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常小飞睡醒了,司空玄和邵荣雁也喝完了,三人起身,便要走出笑来客酒楼,只见一个女子神色慌张而来,见到了他们三人,一时说不出话来,却是那位春玉姑娘,等过了好一会,春玉姑娘才对常小飞道:“少爷,我家小姐出事了。”常小飞急问是怎么回事。
那日傅思思和春玉、春兰于悦来客栈,一大早就见裴先生带着两个人,说傅堂主对傅思思的私自出走极为生气,要她们赶紧跟着他回去。傅思思本不想回去,但想到她爹爹会生气,于是只得跟着裴先生而去。裴先生和那两个人将她们三个女孩带着走了很远,却不是回长安的方向。傅思思感觉不对,且裴先生时不时给那两个人小声说着什么。而在快出洛阳的时候,居然又来了几个带刀的武士,这几个武士便一直跟着他们。在大家到一家客馆吃饭时,傅思思暗中给春玉和春兰交代,让她二人趁机溜走,一个去长安给她爹爹报信,一个回洛阳找常小飞。一个女子一旦将一个男子当作了她心里的那个人,便就有对那个男子有依附感,总会想着这个男子会保护她,所以她要告诉常小飞。春兰和春玉借机溜了出来,春兰赶往长安,春玉便来洛阳。
常小飞一听傅思思被那位裴先生带着,并没有回长安,而且后来又来了武士,极为震惊。欲辞别司空玄和邵荣雁,和春兰姑娘赶往那个地方,司空玄道:“常兄弟,多一个人总多一个帮手,你的事,就是我司空玄的事,我和你同去。”邵荣雁道:“还有我。”常小飞道:“谢谢司空大哥和邵大哥,那咱们快去吧。”四个人依着春玉姑娘领的路,到了那家客馆,早已不见了傅思思和裴先生。无奈的时候,却见鄂引和他的那位相好女子也来了,还有一个长发的男子,拿着一把卷口长刀三人带着一些带刀的卫士,三人神情焦急,竟没有注意到常小飞和司空玄。鄂引和那女子及那长发男子一言不发,却见裴先生从远方而来。鄂引上前便问:“裴先生,小姐却在哪里?”这裴先生一脸茫然与沮丧,自责地说道:“老夫糊涂啊,没有保护好小姐,却被飞云堡的贼人拿走了,如今以小姐作为威胁,提出条件,要我们尽快满足此条件,才肯放了小姐。”鄂引大惊道:“这便如何是好?”只见与鄂引相好的那位女子道:”我们还是先去告诉主人吧。”那个一言不发的长发男子突道:“不知是什么条件。”裴先生道:“此地不方便说,你们好生在外面看着,老夫回去和堂主再做决议。”裴先生说完就走。鄂引和那女子这时才注意到了常小飞和司空玄,脸上一时变得极为难看,常小飞和司空玄便再没有瞅此二人。
常小飞突问道:“司空大哥,飞云堡却在什么地方?”司空玄道:“飞云堡离此二十里路,路虽不远,但飞云堡里的人却都不是等闲之辈,要去飞云堡,九死一生。常兄弟,你莫不是要去飞云堡去救那位姑娘?”常小飞道:“我就是要去救她。”司空玄道:“飞云堡高手如云,戒备森严,别说一般人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就是如入牢笼,插翅也难飞了。”常小飞道:“那也要去的。”却听邵荣雁道:“去是可以,不过我们得有个策略。”司空玄问道:“邵兄有何高见?”邵荣雁道:“飞云堡之中,皆是强盗匪徒,所喜好者,无非财物。飞云堡堡主史道非,其人贪得无厌,如若我们以献宝之名拜访飞云堡,其肯定接见我们。”司空玄道:“邵兄所言极是,不过我们却有何宝可献?”只见邵荣雁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件玉佩,道:“此为青田玉,价值连城,为我邵家家传之物,今以此为献,以我三人,打入飞云堡,到时临机应变,定能救出那位姑娘。”常小飞急道:“邵大哥,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要献给盗贼,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吧。”邵荣雁道:“此物虽为我家传之物,但用于救人,则我列祖列宗也会心感安慰。我与常兄弟一见交心,此玉不过身外之物,常兄弟就不要推辞了。再说此玉到时候并不一定真献给飞云堡。”常小飞道:“邵大哥的恩情,常小飞永远不会忘,以后慢慢报答邵大哥。”邵荣雁道:“再莫如此说,咱们快商量如何行事才好。”司空玄道:“正是。”
这位裴先生回到万马堂后,立即去见傅宗照,傅宗照大怒,道:“裴先生,怎么回事?”裴先生一时跪倒,道:“堂主,老夫无能,没有照住小姐,却被一路跟着我们的几个人拿走了小姐,却才知道对方乃是飞云堡的贼人,如今放出话来,说答应了我们的条件,才肯放了小姐。”这裴先生道:“对方说让堂主交出青冥剑剑谱,才肯放了小姐。老夫也不知道这青冥剑谱却系何物,我万马堂怎么会有这东西。”只见傅宗照脸上的肉不断跳着,大声道:“思思既被这帮贼人拿去,如若要撕票,就让他们撕票好了,这丫头死性不改,这次是她自作自受,我哪里有什么青冥剑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