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濯总是一副吊儿郎当不受管的样子,彭岚则是一副时时刻刻端着要管人的模样,天差地别,怎么扯也不能将两人扯到一起,经彭朗这么一说,应予有点明白了,但不表明她能接受彭岚觊觎易濯。
到了家门口,彭朗按完密码,双手抄兜道:“不损害我姐的利益,兄弟是必须要帮的。他在回来的路上,你放心休息。”落完话,他往回走。
山上微风徐徐,弥漫着花香,应予望着漫天繁星与山路融合的夜景,毫无睡意。
屋门一开,客厅的灯自动点亮,应予看了眼空荡的客厅,径直去了二楼。
二楼的面积比一楼小上许多,能一眼看个大概。卧室外面有一套沙发,应该和公寓那套是一起淘的,风格很像。衣帽间连着浴室在楼梯口的右侧,应予迈上最后一层台阶,打眼看了看,扫到个熟悉的物件,她走进一瞧,心情复杂到无以复加。
白色的捧花立在高颈玻璃瓶里,周边好像修剪过了,看不出花瓣散落造成的缺口,反而因缩减一圈的缘故,更加小巧精致,静静地绽放。
她抬起手,缓而轻地抚摸花瓣,怕弄坏它。
如他说的,他从没离开过……
楼下的关门声传上来,应予没半分犹豫,转身下楼,穿过玻璃桥走向牵挂的人。
易濯刚进家门就被抱了个满怀,笑容不觉地爬上嘴角,他收紧胳膊说:“我这不没事么。”
“没事儿不早回来。”应予抱怨,闻着甜淡的味道,安心不少。
“和他聊的久了点。”
应予抬头问话,正对上瘦削下巴上的红肿以及眼角的淤青。
“脸怎么回事儿?”她踮起脚来查看,语调蓦而变冷:“他居然打你?”
“去过医院了,没什么事儿。”易濯云淡风轻,说话时牵动唇角,发音有点迟缓,不疼是用来哄她的。
应予觉得事儿大着呢,以她的脾气,不给陆翰抽成个猪头不能算完。她顺着灯光检查,生着气埋怨:“你就让他打?”
易濯很享受她的紧张,弯腰将人抱起来,坐到沙发上说:“挡回去就没效果了。”
“这是什么说法。”应予松开他,皱起了秀眉。
那次让邹峻袭击,能看出他身手不错,不会挡不掉陆翰,那是故意的?
“先不说这个,我要跟你商量件事。”
打都打了,好在伤处上了药,应予干生气也没用,抱着他的脖子,点头示意他说。
易濯握住肩上的手臂,捏了捏,拉近两人的距离,眸对眸道:“我需要你借我锦予用用。”
就为这事,应予眼不眨:“送你了,随便用。”
回答的太痛快,易濯有疑虑,握过整个纤细手腕,他沉湛着眸子问:“你确定?”
“有什么不确定的。”应予理所当然,“我跟他们争是不想看这帮人有好日子过,公司怎么样我不在乎,你需要就拿去用吧。”
她说的相当随意,就像EDGAR对易濯来说可有可无,锦予对她而言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