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飞惊道:“会有这样的事?”
大师道:“贫僧之前也以为是谣传,直到十年前亲眼见到此人,才始信其确实未死。”
常小飞道:“大师却是哪里见的他?”
大师道:“当时贫僧乃是去往少林寺讲法,却于路上见到一个老者,那神情和昔日的柴施主完全一样,贫僧亦没有在意,而那老者也没用注意我。直到河南长顺镖局发生了灭门惨案,贫僧见到那一具具尸体,才明白见到之人就是那位柴施主。因为那尸体上的伤痕和当年那五人被剑气所伤后几乎完全一样,唯一不一样处就是剑气比以前更盛了。”
常小飞道:“原来是这样,那么当下发生的这许多惨事是他所为吗?”
大师道:“此人杀生成性,又极有野心,是以贫僧一直对此事放心不下,然贫僧早已身入空门,干涉红尘之事已有不便,而屠戮亦非我佛门弟子所为,然贫僧多年苦心钻研,乃创出一套针对此人的武学心法。早先听闻中原徐青山剑法高深,而为人侠义有道,是以想将此心法于他,然待得与其相授之时,这位徐施主却未能参悟此心法,终未能如愿。”
常小飞道:“我听说徐青山大侠剑法高超,武林少有敌手,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也参不透大师的高深武学,那么世上怕再没有人可以参透了。”
大师道:“近来中原武林中出现了一位少年剑客,据说剑法胜于昔日徐青山,且行侠仗义,便是此间的常施主,是以贫僧便想将此心法传于常施主。常施主参透此心法,以望能化解苍生之祸。”
常小飞道:“不怕大师笑话,我连字都不识一个,却如何能看得懂这什么心法。”
大师颇感为难,乃问常小飞点穴闭气之功,常小飞居然都不懂。常小飞本就得徐青山传授过几招剑法之后,一直刻苦练剑,所得的剑法,都是自己琢磨所得,是以没用正统学习哪门哪派武功。他的剑法,都是他从那简单的几招之中演化出新的招数。是以他没有学过点穴闭息之法门,亦对修习内力一窍不通。
大师便教常小飞点穴闭气的法门,常小飞天资聪颖,与人体穴位认得既准又快,且对方位把握的不差一毫,而于点穴的手法亦是很快就掌握了,大师再教其闭息运气之功,常小飞亦是全都掌握,大师心下大为欣慰。大师乃试常小飞的内力,大为惊讶,原来常小飞于往日练剑之时,竟自通任督二脉,而且自有一套修习内力的诀窍,只是常小飞自己不知道罢了,而常小飞的内力已极为高深,已是当今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了,几乎已和摩柯大师一样了。
摩柯大师大为高兴,道:“常施主悟性之高,贫僧实是生平未见。贫僧所著的心法,名为“罗汉心经”,乃是以养气为主。柴施主的剑气阴寒凌厉,是以贫僧乃于佛家阳刚之功中著成练气之心法,则阳刚之气,必能克制其阴寒之气。今见常施主悟性之高,所以贫僧将此心法给常施主读一遍,看常施主是否有所领悟。”
大师开口道:“佛家讲求慈悲,注重渡人,而大慈悲乃在于渡世。佛家武功,在于阳刚之正气,而阳刚之正气,乃于匀畅调息,要以慈悲心方能驱驰......”
大师一直朗诵,常小飞于这些句子一字不解,但只感心境无比空静,而气息亦无比匀畅舒坦,竟不自觉闭目运气,渐渐感一股强大气流自丹田而升,又自丹田而落,终至腹中,再一运气,竟感四肢力大无穷,精力充沛,双掌相合,竟然周身围绕一团云气。大师已然诵读完毕,见此情景,道:“真乃武学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