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几乎就是在吼了。
端起案桌上的瓷杯再次后了一口水,台下有人小声议论着,最先去与那秀才谈合作的几个员外都很肯定的对身边的人说着确有其事。
拍师继续激动的大声喊道:“这么多好处,还会很便宜,不要一锭金子,不要一锭银子,起拍价一两银子一块。对,你没有听错,就是一两银子,各位大人平时买一捆好点的烟草、酒楼里请一次客都不止这区区一两银子,一两银子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却能买到一块好处多多的肥皂。
今天第一次做拍卖,我做主了,这里的肥皂拍一块,另外赠送一块,也就是说,只拍卖一半,另一半作为赠品,赠完为止。
好了,言归正传,一两银子起拍价,每次举牌为加价一两银子,举起你们手中的小牌牌吧”。
拍卖师在那喊得脸红脖子粗,郑曦忍不住暗暗好笑:“这吆喝的怎么那么耳熟?这功夫,在自己前世做生意也饿不死吧,这么一块小小肥皂还真被它夸出花了,还他自己做主买一送一,说的我自己都想买一块了”。
看着一个个加价,一个又一个买下,有的以五两银子买走,最低也是三两银子买走一块,额,应该是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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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曦正在认真的看着拍卖,看着拍卖师的精彩表演,这时,邵师爷走到童大人身边,俯首帖耳说着些什么。
郑曦知道,钟啊钟那边已经在开始行动了,消息都传到州府这了,那么那边战事就已经完结了。
不远处的童州府偏头,与郑曦正好四目相对,郑曦微笑点头示意,童大人也露出微笑,只是各自的微笑里都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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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牛寨。卯时,天还没彻底亮开,然而莽牛寨除了伤重和残疾之人,其余全部整装列队。
钟啊钟挺立筑台中央,牛有德,邪牛立于两旁,一脸肃穆。
野牛伤势最严重,没有参加此次行动,但也站在筑台边上。
钟啊钟看着列队慢慢整齐,面无表情道:“我默默的数着心跳,今天比昨天慢了一百五十下,如果有敌人偷袭,这一百五十下心跳时间,可能会挽救所有人的性命。下次,锣声一停,如果比今天还慢,那么对不起,我的惩罚绝对不会让你们很舒服,战前多吃苦,战时少流血,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我不希望还出现上次那种情况,让我还流着马尿来为你们收尸,我们三人顶着被上头的骂,放松你们这几天。但是别松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如果真是那样,现在就自己抹脖子了吧,省的丢我们三人的脸,战场上丢你们的命,还连累兄弟。
有个别之人别不高兴,我们三人现在还身负重伤,照样和你们一样,而你们在场的人,有一个伤员吗?现在说正事,野牛寨这次只有五十人留了守山寨。
莽牛寨这次就留下一百人,一些人照顾伤员,五人看押副寨主,如果有人闯山寨,立刻杀了副寨主。
剩下六十人守山寨,把我们自己的家给守严实了”。
对着边上的野牛道:“莽牛寨就交给你了”。
野牛柱着拐杖在那点头,钟啊钟看向校场,继续道:“其余三百二十三人跟随我们出发,第一战,隔壁镇子水牛帮。表现好我给升队长,手下将有五名小兵,小队长在以后的几次表现还是那么好,还活着,我升你做大队长。
有些杀敌厉害的,但不是统领一支队伍的人才,我在所有人面前给你猛士“的殊荣,除了没有队伍指挥权,其他待遇和队长一样。如果你表现不好,那就是你太笨,那么就做队长的手下吧。
队长叫你做什么,必须做,下级以服从上级的命令为天职”。
偏头对身边的邪牛道:“这次你的人都不去,可以了吧,我给你留了二十三人的班底,不会把你的人拼光,活下来的这二十三人各个都是一把好手,他们以后可能都是你身边的将军”。
邪牛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并未理睬钟啊钟。牛有德见此,露出微笑,如果邪牛巴结钟啊钟,低声下气、阿谀奉承,那才真的不能重用此人。
而下面的人听到表现好可以升官了,还有“猛士”这块功勋章,偶有小声议论声,虽控制的很好,却也难以掩饰住众人脸上的喜悦、兴奋之情。脸上洋溢着笑容,有的平时兄弟哥俩好的,现在相互瞪眼,暗暗较劲,做了小队长才有机会往上升啊。
钟啊钟、牛有德与野牛三人这会已经上马,钟啊钟特意问牛有德:“你能行吗?这一路颠簸,伤口崩开的话......”。
还没说完,牛有德打断道:“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哪有那么娇贵,你都能行,我比你还伤的轻些”。
邪牛提醒道:“辰时已到”。
钟啊钟示意锣手,锣手会意,敲了一记“咚”,顿时下面安静下来,列队阵形瞬间恢复。
钟啊钟一直感觉这特么用锣来,听着总是那么别扭,一般都是击鼓,以鼓舞士气。但奈何土匪条件有限,也不在意那些细节,将就了,牛有德、邪牛和边上的野牛倒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钟啊钟咳嗽一声吼道:“出发,水牛帮”。
两腿马肚上一夹:“驾”,野牛与牛有德一左一右的跟在后,校场内众人并作两队跟在三人后面,秩序井然,士气高昂。
由于三只头领......咳咳,三个头领,额~统领都有伤在身,队伍行进得并不快。
没走多久,钟啊钟一个人在前,觉得一个人无聊,便叫上牛有德和邪牛并肩,钟啊钟问道:“刘协,你对我的怨气还是那么重啊,鹅高数泥鸭,现在这二十三人可比你以前的三百人都重要。
他们在那种惨烈的拼杀之下还能活着,我当时看到他们的身手敏捷、头脑灵活却又悍不畏死。当我把他们归还给你的以后,绝对是你的心腹中的心腹,绝对忠诚不二,绝对可以随时为你牺牲他们自己。别拿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我看人一向很准的”。
还是哼的一声回答钟啊钟,其实内心是:特么我这是怀疑的眼光?劳资这是鄙视的眼光,你说的谁不知道?但这也不能成为你推卸害死我一百多,呸,前后加起来应该是近三百人的借口”。
钟啊钟见他还是没有理自己的意愿,瘪瘪嘴,又对牛有德说到:“哎,怨气还是挺深啊他,无趣得紧,我们聊聊。话说野牛叫牛野,他邪牛叫刘协,你叫牛有德,怎么不叫德牛寨,或者你怎么不叫牛莽”。
“特么,你才是流氓......”
..........
.这一路钟啊钟和牛有德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半个时辰左右,到达第一站,水牛帮所在的镇子上。
镇子还没那级别拥有城墙,因此钟啊钟的人马长驱直入,直达水牛帮门外。
镇里街道上的百姓见状纷纷躲藏起来,水牛帮的门子,额~准确的说就是俩看门狗,见这阵势,一人立刻恭敬上前准备说些什么,却被马背上的邪牛直接砍翻,倒地后抽搐几下便气绝身亡。
另一个见势不对,转身就往里跑,被早就准备好的钟啊钟一箭射杀。钟啊钟往前使劲摆动一下,同时喊到:“反抗者格杀勿论,杀”。
身后的人迅速拔刀就往里冲,钟啊钟问旁边的两人:“你们说这水牛帮的帮主会不会叫牛淼或者刘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