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婆怎么了?”
展颜突然有些不安的问。
“让你别去就别去啦,哪儿来的那么多话,好了,我困了,回房了!”说完,看也不看展颜一眼,昂着头骄傲的走了出去。
“小坏蛋,就会欺负老娘!”展颜嘴巴里愤愤出声,但一对上安翊臣那忍不住失笑的脸,脸上忍不住发烧起来。
“傻丫头,儿子这是在关心你,怕你会再度出事明白吗?”安翊臣抱着展颜的腰肢,两人一起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没错。”安翊臣回答得很干脆。
“可以告诉我吗?”她昂着头,带着满腔的期待。
“暂时不行!”考虑也没有多加考虑一下,安翊臣一口回绝掉了她的要求。
“为什么?”展颜一颗小小的脑袋,好沮丧好沮丧的低了下来,小心肝受打击了……
“你真想知道?”
安翊臣故意皱着眉头,逗着她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展颜一脸郁卒的说。
“唉……可是人家说通常知道得越少,越笨的人会越长命呢!”
安翊臣无奈的摇摇头,状似无奈的看着自己展颜。
“你这是在嫌弃我笨?”展颜终于怒了,一把将身边的男人推得远远的。
“亲爱的老婆,要知道你可是一个美女啊,美女就不应该每天想东想西,要放开怀抱的说,有事没事网购一下,打扮得美美的,何乐而不为呢?”
“你说什么?你当我是那种胸大无脑的花瓶吗?”展颜更加恼羞成怒了,恶狠狠的挥着小拳头说。
“怎么你胸很大吗?”安翊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怎么不知道?”
“安翊臣,你这摆明是欺负我,实在是太可恶了!”展颜鼓着腮帮子,怒发冲冠的样子看在安翊臣的眼底竟觉得分外可人和惊心动魄的生动美。
“好吧,好吧,不逗你玩了,我跟你直说了吧。”安翊臣一把将她拉扯到了自己的怀里,一脸欢乐的说。
“那还不说?”展颜很不满的撅着嘴,俏生生的小脸因为不满可爱的皱在一起,长长的睫毛卷翘而浓密,令安翊臣再度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嫣红的唇瓣……
良久,他终于轻轻的放开她,微笑着说,“既然我已经认定了你是我的女人,那么有些事我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你说。”因为突如其来的亲吻,展颜的脸颊有些微红。
“这么说吧,钱作怪罢了,包括一连串最近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你应该知道安氏的百年家业不可估量,就是为了现在我坐上的这个位置,数百年来,安家莫名其妙死掉的男丁不计其数!”安翊臣表情变得有些沉静了,经历了展颜堕海事件之后,他终于意识到有些事不能再瞒着她了,不然,她永远都是这么单纯,也永远都意识不到自己身边潜在的危险,他必须要点醒她,让她警觉起来,就算没办法保护自己,起码该有的放人之心不可缺少,于是,他接着说了下去,“这也正是我让迪亚哥去学习防身之术的原因……”
“其实我也猜到他不是单纯的学习跆拳道了,学跆拳道怎么可能会受到枪伤?但是我看你很放心,那小家伙也闭口不提的模样,我就知道,你们想要刻意瞒着我……”展颜微微愣了一下,轻轻的笑,“其实若你们直接跟我说,我怎么可能反对?我的孩子我自己知道,他是那么的勇敢,那么的不畏惧任何困难,他决不能容许自己躲在别人的羽翼下,成为一个被保护的角色,就算那个人是你也不行。”
就像昔年的妈咪和自己,因为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妈咪从此失踪,而自己彻底的忘记了那一天发生的事,这么多年来,虽然她乐观又随性,但并不代表那些伤害不存在,所以,若是可以,若是可以让孩子们自己学着长大起来,懂得自己保护自己,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你的意思是丝毫也不反对咯?”安翊臣神色如常,笑得温和。
“迪亚哥自己决定的事你认为我反对会有用么?”展颜那眼白看他,怅然道,“我自己的孩子,我看着他每日在这样的压力下成长,你当我不心疼?可心疼又如何,这个世界太残酷,我只能忍着心疼,以避免孩子们将来少受些伤害。”
“小笨蛋,你也太会打击我了吧?怎么能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呢?”
安翊臣看见了展颜眼中一闪即逝的落寞,马上故意逗着她说。
“哼,还说呢,那天,若不是那个少年,说不定替代梅 瑶出丑的人就变成了我!”
展颜嘟着嘴巴,假装生气的说。
“什么意思?难道那天晚上……”安翊臣闻言脸色巨变。
“是啊,是啊,那天你跟那个老狐狸出去了没多久,梅天海那废柴就来了,想要占我的便宜,幸亏我机灵……啊,糟了!”
说到这里,展颜突然想起自己那支录音笔,一下子从安翊臣怀里挣脱出来,在沙发上和衣柜里到处寻找。
“找什么呢?”安翊臣蹙眉看她。
“我的包……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包包……那晚上背去老狐狸的邮轮上的……我记得那个女人来找我麻烦的时候还在的……”她只记得自己落水的时候,包包还在自己的手腕上,但是从海里上来,包包似乎就不见了……
安翊臣很肯定的摇了摇头,“当时我抱你上来的时候的确没有,难道是被海水冲走了?”
“怎么会被海水冲走呢?可恶!太可恶了!”展颜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真是可惜了!”
“丢了就丢了,若是你喜欢,大不了下次我们买个一模一样的不就好了?”安翊臣安抚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丝毫也没觉得丢了个包包是多么了不得的大事!
“我不是说那包包啊,问题是我包包里有支录音笔啊,我录下了很重要的东西!”
展颜一脸郁卒的嘟着嘴巴,真心觉得自己白费力气了。
“录音笔?”安翊臣微微愕然,眼底一闪而过的迷惑,随即猜到,“难道是梅天海说的话?”
“嗯,”展颜的表情顿时变得慎重起来,将那晚上发生的事仔细的跟安翊臣说了一遍。
“梅家人看来对你不怀好意呢,你要小心些,那些人心狠手辣的,这么看来,邮轮那事就是他们干的,结果却伤害了无辜的陆大哥……”
展颜满脸愤愤的说。
“好了,我会小心的,既然你也知道了那些人对我们不怀好意,你更要小心些知不知道?”安翊臣轻轻的抱着她,两人一起在床上躺了下来,温柔的说,“好了,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睡吧。”
“你会想好应对的方法的对吧?”展颜也觉得很疲惫很疲惫,因为安翊臣的安抚和保证,她的心总算变得没那么紧绷!
“当然。”
“那我就放心了,我真的累了。”她终于全身开始松弛下来,只觉得困意重重袭来,窝在安翊臣怀里的她,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整栋别墅都安静了下来,看来孩子们都已经睡了,屋子里显得很静谧,死一般的沉寂。
安翊臣见展颜终于睡熟,悄悄的从床上下来,很快穿好衣服,出门去了。
豪华大气的总统套房,其考究和奢靡不言而喻,套房的设计及用料一掷千金,单客厅的沙发已经是天价,沙发上坐着一个满脸狰狞布满横直交错疤痕的男人,眼底满是戾气,空气中弥漫着一抹紧张的气息。
他阴郁的目光缓缓看向坐在对面一个沙发上的男人安耀昌,突然一怒,将手中盛满红酒的玻璃杯丢了出去,酒杯缓缓的在地上滚了一圈,碎裂,红色的酒渍迅速的染满昂贵的驼色地毯。
“气什么呢,难道你认为我们会输给他?”安耀昌见男人脸上有着阴郁,不接的挑挑眉,并不认为这是个天大的挑战。
“不是我们,而是你,绝对会输给他,否则,这么多年来,为何姓安的依然好好的活着,你的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手依然铩羽而归?还好意思说?”
男人冷酷的瞥了他一眼,眼底满是不屑。
“那你的意思是……难道你真要见那个人不成?”安耀昌心底突然有些不安,“若是让老鬼知道,他会迁怒与你的!”
“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在乎这个吗?”男人挑了下眉心,眼底满是不可一世的狂傲,“和资料里说的完全一样,那人是X国排名前十的富豪之一,别看他外表很显年龄,其实真实年龄已经超过四十,无儿无女,为人处事低调冷静,冷血无情,但却很喜欢东方女人,关于他的传闻很多,有人说他是非洲人,但也有人说,其实他跟咱们一样,都是曾从B市走出去的人……”
男人淡淡的说,声音听起来很冷,很震慑人心。
“基地,世界上最大的黑社会龙头组织,而那人这是基地里很重要的人物之一,所以这一次,无论他抛出来的这橄榄枝是真还是想要故意算计我们,我都不可以放过这个或许可以将安翊臣一脚踩死的好机会!”
男人径直说着,显得他那容颜尽毁的脸上更是恐怖得不可思议,但他却毫不在乎,只是重新拿过一只被子,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烈酒,眼神变得越来越嗜血。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确定要见他?”安耀昌终于问出口,心底明显不是很乐意,甚至眼底浮起明显的担忧。
“当然,他不是已经来了么?唤他进来吧。”男人那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好吧。”安耀昌无可奈何只得拨通了某个电话,“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