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嫩纤长的手指轻轻解衣扣，动作青涩，生硬得一眼就能看出其紧张。
解了半天，还剩腰扣褪不下来，她低头额上泌出汗珠。
慕沧羽见她整个人在身前，个头将将到他胸前，又低着头，十分娇小。他等这个小姑娘哭泣或者求饶，可对方愣一声不吭，终于轻轻一叹，抓住她的手，一把拽进自己怀里。
云以薇不住颤抖，头上传来淡淡嗓音。
“不要怕。如果……我会厚待你的家人。”
他指的不是贞操，是性命。
云以薇突然就淡定了，脑袋顺从靠在胸膛，轻轻“嗯”了一声。
只是交易罢了。
他只是想找一个能碰触他的人，无关喜欢。
放得开以后，二人褪下衣衫，共同倒向床榻。
四殿下动作并不粗鲁，但由于她第一次，还是疼痛难忍，不由呻吟出声。他顿了顿，更加温柔几分。
“疼便叫出来。”
“是，殿下……不用管我，你动吧。”
掰开她咬紧的牙关，他眼里闪过一丝暗光。手抚摸她后背，似安抚，似享受。
整个过程，他都表现很克制。
事后，他将她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她如溪长发，神色悠远。
打更声传来，已经三更天了。
慕沧羽没有睡意，目光逡巡在枕边人的小脸上。
云以薇累得睡着了，眉头紧蹙，似乎被噩梦困扰，不时低吟。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更是煞白，如果不是被搂着，就要卷成一团缩进角落。
白止说她十六岁，可是看起来只像十三四岁。没想到云家后人沦落到这样地步，可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遇到她。
虽然呼吸微弱，她还活着。
国师的预言被打破了。
在孤独中度过那么多年，终于有体温能温暖他。
明明已经不再奢望，黑暗里突兀射进一道光，忍不住想靠近。
她是奇迹……
第二日，云以薇理所当然晚起。
醒时，四皇子已经走了，避免了尴尬。据侍女说他去军中巡视，不多时便能回来。
脸色怔了怔，她不懂为什么会有人主动说起他的动向。像他这样身份贵重的人，不会随便透露信息吧?
“殿下走时吩咐厨房做了红枣燕窝粥，姑娘现在用膳，还是等殿下回来之后再用？”侍女微微笑道，态度比昨天不冷不淡强了不少。
云以薇皱了皱眉，刚做完那种事，全身酸痛，哪里有什么胃口，于是拒绝道：“不用了，我不想吃，多谢你。另外……我可以走了吗？”
“走？”侍女瞪大眼睛，好像她说了不可思议的话。“姑娘怎么会想走？难道不喜欢皇子府吗？”
“我和殿下约好，报答他一夜，如今自然要回家。”
“可姑娘已经是殿下的人了啊……”
云以薇闭了闭眼，强忍不适说道：“不知能不能请管家派人送我一路，我从未离家，不知回去的路线。”
侍女还想再劝，被她表情噎住，只好行礼退出，连忙通知管家此事。
一早，方管家听下人来报殿下宠幸的那姑娘还活着，情绪兴奋激动万分，几乎老泪纵横，正打算组织庆贺一番，不想侍女来报，这姑娘竟然要走。
