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了寺中,我在喝荼时故意拍了拍身上的旧长衫说:“最近这个手头有些不方便啊!”,我到并不是故意穿旧衣服去的,我前些日子得的病之时,星儿为我请大夫抓药就花了不少钱,那个黄娇娥故意却不拿钱出来,现在想来,她是想我死了得好,在加上我们三人的生活费本就不多,所以哪有闲钱去置办新衣,我也并不在意这个,所以穿的是旧了些。
智真和尚虽说是个出家人“不在三界内,跳出五行中。”可是这尘世中的事可他老人家可是精通的很呢!他双手一合,说:“只要杨公子每日都到我寺中来下下棋,好说得很,好说得很。”说完,叫小沙弥端来一个盘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放了30吊,以前在书中看到当和尚的通常都十分有钱,还想有些不明白。今日一见果然不假,看看这个智真和尚表面上穿个迦沙看不出什么来,可这一出手就30吊,1万多了啊,真有钱啊!
我点点头说:“多谢!”把钱收了。
智真和尚接着说:“后天,宋州最有名的棋手周密想到寺中来邀公子手谈几局,不知公子答应否?”
我只好点头答应了,拿别人的手短,吃别人的嘴软,我能不答应吗?
看我答应了,智真十分高兴的接着说:“我想多请几个人观局,不知……”
我打断他说:“大师看着办吧!我没意见,到时我准时来就是。”说完和智真告了别,到寺外租了车,到宋州去为星儿和小环买几块上好的布料做衣服,她们一直都太节省,衣服早以是不光鲜了。
从“观音寺”到宋州虽并不远,坐马车去再买些布料和好酒好菜的,又坐车回村也很晚了。到得家中,我拿出新买来的绸缎给星儿和小环,到底女人们心中还是喜欢漂亮的,两个人拿在手中不住的翻看。不过星儿还是说我太大手大脚了,不过我说给老婆买东西那有什么计较的,把她哄的是心花怒放。
这样过了几天,宋州的最有名的棋手周密到寺来邀我对局,这下可把热闹了,那智真和尚请的人多了去了,什么叫“多请几个人”他简直要开庙会嘛!我估计全宋州好棋之人都给他请的差不多了,我从这些人的穿着中就可以看出来,全是些有钱有权的家伙,看来今天寺中的香油钱想不多,都不行了!这个智真当什么和尚嘛!这么精明,下海去做个生意,只怕早以富甲一方了。
记得明代大作家吴承恩写过一首在南京“鸡鸣寺”观明朝一代围棋大师鲍景远下棋的诗,诗写到“去年我客大江东,鸡鸣寺中欣相逢。 四方豪隽会观局,丈室之间围再重。架肩骈头密无缝,四座寂然凝若梦。忽时下子巧成功,一笑齐声海潮哄!”
此时的场景与这首诗描述的十分的一致,不过就是地点时间人物不同而以。
这个周密的棋下的很好,计算能力在我之上,可是千年之后的围棋道理是不可逾越的天堑。我计算能力不如他,所以不于他硬碰,用出“宇宙流”的下法,一反围棋四角穿心的常规,他先是吃了一惊,后又是晕头转向,找不到北,连连摇头深思,在中盘时投子认输。
此局棋后,这些围观众人纷纷点头说:“足下果非然凡,棋见当真是‘天下难见’,甚难破解。”棋下的好的人总是受人欢迎,我此时更为深深的感受到的了,这些宋州名士竞相盛情豪宴邀我。
看这些名士们这么的热情,加之我现在被他们团团围住是想走也走不了,也就答应了。
宴席的地点是在宋州郊外的一处山庄,这个山庄的主人“刘公”,是在长安做过官的,听说官还很是不小,现在年龄大了告老还乡修了这个山庄。
本来邀我的人还有很多,可是看到刘公出面了,都纷纷作罢一起来到刘公的山庄作客,当真是热闹非凡。那周密却是寸步不离我,不住的问我些棋中之理,我把围棋教科书上的道理说了些给他听,他就连连称:“妙,妙,妙……棋原来还能这样下。”又拉着我连说:“高人,天人……奇才啊!”虽然,我一直心安理德的在这做着伪高手,不过听到周密这样说,还是很有些不好意思,连说:“其实,我也是书上看来的。”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周密把我拉的更紧道:“哦!有这样的书吗?叫什么书?何人所注?哪里可以买到?”
这些个问题叫我怎么回答?我总不能说是《围棋精要》中央人民出版社出版,新华书店有的卖,定价21块吧!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之时,刘公正好过来邀我上坐,说:“入席在谈,先入席,两位请上坐。”我连忙入席,把周密问题含糊过去。
酒很不错,舞姬跳的也着实好看,加上众人不断的向我敬酒和称赞,我渐渐的有些醉了,不过我此时心情是很不错的,被这些个有钱有势的老爷财主们敬为上宾,让我又小小的虚荣了一下。
忽然,门口大门口有急冲冲的跑进来个传令的府兵,急急在在好几个当官的人的耳边说了几句,那几人面色一变,立刻站了起来,与众人拱手作道了个别,连忙走了。
刘公连忙拉住一个与他十分相熟的官员问了几句,那官员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子,冲冲忙忙的出去了。刘公忽的面色一白,缓缓的坐在椅子上,同时对众舞姬与乐师一挥手说沉声说:“都下去!”看到刘公这个样子,乐师连忙收了乐器,舞姬赶紧停住了舞蹈悄悄的退了下去。
此时,这本热热闹闹的大厅片刻间就变的冷冷清清,让我与在坐的众人都感到事情不对。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出声询问,刘公也不吭声。过了片刻刘公站起来道:“诸位,今天老朽忽感不适,宴会到此为止。招呼不周,请多包涵。”
我看是出大事了,众人也和我心思一样,纷纷起身与刘公别过,一齐出去了。
到了外边,众人马上就沸腾了,有人问:“看这样子,是出什么事了吗?”
有人答:“那还用说,没看到刚才是刺史府上的亲兵传走的张大人和另外几位大人,看来是刺史大人那有大事了。”
又有人道:“就是,不过看刚才众位大人的面色不对,看来此是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