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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廷对

二人一时无话,自是回鸿胪寺驿馆睡觉不提。次日清晨,便早早的整理衣冠,在宫门外守候,哪知到了宫门,却不见一个大臣,唯有十数个雄赳赳的羽林郎一字排开,衣甲整齐,警惕的守卫着宫门。羽林郎宿卫禁中,见大清早便有两个使节打扮的人干巴巴的在此等待,都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去过问,毕竟人家还没到禁中,便只冷冷的看着。

封亦被一大堆军汉盯着后背,难免有些发冷,心中却暗暗奇怪,按燕国的规矩,每逢朝议,卯时末,各位有资格参与朝议的大臣便要按时赶到宫中,然后负责值日的大臣便开始点名,称之为点卯,以示君臣之勤,燕王实力不如赵王,这朝廷的礼节礼仪等等皆不完善,很少正式的朝议,往往便在府中与心腹完成军国大事的处理,但若逢朝议,各个大臣还是定然按时赶到,规规矩矩的按照古人的礼仪办事,这时已经是辰时两刻,可这邺城宫门外竟然连个鬼影子也看不到。

阳鹜少年气盛,站的久了,不免便心浮气躁起来,低声道:“封公,看来我们来早了。”

封亦点点头,亦低声道:“再等等。”。才说得两句,一个羽林郎便大声道:“宫门之外,禁止喧哗。”声音甚是洪亮,将二人吓了一跳。阳鹜转头看去,见羽林郎们一个个横眉冷对,心中虽然憋屈,恨不得拂袖而去,但亦只能老老实实的垂手而立。

足足到了辰时末,方才看见几个臣子或乘牛车,或骑良驹,皆是紫袍青绶,衣衫华丽,身前卫士开道,身后仆役成群,其富足,是平州所远远不能比的。臣子们一个个在宫门前下车下马,便吩咐仆役回去,便整理好衣冠,低声攀谈,也有不少高鼻深目的羯人大臣,衣衫稀奇古怪,旁若无人的用听不懂的语言高声谈笑。羽林郎也恍若未见,毫不约束。

封亦眉头微皱,悄悄摇摇头,他上次乃是奉诏而来,倒没有搞清楚赵国上朝的时间,故而这次白白在这里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但吃亏的同时,也算见识了赵国的列位臣工的表现举止,燕国可能建国不久,一切百废待兴,故而礼仪有所缺失,但赵国的情况,却是,有礼仪,却不加遵守,不屑一顾。

正此时,便见一个老者步履蹒跚而来,帽子也掉了,衣服被扯了一大块,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胡须,此时也是蓬垢一团,鞋子亦掉了一只,脸上一团淤青十分显眼,眼神亦是散乱,破破乱乱的像个流浪汉。可这流浪汉却跄跄踉踉直朝宫门口走来。

早有眼尖的大臣大声道:“哎呀,这不是御史台韦大人么?如何变成这般模样了?”人群顿时议论纷纷,原来那老者姓韦名谀,官居御史大夫之职,专管考察官员得失,弹劾百官同僚,因性格耿直,不善与同僚交际,却素来不为同僚所喜,而赵主石虎亦无虚心纳谏之德,每日见他总是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甚至对自己的行为指手划脚,心中亦是不喜,若不是考虑到杀言官会为人诟病,早将这老小子一刀两截了。故而韦谀弄成这般模样,虽然大伙儿皆是面子上同情不已,其实也有一些心中早乐开了花。

故而人生百态,在此一览而尽。有关系好的老臣,便走过去小声安慰,道:“韦公啊,这可是为何啊,搞得如此狼狈,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也有往日仇敌心里小巴掌拍得哗哗响,脸上却还阴阳怪气的道:“哎呀,韦大人,莫不是今日太匆忙了,来不及梳洗?”

韦谀闻得此言,脸上抽搐几下,双眼赤红,牙关紧咬,一字一句的道:“今日让几个国人给抢了,才弄的如此狼狈。”,满脸皆是不平之色,但迫于局势,竟然也不敢如何抒发怨气。石赵讳“胡”,凡是带胡字的,都得改过来,如胡床改为平床,胡饼改为麻饼,而胡人,则一律成为“国人”,凡违反者,皆可治“大不敬”,此罪可大可小,真要计较起来,便是族诛的下场,而若上面有意开脱,要找个借口,倒也简单,这种刑法体系,在上古时代的中国,极为普遍,两汉直至隋唐,皆是如此,被称为“诏狱”,而行此事者,一般被称为“酷吏”,汉之张汤,郅都,唐之来俊臣,周兴皆是酷吏之典型,这种断案,一般是先定罪,然后严刑拷打寻找证据,在酷刑之下,证据自然来得容易,然后便等着排队上刑场了。韦谀虽然耿直,却也不敢拿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开玩笑。

有人道:“韦大人,你监察百官礼仪,自己却蓬头垢面,只怕有些不妥,不如回去换身衣衫,免得被主上看见了不喜。”

韦谀恨声道:“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强抢重臣,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我便要穿着这身乞丐服去向主上告老还乡。”说起来,他今日却也真是流年不利,一大早上朝,便碰上几个酗酒的羯士,也不知如何便撞到他的马车上,那群羯士乃是石赵精锐部队“黑梢龙骧”的低级军官,本是石赵的发家部队,平日里持宠生骄,为祸邻里,此时寻了这由头,抓着韦谀便是一顿暴打,那韦谀的家臣仆役,哪里是这群亡命之徒的对手,亦唯恐获罪而不敢还手,片刻便被废了五六人,余下的一哄而散,这些人本来在邺城便嚣张,也是看见韦谀紫袍青绶,看起来似乎是个汉人大官,这才手下留情,若是普通汉人百姓,早已当场打死,即便如此,韦谀身上佩戴的玉佩,进贤冠上的金梁,手中的玉圭,皆被那群羯士哄抢而去,也不知拿到哪里换酒喝去了。

而以韦谀的身子骨,吃的几个老拳,也够要命了,弄得狼狈不堪,在围观众多百姓中,颜面扫地,低着头几乎是闭着眼走过来的,对像他这样的老夫子,丢了这个脸,可比丢了命还令人沮丧。

正此时,司礼官唱礼道:“时辰到了,请列位臣工列队进宫”然后开始在一边点人数。韦谀在一众衣冠整齐的大臣中,显得如此醒目。让封亦看了也怜惜不已。

人群中,中书令以二品位列文臣第四,有晋一代,文官中以丞相及太傅,太宰,太保等周之三公为首,然后是司徒,司空,左右光禄大夫,光禄大夫,这几个官职位列一品,为文官公,但汉魏以降,便不常置丞相,而太傅等三公更是虚衔,一般为死后追赠臣子,或作锦上添花之用,亦不常置,左右光禄大夫也是虚衔,故而在文臣之中,便以司徒,司空为首,其后是新置的尚书令负责尚书台,再是中书省首长中书令,中书监,门下省首官侍中,再才是九卿如大理寺卿,鸿胪寺卿等。赵随晋制,但由于胡汉分治,又多了许多内史,护军,酋长,单于等,这等级便混乱起来。当今赵国的司徒是名士申钟,司空为乞活首领李农。

而武将一列,更是将星如云,南中郎将石闵,征西将军麻秋,张贺度,张豺,西中郎将张伏都,龙襄将军孙伏都,镇南将军张举,冠军将军浦洪等。中领军将军王朗,皆是一时之冠,而秦公石韬更是亲领太尉,为武官之首。

此刻,赵国英才大多集会与此,除了秦公石韬,太子石宣,因酗酒杀死赵王的使节而被罢免官职在家赋闲的燕公石斌未在此外,其他文武大臣多会于此。大赵天王石虎的帮凶爪牙也好,心腹手足也好,便是眼前这些形形色色人等。

封亦目睹着这些人整整齐齐踏入宫门,心里突然收紧起来,燕国力小,虽然屡次打败赵军,但一来是那时北方还有鲜卑段部的段辽互通生气,另外拓跋氏亦是倾向于自己这一边,耳此时,段部灰飞烟灭,拓跋部内乱方艾,光靠慕容部,要对付这人才济济的赵国,难度实在太大。

太武殿,群臣恭立在两侧静静的等着皇帝上朝,边上伺候的太监见韦谀一身破破烂烂,不由眉头一动,才准备去悄声说两句,却听到殿后三呼万岁,大赵天王石虎驾到了。石虎虽然没有称帝,但除了没有封王,没有改元外,所有的官职,品级,无一不是按照一朝的标准来设置的,虽然都是王,但像四征将军,三公等官职,是燕国无论如何也不敢设立的。这个所谓的大赵天王,其实和皇帝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是担心汉人造反,不敢正式改年号称帝而已。

石虎已经五十多岁了,他久未征战,身体胖的不行了,据说御马监里已经找不出一匹能够驼起他的马,偏生他有好游猎,故而只能让工匠造了长宽各五丈,高四层,用十六匹马拉的大车。而他的脸色,因为日日沉迷于女色和男色,眼睛永远像没有睡醒一般,浮肿起来,让他本来很胡人化的脸孔反倒看起来更像汉人,由于身体沉重,他每走几步,便要稍微歇息一下,脚步沉重,踩得地板吱吱响。然而,即便如此,多年征战养成的杀伐之气,却让这个肥的像头猪的男子拥有了一种慑人的魔力,他目光所及之处,群臣皆是低下头,不敢看他,心中怦怦乱跳,唯恐今日不能平安回家。石虎嗜杀,这早已经不是秘密。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司礼官高声唱礼,石虎细小的眼缝中眼珠子转了一圈,道:“列位臣工有何要事,快快奏来。”

“臣,弹劾御史大夫韦谀,衣衫不正,犯不敬之罪。”下面有人大声说道。石虎定睛一看却是自己的儿子,太子,大单于,领石宣。石宣深恨韦谀,这他是知道的,前几年石宣命人到处抢貌美的女子,害的许多人上吊自杀的上吊自杀,家破人亡的家破人亡,便是这个韦谀在殿上狠狠弹劾于他,石宣不是个心胸开阔的人,曾经有人开玩笑说他眼窝长得深,便被他害的全家腰斩弃市,而韦谀因为是言官,石虎亦需要这么一个人来装点门面,故而才能让他苟活到今天。

“哦!”石虎这才发现变成猪头三一般的韦谀,“韦卿,你这是为何?”

这些年,石虎每日只顾荒淫,将政事皆赋予秦公韬及太子宣,命尚书省非杀伐决断之事皆找二人商议,平日里基本不太管事了。韦谀此时有机会面圣,正好一倒苦水,道:“臣,臣,今日上朝路上被人抢了!”说到这里,这个老臣竟然有些哽咽,眼眶也红了。石虎瞟了一眼石宣见石宣面有得色,心中自是知晓,这太子石宣与韦谀不睦,朝野皆知,也不知是不是石宣使的绊子。

他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这写不紧要的事情便不要在此处说了,可还有什么要事么?”

石宣想了想,道:“平日的政务,臣等已经处理妥当,唯有几事需呈报陛下,一者,前几日燕国使臣曾递交国书,言辞甚是谦卑,陛下也接见了,如何决断,还需陛下给个主意。二者,城北的长林苑需赶时间,还需征调十万民夫。此等事情需陛下同意。”

石虎道:“前者凉州张骏亦曾派使者议和,可参照此例,至于民夫,可命中书省拟诏即可。”又道:“对了,平州之事,向来是大司马主管,他虽然待罪在家,太子亦需问问他的意见,或有收获。”

大将军,司农李农此时道:“臣以为鲜卑人面而豺狼心,亡我大赵之心不死,切忌不可与之议和,燕贼首慕容皝更是勾结段辽侵袭我军在前,在平州,幽州杀伤我将士在后,与此等人议和,无异于与虎谋皮,无非拖延时间耳。”

石虎面无表情的说道:“慕容皝,吾亦深恨之,不过此事需从长计议。朝会后,司农,司徒携太子,太尉皆去燕王府,与之商议,然后协同办理便是。”便打住了李农的说话。

诸臣子皆是以太子,秦公二人马首是瞻,也没什么人出来说话。此时,秦公韬道:“前日荧惑犯岁,火雨降于冀州中山,百姓流言纷纷,为万全计,臣已经命左卫将军孙伏都剿灭应鑯言者,中山贼哗变逃亡平州,张伏都将军斩首三万级,目下还在追捕余孽之中。”他话一出,群臣皆是一片哗然,特别是门户位于冀州北四郡者,皆是心惊肉跳,这应鑯之事,本就虚妄,以此为由竟然大杀三万人。这也太过于残忍了一点。卢湛眉头连跳数下,强自忍着不出声。

石韬又道:“需请国师再算算,这妨赵之人可去了。”

石虎叹道:“如此杀戮,有干天和,不符佛陀慈悲之理”他转眼又有喜色,道:“不过,为社稷计,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秦公甚和吾心。”

秦公石韬顿时面有喜色。石宣冷冷将头掉过一边。石虎挥挥手道:“今日到此为止”便径直去了。群臣便就此散朝。而封亦二人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便见大臣们鱼贯而出。心中又是一惊。原以为会有什么结果的。

远远见了卢湛,见他只点点头,便只得回驿馆等候。

才出宫门,秦公石韬早已将李农,卢湛等唤到一边,道:“燕公素来和你二人相善,平州之事,想来另有主意。”

李农道:“此事非臣等所知,但想来陛下如此吩咐,自然有深意。燕公主管辽事,莫不是有什么消息。”

石韬道:“我却已知道姚弋仲改封渡辽一事,这燕公这般大事也不和我商议一番,便独自决断,莫不是收了太子什么好处。”他说这话,眼中厉芒一闪,又道:“李大人是燕公心腹,请将本王之言告知。”

李农心一跳,眼前这个人,可以说是赵国的半个皇帝,手中权力巨大,想来是见石斌一个劲往自己身上揽军功,心中起了疑心。忙道:“燕公并非这般意思,其实此事陛下早有主意,燕公不过是奉命而已。”石韬突然又道:“我与燕公乃兄弟,自然不会因此起芥蒂,只是请燕公不要忘了,顶上还有一个太子坐着呢。”,话说道这个份上,石韬觉得也差不多了。石斌位居大司马,录尚书事,独立开府,可参政议政,手中有精兵五万,守卫近畿,辖左右戎昭将军,左右瞿武将军,实力比起自己手中的左右卫三万人要强,是石虎监视太子和自己的一颗棋子,这样的人,可不能将其逼到东宫那边去。

注:

武职众官中,有许多衔是临时领的,在石赵尤其如此,如征西将军,一般在对凉州用兵时便会委任,战事结束便撤销。渡辽将军则是对辽东用兵时委任。而常任官职如四镇将军,中领军将军,中护军将军,四中郎将。而车骑将军,骠骑将军,卫将军,大将军皆官具一品,虽然是常领,但一般不掌兵,不出镇。但这也并非是绝对的,东晋桓温以领征西将军十数年而出镇荆州,无它,权臣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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