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洞,天也快黑了,坐到草铺上不久,钟浩然和刘建就回来了。两三片肉照旧,被夹在俩馒头中间,郑曦接过来,很快吃完问道:“小然,建建,你们知道山里哪有一种柔韧性很好、弯曲幅度大、不易断、弹力好的树吗,比较厚的竹子也行”。
钟浩然茫然摇头,郑曦心里开始有点失望了,刘建则闭着眼睛沉思,忽然道:“然然,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差点摔下山崖吗?就因为抓着崖上那颗树的树梢,才没有摔下去,那山上就有郑哥哥说的那种树,很多”。
钟浩然兴奋道:“对呀,一棵树,一点点大,我们俩人拉着它都没断,我们慢慢爬上山的时候,心有余悸的望了下山崖下面,而那棵树则弹回去了,没有一点弯曲过的迹象,郑哥哥你问这个干嘛?”
“哦,没什么,你们明天谁带我去一下可以吗?”
刘建毫不犹豫道:“好吧,明天我带你去”
“恩,还有一件事,能不能在哪弄一把木匠用的鉄刀?”郑曦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要求对乞丐来说,有点强人所难。
“哦,这个呀,我们山洞里有一把,不过是别人的,得问他借,冬天和下雨刮风天堵洞口的门时机久了会坏。哪位大叔不知在哪捡到一把刀,就拿回来了,门烂了也是他修的,哪位大叔人很好,应该能借到”。刘建显然并不担心借不到刀,听这么一说,郑曦彻底放下心来
一夜无话,次日早上,郑曦醒来,见到刘建一人坐在“床”上,其他人已经走了。郑曦有点不好意思,暗道:“这异界古代和前世的古代一样啊,没闹钟,乞丐又没打鸣的公鸡,睡个觉都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了”。
刘建见郑曦醒来,开心的说到:“郑哥哥你醒啦”。郑曦回到:“恩,还没问你,怎么大家都起那么早啊”。刘建:“是呀,下山的路又不好走,得走个把时辰,乞讨的人又不止这几个,竞争也大啊,所以大家都起的早一点”。
“那你起来多久了?”
刘建说到:“哦,我刚起”。郑曦点点头道:“那个,柴刀借到了吧”。
“恩,借到了,那个大叔很好说话的”。郑曦放下心来,然后从草铺下下面拿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什么,递给刘建。
“这是什么呀,郑哥哥”。郑曦笑着对刘建说:“打开看看”。待刘建打开看到是一个馒头,奇怪问道:“咦,郑哥哥,你怎么还有一个馒头?昨晚没吃吗?”
“昨晚吃了一个,给你留的,知道今天早上你陪我上山,吃不了早餐,快吃吧,吃了才有力气上山”。刘建不肯接,忙说:“我吃了,那郑哥哥你呢?”
“别废话,快吃,听话”郑曦故作生气的说到。见郑曦生气了,有点委屈的接过馒头,刚准备分一半给郑曦,郑曦忙阻止道:“吃吧,郑哥哥不饿”。终于劝着刘建把馒头吃了。
待刘建吃完,老地方老方法洗漱完毕。刘建带路,俩人往山里走去,由于这山上人烟稀少,恩,应该是基本没人,早已没有了可供人行走的道路,俩人艰难的向山上走着。
中途走走歇歇,实在难行,爬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才爬到山顶停下。刘建指着一片矮小的树林说到:“郑哥哥,就是这了”。
郑曦环顾,只见这里是群山并列、山脉相连、峰顶高低不同,延绵至少几十里吧。皆是山脉贫瘠,只有石缝中夹杂着些许泥土,基本无杂草生长,而那些小树就坚韧不拔、顽强生长于石缝中,树直圆满,无侧枝节疤。刘建继续说到:“别看这些小树就一人之高,听那些老乞丐说,这些树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存在了,他们有的十几年前经过这里这些树就有这么高了”。
“哦,恩”其实郑曦知道,不是特殊的树还就生存不了在这山上,杂草都生长不了,而这些树却生长得很好,可见其不一般。还有,在这种条件下生长的,就算是普通的树,那也是韧性很好的。
然后郑曦试了几棵树的硬度、弯曲度、弹力,发现发现这正是制作连弩弓片最好的材料,比前世家乡那些材料山桑木、毛竹和复合材料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郑曦喜出望外,高兴的对刘建说:“好,好,好,建建,这里不能任何人知道,你郑哥哥有大用”。
虽然不明所以,但刘建还是坑爹的点点头。说罢,郑曦接过刘建手里的柴刀,准备砍一颗回去,然而第一刀下去,树就破了一点点皮。郑曦楞了一下,有点发蒙,然后使出全力,连挥几刀,一颗树干只得鹌鹑蛋大小的树,才砍到一半。
刘建说:“郑哥哥,我来试几下吧”。郑曦点点头,柴刀递给他,刘建也是连挥了十几次刀,才终于砍断它,俩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陆续砍了十几颗小树。郑曦把树梢削了,拿着树条往回走,刘建则拿着刀走在前面带路
走着走着,见一只野兔从脚边溜过,没吃早餐,还爬了半天的山,砍树又费了那么多力气,郑曦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抬头周围看了下,发现这里的野兔还真多。高兴的对刘建说:“建建,等下你悄悄躲到那边大石头后面,看郑哥哥给你弄点山珍野味让你尝尝”。
虽然不知道郑曦要做什么,刘建依然照做。躲在石头后面的刘建只见郑曦东瞅瞅,西瞧瞧,用刀砍了一条藤蔓,用力拉扯了几下没断,又砍了几天树枝。在野兔溜过那地方,蹲下鼓捣了一会,然后把旁边一颗树掰弯成弓形,削掉树枝和树梢。藤蔓一端系在树尖,脚踩住藤蔓让树保持弯的弧度,又蹲下在那弄了一会,然后跑去找了一些鲜嫩的青草放那里,还用树叶做了些伪装。
一切弄好,郑曦跑过来和刘建一起爬在大石背后,紧张的望着,刘建指着陷阱问:“郑哥哥,这是什么?”郑曦做了一个噤声轻声答:“陷阱”。然后俩人默默等待着,郑曦在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抓住啊,一定要抓着啊”。没过多久,就来了一只野兔到陷阱那吃草,突然,被压弯的树猛的弹起,那只野兔瞬间被吊了起来。
紧张的郑曦终于放下心来,朝被吊着的野兔那走去,边走边道:“建建,看吧,没骗你,新鲜的野味,哈哈”。刘建跟着郑曦后面走着,崇拜到:“哇,郑哥哥好厉害,你怎么会做陷阱的?以前没听你说过呀”。
郑曦停下望着树林道:“你也知道,我并不是本地人,那是很久以前,在我的家乡经常做,还有好几种捕猎的陷阱,以后有时间教你”。说完继续往前走。
刘建很高兴:“好啊,以后我们就做个猎户吧,吃不完的肉还可以拿去卖”。幻想着天天吃肉,不用过那种看别人脸色、让别人瞧不起的生活,这已经是很幸福的生活了。
俩人走到吊着野兔树的旁边,郑曦停下说:“瞧你那点出息吧,你跟着你郑哥哥我,我会带着你和小然过不一样的另一种生活。哇,今天运气还不错,这么大只,哈哈够两个人吃了吧,好了,我来做美味了”。说罢去下已死的兔子,剥皮、掏内脏一气呵成。
处理好野兔,让刘建拿着,郑曦又去找了些干木头,身上撕下一片布条,与树枝做成锯弓状,另一条干树枝绕在布条上,树枝一头放到其他干木凹点出,然后拉锯一样使干树枝快速转动。
很快,下面的木头开始冒烟,然后把干草放到冒烟处继续转动,一小会浓烟升起,郑曦吹几下,火苗串出。郑曦见刘建目瞪口呆,说到:“别发呆了,吧兔子给我,再去找点干木头、枯树枝啥的。另外,这周围的树叶全弄走”。刘建自然照做,郑曦接过兔子,放在火上烤着,很快香味溢出,让人闻着剧口水直流。
待刘建做完一切,蹲坐在郑曦旁边,郑曦说:“建建,以后在山里生火,一定要注意防火,一不小心就会点燃整座山,山里所有的动物植物都会被烧死,知道吗?所以我刚让你把所有的树叶清理走,还有留意顺着火苗冲上去的火星”。刘建点点头回答:“好的,咦,郑哥哥,那个火,你怎么会弄的?”
“这个在我家乡,每个人都知道的,这叫钻木取火”。
“那你家乡的人肯定都很厉害吧,感觉你什么都会”。
“我的家乡啊,相比于这里,肯定就厉害了,好了,熟了,来,尝尝”。说着,撕下一条腿给刘建,接过来闻了闻:“好香”,咬下一口:“好好吃,郑哥哥,你也吃呀”。郑曦用刀割下一块肉放进嘴里,叹道:“要是有作料,会更加美味,以后有条件了,郑哥哥经常弄给你和小然吃”。刘建欢呼到:“好呀好呀”......
待俩人吃的差不多了,郑曦说到:“吃饱没?没吃饱也没有了,剩下的一条大腿留给小然吧,让他也尝尝”。刘建自然不会反对,答到:“好”。“走咯,回去咯”。然后俩人拿着东西继续下山往回走,留下一地骨头,如果有人经过这里或有食肉鸟类到这里,一定会说:“什么人啊,啃那么干净,骨头软一点的都被吃了,上辈子饿死的吧”。
傍晚时分,郑曦和刘建终于到“家”了,钟浩然还没回来,俩人坐在“床”上聊着什么,钟浩然也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身上居然藏了三个馒头,郑刘平分了,郑曦偷偷拿出剩下的兔腿给钟浩然。钟浩然诧异刚准备张口问,郑曦忙做了一个噤声的的手势,轻轻说到:“吃完刘建告诉你”。钟浩然不在问什么,悄悄吃起来
晚上,郑曦让刘建给那个大叔说一下,刀可能还有过几天还给他。那大叔也爽快的回答:“没啥,用吧,用完再还给我就行”。然后钟、刘躺着在聊天,郑曦脑子里回忆着制作连弩的步骤,计划着弩身木料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