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8:30，日本语考试，E601考场外。
“坑爹的国家，连个选择题都没有。”路人拿着本小册子在看。
“于是你有什么对策？”信服在检查自己的文具保养情况。“对策？当然是作弊了！我连五十音图都认不全。“
”那你为什么口语说的这么溜？“龙二在一旁插嘴道。
”部队里有个家伙教过我，况且口语和写作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路人心说比骂人的话他天天拿满分。幸亏这次他运气好，和信辅分到一个考场，人家好歹也是当过学年前50名的人。
他的作弊计划是利用空气振动。打个比方说你在空中用手画一个圈，因为周围都是空气，所以空气会马上填补进你留下的痕迹，换句话讲地球上一般不会存在真空，但如果反应时间足够快，那条轨迹依然能察觉到。
填空题的特点是字数一般很少，用手在空中画片假名是相当复杂的，假如不能直接传递就改为间接传递。他立即想到了类似摩尔斯电码的东西，即用点，线表示字母，用字母拼写出英文，再用英文拼写出片假名。
这套作弊方案看起来可行，但是操作难度太大了。这个看起来难度系数报表的方案有两个关键点，一个是传答案的人手速一定要快而准，二是受答案的人要一字不漏的接收。
请注意这里的快要在二十分之一秒内，因为二十分之一秒后空气就会重新占据轨迹。也就是说信辅要用百鬼夜行这一招的手速在空中点点划线，以电码的平均值计算，即为0.05×4×9×100=180秒。信辅要在180S内发完答案，而路人要在180S内瞬时记忆3600个符号。
”你俩也是蛮拼的，我先走了。“龙二前往他自己的考试场地。
“信辅兄，拜托你了！“路人郑重其事地说。
“君子之托，何敢推辞？”信服冒着手腕折断的危险接下了这个委托。
这年头考个试都这样，应试教育真是绝了。
上午9:00E601考场内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开考后的一个小时是监考最松懈的时候，那是监考老师估计会严重走神，只要留意来回游走的各种主任和裁定部成员，这个计划就无懈可击。
房间里除了考生写字的声音以外什么也听不到，他就一直在盯着表，分针一点一点的挪动着，监考老师不住的打着哈欠。
好久没这么安静过了，趁机回忆一下人生真是不二的选择。仔细想来也真是充实。丛密西西比河到易北河，再到幼发拉底河，尼罗河。惹过条子入过党，打过领导得过奖。有好多人一辈子都没做过的事他在人生前十八年全部做过了。
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好多东西是令人不堪回首的，并不是所有记忆都可以变得美好。
思考完人生，他回到了考场，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