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惜拎着拖把匆忙往外走。于馨端着脏水往里走，与周小惜迎面，地下水太多，为了躲开，于馨一不小心滑了脚。端在手上的水被踉跄地甩在了地上，溅起了水花。周小惜拎着拖把往后退了几步，但水花还是溅到了身上。
周小惜准备抱怨，把刚拧好的拖把栽到地上。抬头发现是于馨，无奈了起来。
周小惜：怎么又是你啊？
于馨：周小惜？你回学校上课了？
周小惜：是啊。
周小惜不耐烦。
周小惜忽然反应过来，那天在巷子里看见的女孩就是眼前这位。于馨推推眼镜儿。
于馨：不好意思啊，地上太滑了——
周小惜：那天你明明看见我的，怎么就那样走了？
于馨知道周小惜在说什么。
于馨：我，我近视，没看清楚，我以为——
周小惜：你以为什么？你是不是故意的？
崔海欣拿着抹布走了过来，催于馨。
崔海欣：于馨，怎么还没打好水啊？呀，这是怎么回事，满地的水。
周小惜反应过来，也听父亲提起说的一位叫于馨的女生。看着于馨。
周小惜：你是于馨？你就是考第二名的于馨？
崔海欣：怎么了，就是她，要不是她，我估计你现在还在贼窝里呢。
于馨：我不是故意的啊——不好意思。
周小惜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周小惜：算了，算是抵消吧！走了。
周小惜拿着拖把从崔海欣和于馨中间穿过。
打扫卫生的阿姨拿着拖把走了过来。
阿姨：这是怎么搞的，又成这样了？（开始拖地）闪开，闪开点。
崔海欣：于馨，快点啊，我先上去了。
于馨：哦，好的。
于馨把地上盆里的余水端起来倒进水池，涮盆子，接水。
所有人在打扫卫生。
夏美凝催着班里的女生：快点啊，我们班可不能丢人啊，两位主席可都是我们班的，我们班的卫生要是不拿个第二，别的班一定会笑疯的。
男生甲：是啊，大家快加把劲儿啊，检查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学生会分了三组检查卫生，一组是崔小依带队，检查高三年级，一组是邱熙带队，检查高二年级，一组是王丽欣带队，检查高一年级。都穿梭在教学楼的走廊和教室里。
崔小依又在提醒大家：都认真点，别漏掉了。
学生会会员甲：嗯。
崔小依：每一项都仔细看了，对他人负责就是对自己负责。都好了吗？走，下一个——
（所有人里里外外撤离）
邱熙带着她组的人检查，也是很有责任地提醒大伙儿检查高二的班级。
邱熙：千万认真点，每个星期才打扫一次，检查地仔细一些。
所有人都在认真检查，打分。
王丽欣带着检查队伍负责检查高一的班级，正从某班级出来。
王丽欣：好，记清楚了，不要混淆，也不要包庇。
所有人继续检查下个班级。
检查的效率还是很高的，这分组进行就是很快。没几下子学生会便检查完了卫生。
所有班级都开始亮起了灯，校园里都像被刷过一遍，很是干净，像是一张用水洗过的脸。
学生会办公室里，学生会的成员们正在统计，正在计算排名哪个班级的卫生会好一些。
崔小依：赶紧统计出来，算出平均分。
邱熙：下次我们得提前几分钟去，速度也必须快，时间很紧，你看，现在都快上晚自习了，哪有时间统计啊。
崔小依：行，下次每个人都必须迅速，不要拖拖拉拉的，负责人赶紧把每个年级的分数算出来。
王丽欣：再有五分钟就要上自习了。
崔小依：所有人都分工，一个人念，一个人算，一个人登记。不许作假，要是检查出来，全校通报批评。
所有人处在原地，有点不耐烦了。
崔小依：快点啊——
部员甲与部员乙窃窃私语。
部员甲：她以为她是谁啊，这样和我们说话。
部员乙：是啊，好像我们是孙子似的。
邱熙和王丽欣都不服，相视。
王伟母亲正在帮人炸豆腐串儿，心里还担心着城管会不会来，没想到，刚刚一想便来了。
王伟母亲：再等一下啊，马上就好。
顾客：好的，没事儿。
有其他摆地摊的看见城管来了，大喊。
男人甲：城管来啦，城管——快点收摊。
大伙儿都在收摊，推着车就是跑。
王伟母亲惊慌失措。开始收拾东西。
顾客：我的臭豆腐——
王伟母亲：不好意思了，姑娘，我得赶紧走了——
王伟母亲推着车欲走，城管出现在她面前。拽住她的三轮车。
城管甲：站住。
王伟母亲心想这下可好受了。
城管捉住了王伟母亲。
城管甲：怎么办吧？交罚款还是没收你的车？
王伟母亲：别呀，你没有理由这样做啊，这公园都是人民群众的，这路道都是人民群众的，我在这里卖东西也没有影响到你吧，我就不相信你没吃过臭豆腐，要不，要不姐帮你炸些？
城管乙：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已经警告过你好几次了，您也别怪我们。
王伟母亲：那就放我走吧，我保证不再这里卖了。
城管甲：这不是您卖不卖的问题，是您得有相关的证件，不对市容造成影响。
王伟母亲：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臭豆腐有毒？还影响市容，是不是？
城管乙：算了，走吧，这车我们没收了，要不交罚款吧。
刘心一老师站在讲台上一边发卷子一边念分数。被念到的同学上台领卷子。
刘心一老师：****，191；李林，179；杨佳佳，185；于馨，231（台下有人惊叹）；卢丹奕，227；陆匀：207；邱凌，239（台下有人开始议论，同桌李晓研夸赞。）崔海欣，213……
邱凌拿着卷子下来。所有人都几乎注视着邱凌，包括于馨。
李晓研：让我看看，这么牛，太不是人了，那么点时间，你就拿这么高分数。
邱凌不好意思笑着。
刘心一老师：李晓研，187；贾志衫，181，胡菲菲，185……
邱凌：快，叫你呢，快上去
李晓研上台拿卷子。
高三（2）班，正在上晚自习，李峰在给崔小依传纸条，不小心经过了邱熙的手，邱熙偷偷打开看了一眼，马上传给崔小依附近的同学。
崔小依打开纸条。
纸条内容：王伟今天晚上在操场双杠处等你，有话说。
崔小依看了一眼，合上纸条继续写作业。
刘心一老师发完了试卷，便要开始讲他的感想了，这是每次考完试或者小测验完之后每个同学都知道的事情。
刘心一老师：这次文综小测验时间虽然很短，但从卷子和分数来看，可以看出一个学生的综合素质，也非常开心，我们班新来的莫凌同学在本次小测验拿了最高分，也希望她继续努力，没有考好的同学也不要灰心，毕竟这只是一个小测验而已，还有努力的空间，希望大家继续加油，在下周三的摸底考试中争取拿个好成绩。行，大家都赶紧写作业吧，邱凌出来。
邱凌看了看旁边的李晓研。
李晓研：刘老师有话对你说。
邱凌跟着刘老师出门。
于馨注视着邱凌出门，心里很不是滋味。
夏美凝：看来她还真不简单，就凭一只手，呵呵——
夏美凝冷笑了一下。
崔海欣不服气，看了看附近的于馨，于馨正在呆呆地看着试卷。
从走廊上看去，远处，墨蓝色的天空显得格外干净，也许是秋天一贯的格调，素雅中不乏清秀。
刘心一老师：邱凌，你的手好点了吗？
邱凌：恩，明天就去校医室查看，应该没什么了，已经不怎么痛了。
刘心一：嗯，你的家庭情况，老师也略知一二，在不耽误你学习的情况下还是多多照顾照顾你妈妈。
邱凌：嗯。
邱凌心里很是感激的样子。
刘心一老师：可能是老师太过好奇了，你妈妈还在看医生吗？
邱凌点了点头。
刘心一老师：嗯，还是早点治比较好。你刚来这边还习惯吧？
邱凌：挺好的刘老师，和同学们相处的也不错，我会更加努力的。
刘心一老师：那就好。你要是有时间的话也要帮帮成绩差的同学，自己也能从中获得很多。
邱凌：嗯，我知道了。
刘心一老师：好，有什么困难的话和老师说。先回教室学习吧。
邱凌：嗯，谢谢刘老师。
邱凌推开教室门进去。
整座教学楼很是安静，很是宁和，可是当放学铃声响了，整座楼瞬间像被爆炸了一样，楼道里，走廊上，全都是学生，像是水一样，流到了每个角落。
月明星稀，微风伏来。有学生已经在操场跑步，打篮球。
双杠下，王伟向崔小依解释。
王伟：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时玩得高兴，就忘记了时间，可是到了图书馆你已经不见了。
崔小依：王伟同学，学习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主动学，不主动问，别人在那里干着急，等着你去学，是丝毫无用的，况且，我在那里等了足足半个多小时，都不见你的人影。
王伟：我知道我自己学习不好，喜欢玩，我也知道自己不争气，我不是不想学，是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学，学不进去呀。
崔小依：是你自己的心还飘着，不是飘在篮球场就是飘在网吧，不是飘在无聊的书籍上，就是飘在周公的故事里。
王伟：呵呵，说得好，真好。
崔小依和王伟沉默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