间,又是一本已经批好的奏折。
而男人案己的不远处临时放置了一把太师椅,那太师椅上懒懒散散,毫无形象坐着一人,那纤长的长腿别致在另一只长腿之上,一晃一晃,那流露出一股子气质与那市井上的地痞并无差别,身上的那一身绯色窄衣领花绵长袍此刻正严谨的穿在身上,使的现在的形象有点不伦不类的。
白皙如玉的小手正一点一点的点击着太师椅的扶手,龙椅上坐着的男人也随着那小手点击的节奏,心脏不受控制的也跟着忽上忽下的扑通扑通的跳着,那如黑曜石般璀璨夺目的眼睛正有些玩味的扫视整个房间,明明没有看向龙椅上的男人,却已经让龙椅上的男人一滴冷汗从额间悄无声息的滑落,握笔的手瞬间颤了颤。
张公公站在一旁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默默祈祷着皇上今天好运。
率先坚持不住的冷行天攸的丢弃了手中的狼嚎,带着老茧的厚重大手抹了抹额间来不及擦拭的汗滴,一张脸像吞了苍蝇一样有口难言。
目光可怜兮兮的看着那正吊儿郎当的人。
早上刑场与晚上刑场有什么区别,不就是一个早死一个晚死吗?冷行天一副豁出的表情哭泣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父皇任你要杀要剐绝无怨言,但是前提是.......你能不能不要坐在这里。”
我老人家,老骨头一把了,别跟我开玩笑了,不惊吓的。
嗤,一声不屑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大殿,而冷行天也随着这笑声,那心肝是颤了又颤。
什么叫做.....做贼心虚,就是这样。
老头子越是这么说,冷洛璃就越是不言不语的坐在太师椅上,那纤长的大长腿赋有节奏一晃一晃的,晃的冷行天眼花。
半响,冷洛璃眼见她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觉得没有必要在耗在老头子这里了,她还有她的事呢?
什么叫做心理战,这就是,让敌人不战,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没有什么比心理崩溃来的实际。
这几天她天天来问候着老头子,她想也该让老头子长点记性了。
冷行天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全是冷洛璃那阴魂不散给扰的,她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却让冷行天压力山大啊?
冷行天那岂是长记性那么简单,要是让他倒退几天前,打死他,他在也不敢这么做了,呜呜,谁来救他这把老骨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