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听到我调侃他,就有些不乐意了,猛啃了几口巧克力,也不怕噎到,看来真的是需要补充能量了,然后还带点后怕地说:“刚才那些小蚂蟥算什么啊?底下还有更大的怪物呢!”
我听他这么说,就有些不是很相信,要说古幕中的怪事怪物比较多,那倒是的确这样,不过那是对普通人来说的,实际上从我们以前倒过的那些斗来说,真正遇见粽子或者怪物的情况不是没有过,但那概率还真的就不是那么高。
有好几次和道上的朋友胡扯的时候,经常听到他们说什么差点就和白毛粽来了个亲密接触啊,被粽子追地满世界瞎跑啊什么的,自己都不好意思接话头,难道要告诉人家自己准备的黑驴蹄子和糯米几乎就没有派上过用场?丢人不丢人啊?在这种场合,只有小胖这样没羞没臊的家伙才会镇定自若,恬着脸跟人家瞎吹些网上看来的故事,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听说过,统统按在了自己身上了,那是一个唾沫横飞,精彩纷呈啊!浑不在意人家在那里偷笑。臊地我恨不得马上打个盗洞就跑路。
所以,我听小胖说下面还有更厉害的怪物,就有些认为是他要面子,死充大胆,就怀疑地摇了摇头,也不答腔。
小胖看见我不相信,就有点生气,连巧克力都顾不上吃了,“呼”地伸出右手,直楞楞地杵到我的面前:“大仙!你还别不服,我小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大老爷们儿,那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咱虽然花天酒地的,但也是从不打诳语的主儿!你睁大你的肚脐眼给我好好瞧瞧,那是什么!?”
我觉得好笑,这小子还一口唾沫一个钉啊?连和尚的口头禅都出来了,看样子是有点急了。我扯过他的手臂一瞧,就开始觉得情况有些严重:在小胖的右手臂上有一块条状的红色印记,有一指宽两指长,看上去深度比较浅,似乎是被某种温度较低的火焰灼伤了一样,看起来感觉非常的诡异。那伤痕绝对不会是刚才那些蚂蟥所引起的,它们造成的伤口颜色倒是也有些类似,但是形状都是点状的,而且面积绝没有这样大,要是蚂蟥的嘴有这么大的话,小胖早就交待了。那么,既然不是蚂蟥,在水里也更不可能是由某种火造成的,那这样的伤痕是从哪里来的啊?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会弄成这样的啊?”我问小胖道。
“谁知道啊!刚才你在上面喊我的时候,那些鬼蚂蟥就扑了上来,你知道老子虽然不尿这些东西,但也不能束手就擒啊,我正在那里拨楞呢,手碰到了一个玩意儿,就搞成这样了。”
“你倒是说清楚些啊,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家伙啊?你这样说谁知道它是恐龙啊还是怪兽啊?”
“当时我正急啊,哪里顾得上细琢摸,而且水里还乌漆麻黑的,也看不清楚,感觉上那玩意儿有脸盆那么大,软软的,乱七八糟的一大团,肯定不是什么鱼虾螃蟹那种常见的东西。”
听小胖这么说,我心里更没有底了,看小胖的伤势,已经可以排除他吹牛的可能性了,而且那水里的蚂蟥都长成了那样了,保不齐下面还真有什么怪物也说不定。
本来云母天台就是建造该墓的设计者用来接引生气的装置,翻板下面的水应该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当初他不按照常规建造墓室,将寝殿曲里拐弯地改变方向和方位肯定也是有他的目的的。
所谓“气曲则吉,气直则凶”“气遇水则止”等风水理论在郭璞的书上那是写的明明白白的,这一套装置下来能够很好地接引天地以及周围的生气,并将其蓄在翻板下面的水中,以利墓主千秋万代永保不朽。真是非常巧妙的设计啊,可以看出它的建造者必定是其中的高手!
但是其中有个问题,翻板下面的积水既然千年不干,而且能够保持较好的水质,必定有地下水进行不断地补充,或者干脆就是连接着某处地下河流,否则哪里会有小胖所说的奇怪生物出现?而下面如果是活水的话,那就能很好地解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了,云母天台将大量的天地生气接引下来,蓄积在翻板下面的水中,人为地造成一个生池,在充沛的生气作用下,生长于其中的生物发生某种常理难以解释的变异就不足为奇了。
想通了这点,我就释然了,如果那只是普通的生物的话就好办了,至少可以用物理或者化学的手段对付它们,怕就怕不知道它们的实际情况,到时候碰上了两眼抓瞎。但是现在小胖也已经安全上来了,下面的东西即使再厉害,毕竟也是水生动物,难不成还会飞上来伤人不成?只要不去招惹它就是了,就算惹得起咱们儿也不惹了,躲着它总行了吧?那样总够厚道了吧?
休息了一会,看看小胖把巧克力吃地差不多了,脸色也好了很多,估计没有什么大碍了,于是催促着小胖起身继续前进。
连接石台的台阶不长,我们两人几步就下到了底下。
下面的面积应该很大,而且似乎还弥漫着一种烟雾状的东西。能见度相当低,小胖的战术手电那聚焦度相当高的光线也照不到头,看样子也只能照出十多米的样子,我的LED矿灯那就更不用说了。
我们慢慢地一边向前走,一边从登山包里拿出几根荧光管,刚折了一根想要扔出去,突然,两边依次亮了起来!两条火线从我们这一端沿着两边的墙壁迅速向前方延伸出去,那景象活象是荷里活大片《国家宝藏》中的镜头,一下子把我们两个唬得立在地上动弹不得!
咱们倒过的斗也不少了,可从来就没有碰到过这样高规格的欢迎仪式,一向以来都是偷偷摸摸,暗里来暗里去的,哪见过这个呀?但是等到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象之后,更是一颗小小的心脏差点没有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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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回儿可真的完了!这简直就是粽子开大会啊!”好半天从小胖的方向那里传来他战战兢兢变调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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