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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寸之舌强于弩(2)

爱因斯坦知道这些美国人是在考他,于是便轻松地回答道:“至于声音的速度是多少?现在我很难给你们一个确切的答案,必须查一查辞典。因为我从来不记在辞典上已经印有的东西。我的记忆力只是用来记忆书本上还没有的东西。”

爱因斯坦的回答,令在场的人都非常惊异,为此,他进一步解释道:“我还在上学的时候,对于那种填鸭式的教育就非常不满,比如要学生死记那些时间、人名、公式等等。其实要想知道那些东西,从书本上就完全可以找到,根本就不必上什么大学。高等教育必须重视培养学生思考、探索问题的本领。人们解决世上的所有问题是用大脑的思维能力和智慧,而不是靠照搬书本上的东西。”

当别人问的问题一时难以回答时,坦白地承认自己不知道,也是一种好办法,然后巧妙地转换话题,将众人的注意力从这个问题上转移,例如像爱因斯坦一样谈谈对填鸭式教育的不满。

语言得意洋洋地把思想定在适合自己发展的范围内,就像河流与山脉限定着国家的疆界。

——赫兹里特

纪晓岚的巧言

乾隆后期,和砷专权,不少官员都趋炎附势。而纪晓岚则鄙视和砷所作所为,不仅不与他同流合污,有时还借题发挥地对他进行讽刺、嘲笑,搞得和砷非常难堪。因此,和砷怀恨在心,总想伺机报复纪晓岚。

有一次,两淮盐运使卢雅雨由于管理不善,使上缴国库的盐款出现亏空,受到御史的严参,这在当时是很大的罪名。按清廷规定,凡在财政上出现亏空,都要查抄主管官员的家产作为补偿。乾隆对此事很震怒,欲严办卢雅雨,籍没他的家产。

纪晓岚当时任侍读学士,又是卢雅雨的儿女亲家,对这件事格外关心。由于职务上的关系,纪晓岚可以出入内廷,较早听到了自己的亲家要受查抄的消息。

为了使亲家早做准备,他给卢雅雨写了一封信,信函中只装了少许茶叶,信函外用面糊加盐粘合,里里外外未写一个字。卢雅雨冥思苦想了好久,终于明白了,这封信的意思就是六个字“盐案亏空查抄”。他马上把自己主要的钱财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所以后来被抄出来的钱财寥寥无几。

不料,此事被伺机报复的和砷派人打探到了,他如获至宝,马上禀报了乾隆。

乾隆把纪晓岚召来,责问他为什么把朝廷的机密泄露出去。纪晓岚辩解说:“关于查抄卢雅雨之事,臣没有向任何人透漏过一个字。”乾隆说:“你不用辩驳了,现在人证确凿,掩饰是没有用的。我只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泄漏的。”纪晓岚便把作哑谜信的来龙去脉,一一作了交待,并摘下官帽表示认罪,说:“皇上执法严明,体现了天理的大公无私;臣私情,是受了人伦陋习的熏染。”乾隆称赞他说得得体,并被他的机智和幽默给逗笑了。

结果,纪晓岚被从轻处罚,谪戍乌鲁木齐,不久便被调回京师,授予编修之职。

有时候适时给人戴高帽不失为一种保身的好方法,明知自己站在理上,但是还是给对方留有足够的余地,这样对于双方都是好的,更是给自己留有后路,不至于无回旋之地。

人生不外言动,除了动就只有言,所谓人情世故,一半儿是在说话里。

——朱自清

快语如刀

著名诗人马雅科夫斯基,不仅诗歌写得极好,且口才与辩才尤为幽默风趣,成为十月革命后的一个奇特的红色宣传鼓动家。

1917年10月的一天上午,这位大诗人在彼得堡涅夫斯基大街散步,遇见一个头戴小黄帽的女人正面对一群市民造谣诬蔑布尔什维克。她说:“布尔什维克是土匪、强盗。他们整天杀人、放火、抢女人……”马雅科夫斯基听罢怒不可遏,但面临许多不明真相的人,很难用一两句话来反驳她。

于是,他对众人喊道:“抓住她!她昨天把我的钱袋偷跑了!”

“你说到哪儿去啦?”那女人一听,不知所措,惊慌地解释道:“你搞错了吧?”

“没错。”马雅科夫斯基一本正经地对众人说,“就是这个戴绣花黄帽的女人,昨天偷了我25个卢布。”众人纷纷讥笑这个女人,一走而散,女人哭哭啼啼大声地对他说:“我的上帝,你仔细瞧瞧我吧!我真是头一次见到你啊!”

“可不是吗?太太,你才头一次看见一个布尔什维克,怎么就大谈起布尔什维克来了?”

又有一次,一个嫉妒他的反动文人指着马雅科夫斯基说:“你是一个极端个人主义者,否则为什么在你的每首诗中都是‘我’字当头?”

马雅科夫斯基微笑地告诉那人:“为何不能在诗中用第一人称我字呢?譬如说,当你向心爱的姑娘求爱时,你到底是说‘我’爱你,还是‘我们’爱你?”弄得那个无聊文人又羞又恼,无言以对。

要讲起马雅科夫斯基咄咄逼人而又幽默的奇辩故事,最精彩的要数他在莫斯科综合技术博物馆的一次演讲。那天,诗人马雅科夫斯基在会上演讲得既尖锐、幽默、咄咄逼人,又妙趣横生。

整个会场不时响彻掌声和笑声。

然而,有人突然站起来喊道:“您讲的笑话听不懂!”

“您莫非是长颈鹿?”马雅科夫斯基感叹道,“只有长颈鹿才可能星期一浸湿的脚,到星期六才感觉到呢!”

“我说马雅科夫斯基!”一位活跃的年轻人又跳了出来,“您怎么可以把我们大家当成白痴!”

“哎,您这是什么话?”诗人惊异地答道,“怎么是大家呢?我面前看到的只有一个人嘛……”

“马雅科夫斯基同志,我得提醒你!”一个矮胖子挤到主席台上嚷道,“拿破仑有句名言:从伟大到可笑,只有一步之差!”

“您的诗太骇人听闻了,这些诗是短命的,明天就会完蛋,您本人也会被忘却,您不会成为不朽的人。”

“请您再过1000年来,到那时我们再谈吧!”

“马雅科夫斯基,您为什么喜欢自夸?”

“我的一个中学同学舍科斯皮尔经常对我说,‘你要只讲自己的优点,缺点留给您的朋友去讲’。”

“这句话您在哈尔科夫已经讲过了!”一个人从他座位上站起来喊道。

“看来,”诗人平静地说,“这个同志是来作证的。”诗人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大厅,又说道:“我真不知道,您到处在陪伴着我。”

又一张条子上来了。

“您说,有时应当把沾满‘尘土’的传统和习惯从自己身上洗掉,那么您既然需要洗脸,这就是说,您也是肮脏的了。”

“那么您不洗脸,您就自以为是干净的吗?”诗人答道。

“马雅科夫斯基,您为什么手上戴戒指?这对您很不合适。”

“照您说,我不应该戴在手上,而应该戴在鼻子上喽!”

“马雅科夫斯基,您的诗不能使人沸腾,不能使人燃烧,不能感染人。”

“我的诗不是大海,不是火炉,更不是鼠疫。”

马雅科夫斯基机智又幽默的回答,将对手恶意的攻击轻松而又有力地反击了回去。他的语言不仅充满了战斗力,而且妙趣横生。

每个时代都有它自己的语言,而且通常各个时代词汇的差异要比思想的差异大得多。作家的主要工作就是把其他时代的思想译成自己所处的时代的语言。

——奥古斯特·海尔

巧谏田婴

齐国靖郭君田婴准备在薛这个地方筑城,他的门客有许多人都劝他不要这样。田婴对主管通传的官员说:“不要替客人通报。”

有一个想见田婴的齐国人对主管通传的官员说:“我只要求说三个字罢了。超过三个字,就请把我煮死。”靖郭君因此而接见了他。这位客人快步走进来说了句:“海大鱼。”然后回头就跑。靖郭君说:“希望你能为我详细说说。”

这位客人回答说:“您听说过大鱼吗?网捕不住它,生丝绳也拖不住它,但它任性乱游而离开了水,蝼蚁就可以在它身上为所欲为了。现在齐国就是您的大海,如果您能长久掌握齐国的政权,还要薛城干什么?如果您失去齐国,即使把薛城筑得像天那样高,也没有什么好处。”

靖郭君说:“说得好。”于是就停止修筑薛城。

想要别人赞同自己的观点,就要先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考虑。

语言就其本质而言,是一种公众事物。

——休姆

侍从巧辩

有一个人把吃了可以长生不死的药进献给楚王,朝廷里主管通报传达的官员拿着这个药进入殿内。

有一个武职侍从问说:“可以吃吗?”通报传达的官员回答说:“可以吃。”这个武职侍从就把药抢过来吃掉了。

楚王非常愤怒,派人去杀这个侍从。武职侍从让人劝楚王说:“我曾问通报传达的官员,他说可以吃,所以我才吃了,这说明我没有罪而通报传达官员有罪。而且进献的是吃了可以长生不死的药,我吃了此药而大王又杀死了我,这说明药是假的,这是献药人欺骗大王。与其杀掉无罪臣子而表明别人欺骗您,还不如放了我。”于是楚王没有杀侍从。

人类的语言是博大精深的,特别是在逻辑上面,一句话或者一个词语,从不同的角度说,就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来。

一般的人都用语言来表达交流思想,而聪明的人则用它来掩饰思想。

——罗·索斯

林肯雄辩

身为美国第十六届总统的亚伯拉罕·林肯是著名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家、政治家,在他当选总统之前,是美国著名的大律师。

阿姆斯特朗被法庭指控谋财害命,林肯出庭为被告进行辩护。此案的原告是一位有钱人,他收买了一位名叫福尔逊的人作伪证。在法庭上,福尔逊发誓他亲眼看见被告开枪杀人,被告一时有口难辩。

林肯仔细研究全部案卷,调查了案发现场,他掌握了大量确凿的证据。在法庭上和原告展开辩论。

林肯首先问证人:“你确定开枪杀人的就是阿姆斯特朗吗?”

“是的,我可以把手放在《圣经》上发誓。”福尔逊答。

“你当时是在草堆后面,而被告是在大树下,对吗?”

“是的!”

“草堆和大树之间有30米的距离,你确信没有看错人吗?”

“没有,我看得非常清楚,因为当时月光很明亮。”

“你敢肯定不是从衣着或身材上确认的吗?”

“不是,我看见了他的脸,因为那时月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我看见他脸上充满杀气,拿枪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

“那你能说出当时确切的时间吗?”

“当然可以,因为我回到屋里时,闹钟正好响起,时间是深夜11点。”

听到这里,林肯马上面对听众和法官说:“可敬的法官和各位陪审员,我敢百分之百地说,这名证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一口咬定他在10月18日晚上11点钟时,在明亮的月光下看清楚被告的脸。请各位想一想,按照天文历法来计算,10月18日那天应该是上弦月,到了晚上11点时,月亮就不见了,哪里还有明亮的月光?进一步说,假设证人对时间有些模糊,那时月亮还没有落下,但他所处的位置是在东面,被告人站立的大树是在西边,月光也应该从西边往东边照射。如果被告脸朝大树,月光可以照在他的脸上,因此证人看到的不是他的脸而只能看到被告的背影。如果被告面对着证人,月光只能照到被告的后脑,证人又怎么能看到被告被月光照射脸呢?”

林肯话音刚落,全场掌声雷动,连法官也不禁微微额首称是。

要想拥有雄辩的口才,就必须有博学的知识和周密的思维,并且还要讲究说话的技巧,这样你就能轻而易举地说服他人。

说出烙有所处时代印记的语言,这一点历来合法而且永远合法。

——贺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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