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三人悠闲地用过了午膳,然后黑鹰易容成了那个麻子脸的哑巴学徒,秦瑶做了清秀医馆大夫的关门小弟子,白鹤自然就是做那白发苍苍的老大夫了。
秦瑶送了抓药的人出门,眼看着俞战英等人护送着太子封齐的马车经过,那臭气熏天的猪粪味儿久久不散,直让沿街的百姓纷纷避让。
白鹤出来瞧了一眼,幸灾乐祸地笑了,“看来,太子殿下已经在猪圈里睡醒了。”
半个时辰后,太子封齐带着俞战英冲进了医馆内,不由分说将医馆内的病人驱逐出去。
秦瑶扶着白鹤易容的老大夫,战战兢兢地从柜台后出来,“几位大人,这是为何?”
太子封齐换了一身光鲜的华服,身上也似乎用了香料,但白鹤和秦瑶还是闻到了香气中的异样气味,虽然很想笑,却又不得不强忍着。
“本太子在你们医馆被人所害,你说是为何?”太子封齐怒不可遏地质问道,原是想找那天护送的萧凌出气,萧凌却死了。
可是,他堂堂大周国金尊玉贵的太子,竟然……竟然被人扔在那样肮脏的地方,这口气他岂能咽得下去。
“你说什么?”白鹤装做耳背没听清楚,大声地又问了一遍。
这无疑让本就怒火冲冲的封齐更加恼火,“来人,把那个老家伙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秦瑶忙拉着白鹤跪下,惶恐地解释道,“几位贵人,家师年迈耳背,方才是没听请楚你的话,我们师徒在这江阴城从来只会行医救人,哪里害过人,贵人明查。”
俞战英打量了一番清秀的小少年,“前天不曾见你在医馆。”
“回贵人的话,前日小的出诊去了,到天黑才回来,哑巴跟我讲过了那天发生的事,他和师父亲都不知情的……”秦瑶把该有的惊恐和害怕,演得入木三分。
俞战英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自己当时也来查过,知道医馆没有参与其中,所以应当不会纵容封齐在这里继续发疯的。
“那你在前天之前,可有见医馆来过什么可疑之人?”俞战英追问。
秦瑶伏跪在地,思量了好一阵,“好像也没什么可疑的,就大前天有个年轻的姑娘来过,可是我给她诊过脉,她也不像有病有伤的样子……”
“那姑娘的模样,你可记得?”
“小的只记得是个挺美的姑娘,好像……眉心有颗痣,在这里……”秦瑶说着,在自己左眉指了指位置。
反正,跟他们说了,他们也不可能找得出来。
“对,就是那个贱人,那天引本太子进来的那个女子眉心就有一颗痣……”太子封齐听了,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小兄弟,你能帮忙去一趟江阴书院协助画师,画出那女子的肖像吗?”俞战英道。
秦瑶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他和太子封齐,“要是小的去了,二位就不会为难我们了吗?”
俞战英看了看封齐,“太子殿下,当时末将来查过,这些人确实不曾参与,现在先找到抓你的人要紧。”
太子封齐咬了咬牙,拂袖而去,“俞战英,你若抓不住他们,就等着回京领罪吧。”
秦瑶简单跟白鹤他们交待了几句,很配合地跟着俞战英去了江阴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